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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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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醒十年后

    无边无垠的宇宙星空之中，一片血色的星云正在疯狂地蔓延，每有一枚璀璨的星辰被吞没都会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怒吼。“蝼蚁！你竟敢！！！你竟敢——”这怒吼响彻天地，连无尽的宇宙都在为之颤栗，众生万物都仿佛感觉到了末日的降临。然而，随着一只修长洁白的手缓缓地翻过一页白纸，怒吼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无情的冷笑在这一片血云之中回荡。“聒噪……”……嘭！白昆的脸与地板来了一次重重的“亲密接触”，他从床上掉下来了！也让他从睡梦中转醒了过来。“唔，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什么来着……”一边揉着鼻子，一边站了起来，然后白昆就被震惊了。“我去，这是哪里啊！？”他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虽然比起他那间十几平米的出租屋要大上不少，可却简陋了许多。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单人床，也就墙上挂着几面镜子，连个衣柜都没有！更别说电视机什么的了。“我怎么会在这里？”白昆一头雾水，他记忆里自己肯定是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的，难不成还是被谁抬过来的？“不可能，谁会跟我搞这种恶作剧？”他愈发地觉着这地方显得诡异，看看窗外也是一片陌生的景象，连忙走出卧室想要看看有没有别人在。这里是一间套房，两室一厅一卫，客厅里和卧室一样空旷，除了有点多过头的镜子以外，他就找到了沙发、茶几和冰箱，孤零零地摆放在房间的角落，仿佛这个地方对它们来说太过多余了。茶几上散落着一些包装袋和空罐子，看来是有人住在这里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台日历，白昆没有太过在意。他又去另外一个卧室看了看，结果门是锁着的，进不去。心中觉得不妙的白昆懒得管那么多了：“算了，还是走吧。”外面下着雨，他也没有雨伞，这地方也不像是会有出租车过来的样子，他便想着用滴滴打车。但一摸口袋他忽然发现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我靠，谁把我衣服换了！？”因为太合身了，他又被其他事情吸引，现在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和裤子竟然不是自己的！拉开裤腰带瞅了一眼，他脸刷地一下变得铁青。“连内裤都换，有没有人性啊！这是哪个变太干得好事！我的贞操应该还在吧？……”衣服换了，钱包手机什么的自然也就全没了，他翻遍了身上居然就只有在裤子口袋里找到一本小册子。这可能是白昆醒来之后唯一认识的东西了，他曾经想过当一个网文作家，这册子是他用来记录一些灵感的随身笔记。“草！肯定被看了！”他也没仔细翻，把册子塞回了口袋，这里面写着什么他最清楚，自己最中二最羞耻的东西都写在里面，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他的尴尬症绝逼能把他给逼死。“那现在怎么办？”回过神来，白昆还是得面对现在的窘况。没钱，没钱坐什么车！连把伞都买不起！外面的雨可不小，人生地不熟的，出去淋了雨万一再感冒了那就太蠢了。“找找看有没有雨伞吧。”这样想着，白昆开始更仔细地翻找起来，什么沙发的垫子下面啊、茶几下面啊、冰箱里面啊都翻了个遍。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倒是茶几上的那台日历引起了他的注意。日历翻在4月份那一页，1号到29号的格子都被打上了叉，一般来说这应该代表着今天是4月30号的意思。事实上白昆也的确记得今天是4月30号，因为刚好就是他的生日。可让他觉得不对劲的是，日历的年份上标注的并不是羊年的2015，而是一条弯曲的蛇绘成的“2025”！虽然蛇形的2和1不是能很好地分辨，可是2015年是羊年这件事情总不会错的，下一个蛇年正是2025年！“13年的日历印错了？”此时的白昆还没有因为一台日历而多想，他在客厅找不到雨伞就打算去卫生间看看，一般雨伞不是在客厅就是在那里。正好刚刚醒来，有点内急，白昆一只手放在拉链上另一只手打开了卫生间的门。下一秒，白昆的脸就如同喜剧演员一样，出现了一个极其夸张的表情。尸体！他看到了一具尸体！卫生间里满地板都是血，鲜红的血，如同一朵玫瑰般绽放。一个穿着纯白吊带裙的女人被一根银白色的钉子钉在了地板上，七窍流血，脸色灰白，怎么看也不像是活着的样子。白昆一个机灵，差点没被吓尿出来，连忙后撤，疾步走向大门，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着赶紧离开，这种杀人现场他这样的普通老百姓真的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呆。打开门，白昆刚打算离开，忽然从楼道里窜出一大堆人将他围住，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别动！警察！”“噢！”再度被吓到的白昆惊叫着举起了双手，两股战战地靠在了墙壁上。“别，别开枪，我是好人！”他现在能把尿憋住已经很了不起了，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哭的心都有了，心想自己莫名其妙怎么就遇上了这种倒霉事情。很快就有两个年轻警察上前按住他的双手并拷上，另一个警察进屋查看了一会儿之后出来报告。“队长，厕所里有一具被钉死的女尸！”众警察闻言脸色都是一变，那个领头的沉吟了一会儿，道：“先送回去，其余人调查现场！”“是！”两个年轻警察押着白昆便往楼下走去。白昆当然配合，他们没把他给扭脱臼已经很不错了。他倒是没想跟身边的人多解释什么，这种负责押送的肯定都是小喽啰，刚才那个领头的警官还在楼上，对几个小兵解释并不可能让自己脱身，反正后面肯定还有审讯，那时候才能见到说话有用的人。两个年轻的警察一脸严肃地把白昆押送到了一辆车里，车中还有一个司机，也穿着便服，看来这群警察是在这里埋伏着什么。结果把白昆给逮住了，白昆心里真是日了狗了，怎么就那么倒霉。上了车，他们打开一边的手铐将白昆拷在了车座上，然后开车离开，不用说也知道是去警局。“他就是那个连环杀人犯？看起来不像啊。”开车的警察年纪也不大，在后视镜里瞄了白昆一眼后和另两个年轻警察聊了起来。“他自己开门从里面出来的，”押送白昆的一个警察开口道，“里面那个死者血都没干，除了他屋子里也没别人了。”“我们盯了那么久，也没见谁进去过，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那女的一起带进去的。”另一个押送者坐在副驾驶座，回头看了一眼白昆，脸上满是好奇。“连环杀人犯？我？”白昆心里直喊不妙，连连摇头，“我是无辜的，我没杀人。”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傻哔了，果不其然，开车的警察很配合地接了一句：“犯罪者都是这么说的。”这算是经典的对白了吧，白昆这才明白那些被错抓的人为什么明知道会被这样反驳还要强调自己的无罪，因为心里已经慌得不成样子了啊！逻辑什么的早就喂狗了，哪里还有空去判断这种东西。好在被噎了一句之后他也清醒了过来，他也想明白了，自己不管有没有罪、会不会被释放都不是眼前这三个小喽啰能决定的，他们三个唯一的作用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帮助他了解情况。于是，他整理了一下情绪。这过程出奇地顺利，他还以为自己会静不下来。“好吧，不说这个，”他故意叹了口气，“既然你们说我是连环杀人犯，那能不能告诉我这件案子的始末，只说可以对外公开的那部分就可以了。”这话自然让三个年轻警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开始打量他，因为这样的犯人他们的确第一次见。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装比的，但像白昆这样一开始怕得要死，突然之间就换了个画风的这还真是第一次。不过因为白昆已经被拷上了，本人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行为，年纪看上去比他们还小，几个年轻的警察也没有拒绝这个请求。坐在白昆边上的那个警察冷笑着道：“你既然想听，那就说给你听，五个月之前你在xx小区杀死了一名独居女性，用银色钉子穿透她的心脏钉死在了地板上，之后每过一个月你都会找用同样的手法杀死一名独居女性，地点一直在sh市的各个城区辗转，这次已经是你第五个目标了，只不过这次你的行动被我们预测到了，所以你是插翅也难飞，老实地去赎罪吧！”大致地说了一些之后他便冷哼一声，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蔑视着白昆。“预测到了？”白昆倒不在乎他这眼神，只是嘀咕道，“既然预测到了，为什么还会有受害者？”（新书求推荐，求收藏，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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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故人

    他这话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瞬间割开了狭小车厢里其余三人的骄傲。

    “你拽什么拽！”副驾驶的年轻警察有些气急败坏地道，“别以为用了一些奇怪的手段我们就那你没办法了！到了局里，什么你都要吐出来！”

    “额……”发现自己的提问被当成了嘲讽，白昆只好不再说话，大致知道情况就可以了。

    这里是sh市，他睡前可是在hz市，这说明有谁趁他睡着的时候把他大老远地从一个城市搬到了另外一个城市，而且还没把他吵醒，这得花多大的功夫，而且……

    “意义何在？”

    找替罪羊么？干嘛找他？和他认识的人么？有仇？不可能啊，自己一个宅男什么时候会有这种级别的仇人了？而且还是5个月前就开始杀人了。

    “咦？”白昆忽然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他再度问道，“这件案子你们有让新闻报道吗？”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5个月他是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来自sh市的类似新闻的。

    连环杀人案什么的绝对会被媒体炒起来，在这个时代三天之内绝对能让全国都知道，没有看过要么就是被封锁了，要么就是实际上没有发生，这几个警察吓唬自己的。

    “你自己不会看新闻啊！sh市这半年被你搞得人心惶惶，你还有脸说，”副驾驶座的警察随口说了一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盯着他道，“你是那种看到自己杀人事迹被报道会很兴奋的类型？果然是个变太！”说完便啐了一口，不再搭话。

    “老实点！”边上的警察也推了白昆一下。

    “你想多了。”白昆苦笑，被误解倒无所谓，但从他们口中居然得知这案子是被大肆报道的，这就和白昆所想的出入太多了。

    他现在愈发地迷糊了，甚至怀疑这些人是不是真是警察，是不是有人恶作剧来搞自己，要不然哪里会有自己这个整天上网的宅男不知道的大新闻。

    而且，他半个月前才来过sh市，也没有听说过任何类似的新闻啊。

    正郁闷着，他忽然瞥见了车门的储物格中的一卷报纸，估计是便衣们埋伏时用来挡脸的东西。

    正对着他的那一面上一个大大的标题占据了大半个版面。

    “月末将至，警方能否成功逮捕夺心恶魔，这次是正义的胜利，还是又一无辜者的罹难。”

    果然是有报道的！但是自己为什么会没听说过呢？

    白昆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日期。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之下顿时让他心头如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2025年4月29日，喂，我说你们能不能专业一点，”白昆这下确信了，这就是个恶作剧，根本没有什么杀人案，刚刚那具尸体肯定是特效化妆搞出来的，他翻了个白眼颇有些抱怨地对身边警察说道，“报纸日期都印错了，你们要是故意想让我看到，好歹在细节上下点功夫啊。”

    “到底是谁吃了饭没事干来搞我？这么败家的活动，难道是张霖？也是，他肯定又和电视台在搞什么新企划了吧？我说，你们恶搞谁不好，搞我很没节目效果的，你看，现在被我看穿了吧，你们搞不好都白录了，摄像头在哪边，别把我拍丑了，我再丑会对不起人民的……”

    心情放松下来的白昆难得地变成了一个话痨，叽里呱啦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等他回过神来，却惊讶地发现三个年轻的“假警察”并没有如预想中的一样露出尴尬的笑容然后和他解释这次电视节目的企划，而是用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身边那个还悄悄地移了一下屁股好离他远一点。

    “果然是个疯子，”身边的警察用鄙夷的眼神看着白昆，“但是现在装疯卖傻也没用，你死定了！”

    说完便不再搭理白昆，任凭白昆怎么说都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无动于衷。

    其余两人也是同样，脸色变得相当严肃。只不过这些在白昆眼中看来只是三个演员很敬业罢了。

    他心想既然是恶作剧，那总有揭露的时候，他现在都被拷上了，就算不乐意也只好配合了。

    “回头肯定要好好敲他们一笔。”心里这样想着，白昆镇定了下来，随手拿起报纸看了起来，反正也没事干。

    几个警察警惕地看了看他，也没有上来阻止，他们好像有信心不怕白昆玩花样的样子。

    报纸一整个版面都在讲连环杀人安的事情，详细叙述了第一位受害者的死亡日期，然后是第二位、第三位……以及四位死者的共同点。

    同样都是女性，年龄在25到35之间，独身居住。死亡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目击者，监控也没有拍到，并且案发地点均是没有任何的搏斗痕迹，所以新闻上推测是熟人作案。

    除此之外，之所以被定性为连环杀人，最主要的还是杀人手法全都一致。每一位死者都被换上了白色的连衣裙，然后被凶手挖去心脏，用银色的长钉钉在地上，仿佛在举行什么仪式一般。

    “很有想法，”白昆心道，“写这东西的是个网文写手吧，扑街的那种。”

    他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因为一开始就不信，所以他是当成消遣一样在看报纸的，也没在意。正当他看完一面打算翻页的时候，车忽然停了下来。

    “到了，下车。”白昆被推攘着下了车，双手再度被拷上，就这样他人生中头一次进了局子。

    “场景还原度好高。”他以为是假的，所以还在感慨这些。

    进去之后白昆被搜了身，但是本子也没有被拿走，或者说什么也没有被拿走，这就更像演戏了。

    再然后他就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中央一张桌子两边各放着一张凳子，角落里还有一套桌椅，一边的墙壁上更是装着一面大大的镜子，简直和电视里的审问实一模一样。

    “这镜子难道是那种对面看得到我，我看不到对面的那种？”白昆好奇地打量着。

    但这好奇没多久就被枯燥给掩盖了，半个多小时居然都没有人来。

    “这算什么？放置y？呵呵，你们还真敢啊……”

    “啊啊啊，好无聊，好饿啊，我早饭还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