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分节阅读_1
鼠猫]浣溪沙 by yuxiuyi
1
初春时节,薄雨收寒,烟横水漫。
韶阳楼内。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
临窗而坐的白玉堂听到隐约传来的歌声,一向飞扬洒脱的脸上竟现出一丝苦笑。扬手喝去杯中女儿红,醇香琼液却仍掩不去心中的似雪容颜。苏虹,那亦是一身白衣,清冷孤绝却难掩寂寞与脆弱的女子...与她一路走来,最终却是长眠于自己怀中呵...。
想起江宁婆婆说自己十五岁就为女子与旁人打架,十六岁时几个女子为自己打架...红粉知己无数,却未曾如此动心。一向自诩顶天立地流血不流泪,却在伊人离去时泪洒衣襟,失声恸哭。可叹的是,佳人去时念念不忘的心中至情不是他白玉堂,而是另一女子--路珠儿。白玉堂啊白玉堂...
灌下一口酒,抬眼时却见一抹朱红在桌前悄然而立。白玉堂一愕,随即强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只猫儿。请---!“手一抬请展昭入座,再不答言,只顾自己斟饮。
见白玉堂如此模样,展昭知苏虹之死对他打击甚大。官盐一案,自己一路追查,与他相伴左右,眼见白玉堂为了苏虹处处涉险,从不求人的他甚至在苏虹性命垂危时求自己为她报仇,可见其用情之深。思及此,心中没来由地一窒。
稳下心神,自抬手斟满杯中酒:”如此,展某不客气了,白兄请---。”
白玉堂斜倚在窗旁,似笑非笑:这猫一向公务繁忙,平日里请都请不动他,今日却...哼...当五爷我
真是如此英雄气短么?当下拍开一坛酒,啪一下放在桌上:“展小猫你一向小气,哪次不是蹭酒喝?也罢,白爷我欠你一次人情,来来,咱们今日不醉无归!”
展昭眼一亮,看者仍是豪气干云的白玉堂,心中稍安:心伤虽最难愈,但他眉目间的坚毅却昭示决
不会就此沉沦!是啊,拿的起放的下原是白玉堂之本色。当下微微一笑,举杯对饮,不再多言。
很快,展昭的念头便被推翻。因为此时白玉堂已喝了三坛酒,踢飞了两个人--在楼内公然调戏卖唱女子的登徒子,捎带砸烂了两套桌凳,摔碎了几坛女儿红,最重要的是在展昭付账赔偿后死活不走,口齿不清地揪住已脸色发白的展昭:”好...好你个展小猫,五爷我请你还不给面子...喝...喝不喝?....”
.
展昭苦笑,再喝下去恐怕自己都走不回去了。看周围已有多人侧目,忙拉起白玉堂向外走去。哪知白玉堂手掌一翻,曲肘撞来。展昭变生不及,侧身闪避,却见白玉堂收势不住,踉跄欲坠,忙伸手去扶。白玉堂却顺势脚下一带,错身欺上。
展昭跌仰在地,心下微愠,捏住他脉门推开白玉堂作势要起,谁知中途两人脚下酒滑,白玉堂倾身前仆,伸手急挥时带倒了身旁桌椅,只听“哐啷”一声,人椅再度翻倒在地。白玉堂倒是无事,身下的展昭却是一脸一身的陈年女儿红,肌肤火烧火燎般难受,一时竟挣扎不起。
周围的客人早跳了开去,在一旁指指点点。掌柜和小儿识得两人,也不敢上前,只远远看过来。
展昭抹去脸上酒水,几乎是伶着白玉堂的衣领站了起来。扶住酒桌喘了两口气,恼怒地瞪了兀自发呆的罪魁一眼,看看一身狼狈,分开围观的众人准备走人。
此时两眼迷离的白玉堂却突然扑身上前,两臂收紧,竟死死抱住了他!展昭身形一僵,反应过来时却再挣不开酒醉之人的蛮力。顿时血气上涌,大喝一声;“白玉堂,你疯了么?!”
白玉堂却箍得更紧,竟将头埋在展昭颈边,轻轻摩挲。展昭寒毛直竖,颈侧麻热酥痒,从未与人如此亲近,在白玉堂呼出的酒气和他身上的气息冲击过来时,竟有一丝的眩晕!
却听到小二哆嗦的声音:“大家散了吧...走吧...五..五爷和展爷一向闹...闹惯了的!...”
展昭猛得一个激灵,用尽全力推开白玉堂,一手撑在桌面,防他再上前。却见白玉堂痴痴瞧着,突然声撕力竭地叫道:”你还要走!为什么?为什么要走?!不是说好我们还要一起走很长的路么?!!!”
展昭身形一滞,脚下似有千斤,再迈不开步子,竟不愿去看白玉堂深邃却糅满了痛苦的双眸。低叹一声,眼神渐复清明,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白玉堂,轻声道:“白兄,咱们走吧!”
2
将醉得人事不醒的白玉堂拖回开封府,着实让展昭费了不少气力。天色已暗,展昭见客房不及准备,只得将白玉堂安置在自己房内。去到包拯书房向众人交待几句,便急去洗浴。
春寒料峭,夜间亦凉意浸人。浴后一身清爽的展昭折回房中,见闹腾了近半日的白玉堂已沉沉睡去。刚想挪他往里去些,那白老鼠却翻腾几回,四仰八叉地将床占了个滴水不漏。展昭哭笑不得,心道这人睡着了也是如此霸道。起身拾起踢落在地的衣被扔到白玉堂身上,带好门窗就近转去王朝房间。
开门时,见王朝似准备就寝,笑道:“看来今夜要叨扰王大哥了。”王朝却执意要让出房间去马汗那
里,展昭拉住他:“平日行走江湖,风餐露宿也是经常,同居一室有何不便?莫非大哥怕展昭睡相不雅?”言语间已有促狭之意。王朝抓抓头发,咧嘴一笑:“是怕展大哥不习惯......。“说话间,展
昭觉酒意略涌,又兼沐后周身困倦,侧身向里睡去。
翌晨如常早起,见王朝犹自熟睡,便起身回房洗漱。房内被褥整齐,白玉堂人已不在。却见桌上放有一物,拿起细瞧,自己曾见过,是五鼠联络用的信号弹,放时绚若烟花,幻为鼠形。犹豫片刻,还是将其揣入怀中。
春日里雨势无常,眼见大有风雨欲来之势,看看已过巡街时辰的展昭信步往回走。经过韶阳楼,不由自主望过去,未见那抹白影,却意外瞥见一人。目光落在此人手臂上,心中一动,跟了上去。
至人迹偏僻之处,此青衣人忽停下脚步。展昭知行踪已露,飘身而出,朗声道:“阁下留步!”
青衣人转过身,冷森森道:“阁下跟踪于我,是何用意?”观此人衣着相貌极为普通,只是一双眼睛阴鸷逼人,仿若噬人。
“在下开封府展昭!”留意到青衣人闻言面色一变,右手却往袖中一缩。心下了然:“若适才展某没有眼花,阁下右手前臂之上应纹有一条赤龙才对。”
青衣人眼角一挑,寒光乍现:“展昭,不要逼人太甚!”
“非展某逼人太甚,赤龙教屠杀漕运史成沧一家二十八口,烧毁官船,劫走赈灾之粮,此种行经,天理难容!还请阁下随我开封府一行!”
青衣人冷笑连连:”不知死活的东西...“挥袖之间,拔地而起,撒手即是一片寒芒!展昭身形急退,
手中湛卢斜扫,”叮当“之声不绝,竟溅起点点蓝汪火花!展昭暗暗心惊,当下不敢大意,提气纵身,追了上去。
追至十里开外,已到江边。虽雨势渐大,江上仍有三两游船。却见青衣人闪身上了其中一艘。展昭恐其伤及无辜,心中一急,身形莆落之际旋身一拧,一招“燕飞冲天”飞掠而至。
踏上船板,才发觉此船桂辑绣幔,细乐声喧,奢华之处与众有别。略一思索,正待掀帘而入,斜刺里几把长刀挡在面前:“大胆狂徒,竟敢私闯官船!”几个侍卫模样之人围了上来,展昭退后一步,正待答话,寒光一闪,刀已迎面劈来。展昭举剑格开,见几人不容分辨下手狠辣,手下也再不留情,剑罩寒霜,影若惊鸿,几招过后湛卢已逼于为首人颈上,慢慢逼进舱去!
进得舱内,见到所坐之人,竟是一怔!
右首坐拥妖媚女子正自举杯调笑之人,是声名狼籍的庞奇,也就是庞太师的侄子。此人行经一向不敢教人恭维,真正教展昭吃惊的却是花团锦簇中居中所坐之人,赫然是永安侯赵靖!
赵靖与当今天子赵祯非一母所出,自小与仁宗一起长大,仁宗即位前,赵靖既以王胄之尊出使大辽。数年间与辽主几次定立盟约,此后驻居宋辽边境定州地区,与周边各国均有商业交流。数日前受召回京,仁宗亲宴请接风。且闻此人放浪不羁,外面虽有微词,百官却多有结纳之心。展昭入宫也曾遇过几次,大抵认得。此时却见他目视自己,微有笑意。方才想到自己衣衫尽湿,众目睽睽之下略感尴尬。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6465
6466
6467
6468
6469
6470
6471
6472
6473
6474
6475
6476
6477
6478
6479
6480
6481
6482
6483
6484
6485
6486
6487
6488
6489
6490
6491
6492
6493
6494
6495
6496
6497
6498
6499
6500
6501
6502
6503
6504
6505
6506
6507
6508
6509
6510
6511
6512
6513
6514
6515
6516
6517
6518
6519
6520
6521
6522
6523
6524
6525
6526
6527
6528
6529
6530
6531
6532
6533
6534
6535
6536
6537
6538
6539
6540
6541
6542
6543
6544
6545
6546
6547
6548
6549
6550
6551
6552
6553
6554
6555
6556
6557
6558
6559
6560
6561
6562
6563
65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