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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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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唐明月(出书版)》作者:蓝云舒【下部完结】

    《大唐明月伍 云诡波谲》

    物是人非,事事难休。

    阔别十二年,裴行俭和库狄琉璃都没有想到,在长安城等着他们的,是两场诡异的葬礼和一场惊天的变革。

    曾经熟悉的城市,不知何时已变成一座巨大的迷宫,曾经熟悉的面孔,早已在尔虞我诈中变得面目全非;每一个转角处,或许都隐藏着致命的陷阱;每一个变化后,或许都隐藏着可怕的秘密。

    世事如棋,在千古女帝jīng妙冷酷的布局里,她要怎样做,才能为自己、为家人博一个全身而退?

    波诡云谲,在世家权贵联手布下重重陷阱前,他要怎样做,才能为大唐、为天下铸一个百年基业?

    《大唐明月陆 谁家天下》

    huáng昏将至。

    这是武周夺唐的前夜,在历经吏选改制的狂风bào雨和重重yīn谋之后,更大的考验在等待着裴行俭和琉璃。

    最险恶的陷阱,来自女皇深不可测的算计;

    最残酷的背叛,来自好友翻脸无qíng的出卖;

    最绝望的别离,来自爱人yīn差阳错的误解。

    当一切都无可挽回,她发誓,就算永坠地狱,万劫不复,她也要亲眼看到那些害了他的人得到报应;

    当过往都尘埃落定,他叹息,人生大错已铸,岁月无几,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奢望幸福。

    在阡陌纵横的人生里,在血雨腥风的变局中,有没有一条路,可以让他们携手走到终点?

    大唐明月卷五  云诡波谲

    第一章人间四月 约法三章

    四月是长安最美好的季节。

    立夏前的几场小雨,终于洗净了漫天飘舞的杨花柳絮。在重新变得澄澈的天空下,长安城明润得宛如一幅水墨未gān的工笔长卷——卷头是数百年来碧波dàng漾的曲江池,卷中是掩映在huáng土垣墙和浓绿槐荫中的无数粉墙黑瓦,卷尾则是龙首原上那座修葺一新的大明宫。

    与庄严肃穆的太极宫不同,如今已改名“蓬莱”的这座新皇宫气象高华却不失明媚。一进丹凤门,便有龙首渠的清流穿墙而过,两岸的万条垂柳似乎把宫墙都染成了绿色;烟波浩渺的太液池边,四年前种下数千棵梧桐随着地势起伏,仿若一袭深翠的地衣。坐落在这样的湖光山色之间,那些朱楹碧瓦的宏伟宫殿都生生多了几分秀丽风姿,在四月的微风中,为这幅长安立夏图添上了最华美的一笔。

    只是当这熏人如醉的微风chuī到紫宸殿门前时,却仿佛变得沉滞起来——高高的台阶下面,一字排开肃立着五位官员,清一色的大红襕袍,清一色的凝重神色,若不是那五把在风中微微抖动的胡须,看去倒像是五尊大同小异的雕像。

    他们眼前的紫宸殿,是新皇宫三大正殿里最小也最冷清的一座,莫说去比那气势恢宏如日初升的含元殿,就是跟天子平日上朝用的宣政殿相比,也差得不止一星半点,前殿往南不过四十步就是一道宫墙,后殿的寝宫则直接通往内廷,门前既无仪仗,也没几个侍卫,是座名副其实的便殿。然而所有的人都知道,能被召进这里议事是何等难得的荣耀——那是大唐宰相和天子近臣们才拥有的特权,号为“入阁”。

    廊下的这五位官员倒不是从没享受过入阁的待遇,只是联系到最近的那些隐隐约约的传闻和眼下这个辞迎夏、百官休宁的日子,这一回的召见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他们也不得不拿出最庄重的态度,以表示自己绝没有胡思乱想。

    在这样一片沉重得能压死骆驼的寂静中,从殿门方向传来的轻巧脚步声便显得分外响亮了。众人的仪态顿时愈发端庄。一个青衣小宦官快步走了下来,白净的小圆脸上满是殷勤的笑容:“诸位……”

    一语未了,不远处突然有人锐声道:“圣人眼下可在殿内?”

    众人都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架腰舆不知何时已到了庭前,发话的女子不等腰舆停稳便一步跳下,快步走了过来。她的年纪已是不轻,一身简洁的石青色衣裙丝毫不显奢华,只是身材高挑,目光锐利,大步流星之下更是气势bī人。

    小宦官吃惊之下,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大、大长公主,圣人就在外殿,只是……”

    女子一记眼刀横了过去:“只是什么?还不快去回报!就说常乐有急事求见,圣人再不管管,我们这些人就要被人踩到泥里去了!”

    小宦官唬了一跳,再也顾不得其他,转身飞跑进去。不多时,随着里头传来的一声“有请”,常乐大长公主提裙而入,一阵风般消失在殿门内。

    五人不由面面相觑,他们自然都知道,这位常乐大长公主在宗室里威望颇高,也极得圣人的敬重,平日里就经常出入宫廷,今天这么急怒而来,难不成真是出了什么大事?

    果然没过太久,就见两个小宦官疾步而出,分头奔向紫宸门和殿中省的方向,显见是传旨去了。

    日头一寸一寸地向西边挪去,殿内却再也没有传出别的动静,五人全身的骨头也仿佛在一寸寸地变成僵石,眼角瞅着身边同僚依旧端严的身影,又不敢松懈下来。正难受间,殿门内终于又传来了脚步声。一个穿着五品朱色衣袍的内侍踩着碎步走了出来。众人认得正是天子身边伺候的内常侍窦宽,不由都是jīng神一振。

    窦宽在台阶上立定脚步,拖长了声音:“圣人口谕——”

    “西台侍郎杨弘武、戴至德,东台侍郎李安期,东台舍人张文瓘,司列少常伯赵仁本,生xing忠谨,cao履贞固,特各赐紫竹席一领!”

    紫竹席?那五双原本听见“口谕”时有些暗淡下去的眸子蓦然间又亮了起来。谢恩声中,五个大红的身影几乎齐刷刷地矮下了半截。唯有年纪最大的杨弘武始终比旁人慢了半拍,加上久站之下手脚发木,顿首之后,一时竟是起不得身。窦宽赶紧上前两步将他搀了起来,口中笑道:“杨侍郎辛苦了。”

    杨弘武忙道了两声“不敢”,正想再问一句圣人是否还有别的吩咐,窦宽已微笑扬声:“今日有劳各位久候。只是适才常乐大长公主来报,临海大长公主夫妇病重,圣人正急着宣召相gān人等前去照料,一时只怕无暇分身。诸位不必等着进去谢恩了,竹席稍后会送到各位府上。”

    这原是预料中的事qíng,五人脸上的神qíng却都变得有些异样。抬头看着台阶上那幽深的殿门,有人微微眯起了眼睛,有人眸中光芒闪动,只有杨弘武怔怔地站在那里,神色竟是说不出的复杂。

    在他们看不到的紫宸殿后门,一个瘦小的人影轻巧地闪了出来,快步走向北边。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后,这身影便出现在含凉殿的书房里,那张讨喜的小圆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只是此时笑纹都僵硬得就如他正在打结的舌头,让人恨不能帮他一把捋平了才好。

    在他面前三四步处,皇后武氏随意散坐在屏风榻上,一身家常的湖色襦裙,把那张圆润柔美的面孔映衬得皎若满月。听着小宦官结结巴巴的回报,她的语气倒是更柔和了几分:“到底是‘是’,还是‘不是’?你慢慢说,难不成怕说得慢了,我会罚你去洗衣坊做苦役?”

    小宦官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皇后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见屋里的几个宫女都抿嘴微笑,他忙咧嘴gān笑了一声,脸色到底放松了些许:“启禀殿下,不是圣人吩咐了侍郎们什么事务,是、是常乐大长公主突然进宫告状了!”

    “喔?”武后微微直起了身子,目光中露出几分兴味。

    小宦官咬了咬牙,索xing一口气说了下去:“常乐大长公主跟圣人回报说,临海大长公主与河东公如今都是卧g不起,身边却没有得力的人伺候,河东公世子离府别居,自己逍遥快活去了,司宗寺对此不闻不问,府里连略好些的太医都请不到;还说临海大长公主如今已是病得不成人样了,宗室们看着都很是寒心!”

    “圣人听了也有些动容,立时传旨给司药局的当值御医和司宗少卿,令他们即刻去河东公府诊脉探视。常乐大长公主又很是说了些临海大长公主这些年来的艰难,圣人已应了她,会追究有司的怠慢之责,还说过几日得闲了,他会亲自去探视临海大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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