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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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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开始前作者:懦弱矜持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这个圈子的。准确的说,我想我是。然而,那些世俗的约束,让我一次次抗拒着。似乎,我的懦弱和矜持,保护了很多人,让那些我爱的人至今快乐的生活,或许还以我为骄傲着。而我自己,其实只是因为他们快乐而或许也快乐着。只是,时而,就像这个时候,内心隐藏的的回忆忽然弥漫涌现出一个人的面孔,我曾是那么熟悉的面孔,却在我心中始终模糊着,任凭我怎样努力使她清晰起来,但总徒劳无功。唯独伴随这面孔的感觉却始终那样分明,一种痛彻心扉的分明。终于,我想写出这些回忆。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够或是愿意看到。权作是纪念吧,只是为了如果我伤害了你,为了那些你问了很久却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为了我们明天会更好。因为,我希望你会有好的生活。而这里的看客们,就当作这是一个荒诞幼稚的故事茶余饭后作消遣也好,拍砖也罢。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的青少年

    70年代末,我出生在一个还算不错的家庭。我的父母应该是所谓的高干子弟。而我,我不知道该怎样定义自己的出身。我的父亲经商,母亲是老师。后来,当我第一次在大学听到别人议论我是“纨绔子弟”时,着实困惑。虽然,我出生前家中就一直有保姆,现在的称呼应该是“小阿姨”,等我开始记事时,我也没有觉得我和我的小伙伴有什么不同。我记得当时我的同伴上下学都有保姆接送,很多还有汽车迎来送往,所以,我一直觉得社会都是如此吧。

    幼儿园时,我爷爷还没有正式离休。有一个姓田的叔叔总是开着一辆苏联的伏尔加来接送爷爷上下班。当时,妈妈跟我说是因为爷爷年纪大了,腿不方便。对此,我有些怀疑,因为爷爷上班的地方还没有我的学校远,可是爷爷每天下班后经常再从家跑出来和小保姆一起到学校接我,然后,背着手,笑呵呵跟在我身后回家,我一点都没觉得爷爷腿不方便。对此,母亲又解释说,爷爷年纪大了,需要活动。

    当然,这些事情也就是偶尔会想一想也就过去了。甚至,我觉得我的童年并不是报纸上常看到的“小皇帝”的生活标准,在家里,母亲永远不许小阿姨为我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吃饭时填碗饭,也要自己去。偶尔,小阿姨成好了饭递给我,我也必须双手接过,还要说谢谢。稍有疏忽,母亲的叱责或是巴掌便不给我留任何情面。直到很多年后,姥爷的葬礼上,见到了一位从未谋面头发花白的老妇,老妇抓着我得手,吁吁叨叨说我姥爷带她多好,说我懂礼貌和妈妈当年一样,“大小姐人最体贴,不把我当下人,从来不让我给洗衣的” 我有些奇怪,那时不是文革吗?怎么还会有保姆? 老妇走后,妈妈跟我说,她其实是个善良的人,文革最乱那几年,保姆都出来贴首长家的大字报,只有她,收拾了包裹一声不坑回了老家,姥爷因为人缘好,也比别人少了些凭空的罪状,只被发去新疆的兵团改造,算是好的了。于是,我开始理解为什么连我的表弟们都可以衣来伸手,母亲却永远让我尊重别人“宽以待人”。

    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一直到我上了高中。那年,中考时,我离市里最好的高中差了3分。听到爷爷问妈妈“要不给老马打个电话?”妈妈却转头看着我说“也这么大的人了,自己没本事,还要爷爷奶奶跟你丢人。”于是,我一赌气,“我考上哪个上哪个上”,最终上只了市重点。

    那三年里,我才真正意义上开始接触来自社会各个层面的同龄人。我发现,他们眼里,我似乎只是仗着家里扶不起的阿斗,不管我取得再好的成绩,不管我拿遍了三年所有校运会100米200米的冠军。我被老师重视,只是因为我有一个他们没有的家庭。而我,和他们最明显的不同,就是我不但不会说,而且也几乎听不懂当地的方言。我觉得这怪不得我,我爷爷奶奶不是当地人,我的户口本的籍贯是山东一个我没去过的城市,我父母也只会普通话,从幼儿园到初中,我的朋友同学老师,都是讲普通话,我没有学习方言的环境。但,这确成为我在他们眼中最大的笑料。后来,也变成我用于自嘲我英文不好的佐证,看,我在这里出生长大却连家乡话也不会讲。

    我也就是在那时,开始发觉我的家庭带给我的影响。那时,父亲已经经商很多年,他的公司有几辆小轿车,客车,货车。可是,在我记忆中,除了军训时用车帮我送过被褥,我从没坐车上过学,这和我母亲对我的约束有关,即使是送被褥,她也让司机停在离学校百多米的转弯,看着我,自己背着那么大的行李,手里抱着茶瓶,腰上拴着塑料脸盆,走走歇歇往学校去。而我住校后的生活费,则是母亲打听了班上同学的情况,算了个平均线,又减去20元。她一直教导我“自强自立自尊”,不允许我有什么特殊。我便也渐渐习惯,而对于那些教诲,也深深扎根在我的血液中。只是,永远低于平均线的零用钱,让我在相当长的时期中,处于对物质的极大渴望中。

    因为那些格格不入的习惯,高中三年,我几乎没交道什么朋友,我似乎只做了两件事,一是如饥似渴的看小说学古文,二是,早恋。我的男友按照今天的话说,是个帅哥。当时,我看上他也是为此。小伙子白白净净一米8多,很招女生喜欢。不知怎么,就被我吊上了。我们发展的很快,起初一起骑车回家,接着就拉手,接吻,然后,在一年的暑假里,他主动,我们偷食了禁果。我们都是第一次,他很紧张,半天找不到地方,刚刚进去一点,我疼的大喊一声,他就射了。完事后,我哭了很久,心里不知怎么觉得很怕,隐隐觉得我们会分手,尽管当时的我们似乎致死不渝的样子。这些,很多年后我跟他说起,他幽幽叹了口气,说“你永远什么都比我要先知道。”

    后来,我们考上了同所大学,遵从我爸的旨意,我们一个学医学,一个学药学。为的是将来接他的班。我男友是个单纯的人,我爸给他建议在他感觉是我爸妈相中了他,让他学兽医给驴看病都乐意。而我,则很不开心。因为,我文科好,我想去学新闻。对于历史和古文,当时我总是会有很多所谓的见解或是理论,一套套的,而我男友就是我最忠实的听众。

    或许是听多了,也获益匪浅。据他说,我们分手后他1天之内吊到一个京西宾馆的漂亮服务员,就是用的我的老把式。他去酒吧,碰上这女的,俩人都有副好皮囊,一见如故。他去套那女的名字。女的说叫“某伊人”,反问他,他说自己叫“陆为霜”。正当那女的惊奇“名如其人”时,他开始拽“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你叫依人,我自然就是露为霜了……” 或许那女的平日所见都是纯实力派或是纯偶像派的,一看这种综合派的,就马上晕他床上了。

    “后来呢?”我问。

    “什么后来,做呗。”

    “不是,我是说,你没告诉伊人,你不是陆小凤的那个陆哥哥,你姓王八的王?”我笑得喘不上气儿。

    他冷冷看着我,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吐出,“所以,你就让我当王八?”

    我不再笑,沉默许久,我只说了一个字“操。”他掉头而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怀疑我。其实,9年来,我从没背叛过他。即使当时,沈芳已经出现了。只是,很对不起,我从来没能像他爱我那样爱过他。这是我对他唯一的,也是最大的愧疚。或许是因为认识他时,年纪还小,那时的我,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高中时我语文和数学都很好,但是化学和英语奇差。上了大学,忽然发现,我这专业似乎就是靠着这两课起家的。于是,主观上本就不乐意学,加上后天又没打好基础,大一那年,我挂了两门,一门英语,一门无机化学。语文是92分。但是语文不算数,选修课。

    我一下子开始很失落。更加不喜欢这个专业。没事儿就逛到河对岸的文科区,有时听国文的讲座,有时蹭传媒系的大课。我男朋友倒是一副天天向上的状态,有时还想对我这种自甘堕落的样子提出一点意见和批评。高兴的时候,我还跟他吵上几句,不高兴时,我就一声不吭。后来,他跟我说,我生气不说话的样子很可怕,尤其是眼神,藏在眼镜后面,闪烁着狼的光芒。我记得当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啊,小伙子,士别三日,你都会用修辞了。”

    我没见过自己不说话的德行。是很可怕吗?如果是,为什么沈芳可以在我不说话时,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着我。到后来,她走的前几日,我们两个,长时间的对坐着,就着样看着对方。我觉得我的眼中要冒出火了,但是她的眼里却总像含了一湖秋水,有点波光,却深邃而平静。

    我生活的翻天复地的剧变,发生在我第二次挂了英语和化学这两门的那个暑假。据说4门不过拿不到学位证。我开始有点头疼。于是,频频出入辅导员办公室。拉关系,诉诉苦。但是,绿灯并不像我想的那么好开。几天后,辅导员找到我,问我知不知道那里可以帮系里那些家庭困难的同学找些署期工,当然,最好能和本专业相关,学有所长吗。我那个时候真挺傻的,心想,我那知道有打工的地方啊?知道了,我还不去了?!

    大学时我妈只给我350元一月生活费,还号称衣食住行全包在里面。这下可苦了我。谈恋爱本就花钱,再说了,我问问我们班上其他几个城市或是县城的学生,人家还400呢。千僖年前后那几年每月的350元,意味着如果你想和男友一月挫两次kfc看两场电影,那你周一到五必须天天食堂的大锅饭,剩下的指不定还有点别的什么开销呢。如果还想买衣服,勒紧裤腰带两个月后,能转转真维斯班尼路。耐克阿迪,根本别想,等过年拿了爷爷奶奶的红包再开荤吧。

    所以,我只好蹭我男友的,他也不宽裕,有点钱都给我买零食孝敬了。于是,当时我听说哪有勤工俭学的消息,基本上比听人说张信哲要来开演唱会还来劲。反正我也没钱买票。我把这些说给沈芳的时候,她过来捏住我的鼻子,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后来,想了想,又若有所思的说“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她没说,我没问。

    所以,当时辅导员问我,我一口就接上去“不知道”。他一愣,接着从和颜悦色变成一脸冷漠,“哦,没事了,你去吧。”

    “嗯,周老师,有机化学的成绩您报到学校了吗?”

    “怎么了?”

    “您看,能不能……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

    “哼”,鼻孔间传出类似于自行车气门芯儿放气的声音,“我要是给你开了这个后门,别的同学怎么办?那些贫寒的同学,刻苦学习,假期找个工作都求爷爷告奶奶,你们这些纨绔子弟,没事谈谈恋爱,考不及格还要求走后门?!”

    我红着脸跑回宿舍,我长着么大,第一次被人骂纨绔子弟。我又不是语文不好,我再清楚不过这个词了。我做什么了?我浪费了?我挥霍了?我仗势欺人了?我只是有点游手好闲,但是,这个闲,只是错用了在我身上。要是放在学传媒或是学历史的身上,这叫用功!

    但是,如果再挂。到时候拿不到学位证,我爸不把我皮扒了。本来,我和他关系就不好。他总是觉得我不务正业,不思进取,不劳而获,不什么什么,反正就是一副败家子样。一见我看专业外的书,就念叨什么“富不过三”。然后,我就顶过去,“奶奶说,从咱家祖上弃农从政进了城,您可是第三代啊,虽然您没走仕途,不是也号称什么董什么长了吗?要我看挺好的啊,你不用这么居安思危咒自己吧?” 我爸气的直想摔手里的杯子,架不住那是我妈托朋友从德国带的。

    当时,商场还是比较少见到真正的著名奢侈品牌,那时,一般这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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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杯,商场中都是日本意大利或是捷克的几个大众牌子。尽管,直到现在水晶杯仍然被贴上有钱主儿的商标,但是,品牌间的差别和差价,大到就像瑞士手表一样。这是我认识了沈芳之后从她那儿学到的。

    我家的那一套4个,加上一个威士忌酒瓶,24%的水晶。我心想,你摔呀,摔了你想花钱都没地方买去。他哆嗦半天,骂几句,果真跑我妈那边告状。一会,就听见我妈高跟鞋下楼的声音。他知道我大小谁都不惧,就怕我妈。真是阴。

    不过,后来,那杯子还是被我爸摔了。那天,摔碎的还有家里一切他可以拿起来的东西。这是后话了。

    话说到,我忽得想到了我爸。才听我男友说我爸给他打电话要他准备一下,暑假参加他公司的一个项目,是和我男友他们医学院联合开发的一个项目。对了,不知道他的公司要不要人呢?

    从小到大,我基本上没跟我爸提过什么要求。后来,我立志走文学青年的路子,更觉得经商的人挺那个的。而他总想让我跟他出席什么饭局酒会,说让我见识见识。我当时每次去都极不情愿,好在他们常去的吃饭的地方环境不错。没人理我的时候,我就自己看看酒店墙上的字画,桌上的瓷器,看看装修,看看服饰,看水里的雨或窗外的车河,幻想要是我来做该怎么设计。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幻想自己是金庸小说里的武功高强的侠客,还会凌波微步,蒙个面进去拔刀指向那些商人,包括我爸,逼他们交出大笔银子,然后,我拱手唱喏,卷起银子腾空而起,一阵烟雾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第二天报纸上登出城里哪个福利院或是希望小学收到无名捐款。我装成没事儿人一样,照样该吃吃该喝喝,该不及格不及格。等到开辅导会,辅导员就拿社会上传颂的劫富济贫的侠客做模型,号召大家像他学习,然后,还点我名,让我反思自己干吗不长进。然后,我仍是一副窝囊样,但是,咱心里是海纳百川!

    “幸亏你现在不玩儿文的了,不然,你劫爸劫不成了还不得那我开刀啊。”沈芳笑着打趣我。

    “就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哪能这么粗鲁。一般来说,无外乎巧取豪夺,对你特殊照顾,咱走前面的路子。”我在她面前,信口就是胡说八道。

    “嗯,巧取?”她转过身去,走到窗边“怎么个巧法?”

    我爸接到电话很是开心。马上让人安排住宿,接待。工资包吃包住一月600。当时,我心想,准是他最近产品销路好了,也难怪,公共汽车上都是他的产品。600块,真不少。羊肉串那得吃多久啊。我下意识咽了口吐沫,回头跟辅导员报告了这一情况。他激动的握住我的手一个劲儿夸我说,什么我关心集体,爱护同学,平时看着不张声色,危难时刻显身手……我装出一副伤心样,说,“哎,可惜学习没跟上,要是我爸知道我拿不到学位,估计得让我转学了。”辅导员,顿了一下,握着我的手重重晃了晃,说,“也不要过于担心,总结总结经验教训,不一定你想的那么严重嘛。” 我赶紧激动的说“周老师,太给您添麻烦了。” 他摆摆手“要总结教训,要深刻,知道吗?”

    第二天,成绩榜贴出来,我这两门各是一个60。“考的好不如考的巧,分不在高,及格就行。”我有点小人得志得样子,一路踩着凌波微步窜出校门。我得赶紧,麦当劳贴了招工启示,别晚了没名额了。

    等到我15个同学坐着我爸公司的大客车怀着兴奋的心情搬进新装修的职工宿舍,看到墙上的空调,桌上的电脑,激动地表示要超额奉献自己的剩余价值装满资本家的腰包时。我也穿上麦当劳的制服,开始把我的剩余价值贡献给大洋彼岸的资本家们。我主要是炸薯条,做汉堡,一天8小时,一小时不到5块。和我的同学相比,相对工资差不多。只是我的工作环境相对温度高很多,到后来我皮带都被汗沁出碱来;而且,老得站着,相对工作量大。但是,我得到的好处就是,我觉得这是我真正意义上自食其力的一份工作,自尊心得到了极大满足,还能不花钱吃“兔耳朵”,刷厨房厕所总结出了简单有效的经验。他们的好处是,对于以后的就业标准,早早有了比较实际的定义顺便挣了些钱,试管刷的干净多了,并且,这两个月,占据了他们个人简历中翻开成绩单后最重要最长的篇章。我爸呢,好处是他的名字不但进入了15位天之骄子的简历,被n次以他希望听到的口气提及,而且,成功的从我大学的医学院杀进药学院。为他以后一系列在我看来真正带有创新意义的产品开发打下了坚实的人脉基础。

    而负面呢,那是我至今都不想再想起的。我想我爸也是如此吧。但是,生活偏偏在这里开始转弯。若干年后,当我在英国的华人报纸上读到他的公司在b股中被证监会挂牌。而我,放下报纸,摘下眼镜,对于这个格林早已告知我的消息,不知道该是喜是忧。当时,外面下着雨,稀稀拉拉。我想站起身取杯水来,却哗啦一下蹭掉了书桌上厚厚的有关t药的文件。我像个老年人弯下腰,努力想拾起它们,却发现那些我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无数昼夜反复实验,修改,推敲出来的数据,陈述,申请,计划,却怎么也看不懂了。我的英文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转弯之前。难道是因为这一切都在此刻落下了帏幕?上天兑现了我的誓言,而一曲终了,我要把这些交还给上天。正像沈芳的出现又离开。又或,这些不过是我一场黄粱梦而已。就算是吧,那我也感谢上天让她曾出现在这个梦中。在我为了一己私欲导演的这场丑陋演出中,她的出现,至少,也算凭添了一丝温暖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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