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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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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云雨情 作者:你知道的
一 巫山有神女
巫山,神女峰,楚王台,云雨阁
众神女列队整齐的列队静立于一座宫殿内,九横九纵,共有九九八十一人,厅内所立女子各有风情,瘦燕肥环,所着各色霓裳,姹紫嫣红,甚是美丽。此时各美人都垂首面向一面紫色薄纱。原来在紫色薄纱后侧卧一名女子,看不清她的面容,虽然她只是那样慵懒的侧卧,但是也自然流溢出无限风情,可断定此位必是一名绝色佳人。这名女子就是统领楚王台,掌管人间男女情事的湘妃娘娘。众位神女皆垂首聆听教诲,不过在第五排第六列有一位紫衣美人的举止甚是奇怪,她的头发只是随意的绾起,秀气的小脑袋不断上下起伏,似是点头称是,不过细看之下,又发现有些不妥,这位女神似是双目紧闭,卷翘浓密的睫毛不断轻颤,此神女居然在湘妃训导之时公然打起了瞌睡。“芸儿,刚才我讲的话你可记下了?”湘妃突然问话。紫衣少女左侧的粉衣少女轻扯了下紫衣少女的衣服,但是紫衣少女任然没有反应。粉衣少女着急下又急扯了几下紫衣少女的衣服。这时紫衣少女总算有了反应,她抬起小脑袋,问旁边的粉衣少女道:“静儿,娘娘的训话结束了?”此言一出,周围一片沉寂,接着,四周传来女子们压抑的笑声。芸儿此时方知自己又犯了错,她望向侧卧于帘内的湘妃,随即低下了头。“你们都退下吧,切记你们身为神女的职责,每日早上的晨课修身务必上心,每人要按问天阁教习的安排前往人间,莫要私下凡间,违抗宫归。芸儿你且留下。”众神女纷纷离开了,一时间衣袂蹁跹,暗想浮动。静儿在离开之前看了芸儿一眼,给了芸儿一个安慰的眼神,亦随着众仙女一起离开了。在各神女离开后,芸儿垂首站在空旷的大厅内,静候湘妃的训示。殿内短暂的静默后,湘妃调整了下姿势,用右手托起香腮。“芸儿,你过来。”闻言,芸儿向前稍稍挪动了几步。“你且再向前几步。”湘妃向芸儿招了下手,芸儿闻言又向前挪动了几步。“芸儿,你最近可有遵照?”湘妃盯着芸儿,左手食指在一下下敲击软榻。“娘娘,芸儿想知道您想询问哪些方面,请您示下。”芸儿垂下眼眸,恭敬的开口向湘妃询问。“你最近可有去神女台?”神女台是巫山神女们与男子合欢之所,然而神女台并非像是它的名字那样仅是一个平台而已,神女台其实是由众多宫殿,内室组成的庞大建筑群。它与一般宫殿的区别不仅在于其内室环境风格万千,更在于其房间内绘制多种版本的春宫图。若是一般仙女进入神女台,定会忍不住脸红心跳,羞怯万分。可是对于经常进入其中的众神女来说。这可是万分自然的事情,她们不仅可以直视画面,有的还经常会一起讨论春宫图中的内容。春宫图内所绘皆为男女行房时的各种体位姿势。巫山神女职在促进男女之间的阴阳调和,以实现“阴阳和而生万物”即实现人间的生生不息。巫山负责教导职责的神女共有八十一名,有顺乎天道,九九归一之意。通常情况下,神女们所要指引,教导之人多为王侯将相等非凡之人,当然也会有些与神女们有机缘的普通凡人。神女们借助男子之梦引导男子至云雨台,情浓之时则选中一间房间即可行教导职责,事毕即送男子返回,决不可让男子留宿云雨台。听了湘妃的问话,芸儿马山镇定了心神,稍作思量便回答道:“回禀娘娘,芸儿一直依律引人前往神女台,绝不敢有所懈怠。”听过芸儿的回话,湘妃略微思考了下又开口道:“身为神女理该按照这巫山的规矩来。芸儿你平日虽然本分,但是今日训导之时昏睡实在有失体统,依律当罚。”略一沉思,湘妃又对着芸儿道:“芸儿,依律你该有个怎样的处罚呢?”闻言,芸儿垂首恭敬答道:“回娘娘,依律芸儿应该在司正院禁闭半月。”“你且退下去找李常在吧。”随着一声恭敬的“是”,芸儿信步离开了云雨阁。
芸儿刚踏出云雨阁就被静儿拉到一侧,静儿着急的询问道:“芸儿,湘妃娘娘没罚你吧?”听到芸儿的问话,静儿无奈答道:“到没什么重罚,只是禁闭半月而已。静儿,这些日子我不能陪你了,我得在李常在那修炼些时日。”“李常在?那位以严苛出名的人物?”“嗯。”“芸儿,那我就不敢也没法去看你了,你一个人在那忍耐些时日吧。”静儿拉着芸儿的手抱歉地说。“哼,胆小鬼,不过就十几天的日子,熬一熬就过去了。”跟静儿告别后,芸儿独自一人来到了司正院。
巫山神女峰为神女们的居住之所。神女峰有四部分组成:楚王台、问情居、司正院与神女台。这四处自上而下分四层排列于神女峰之上。楚王台是神女们日常生活、学习、训导之所;问情居为安排神女云雨对象之所;司正院为处罚犯错神女之所;神女台为众神女与男子阴阳交合之所。怀着沉重的心情,芸儿慢慢地走向司正院。写有司正院三个虬劲有力大字的牌匾端正地悬挂在深黑色的大门上方。站在司正院门前,芸儿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轻轻推开了司正院的大门走了进去。司正院的内部跟它的牌匾一样就是肃穆、威严,芸儿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一个人的声音的突然插入打断了她的环视。“你当受何种惩罚?”这声音不是很大,但是清晰而明媚。“想必这位就是那位掌管司正院的李常在了。”芸儿暗自思量然后抬眼稍看了那人一样,好一个冷艳的美人啊,只见她发髻高高挽起,脸上稍画了些淡妆,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粉面含威,身著藕荷色锦衣。芸儿稍愣了下便恭敬回答道:“回李常在,芸儿依律当罚禁闭半月。”巫山众神女因错到司正院受罚时皆需向掌管惩罚的女神禀报其所应受到的惩处,无需禀明原因,神女只是负责监管处罚,不判是非,此乃定例。“你随我来。”听过李常在的吩咐,芸儿小心的跟在她后面向司正院深处走去。司正院从外部看只是像一间狭小的四合院,但实际每间房内内含乾坤,每个房间内都有司正院掌管所施的法术结界,因处罚不同结界内部的环境也不同。芸儿被领进的是东面的一间房间,在房间门前,李常在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对芸儿道:“你进去吧,我自会在外面设下禁止,十五日后你便可出来。”说完,她站在门前等着芸儿进入,待芸儿进入后,她右手轻点了下门,芸儿便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烟雾环绕的荒芜之地,四周是一片寂寥和空旷。“还好我早有准备,否则不得在这儿闷坏了。”芸儿边自言自语边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自己一直放在身上的话本。想这话本还是自己前些日子和静儿奉命到靖国引导那轩王来神女台云雨时顺手牵来的呢。想起那轩王看自己的眼睛,好亮好亮,似是发现了她的秘密,“不可能,不可能”芸儿心道:“他一个凡人怎么会看穿本神女的障眼法呢。”虽说如此,芸儿的思绪还是忍不住飘回了两日前她和静儿一同奉命下山前往荆国的那次。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 静芸换人埋祸端
话说这天静儿和芸儿二人在芸儿居住的听雨轩玩闹正兴之时被问情居掌管容常在召唤,静儿和芸儿只得不情不愿地前往。一路上静儿撅着个小嘴,向芸儿诉苦:“本想着今日可以休息,咱们二人好好比划拳脚功夫,谁知居然被紧急召唤,真是扫兴。”“静儿莫恼,改天咱们再比划就是了。”虽然芸儿心里对这突然地召唤亦是心存不满的,但是她还是尽量安抚静儿。要说她们这些神女在成为神女之前皆是受过诸多方面的训练: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到武术舞蹈、针织女红。虽然不能说她们对这些样样在行,但是大家都各有特长,而静儿和她的特长就在于这舞蹈和武艺。平时她们身为教导男女之情事的神女除了要经常接受云雨技巧的指导,此外还要按照问情居的安排奉命下界引导男子前来行事,这些都让她们私下玩乐的时间大为减少。
掌管问情居的容常在非常神秘,虽然芸儿她们见过她多次,但是始终都未见识过她的真实容貌――她的脸一直被一条浅紫色的薄纱遮住,仅露出一双动人的眼睛。这容常在的容貌一直是众神女私下里聊天谈及的问题,但是没有一个人见过她的容貌。静儿和芸儿慢慢走进问情居的问天阁,容常在就站在那里,还是那一袭黛紫色的纱衣,宁静而沉郁。“你们二人今日要下界去那荆国将轩王和靖王请上神女台。你们跟我来。”芸儿和静儿静静地跟在容常在的身后,容常在将她们领到鸳鸯镜面前。这鸳鸯镜是问天阁的法宝之一,它能将神女将要合欢之人的情况显示其上。“芸儿你过来,这是荆国的靖王。”听到容常在的召唤,芸儿向前迈了一步,站到了鸳鸯境之前。只见那鸳鸯镜里瞬时显现出一名男子的影像,那男子皮肤白皙,眉眼清秀,嘴唇微翘,五官并不是非常出色,但端的是那清雅的感觉让那整张脸瞬时浸润人心,如春风拂过。这种清雅*真真是浸在骨头里,虽然身为阅览众多美男的神女但她也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一声,而站在一旁的静儿忍不住也侧头倾身拿眼睛不住的向镜里看,看过后小脸居然红了。“静儿,你往前来。”听到容常在的话,芸儿知道是要给静儿看她需要引至云雨台共赴云雨的人,她后退一步让静儿站到了镜前。待静儿站定,镜子里出现了另一个男子的身影。那男子有着一双及其迷人的桃花眼,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扬,深邃的眼眸像是望进你的心里,鼻子挺拔,嘴角微翘。“这就是轩王。”大概是静儿还未从靖王那清雅的容貌中回过神,她只是看了看便向容常在道:“静儿记下了。”静儿这次面容很平静。给芸、静二人看过靖、轩二王的面容后,容常在便道:“既然记下了,你们今夜便带这二人前往神女台吧。”说着容常在也不看她们,目光飘向了远方。二人告别容常在后便一同回住所,现在仅仅是未时,离亥时她们下界带人还有段时间。芸儿见静儿一路都很沉默,深感奇怪,平时她总会跟自己随意聊聊的啊。“静儿,你有什么心事吗?”芸儿忍不住询问,心里却在猜测,莫非跟今日所看到二王有关吗?静儿听后,突然停住了脚步,她看向芸儿,过了好一会才道:“芸儿,静儿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玉成。”听完静儿的话,芸儿心里大概就猜出静儿今天的反常十之*跟这靖王和轩王二人有关。芸儿向静儿笑了笑,道:“在这诸多姐妹中你我二人一贯比较亲近。自我百年前那次意外失忆后又恢复记忆,这百年来咱们一直交心,今儿个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办到,一定答应。”望着芸儿坚定的眼神,静儿脸又红了,她缓缓道:“芸儿能否与我调换这云雨的对象。”静儿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难为芸儿了,巫山神女虽然可以私下寻觅自己喜欢的合欢对象,只要不影响人间正常的秩序,也不算违了巫山的条律,但是不尊重问情居的安排私下调换可是大错。司正院那边的处罚不会轻,绝不是关几天禁闭那么轻松。芸儿定定地看向静儿:“你不会只是看了那靖王的面容便喜欢他吧?你不知咱们是不能对男人动感情的吗?你不记得------”“芸儿你莫急,我只是喜欢靖王那样清雅的人物,他又是我所仅见的清雅至极的人难免会欢喜,但我只是希望能与他有这一番云雨之情,并无他想的。”静儿平静地对芸儿讲,她接着道:“我断是没有媚儿她那般傻的。”媚儿是巫山神女心中的一道伤,想着当年看着她满身鲜红如脱线木偶般自神女峰坠下,众神女都难忍悲伤。望着似乎有些陷入悲伤的静儿,芸儿道:“我便允了你这交换的要求,只是咱们皆需防备些莫让旁人知晓了此事。”静儿闻言开心地道:“嗯,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定不让旁人知晓。”
亥时时分,芸儿和静儿自巫山下界来到了这荆国,静儿自去了靖王府而芸儿则来到了轩王府。使用隐身术,穿过王府大宅,芸儿来到了轩王卧室,没想到这轩王居然还未入睡,仍然在书房看书。芸儿暗中施展了昏睡咒,见那轩王已然入睡便踏入了那书房。灯下,轩王在昏睡咒下已然睡了过去,但是他左手仍然握着一本书。芸儿从他手上取下书,看了书的名字《国语》,想是治国谋略方面的书,接着芸儿又环视了他的书架,这书架放了众多书籍,主要是治国、谋略、棋艺等,芸儿往书架下方看居然看到了《京本通俗小说》,她如获至宝。看看熟睡中的轩王,芸儿偷偷地将书塞进了怀里,她暗自寻思,这轩王定不会在意这等市井俗物,自己就先借来看看等有时间自己偷偷归还也不打紧吧。思定,芸儿施展法术带着轩王进了神女台。神女台是由众多房间组成的,每位神女皆有自己的专属房间。芸儿带着轩王径直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设下了结界,将轩王放在巨大的锦床上,这锦床上铺着华丽的大红色锦缎上方还吊着大红色的纱缦,颇有些新婚之床的味道。放下轩王后,芸儿就跑到墙角翻看那些被用来做教材的春宫图,今天要给这个轩王制造怎样一场春梦呢?芸儿翻看着春宫图,努力思考着。在芸儿翻看时,轩王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似乎是在梦境,自己飞跃崇山峻岭来到了一片红色之地,到处烟雾弥漫。他微微睁开眼见不远处有一个分与女子在不断查看什么,他想让自己清醒,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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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觉得头昏昏沉沉,瞌睡的紧。翻过书的芸儿转过头,下了决定:就给这轩王一个“桃李春风”式吧。在她转头的瞬间,轩王只是看到那是一张小巧清秀的脸,那人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便再也抵不过困意,又睡着了。芸儿扔下春宫图,站在锦床边,右手点了下轩王的额头,轩王的睫毛颤了下,眼球开始在眼睑内转动。知道轩王已经进入了梦境,芸儿在距轩王一臂之处躺下。此时的轩王已经进入了梦境,他梦见有那么一个女子,似乎是刚才那个粉衣女子向他走来,在行走间,那女子的衣服渐渐滑落,而他在那女子的邀请下共赴人间极乐。这厢轩王在梦中似乎已经到了动情处,芸儿听到了轩王那压抑的呻吟,她被这声音吵醒,无奈的看着床上的人。虽然每次被安排与这些男子云雨之时,芸儿皆通过幻象让这些男子感受了云雨之*,自己绝不会这与他们发生些什么,但是她的耳朵每次都要饱受摧残,因为男子情动时的低吟严重打扰到她的休息,每当这时候她都不得不给床上的男子四周布上隔音结界。等到轩王渐渐平静了,芸儿撤下所布的结界。轩王的意识此时又陷入了混沌状态,他见到那女子再次向他走来,他再次想将那女子看清楚,他努力着努力着想伸右手去牵那女子,但是他的手只是稍抬高些向芸儿的方向稍伸了下,他的眼睛很难睁开。望着轩王前伸的手,芸儿万分震惊,自己的法术怎么不灵了,这轩王怎么可能还保留一丝神智,他不会知道自己的秘密吧?想到这芸儿有些紧张,她正欲再次对轩王施个昏睡咒时,轩王的手渐渐垂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沉睡了。事不宜迟,芸儿不愿让轩王在神女台久待,她在房间施展了清洁咒然后带着轩王回到了他的书房。望着轩王昏睡的容颜,芸儿不断安慰自己,他不可能看清你的,他不可能知道你的秘密。将轩王送回后,芸儿便回到了自己的听雨轩。书包网
三 东窗事发惹重罚
轩王自被芸儿送回书房后便一直睡的不踏实,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又被撑扶着越过重重白雾,梦中似乎还有个女子在耳边嘀咕着:“我肯定是多疑了,哪有什么凡人能够识破。”卯时一刻,已经在练功房等候轩王多时的贴身侍卫张勇心里一直奇怪:今日王爷怎么迟了那么久还没来这练功房呢?居然也无人通知自己今日的晨练是否取消。自十六岁自己被皇上送给年仅八岁的王爷做侍卫,暑去冬来十二个年头,王爷从未无故迟到过;虽然偶然因事耽搁,但是总会差人通知。今日这是怎么回事?在这张勇暗自纳闷时,轩王君睿岚刚刚醒来。慢慢睁开眼睛,君睿岚暗自奇怪:昨夜居然在这书房坐着睡着了,还做了那样一个绮丽的春梦,在那烟雾缭绕仙境一般的地方自己与那个粉衣少女颠鸾倒凤,竟是带给自己从未感受过的*。虽然自己尚未有妻妾,但是也算风月场上的老手,自十五岁起父皇安排宫中之人教导自己这男女之事至今年二十岁出宫设府,自己已与数个女子合欢过,但从未像昨晚那般给自己如此*。轩王努力想记起那少女的摸样,可无论如何也记不清楚了,只知她着粉色衣裳,齐刘海遮住了那可爱的额头,有一双明亮闪动的眼睛。君睿岚低头看了自己身下那件素色绸裤,亵裤里居然还留下了些许春梦的痕迹,这些残留物总是要清洗,他站起身唤了声“谈三”。一个身量不高中等个头的小厮快步进了书房,那小厮二十出头年纪穿着简单的褐色棉质外袍,五官普通,并无出众之处,但胜在有一种灵气。这小厮正是轩王的贴身小厮谈三。谈三走到轩王身边垂首问道:“王爷您有什么吩咐?”“你且让人去那练功房跟张勇说声,今日的晨练取消,还有本王要沐浴更衣。”轩王淡淡地吩咐过,谈三就领命下去了。谈三这厢也是对王爷的行为有些不解,虽说王爷有些洁癖,但是每次沐浴的时间也都是在从练功房回来后,今日没去练功房怎就要求沐浴呢?但是主子的事情,他无权询问。谈三吩咐几个小厮将热水倒入了轩王卧室内的浴桶,然后将轩王的衣物放在紫檀木的衣架上便出去在门外等候吩咐了。君睿岚沐浴时从不爱人从旁伺候,这也是自幼时养成的习惯。谈三静静地呆在卧室门外等候,待轩王沐浴完毕便进了卧室将轩王换下来的衣服小心放好,又吩咐了小厮将浴桶里德水抬出。拿起轩王的衣服,谈三自然看到了轩王衣物上那白色的遗留物,他心里暗自思量:以前王爷虽然忙碌但是在男女之事上确也是潇洒*,京城的诸大青楼妓馆皆有爷的红颜知己。这王府爷虽刚入住不久,但是也纳了几位仪态秀美的侍婢。可是自从发生了长乐公主的事情,爷这些日子忙碌了很多,已经好久没留宿女子了,也难为王爷弱冠之年血气方刚。看来自己要将此事禀告给赵嬷嬷,让她为王爷安排女子侍寝了。
芸儿自回到听雨轩后便感觉自己身心俱疲,想今天这场云雨真真比让自己亲自上阵还累,但愿将来千万别再碰见这轩王了。躺在自己的床上,疲惫的芸儿很快别进入梦想了。听雨轩隔壁的止风居内,静儿坐在床头,心绪久久难以平复。靖王的百般柔情像是温暖的水将她紧紧包围,想起他们在床上的缠绵,静儿又忍不住脸红了。待自己的心情渐渐平复,静儿看到自己卧房内那秀丽端庄的两个字“止风”后,她的心猛然颤了下,心里懊悔自己怎么能对一个凡人动了心呢,难道媚儿的教训自己不记得了吗?自己同轩王不过一段露水情缘,何须放在心上?与他这番云雨也算全了自己对他的心动,以后便将他忘了吧。静儿暗自念了静心咒,便躺倒在床上也慢慢入睡了。
司正院
芸儿独自一人待在这个苍茫的世界也不知过了几日,她每日除了看她从轩王那里顺来的话本,就是打瞌睡,正在芸儿酣睡之时,突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莫非自己的禁闭已经到期了?这关禁闭的时间过得也挺快啊。芸儿本来正在打坐,听到这声音,她急忙站起身来向门处张望。“芸儿,你速速跟随青儿和静儿前往云雨阁,湘妃娘娘传你问话。”李常在撤下禁止结界,芸儿跨出了那禁闭之所。芸儿心里暗自奇怪,这禁闭刚解除娘娘就找我问话是有什么事情呢?她向静儿处看去,希望静儿能给她一些暗示,静儿接到芸儿探寻的目光,她侧头回避了芸儿的目光。旁边的青儿见芸儿想试图从静儿那得到些暗示,便冷笑了声:“芸儿,你还不快些,湘妃娘娘和众姐妹都在云雨阁等你呢,你莫让大家久等了。”芸儿也不想跟她争辩,青儿一贯与大家相处的不好――她对人爱理不理的,还对那些平日里不上进的神女颇不以为然,自然没多少人愿意自讨没趣,碰一鼻子灰。芸儿随着静儿和青儿向云雨阁走去。虽然一路上,芸儿都试图从静儿那获取点风声,但是静儿似乎不敢看她,一直躲躲闪闪的。
走进云雨阁,芸儿就觉得房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大家都噤声不语,偶有几个人向她看来也是目光中透漏着同情。只是关了禁闭,犯得着用那同情的眼光看自己吗?芸儿暗自纳闷,但是还是和静儿与青儿一道走向了众神女的前方。“回湘妃娘娘,芸儿已经带到。”青儿面向湘妃脆生禀告。湘妃听完青儿的回禀,便开声道:“芸儿、静儿,你们二人各自归位。”芸儿和静儿闻言便各自走回自己的位置。湘妃轻轻推开了那榻前的紫色薄纱,端坐于那竹榻之上。虽芸儿此时还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情,但她隐约感觉到今日之事应该与自己有关,她站于榻前稍有些不安。“芸儿”湘妃缓缓开口,“我今日接人举报,道你以前所行云雨之事皆为你所幻化之假象,可有此事?”听完湘妃的问话,芸儿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心里直叫糟糕,自己的秘密居然被人识破了,可是心下纳闷,自己并未跟她人讲过此事,到底是谁揭发的自己呢?稍作思量,芸儿自知这次自己是没法囫囵过关了,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便道:“是,芸儿确实未跟人行那云雨之事。”听完芸儿的话,她身后的众神女皆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她,她们都暗自道这芸儿也太大胆了吧?神女与男子玉成云雨之事是天经地义,这芸儿身为神女怎能违背职责做下这等瞒天过海之事呢?芸儿觉得说完之后自己似是松了口气,这百年来自己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被别人发现这个秘密,今日这秘密被揭露自己突然间轻松了。虽然知道身为神女理应遵守巫山的规矩,但是不知为什么,芸儿内心深处似乎一直有种声音在告诉她,与不爱的人合欢这是不对的。湘妃听完芸儿的话,静默了下,然后看向芸儿道:“芸儿,你为何不愿恪守神女本分?可知晓你将会有何种处罚?”自巫山存在以来,还从未有任何神女假意与男子云雨之事发生,然而芸儿这种公然与神女神职相对抗的行为也是巫山戒律所决不能容忍的。湘妃自榻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芸儿面前,她看向芸儿问道:“芸儿,你可要解释?”芸儿抬起头,望着湘妃的眼睛道:“芸儿无话可说。”她还能讲什么,她自己也搞不清内心深处为何会有这种坚持。湘妃听完芸儿的回话,深深地看了芸儿一眼,便对着众神女道:“神女芸儿不遵神女之则,未能恪守神女本分,今日就将她贬入凡间历练。下界荆国和雍也国边界有个叫潇湘馆的青楼,你就到那里去历练吧。那里有个叫柳依依的女子,今日申时一刻暴毙,就将你的元神打入那女子之身体吧。”听完湘妃的处罚决定,众神女神色一凛,虽然神女与那人间青楼楚馆中的女子一样要与男人合欢,但是这二者有着本质区别,神女乃秉承天意教导敦伦职责,所敦伦的对象也皆为人中俊杰;这青楼楚馆的女子只是从事皮肉生意,所接触男人三教九流,与这等俗男子云雨那是痛苦万分。而且,凡是下界的女子是不可以自我了断轻生以求尽快归位的,否则就会被流放到巫山之底,那巫山之底有数万年玄冰层,被流放之人每日还要受那雷击之苦。这也是让众神女为之色变的原因。静儿听完湘妃的话,脸都白了。她望着芸儿,满脸悔恨,若不是受青儿的威胁,她怎么会答应与她一道道湘妃娘娘那揭发芸儿假意云雨之事。
听完湘妃的处罚,芸儿仍然是一脸坦然。她望向湘妃道:“芸儿愿接受这处罚。”随后众人皆自云雨阁散去,独自留下了湘妃、芸儿和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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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受罚下界意外生
听完湘妃的处罚,芸儿倒是一脸坦然。她面向湘妃道:“芸儿愿接受这处罚。”随后众人皆自云雨阁散去,独自留下了湘妃、芸儿和静儿。湘妃看着她二人道:“你二人若要话别我亦不会阻拦,申时时分芸儿自去司正院找我。”说完这话便翩然而去。
静儿见湘妃离去稍显不自在,她看向芸儿,目含泪光。芸儿见她这般光景,原想跟她调笑两句现也没了兴致。她握着静儿的手道:“你无需担心我的,不过是下凡历练些时日,等我那凡间肉身一死,我便可回来了。”静儿闻言眼泪更是簌簌往下落,她哽咽道:“芸儿对不起,对不起。”芸儿闻言心里一沉,莫非告密者是静儿吗?可是静儿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啊,不会是静儿的。她推翻自己的猜测,安慰静儿道:“好静儿,你莫哭,我知道你为没能替我求情一事难过,我不怪你的。我自是知道咱们巫山的规矩的,凡是为受罚者请罪罪同受罚者,我一个人受罚就好了,我是不愿你同我一道受苦的。”“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芸儿,我对不起你!”静儿听完芸儿的话情绪突然有些激动,她紧握着芸儿的手道:“是我,是我跟湘妃娘娘告密的,是我!”静儿抬起满含泪水的眼睛一边看着芸儿一边哭:“芸儿,是我害的你受罚的,是我害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的!”听完静儿的话,芸儿瞬时愣在当场,她不相信静儿会这样对她,她们二人的情谊不是假的,再者静儿是如何知晓自己的秘密的呢?芸儿盯着静儿的眼睛道:“我从未告诉你我的秘密,你是如何知晓的?”静儿一边哽咽一边道:“是青儿告诉我的。你在司正院关禁闭期间青儿来了我的止风院告诉了我你假意与男子云雨之事,她还说她知道了上次咱们调换云雨对象的事情。青儿逼迫我同她一起将你假意云雨的事情禀告给湘妃娘娘的,她威胁我若我不同她一起去,她不仅要把你的秘密禀告给湘妃娘娘还会把我们二人掉包的事情一起禀告出去。我本是不愿意同她一起的,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受罚,你知道这私自调换云雨对象是重罪。芸儿,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对不起!对不起!”听完静儿的话,芸儿沉默了。望着沉默的芸儿,静儿很害怕,她不想失去芸儿这个好姐妹啊,她真的不愿失去这百年来的情谊啊。静儿紧张地看着芸儿,她担心地哭道:“芸儿,你生我的气,怨恨我是嘛?那是自然,你怎么会不怨恨我呢?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只是害怕,我只想着不让青儿揭发我,我真的好自私,我怎么就听了青儿的话呢?!”芸儿望着自责不已的静儿,心里对静儿也参与揭发她的秘密还是有些难过的,可是细想来也怨不得静儿,静儿也只是被逼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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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静儿不跟着青儿一起前往,那青儿自己也会将秘密禀告给湘妃娘娘的吧,自己这次受罚是躲不了的,又何必再牵连静儿呢?想到此,芸儿平静地看着静儿道:“静儿,你莫伤心了,我不怪你的。”望着平静的芸儿,静儿心里害怕极了,她真的要失去自己最好的姐妹了吗?自己怎么能做出出卖姐妹的事情呢?她抓着芸儿的手又紧了些,芸儿被她抓地都有些疼了,静儿这时也不再哭了,她看着芸儿焦急地道:“芸儿,我知道你心里定是怨我的,我这就去同湘妃娘娘讲我私自与你调换云雨对象之事,让她将我也贬下凡间同你做个伴。”说着她松开了芸儿的手就要去找湘妃娘娘。静儿是真的害怕失去芸儿这个朋友,神女的生活就是单调的自身仪态、学识和技能的修养以及按照规定下界引男子到神女台共赴云雨。神女不能对男子动情,有欲无情,只有同静儿一起调笑、耍玩的日子才让自己的生活有几丝味道。她害怕失去静儿后自己的生活就像一滩死水。芸儿见静儿挣扎要去司正院,便急急拦住了她。芸儿一边拉住静儿的胳膊,一边阻拦道:“静儿,你莫要犯傻,我已经受了罚又怎能让你也受罚?我不怨你的,就算你不向湘妃娘娘揭发我那青儿也会,我这惩罚是逃不了的。”静儿挣扎想去还是被芸儿拼力拦下了,芸儿一边拉着她的胳膊,一边安慰静儿道:“你别自责了,我原谅你了。你安心在这巫山待着,千万别犯傻,待我历劫回来,咱们不是还要一起比划拳脚吗?”
和静儿告别完,芸儿便径直来到了这司正院,不想自己刚从这里出来又要踏进这司正院了。芸儿望着立于院中的湘妃和李常在行了一礼道:“湘妃娘娘、李常在,芸儿前来领罚。”湘妃看着芸儿道:“你随我来。”然后她转身吩咐李常在跟随。三人一行来到了位于西侧的房间,李常在走上前去推开了那扇门,然后湘妃和芸儿依次进去。西侧房间内四壁乃至屋顶都布满铜镜,房间正中有个一丈宽的圆形巨大的凹陷,置身于这间房间内能明显感觉这间封闭的房间明显的气息流动。感受着屋内巨大的能量气息,芸儿紧跟湘妃之后不敢乱动。“芸儿,现在已近申时一刻,我和李常在这就施法将你元神打入那柳依依体内,你这仙体我自会帮你照看。你且站到我和李常在中间来。”芸儿只得听从地站于她二人中间,只见湘妃和李常在同时将自己的右臂打向芸儿的后背之处,光芒四射,四壁的铜镜将这光芒聚到了那凹陷之处。芸儿只是感觉自己似乎挣脱了某种束缚,然后像是失去牵引的风筝直直坠入了那圆形的凹陷处。
芸儿感觉自己冲破层层白雾,不断坠落,她看不见任何东西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是在快速的移动。突然她一直下坠的身体似是撞上了什么东西,然后偏移了方向继续坠落,只是这次坠落的速度加速,她感觉意识渐渐模糊,逐渐失去了意识。
五 阴差阳错成公主
这是一间狭小的牢房,但是细看之下又发现它与一般牢房不同,它近似一个巨型铁笼,周身的栏杆皆是由近似手腕粗的黑色玄铁。牢房内昏暗的油灯发出微弱光线似是试图穿破这浓重的黑幕,在铁牢中一紫衣少女昏睡其中,她伏卧在一张简洁的木床之上,眉头紧锁,长而卷翘的睫毛在微微颤动,似是睡的很不安稳。一条粗黑的玄铁锁链一端环绕于铁笼栏杆之上,另一端正环绕在少女的手腕之处,在少女纤细而白皙的手腕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晰。铁链与少女手腕相接之处,似是已被磨得红肿不堪。芸儿现在意识模糊的很,她觉得自己很不舒服,脑袋很沉,她努力睁开眼睛,当光线进入眼底,她抬头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这哪里是那叫潇湘馆的青楼呢,分明是一间牢房。看着自己手上的锁链以及困住自己的牢笼,她倍感沮丧,自己现在这副身体到底是犯了什么过错,犯得着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吗?她想挣扎着做起来,但是全身酸痛。外面似乎有什么声音,芸儿连忙再次躺倒,假装昏睡。
“靖王爷,您慢行,小心脚下,长乐公主就在此间牢房内,容小的给您引路……”,牢内隐约传来狱卒恭敬讨好的声音。“王爷,您是否要进入牢内看望公主,小的这就给您开门。”说完后,狱卒突觉得自己失言,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他心道,外间都传言这个长乐公主将靖王爷害得甚是凄惨,靖王此次前来又怎会是探望呢,定然是想看看现下郡主的凄惨模样以消心头之恨,他有怎会愿意踏入这间牢房呢。狱卒正寻思间,就听靖王不急不缓的声音道:“你且把这牢门打开,本王要进去探望长乐公主。“王爷,您真要进去?”狱卒微抬了头,但又不敢直视靖王,正犹豫间,就听靖王道:“本王要进去,有什么不妥吗?”虽然声音依然温和,但是是隐约让人感到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狱卒突感自己似是揣测错了王爷的心意,背上隐约冒出了些冷汗,心里暗道,自己这次擅自询问差点触了霉头,以后可再也不能随意揣测高位者的意思了。狱卒快速从腰间掏出了钥匙,匆忙打开了牢门,恭敬道“王爷,您请进。”半晌不见靖王有所动静,狱卒觉得甚是奇怪,抬头看向靖王,这靖王爷果真如传闻中的风姿卓绝,但观其面色过于苍白,似是大病初愈,应证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靖王被盗走荆国边境布防图的长乐公主刺伤的传闻。此时,靖王目光直视牢内,神色莫名。“王爷……”狱卒出声提醒,“牢门,小的已打开了。”靖王收回视线,看了狱卒一眼,沉声道:“你先出去。”“王爷,长乐公主是朝廷重犯,这……”狱卒犹豫道。“怕本王将公主私自放跑不成,你们这牢内设防如此严密,本王岂有如此本事。”言语间,靖王已有了怒气。狱卒闻言诺诺,出了牢房。靖王迟疑了下,终是迈步走入了牢内。他望着眼前熟悉的容颜,内心的思绪有如波涛汹涌般起伏,“湘云,时至今日,你可后悔?”听了半晌他又喃喃自语道:“你果真如此爱那雍也国的扎伊尔,你为了他可以背弃你父亲端王爷的教诲,重伤与我盗走那布防图?你可知行刺亲王、盗取布防图皆是重罪。你果真爱他如斯,为了他连这性命也舍弃了?”说到此处那靖王似乎有些激动,静默了一阵才听他轻轻地道:“可是你虽舍得这性命,我又怎能让人伤你呢?”后面的那几个字轻轻地,似是化在了空气里。
假意昏睡的芸儿正耐心地听着狱卒和另外一个被称为靖王的男子的对话,她心里暗自奇怪,自己应该穿入的身体不是柳依依吗?怎么会跟这靖王有关系?这靖王莫不是那日静儿主动要求替换的云雨对象吧?她心里虽然奇怪,但是并不敢动,只能再次继续听二人的对话。她越听越觉得差异,自己怎么成了什么长乐公主?自己不是应该会成为青楼女子柳依依吗?当她听到轩王喃喃自语念出“湘云”时便知道这次八成是投错身体了。自己阴差阳错间投身成了这名唤湘云的长乐公主,这长乐公主是端王爷的女儿。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芸儿仔细回忆了自己被打下反间的过程,暗自推测莫非是自己在坠落过程中被那个东西撞了一下后才改变了元神的轨迹错进了这长乐公主的身体,那原来的长乐公主在哪?那柳依依现在是死是活呢?
靖王静默地站在芸儿的身后,就是那样看着她消瘦的背影,良久才离去。芸儿听到狱卒恭送靖王出去的声音,便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刚才她感觉那靖王就那样站在她身后盯着她,她连大口呼吸都不敢。她悄悄翻动身体,在靖王除了牢房的那一刻偷偷眯着眼看了下,只是留下那身着深蓝色常服的淡薄背影。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六 长乐受审惊变起
靖王踏出天牢后,脸色一直不好看,心里满满是心疼,父皇怎可如此待她呢?她身为金枝玉叶何曾吃过这些苦?为了防止那扎伊尔劫人,居然将云儿锁于这玄铁打造的牢笼中。那只是利用公主的贼人又怎么会冒险来解救云儿呢?想着那硬邦邦的木床上躺着的芸儿的瘦弱的身板,他握紧了手同在牢房门前等候的赵杰一起匆匆赶回了靖王府。
芸儿,此时应该称之为长乐公主,在牢内甚是无聊亦很是担心自己的处境,自那日靖王到牢中探望她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看过她了。芸儿自知自己这身体定犯了极大的罪过,不然不会以公主之尊被如此对待,可是自己既然成了长乐公主,无论这身体前任曾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只能替她担下了,自己就是长乐公主,长乐公主就是自己了。虽然被关牢房诸事不便,不过好在一直有女监来照顾自己解决私人问题,自己的饭食也还算洁净,不知是这牢头顾及自己的公主身份还是碍于那靖王爷的吩咐。芸儿在这个牢笼待了有十来日,便看到一群身着锦衣的侍卫走了进来,看那群侍卫衣饰华贵,定不是寻常侍卫。只见打头的那名侍卫对她施了一礼便道:“公主殿下,我等奉命前来请公主到大理寺受审。”说着便拿起钥匙打开了那铁笼,芸儿闻言自跟随他们向受审之地大理寺走去。
长乐公主通敌叛国案正由懿王受命审理。懿王是当今圣上隆庆帝的胞弟,兄弟二人自幼关系亲厚,懿王爷亦一直是隆庆帝倚重的重臣。懿王端坐与大理寺公堂之上,想着将被带来受审的长乐公主,思绪万千。长乐公主是唯一一个异姓公主主,公主的父王端亲王曾是先皇倚重的肱骨之臣,在15年前,也就是郡主出生半年时,邻国雍也国大举侵犯,其军队所过之处,浮尸遍野,流血漂橹,一时之间荆国岌岌可危,人心惶惶,端王舒宇临危受命,将入侵军队驱逐出了荆国,但是端王深受重伤,回朝后不久便亡故了。端王妃在端王过世后一年郁郁寡欢,一年后也追随端王去了。皇兄念及端王的护国功绩又怜惜端王独女舒湘云的孤苦无依,将其接回宫中抚育,封为长乐公主。长乐公主自幼聪明可爱颇得皇兄和自己的宠爱,如今怎么做下如此糊涂之事呢?
正在懿王神思时,衙役禀报长乐公主带到。懿王正了正身子,看了看坐在下手左右侧的懿王、轩王和刑部等官员,扬声道:“将长乐公主带上堂。”众皇家侍卫将长乐公主带到堂上后便自动退了下去。
长乐公主穿着素色的衣裙站在堂上,在走进大堂之时她已稍稍环顾了这堂上众人:堂上端坐的是一位样貌端正、神情肃然的男子,那男子身着四爪金龙的暗黄色的朝服,再看下手左右两侧坐的是分别身着身着黛紫色和赭黄色四爪朝服的人,那二人居然是那轩王和靖王;再向下就是其他大臣了。长乐公主只是稍微愣了下,便对着那坐于高位上的人行了一礼道:“罪女长乐参见王爷。”在未定罪前,自己仍是公主的身份,应是不用下跪吧。端王爷闻言稍皱了下眉头,今日这湘云怎么对自己如此生疏,莫非是在故意疏远自己?他闻言道:“长乐,本王奉皇兄之命来审理你私自盗取布阵图、重伤靖王一案,你可是受了什么人蛊惑,有什么苦衷?若是如此,本王自会为你做主。”“苦衷?”长乐公主心里暗自抑郁,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前身长乐公主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为自己开脱?她只能恭敬地道:“长乐无话可讲。”此言一出,堂上静默一会。懿王暗恼这长乐太不知轻重,她可知这两罪并罚,她可就是九死一生了。他只能对着堂下站着的长乐道:“你虽无话可讲,但本王和诸位大人也不能不弄清事情始末,胡乱断案。本王这就传唤靖王府杂役李贵将那日情形交代与众位听。来人传李贵。”不多时一名穿黑色仆服的矮小男人走了进来跪下道:“小人李贵参加王爷。”“李贵,你就将你那日所见情形讲与重大人听。”李贵闻言便将他那日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讲来。原来四月一日下午,他在靖王爷的练功房处当差,本看着公主与王爷二人比剑甚是精彩,二人比划一会后便中场休息,突然变故发生,只见本来停止与王爷比剑的公主,突然发疯似的将手中的剑插入毫无防备的靖王爷的胸口。公主的这一举动惊呆了当场的众人,小厮们急忙召集御医,只见公主得手后变向外狂奔而去,这时外头突然冒出了数位接应的黑衣蒙面人试图将公主接走,但是被反应过来的侍卫拦下。公主无法脱身在被侍卫制服前将放在胸口的一个东西扔给了一名蒙面人。待侍卫拦下长乐公主,长乐公主不知为何就突然昏迷了。听完李贵的话,下坐的官员议论纷纷无不对长乐公主的举动愤慨。这时一直沉默的轩王开口道:“王叔,睿岚觉得此事甚是蹊跷,这长乐公主为何会在被制服后突然晕倒呢?睿岚听这小厮描述觉得事情透着诡异,还是要仔细审问,再做定夺。”听完轩王的话,一位刑部官员起身对着懿王行了一礼道:“王爷,微臣觉得这事情是有些诡异,极有可能是长乐公主与那劫走布阵图之人的阴谋,假意晕倒故弄玄虚借以扰乱视听。公主劫掠布阵图、重伤靖王爷之事人证、物证皆备,万不能因此乱了国家法纪。”就在堂上因李贵的陈述发生争执之时,立于堂上的长乐公主觉得自己晕晕沉沉的,意识又逐渐游离,直直向后倒去。坐在右侧不发一语的靖王,急忙从座位站起抱住了晕厥的舒湘云。
七 公主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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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四座
庭审之时,长乐公主突然晕倒在大堂之上,虽说公主已是戴罪之身,但是在未宣判之前公主仍享有她该有的皇室待遇,懿王马上将公主送至后堂延请御医诊断。
大堂上各亲王、大臣对公主通敌叛国一案进行商议。听完大理寺卿李国正的意见,懿王面向众人道:“诸位皇侄,大人,适才大家已经听过李大人的陈述,长乐公主盗取布阵图、重伤靖王,按照我荆国的律法,公主已犯通敌叛国之罪,理当斩立决,但是公主贵为王室成员,忠良之后,可享受“八议”减免罪责,然而通敌叛国之罪为我国重罪,又在“六不议”之中。综合考虑,大理寺拟定公主死罪,但赐其鸩酒以全皇室颜面,不知诸位以为此判决可得当?”靖王率先开了口:“皇叔,侄儿以为万万不可定公主死罪,长乐公主年少无知,错信贼人误伤侄儿铸成大错,万望看在端王爷一腔爱国热情壮烈殉国,为端王爷留条血脉。”“靖王此言差矣,端王爷忠心爱国,若他在世也不会放过此等通敌卖国的不孝儿女。”一向以忠贞不阿著称的刑部侍郎陈元出言反对。“陈大人,您老何必如此计较,长乐公主正值花样年纪,大家怎就忍心看着美人早逝?”轩王亦出声为公主求情。
在大堂上大家为公主的定罪争论不已时,内堂内为公主切脉的王御医,已满头大汗。众所周知,静轩公主自四月一日被关押天牢,一直被重兵看守,怎会无故怀孕?御医越想越害怕,生怕自己断错了,又仔细切了脉,确认公主却系怀孕近一个月。待侍卫前来请他到堂上禀明情况时,御医只觉得两股颤颤。走到大堂,主审懿王见御医已被带到,便开口询问:“王御医,公主可有大碍?”底下跪着的王御医磕磕巴巴的回答说:“回王爷,公主――公主――”“公主到底怎么了,休要吞吞吐吐,尽快告知本王与诸位大人。”懿王见王太医语气含糊,已是不耐。“回王爷,公主并无大碍,只是---只是公主体质较弱,腹中又---又---。”老太医心里一直嘀咕这,这个事情是否可当着众人的面讲出来,就在他吞吞吐吐间,懿王直接打断他,“王太医,你直接说公主到底是怎么了?”这位王太医顾不得抬头只得一口气道出了实情,“公主,公主她现已有近一个月的身孕。”此言一出,堂上一片寂静。参与商议的轩王和靖王目光都闪烁了下,但都未讲话。“什么?公主已有月余身孕?这怎么可能?你可有看错,你可知公主虽是朝廷重犯,但是皇家威严不容你亵渎。”懿王似是无法接受御医的话,长乐这个个待字闺中的公主居然有孕,这可是天大的丑闻,语气间不禁多了几分严厉。王御医擦了擦汗,仍继续道:“王爷,千真万确,公主的确已有身孕。”懿王愣了小半晌开口道:“诸位,御医讲的话大家应该都听到了。这公主有孕一事万望各位不要声张,事关皇家体面,皇家威严不容亵渎。”在场众人自然了解事态的严重性齐道:“臣等定不会让消息泄露。”听完众人的保证,懿王接着道:“诸位以为这公主一案应该如何定案?”他的话刚讲完,靖王便道“王叔,根据我荆国律令,凡女子坐罪着,如有身孕则不可处死,侄儿以为既然长乐公主已有身孕,断不可将其处死。”“皇叔,侄儿也以为靖王兄所言甚是。”轩王也对着懿王行了一礼道。“李大人,你以为此案该如何判决。”懿王开口向大理寺卿李国正询问。“依照我荆国的律法,公主既已有身孕,理当依律免除死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李大人开口道。在堂上众人讲话之时,懿王的大脑亦在不断转动。在刚听到长乐公主有孕时,懿王虽然震怒,但是心里却也稍放松了些。他自然知道以长乐所犯下的大罪定难逃一死,如今这有了身孕死罪依律当可免除,自己再替她向皇兄求情,应可保她不会收到太过严重的处罚。依这诊断出的怀孕时间,长乐有孕定然是在她关押天牢期间,是谁有如此本事潜入天牢让她怀孕的呢?那人是为了让她免于死刑还是另有她意?长乐知道那人是谁吗?稍作思量,懿王接着开口问道:“那其他大人有何意见?”见无人应答,懿王又开口道:“国法不可废,本王也觉得这长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诸位觉得如何判处长乐公主才合适呢?”众人仍然是无语。堂上的各大臣自然不敢随意发表意见,这长乐公主毕竟是公主之尊,且与靖王和轩王关系颇好,他们深怕自己说错话被靖王和轩王二王嫉恨。懿王见今日是无法定案,还是将此事禀报给皇兄,让他裁决吧。他环视了堂上的一干人等道:“本王看咱们还是将今日之事报请圣上定夺吧。” 众人皆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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