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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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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如是说
(台湾)三毛
我热爱阿嘉莎・克莉丝蒂(agatha christie)所有的作品及她个人传奇性的一生。
直到现在,她所创作的一系列奇情故事,仍是除了圣经之外在世上印销最多的书籍。
当阿嘉莎的著作之一《东方快车谋杀案》被拍摄成电影首映时,英女王伊莉莎白请问她:“您的作品我大半都看过,只是这一部的结局却是忘了,能否请您告诉我凶手究竟是谁呢?”
阿嘉莎回答说:“不巧,我也忘了呢!”
有关她作品的曲折情节、悬疑布局和出人意外的结尾,正如阿嘉莎自己所表明的态度一样,贵如女王,亦是不能事先透露一丝一毫的,不然便失去故事的症结所在及精华了。
阿嘉莎的作品,每一部都是今日世纪的迷宫,无论男女老少,一旦进入她的世界,必然无法抗拒地被那份巨大而神秘的力量所牵引,在里面做上千场以上华丽辉煌的迷藏,乐而忘返。
我极乐意将这位伟大奇情作家的全套书籍介绍给读者来,这位风靡了全世界数十年的杰出女性,在任何地方都得到了一致的欣赏、崇拜与最高的尊敬,而在这里,她的作品迟迟没有出版,实是爱书人极大的遗憾。以出版令人着迷的金庸武侠小说、倪匡科幻小说、诺贝尔文学奖全集及一系列经典名著弛名的远景出版公司有计划地出版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全集,正好弥补了这项缺憾,也是出版界的一件盛事。
有关这一系列令人目眩神迷奇书的灿烂与美丽,在于读者亲身的投入和参与,太多文字的介绍,便失去它隐藏着的玄机了。
一九八二年三月十日
第一部
1 托鲁斯特快车上的贵宾
叙利亚严冬清晨五时。在铁路指南上号称为托鲁斯特快车的一越列车停靠在阿勒颇车站月台旁边。这列火车有炊事车、餐车、一节卧铺车与两节普通车厢。
在登上卧铺车厢的阶梯上站着一名身穿耀眼军服的年轻法国陆军中尉,正与一个矮小的男人谈话。这人全身御寒装束,连耳朵也戴上了耳帽,除了一颗红鼻头和两撇上翘的仁丹胡子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天气是刺骨的寒冷,此时奉命来为一名重要的陌生客人送行,的确不是令人羡慕的差事。然而杜博斯克中尉在职务上的表现却是一副大丈夫的气概。他以优美的法语流露了高雅的谈吐。其实,他并不了解事实的真相,谣言流传已久,当然,在这种事体上终归是难免的。将军――他的这位顶头上司的脾气是愈发不可收拾了。后来,好像这位比利时的生客自英国远道赶了来。整整一个礼拜的诡秘紧张情势过后,事态有了转变。一位卓越的军官自杀身死,另一位突然辞职,焦虑的面孔也倏地轻松下来,一些军事戒备也放宽了。这位将军,杜博斯克中尉伺奉的这位特殊的将军,看起来也顿时年轻了十岁。
杜博斯克偶然听过他与这位陌生客人的一些谈话。“你真救了我们,亲爱的朋友。”将军激动地说:“你挽救了法国陆军的荣誉――也避免了一场流血!你接受了我的邀请,我真不知如何感谢你?这么远道前来――”随着将军嘴唇的起动,他那撮雪白的美须也跟着上下颤动。
这位陌生客(名字叫赫邱里・白罗)应对得也很得体,他说:“可是,我也记得,您不是也救过我一命吗?”将军马上作了一次恰当的应答,表示过去的事他实在愧不敢当;又提到了法国、比利时,光荣与荣誉等类似的话题之后,两人热情地拥抱,结束了这次谈话。
至于他们两人到底谈的是什么,杜博斯克仍然蒙在鼓里,他只晓得自己是奉命送这位白罗先生搭乘托鲁斯特快车的。身为一个前程远大的青年军官,他在执行任务时倒也表现得热诚、认真。
“今天礼拜天,”杜博斯克中尉说:“明天,礼拜一晚上您就到伊斯坦堡了。”
这话他已不是第一次说了。火车开行之前,月台上的谈话多少免不了是重复性的。
“是的。”白罗附和着说。
“我想,您在那里是要停几天的吧?”
“是呀,伊斯坦堡这个都市我还没到过呢。错过了就太可惜了――是吧?”他有声有色地将手指啪地弹了一声。“无事一身轻――我要在当地好好观光一番。”
“圣苏菲,棒极了。”杜博斯克中尉说,其实他根本没看过。
一阵刺面寒风向月台呼啸而过,两人都打了个寒噤。杜博斯克中尉偷偷瞄了一下手表,差五分五点――只差五分钟了!
生怕这人看见他看了手表,他又立即抓起了话题。
“这季节真没有什么人旅行啊。”他说着朝上方卧铺车厢的窗户看了一眼。
“说的是呀。”白罗先生点头应着。
“但愿您此行别叫托鲁斯山中的大雪给挡住了!”
“会吗?”
“以前有过的,不过今年倒还没有发生呢。”
“但愿如此,”白罗先生说:“从欧洲来的气象报告可实在很不乐观。”
“很不好。巴尔干那边风雪很大。”
“听说在德国下得也很厉害。”
“是呵,”杜博斯克中尉感到另一次无言的尴尬又要发生,赶快接着说:“明天晚上七点四十分您就到达君士坦丁堡了。”
“是的,”白罗也百般无奈地说:“圣苏菲,听说可真不错呵。”
“我相信那地方棒极了。”
靠他们头顶上方的一扇百叶窗往旁边推了开来,一名年轻女人往车外探望。
玛丽・戴本瀚打从头天星期四离开巴格达以来,就不曾睡好。到基尔库克的车上,在摩苏尔的宾馆,以及昨夜在车上都睡得很不踏实。睁着眼睛,被车上过强的暖气闷得发慌,她站起身来往外窥看。
这一定是阿勒颇。当然没有什么可看的,只是一条漫长、灯光黯淡的月台,不知自何处传来了一阵嘈杂、激烈的阿拉伯语吵骂声。她看见车窗下有两个男人在用法语谈话,一名是个法国军官,另一个是蓄有一大撮仁丹胡须的矮小男人。她矜持地挤出一丝笑容。从未见过冬天穿这么多衣服的人。想必外头是奇冷的,难怪车厢内的暖气开得这么热了呢。她想把窗户往下拉开一点,却拉不动。
卧铺列车长前来告诉这两个人车就要开了,先生最好上车吧。那矮小的男人摘下了帽子,这人的头怎么如此的酷似鸡蛋呢!玛丽・戴本瀚虽有些心神不定,却也笑了。这样一个怪状的矮小男人。这种矮小男人实在是不必假以颜色的。
杜博斯克中尉开始向客人话别了。他事前早就想好了,直到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的确是一番词藻优美的送行辞。
白罗不肯认输,也适度地回报了他一番……
“请上车吧,先生。”列车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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