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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比武 第一章 救人

    第一章救人

    月光如流水般洒下,一道身影如若流星,几个闪烁,眨眼间便冲上山巅。身影停下,那人远眺群山,略显削瘦的身材迎风如剑一般矗立,给人以坚毅、锐利之美感。他缓缓舒展双臂,像是鹏鸟展翅,似欲乘风飞去;更像似要敞开胸怀拥抱天地;又或似要舍弃自我,融身于这大自然。他便是武当掌门逸云道长的首徒弥途。

    良久,弥途收回双臂,心中喃喃地道:“师父常说‘看山不是山时,武功方能小成;看山仍是山时,武功方至大成。’我却始终悟不出其中的道理,看来境界还是未到。”想到此处,弥途不禁自失的一笑,“看来自己是着相了,武当修道习武都讲究的是顺其自然的大道,绝急不得,虽然大比武在即,自己也切不可因一时心急而入了歧途,那就得不偿失了。”

    弥途略一静心,轻提一口气,凌空几个纵跃,便踏上了一棵十几丈高的古树树巅。他展眸望去,就见月朗星稀,远山如黛,天地一片宁静祥和,他舒展开心情,那一丝的执念渐渐远去。此时山风徐来,轻轻拂过心头,更有几分自然的道韵流入心间。弥途心中一片宁静,只觉这天地与自己渐渐不分彼此,已然融为一体。

    弥途于树巅盘膝而坐,静心吐纳,宁神体悟。徐徐的风,轻轻地虫鸣,流淌在心间,恍然间,他已然不是自己,就是这大自然的一股风,一只虫,在山间飘过,在草丛中跳跃。而那远远的山也已然不是山,就是他胸中的丘壑,随着自己的心在轻轻地跳动。

    弥途面露微笑,气静神宁,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了一体,不分彼此。

    忽然,弥途眉头皱起,他长身而起,低头望去,就见山路间一道黑影急速冲来;在其身后有十几人速度与她丝毫不差,紧紧跟进。顷刻间一众人已到近前。

    “嘭、嘭”突地几声弦响,几只弩箭,划出道道乌光,射向最前的那道黑影。那黑影接连几个急闪,却是未能尽数躲过,一道乌光划过肩头,立时鲜血迸现,黑影踉跄几步,速度有所减慢。就在这眨眼间,那落后十几人已然纵身围上来。

    就听其中一人森然道:“弃械投降,饶你不死!”

    先前那人却毫不慌张,自从腰间缓缓抽出一柄长剑,斩下一角衣衫,向肩头一绑,冷哼一声,冷冷的道:“几只鹰犬而已,也敢大呼小叫。”弥途听了心中一动,“是个女的!”。

    听了女子不屑的嘲弄,当即有两人怒吼一声:“找死!”便各挥刀剑扑了上来。使刀者迎头劈下,使剑者挥剑横斩,两人同时出手,配合默契,立时封住了女子的全身,显然训练多时。

    女子面对两人狠辣进攻毫不慌张,她不退反进,身形诡异一闪,蹂身攻上,竟是后发先至,剑身划过剑客肩头,剑尖已然点向刀客的咽喉。但听“啊!啊!”两声惨叫传来,只见剑客肩头中剑,鲜血迸现的同时被女子一脚踢飞;那刀客堪堪躲过封侯一剑,却在脸上划出一道血沟,惊慌之中被女子剑柄点中胸口膻中穴,正要委顿倒地,却又被女子一脚踢出丈远。

    弥途心中见了,不由暗叫一声:“好!这女子好身手!”。而再看那十几人,却是同时失声,惊愣在当场,显然是没想到女子竟是这样棘手。

    好一会儿,那十几人中为首的一人方大喝一声:“好!我来会你。”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跺,手中双锤并举,扑上前来,他左手锤在前,右手锤在后;竟是攻中有防,防中有攻,攻防兼备。显然是对女子迅疾诡异的身手颇为忌惮。

    女子见他力大锤沉,攻守兼备,自不与他硬碰;脚下一划,身体急旋间,已然来至对手侧后,她剑随身走,长剑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刺向对方的后背。那使锤的人早有防备,却是身随锤走,他右手锤抡下,砸向剑身;左手锤横扫,直取女子的头颅;依然是攻防兼备,防中有攻。锤重剑轻,那人显然是想发挥兵器的优势,以力压人。

    女子那里会不明白他的想法,立刻撤剑翻身,躲过砸来的一锤,长剑挽起朵朵剑花罩向对方的全身,快速攻上。只见她长剑飘忽诡异,虚实不定,更是疾如骤雨。一时间竟逼得那使锤的人手忙脚乱,步步后退,但他仍是防不过来,不时便见几道剑光闪过锤影,点点血珠飞溅,还伴随着男子几声愤怒的惨嚎。

    使锤的人虽受伤不重,却是狼狈不堪。他连中几剑,却见手下的人仍不上前帮忙,不由大声怒骂道:“一帮蠢货,傻愣着干什么!并肩子上,宰了她!”其余的一众人方才如梦方醒,各举兵刃恶狠狠扑上前来。

    那女子却毫不慌张,就见她展开身形,长剑挥处剑花朵朵,如穿花蝴蝶般在众人群中快速穿梭,顷刻间连伤几人。

    但那众人或是惧于头领发怒,或是本就是好勇斗狠之辈,虽接连几人受伤,却仍是是狠斗不退。尤其是使锤的人先前吃了女子的亏,更是如受了伤的恶狼般,他锤锤生风,追着女子猛打。他力大锤重,又有众手下策应,竟全然不顾防御,只是一味斗狠,很快便给女子造成了极大的麻烦,数次将女子逼入险境。

    时间一长,那女子渐渐体力不支,就见她呼吸沉重,身形逐渐迟缓,渐渐处于下风。众人更是趁势猛攻,紧紧缠住女子,使得她无法脱身。那使锤的人寻得机会,立刻趁机抡圆双锤对女子劈头砸下,他双锤生风,急狠异常,眼见那女子已是再也无法躲过。

    弥途见那一众人对一女子连下狠手,早已是深深皱起眉头,此时见那女子已是凶险异常,便立刻纵身跃下。他出手快若闪电,身形一闪便已冲入战圈,就见他双掌挥起运力向锤头拍去。只听“嘭”的一声响,那使锤的人受不住他的大力,竟是一个跟头翻出丈远,又“蹬、蹬、蹬、”连退十几步,方才收住身形。

    此时,使锤的人只觉双臂酸麻,险些握不住双锤,他心中惊怒不已,再定睛看时,就见弥途双掌连挥,眨眼间将逼近女子身边的人纷纷击退。

    使锤的人见弥途出手迅疾,功力高深,而且力道招式又极为精准,只是击退众人,并未使一人受伤,不禁大吃一惊,心中知道来人不可敌。他立刻双锤一摆,喝住一众人,对弥途拱手问道:“这位朋友,大家毫无过节,为何阻我等的事?”

    弥途击退众人,面色一沉,回道:“大家都是武林中人,锄强扶弱方位豪杰本色,你们何以对一位女子下如此重手,必欲除之而后快?”

    弥途话音刚落,就听人群中一个尖细的声音叫道:“哪来的毛头小子,竟敢管大爷们的事,识相的赶紧滚开,不然小心惹火烧身!”

    弥途迅疾出手击退众人,本欲以此手段吓住众人,使他们知难而退,不曾想却仍有人挑刺露头,看来自己还是心慈了些。他立时眉头一皱,身如闪电般冲入人群中,单手抓起那出声的人,用力将其摔出,紧接着回身原处。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便听着一声惨嚎于远处传来,寻声望去时,就见方才那出声的人已是于地上哀嚎翻滚不断,竟一时起身不得,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迅疾的手段,立刻同时惊出一身冷汗,都是战栗不敢言。

    就在这时,一声冷哼有树林深处传来,人未见,声音也不大,但那哼声却犹如在耳边炸响一般,震得众人皆是心中一颤。弥途更是心中一惊,立刻想道:“高手,而且绝对是内家高手,此人深不可测。”不由暗暗凝神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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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一个高手

    第一卷第二章一个高手

    众人循声望去,见一个魁梧的身影自林中走来,那人步伐不疾不徐,稳健异常,虽无声势,但他一步步迈下,就像一步步踏在众人的心间,让众人的心都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步伐砰砰直跳。

    弥途不知来人是敌是友,面色凝重,全神戒备。却听得身后女子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起来,他回首一看,就见那女子原本嫣红的俏脸逐渐阴沉,似要结霜;一双极为迷人的凤目,似要喷出火来,愤怒、仇恨渐渐在眸中凝结;她恨恨的盯着那走来的人,双眸一眨不眨,握剑的玉手,关节发白;那窈窕的身躯更是紧紧绷起,似乎有一座火山在她躯体里潜伏,随时都会爆发。弥途心中暗叫,“糟糕!是她敌人。”

    那使锤的人却面露狂喜之色,他疾步奔到来人面前,抱手躬身,颤抖着声音道:“廖大人……”他还待多说,却见来人一挥手止住了他,对只是他略一颔首,便自径直向弥途二人走来。

    来人似乎毫不理会女子的反应,只是盯着弥途打量了好一会儿,方道:“武当的人?想来你便是逸云的得意高徒弥途了吧?”

    弥途有些迷惑,自己从未见过此人,对方竟一语道出了自己的身份,难道他与自己师门有些渊源。但面对如此高手,弥途心中却一点也不敢放松,当即不卑不亢的拱手道:“正是晚辈,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来人淡淡一笑道:“你倒识些礼数,老夫廖诚。”说罢,双手负后,仍是淡淡的看着弥途。

    弥途心中一惊,“锦衣卫!官府的人。”弥途记得师父与自己谈起过,当今武林顶尖高手只是寥寥数人,但这锦衣卫第一高手廖诚绝对是

    排的上号的一位;真不知身后这女子是怎样的人,竟要廖诚亲自出手。弥途一惊之后,心情快速平静了下来,略为恭敬地说道:“久闻廖前辈大名,此间事本与我无关,只是,我看这位姑娘并非大歼大恶这人,不知可否放过这位姑娘?”

    廖诚见弥途如此说,稍稍一愣,随即哈哈一笑,“你小子倒是好胆色,逸云果然培养出了一个出色的弟子。”随即却是面色一整,冷声道:“你可知道她的身份么?小伙子,不要做英雄救美的美梦,此间事就是你师父在这也不见得管得了,老夫劝你还是快快离开吧。”

    弥途本是孤儿,自幼就被师父收养,那容得别人对师父轻视,听他言语中对自己的师父毫无尊敬之意,不由心中一怒。他刚要开口,却是身后的女子一步迈上前来,对弥途拱手说道:“多谢弥大哥援手之恩,您还是不要管此事了,免得为您的师门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弥途听她的声音如清泉玉石般的悦耳动听,竟一时语塞,正愣神间。女子已然转身剑指廖诚,恨声道:“廖老儿,你我之间,今曰做一个了断!”那语气之中尽是决绝之意。

    女子话音未落,长剑划起一道耀眼的银光向廖诚疾刺而去。弥途暗叫糟糕,却是阻拦不及,只得在旁凝神戒备,准备随时出手救援女子。他虽不想为师门招惹麻烦,但也不想眼看着眼前的女子遭遇不测,当然他如此作,也是出于对刚才廖诚谈起师父时那种不以为然的愤怒;同时一种说不明道不白感觉在心中游荡,使得他不由得做出如此的决定。

    廖诚对于女子迅疾的一剑似乎毫不在意,依然风轻云淡般负手而立;可就在长剑及胸时,他动了,只听“铛”的一声脆响,那廖诚左手屈指在剑尖一弹,震飞了女子手中的长剑;同时他右掌疾探,一掌击在女子的肩头。那女子闷哼一声,当即倒飞而出。廖诚却仍是不肯收手,紧随着女子飘然而进,他右臂一抬,又是一掌对女子当胸拍下。女子刚刚负创,且身在半空,无处借力,那里还做得出反应,眼看着廖诚的一掌就要击中。

    弥途在女子中掌飞出时已觉不妙,当即轻啸一声,纵身向前。他左臂轻舒,在女子后背一托;右掌疾探,硬撼廖诚一掌。耳听“嘭”的一声,弥途就觉右臂麻辣辣一痛,一股大力涌来,顿时胸中一阵气血翻涌。他强换一口气,左手轻托着女子借势右旋,卸去了对方多半的力道,但却仍是倒退出丈远,方才收住脚步。那女子娇躯一抖,一口鲜血喷出,立时面色惨白如纸。弥途见女子受创不轻,就觉一股无名火自胸中升腾,一双虎目怒视着廖诚。

    廖诚不曾想弥途真的出手救下女子,目光中一丝诧异闪过,随即变得凌厉异常,语气森冷的道:“小子果然够胆,那我便送你一起去地下陪她。”说罢便缓步向前欺来。

    那女子挺身还要向前,弥途伸手将她拦下,目光扫过四周,见那使锤的人早已与众手下已四下散开,将自己二人紧紧围住。他深吸一口气,略一舒展身体,一股豪气迸发,向廖诚稳步迎上。

    廖诚更不打话,一拳对弥途当胸击来。弥途在刚刚的交手中知道对方武功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数,而且其功力深厚,自己若硬碰断然不是对手。现在只能扬长避短,用近身短打战法应对。当即,他左手划弧使卸字诀迎上;始一接触,弥途就觉对方拳力中正平和且后劲绵绵不绝,自己竟无法化去对方的力道;他立即改卸字诀为粘字诀,左手加力一带,身体急转,肩头用力向廖诚怀中撞去,同时右掌含力随时准备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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