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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番外(1)
序
我一直都很自卑,说出去一定没有人相信,我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父亲是一家医院的院长,母亲是大学教授。而且,我长得是典型的南方人面貌,不敢说俊美,清秀白净却是真的。我四肢健全,至少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
我讨厌和人接触,因为我怕他们会发现我的秘密。我讨厌喝水,因为我不喜欢学校的公共厕所;我讨厌夏天,因为夏天衣服单薄;我讨厌交谈,因为我的声音永远没有男性低沉的磁性;我讨厌回家,因为我无法面对父母。
以上是我很久以前的日记……
星期日的医院人真的很多,心情烦躁的病人和家属,嘈杂的小孩哭声夹杂在一起让人心情烦闷。
顶楼的手术室里静悄悄的,院长已经吩咐过不许任何人上顶楼打扰他的手术。
颤抖着看着注射器向自己靠近,恐惧和羞耻袭遍全身!
“我怕……爸爸……我……怕”我怯怯的望着父亲。几乎也可以望见父亲眼镜下也蓄着泪水。
“不要怕……只是个小手术,很快就没事了”拿着注射器的手微微发抖,我知道父亲也很紧张,一个脑外科主任,为了这一个小小的手术如此紧张,因为做手术的是他的儿子……而且是妇产科最常做的引产手术……
肚子里的孽种也许是知道自己的命运,不安的踢动。肚子有些痛了……
闭上眼睛,下定决心“爸爸……来吧……我不怕”
拿掉他!杀了这孽种!再过几年我就可以去美国做手术,没有人知道我肮脏的身体,没有人会知道!
麻醉药很快有了效果,意识模糊起来。本来是不需要全身麻醉的,但是,我不想看到父亲为自己做这种手术,不想!我不要去想!只要醒来就当做梦,梦醒了,肚子就会平坦了,也不会吃那堆酸涩的食物……
……
“贱人……你这贱人……杀了我儿子……”脸上已经肿了,身上也被打得遍体鳞伤……可是我已经不觉得痛了,只是微微发着抖……为什么……明明已经逃离他了……
邪肆的脸是张扬的魅力,我看在眼里却是个恶梦!……这张脸,带给我的是无法磨灭的恶意,我不自觉的按着肚子……如果不是他……我的同学……我的噩梦……
为什么还要我遇到他,我几乎流下泪来,虽然在过去的日子里我已经不知道流了多少泪……
“贱人,你居然敢杀了我孩子……”狂暴的拳头几乎又要打上来,眼看又要打到我身上,我胆怯的闭上眼睛。
“没关系”他突然捧上我的脸,我颤抖的虚着眼看着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我心里一寒,他这样笑……准没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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