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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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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黄浦江+番外 作者:牧云岚卿
文案:
三十年代的上海,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刻。
山河破碎,国破家亡,烽火连年,乱世飘零,然而上海滩十里洋场,却依旧是满目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一片歌舞升平的繁华背后,日本人罪恶的铁蹄时刻准备伸向这迷人的东方巴黎。
动乱的年代里,留学归国的的方振皓源于机缘巧合,遇到身为上海行营主任的邵瑞泽,随之卷入上海滩光怪陆离的世界。一个是立志以学救国的医生,一个是背负沉痛往事的军人,看似繁华却动荡的上海,一点一点加深着彼此的羁绊。
烽火动荡中的十里洋场,光影、交锋、挣扎、抗争、热血、牺牲、杀戮、仇恨、诱惑,宛如黄浦江的浪潮一般汹汹而来,又会给他们带来多少悲欢,多少离合?
邵瑞泽懒懒笑,面目隐在灯火阴影里,笑声冰凉透骨,“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是中国人,死也只愿死在中国的土地上,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绝不后退!”
方振皓一字一句,声音铿锵:“这是我们的母亲!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们会永远保卫她!中国人可以被打倒,却永远也不会被征服!”
最后的一刻,他目光定定地望住他,“衍之,枪炮无眼,你要小心。”
他像往常一样,用力的抱住了他,带着惯常的笑意,“俄国毛子,蒙古王爷,直系军阀,或者是日本关东军,都没能要了我的命,这次也不会出事,你先走,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就来找你。”
终于有一滴眼泪溅出眼眶,他说,“好,我等你,我等着你。”
黄浦江边的硝烟散尽,江水带着血色日夜不停的奔向大海,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序章
民国十六年,六月四日晨,奉系军阀首领搭乘专列前往由北京返回奉天,驶到皇姑屯附近的京奉、南满两铁路交汇处桥洞时,专列被日本关东军预先埋好的炸弹炸毁,这位乱世枭雄身受重伤,当日死亡,时年53岁。死时,其子尚在邯郸北临洛关车站指挥奉军第三、四方面军作战。
六月十八日,其子秘密返回奉天,随即就任东三省保安总司令。
六月二十九日,少帅不顾日本的反对,毅然通电全国,宣布“遵守三民主义,服从国民政府,改易旗帜”,南京政府任命其为东北边防司令长官,从此,中国结束了北洋军阀割据局面,国民政府实现了形式上的统一。史称“东北易帜”。
民国二十年九月十八日,傍晚,日本关东军在中国东北炸毁沈阳柳条湖一段铁路,反诬中国军队破坏,以此为借口,炮轰中国东北军北大营,以此挑起冲突,史称“九一八事变”。
中央政府电令东北军,不得轻举妄动。
数十天之内,二十几万东北军撤离东北,退入山海关。自此,东北三省全部沦陷。
民国二十四年,日本制造华北事变,成立冀察政务委员会,河北、察哈尔等数省的主权大部丧失,华北沦丧。
日军罪恶的铁蹄悄悄伸向了远东明珠、东方巴黎――上海。
第一章
民国二十五年元月,上海。
稀薄的雾气笼罩了黄浦江,江面上浪涛汹涌,微凉的风里隐约混杂着海水的腥气,来自美国的一艘轮船在浪头上颠簸着,偌大的轮船不知为何摇摇晃晃的,就如同眼前阴暗的天气一样,好像随时都会坍塌下来。
轮船突然响起了刺耳的汽笛,一声接着一声,刚从大洋彼岸远航归来的轮船缓慢的靠近着港口,就像一个离家多年想要迫不及待回到母亲怀抱的游子。江风扑在人面上,是刺骨的冷,又裹着一层浓重的油烟气,气息异常的难闻,却刺激着被塞得如咸鱼干似的人们的神经。
到了,到了!
拥挤不堪的人群中有人兴奋的大叫着。
随着靠岸的汽笛声,一切都骚动起来。
离岸还有一段距离,乘客们已经纷纷涌上甲板,他们用兴奋地目光打量着这个弥漫着繁华和冷峻气息的城市。码头边停靠着大大的轮船,小船在期间来回穿梭,岸边耸立着巍峨的西式建筑,上面悬挂着印有英文字母和金发美女的巨大广告牌,街道上是如蚁般攒动着的人群,黄包车工人站在场外眼巴巴的等待着即将下船的旅客。
甲板栏杆僻静处立着一个身穿深蓝色呢子大衣的年轻男子,他弯下腰倚在栏杆边,白色的围巾随意的挂在肩上,懒散的垂着。他打量着越来越近的港口,嘴角微微上翘,清秀的脸上显出几分高兴的神色。
轮船靠岸了,乘客们拿起自己的行李,涌向下船的舷梯。
男子在人流中缓步走着,目光在人潮里不断的游移,像是在等着什么。愈靠近出口,人流愈多,几乎把他冲撞的脚步不稳。他不由得向边上走去,刚想要抓住扶手,但铁质扶手上的一片片斑斑锈迹让他作罢了,扛着巨大行李箱的人从他身边挤了过去,衣服被蹭上的污渍让他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但是不愉快马上就消失了,因为他已经踏上了坚实的地面。踏上了他久违的故土。
六年在外的留学生涯,使他越来越思念故乡。
他现在在中国的土地上,他回家了。
“振皓,振皓!方振皓!”
人群里有人在大声的叫他的名字,他抬起了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人群里正有人朝他用力挥舞着手臂。
“大哥。”
方振皓点了点头,用力的分开人群,走了过去。
来接他的是大哥方振德和大嫂邵宜卿,方家长子方振德现年将近四十岁、身材略有发福,穿着中式长衫,拿着文明手杖,一脸生意场上的精明和干练,又添了几分读书人的儒雅。他打量着久未见面的弟弟,笑着拍拍他的背,“你小子一走就是六七年,总算是回来了。”
方太太邵宜卿穿着精致的浅绿色丝绒旗袍,搭一条白狐披肩,像时下所有持着身份的夫人一样,身上多的是温和的儒气和稳重,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泼辣。她一边转身叫下人接过行李箱,一边打量着方振皓,笑着说:“振皓可比在家的时候真真瘦多了,我就说,洋鬼子那饭尝尝新鲜可以,真要吃哪能比的上家里的饭菜。”
“嫂子,您说的是,我真是想念荣妈做的黄蘑鸡汤。”方振皓笑了笑,长嫂如母,幼年丧母的他对这位大嫂他是打心眼里敬重。他又转头看看自家大哥,“大哥,您不是在老家那里做生意吗,怎么会到了上海?”
“咳,别提了。”方振德懊恼似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刚走不久,小鬼子就占了东北,东北少帅的二十几万人马一溜烟的退进了关内。咱老家清苑也呆不成了,听人的话赶紧把地啊房子什么的换成了金条,举家迁到了南方,这才躲过了一劫。”
方振皓听出了大哥话里的意思,默默的点了点头。方家是河北的大户人家,祖产颇多,大哥又会做生意,嫂子精明能干,家里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要不是可恶的小鬼子又占了华北,怎么可能离开老家。
说到这个邵宜卿脸色也有些黯淡,她是东北人,二十年前嫁到了关内,东北沦丧对她来说也是一提起就伤心的事情。方振皓见状连忙岔开话题,“大哥,全家迁到了南方,各位姨母和姐姐们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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