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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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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要入鬼门关了

    随州安乐镇。

    一场及时的春雨如期而至,洗刷了残冬的萧瑟和凄冷,给大地蒙上了一丝盎然的勃勃生机。

    今天是立春,家家户户都显得热闹万分,而身为安乐镇的豪门世家白府却并没有因为春日的降临而显得欢快愉悦,相反的,却笼罩上了一丝沉郁的阴霾。

    嫣夜阁中,传来一声声低低的抽泣,给这明媚的春日里平添了几分阴郁。阁子外面,三三两两的聚集了几个丫鬟,不时地向着阁中东张西望,脸上表情各异。

    “听见了没,这是睿雪在哭呢,哎,看来三小姐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落了姑奶奶那么一顿打,还发了烧,怕是神仙也救不活了!”几个丫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不住地摇着头。

    “可不是,三个小姐中就三小姐从小体弱多病,娇娇弱弱的,还不招大夫人和老爷的待见。三个小姐里最没有地位的就是她了。你看看人家表小姐,不跟咱们白家姓,却是在这府里哪个敢得罪的。三小姐也真是,明明知道姑奶奶的厉害,还那么倔做什么,咬咬牙认个错何至于落成现在这个样子!”丫鬟水柔叹了叹气,一边摇头起来。白家在外人看来是荣华富贵,气派万千的。可若不是这府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豪门深宅中的阴森和可怖。

    白家祖上三代都是在朝为官的,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这随州,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如今老爷白仲远告老还乡,赋闲在家,每月不但有朝奉,再加之祖上留下来的良田万顷和金银财宝,可以说是吃穿无度了。

    而老爷的胞妹白佩佩来头更是不小,是为大将军黄勉的夫人,前些年黄勉随着皇上出征,路途遇到了敌人的伏击,为了保护皇上,英勇捐躯了。皇上念他救驾有功,封其为护国将军。白佩佩顶着护国夫人的名号,那自然也是响当当的,随州上到知府,下到县令,都要敬她几分的。

    白仲远共有三房妻室,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是名门出身,贵族做派十足,平日里是没少攀比的。

    大夫人生有一女,乃白仲远之长女,唤作白韵溪。白家大少白溪枫和二小姐白韵婷为二夫人所出,俗话说,母凭子贵,三位夫人之中,自然是二夫人最为得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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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低微的三房

    至于三夫人,因为出身青楼的缘故,地位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没少受两位夫人的嫌弃和挤兑。三夫人育有一子一女,其子白随枫,是为白家的二少,但是从小就随了大夫人,只有小女白韵萱陪在身侧。

    三夫人性情柔弱,平日里沉默不言,从不在人前争什么恩宠,什么样的娘,自然便有什么样的女儿。

    这不,表小姐黄安茜的翡翠月光镯不慎弄丢了,出动了府里的人劳师动众地寻找,结果在白韵萱的闺阁里找到了。

    平日里黄安茜就趾高气扬,嚣张跋扈的,瞧着白韵萱本来就不顺眼顺心,自然是将所有的污水都泼到了她身上,在府里又哭又闹。白佩佩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然是想着为女儿出气,命了人将白韵萱带去她那问话审讯了,非要逼着白韵萱承认是她偷了黄安茜的东西。

    白韵萱怎么也不肯松口,平日里柔柔弱弱的,在这件事情上却是出人意料的倔强,打死也不承认是自己偷了东西。姑奶奶气不过,脾气上来了,命了嬷嬷赏了白韵萱一顿打。一顿打下来却是出了毛病,白韵萱开始发起了高烧,卧病在床,米饭不进。

    三夫人却只有在床边暗自垂泪的份,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儿,不知如何是好。

    她在府中地位低下,做不了主,女儿受了这样的委屈,她这个为娘的半点办法也没有。适逢二夫人的娘亲七十大寿,白仲远带了二夫人一房去给岳母祝寿了。

    大夫人本来就和姑奶奶是沆瀣一气的,自然是不会管这一茬子的事情的。

    看着三房被人欺负了,她心里是说不出的快活。来给白韵萱看病的大夫也是白韵溪偷偷请了过来的,可是瞧了几个大夫白韵萱也不见好,身子愈发的虚弱,俨然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郑大夫,怎么样?我三妹如何了?都躺了几天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也没见她开眼过,整日里说着胡话,她的烧不是退了吗?怎么还这样啊。”房间里,一名淡墨绿裳的少女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白韵萱,面上泛起丝丝愁色,一边拉过了看病的郑大夫,迫切地询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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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三小姐准备后事吧

    “哎,恕老夫无能为力了啊。三小姐本身体质较弱,如今身上带伤,又感染了风寒,烧是退了,但是风寒已经祸及肺腑,老夫,老夫是没有办法了啊。大小姐,三夫人,你们还是准备准备吧,让三小姐安稳地上路吧!”郑大夫亦是满脸的无奈,徐徐地叹了口气,已经背了药箱,出了门。

    “韵萱,韵萱,我苦命的女儿啊,是娘对不起你,是娘对不起你啊!”三夫人趴在床头痛哭不止,自怨自艾起来。白韵萱的丫鬟睿雪亦是泪水涟涟,连声唤着小姐。白韵溪只觉得全身无力,靠着窗棂,双目无神地看着没有了生命气息的白韵萱,泪水簌簌地流了下来。

    嫣夜阁中,哭声四起,悲凉弥散。

    一路沿着走廊,白韵溪只觉得四周的景物都模糊晃动起来,天阴沉沉的似乎要塌下来一般,好几次都站立不住,幸得丫鬟芝兰将她扶住了,自顾在凉亭中歇息了起来。

    “小姐,您顺口气,别太难过了,小心累坏了身体。该做的,该帮的,您尽了情分了。三小姐福薄,从小就多灾多难的。

    她这一走,对她来说也是好事!小姐的情分,我想三小姐断是会感激在心的!”看着神色忧愁的白韵溪,芝兰一边开解起来。三小姐的遭遇,她自也是同情的,只是她命不好,碰上了强势的大夫人和厉害的姑奶奶,外加一个从小就针对她的表小姐,要在这府里安稳地过日子,若没有人的依仗,断是不好过的。

    “三妹真是可怜,无端地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爹回来了我一定要跟他说,让他给三妹一个公道,咱们白家的,凭什么让外姓人这么欺负侮辱。”白韵溪一边甩着手帕,一边暗自垂泪起来,想起白韵萱的种种委屈,仿佛是自己遭了罪一般。

    “小姐,你快休这么说。这话要是落了姑奶奶的耳朵里,可就不好了。您偷偷请大夫的事情已经很让大奶奶不高兴了,这节骨眼上你可千万别跟自己过不去。”芝兰面色一变,眼珠子四下里转了转,连地嘘了一声,神色紧张地看着白韵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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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女人死了活该

    “若可以选择,我宁愿不做白家的人。”白韵溪叹了口气,缓缓地从长椅上起了身,转身袅袅地往随枫的住处去了。

    在院子里,却是与迎面过来的黄安茜照了个正面。一身如火红衣,外披一条雪白小坎肩,眉目之间透着一股傲气,脸上施了厚厚的胭脂,唇角上扬,看着人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屑。与安静温婉的白韵溪相比,自成一脉风格。

    “大表姐,真巧,可是来找二表哥的么?”黄安茜软软地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几丝倦怠和慵懒,瞧着白韵溪红红的眼角,不禁蹙了蹙眉,哟了一声,“大表姐神色似乎不好,可是谁欺负了你,妹妹我这就去帮你教训。”

    白韵溪瞧着她明知故问的模样,心中一阵怄火,她把韵萱害成这般模样,却还如此心安理得,悠闲自在,抿了抿唇道:“我去三妹那里了,妹妹若是念着点姐妹情分,还有点良心的话,是不是也该去探访探访。”

    “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有点良心。”黄安茜的眉毛竖了起来,语气凌厉,不似刚才那般软腻。“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清楚,不需要我来说,哼!”白韵溪瞪了黄安茜一眼,多日来对她的忍让终于在这一刻禁不住要爆发了。

    “那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我倒要听听,我哪里惹到姐姐你了!”黄安茜肩膀一抖,气势逼人地看着白韵溪。平日里她也没有将这个大表姐放在眼里过,跟那个三表妹一样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今天居然和她这样说话,还真是始料不及。

    “小姐!”芝兰一边扯了扯白韵溪的衣角,示意她不要把事情给闹大了。

    “你……”白韵溪的眼里蓄满了泪水,鼓起的勇气绵绵地沉了下去,吸了吸鼻子道,“如今三妹就要走了,以后再也不会碍着你的眼了,你满意了吧。”言毕,扭转了头绕过了黄安茜往随枫的屋子里去了。

    “那贱丫头撑不下去了,才打了几下而已,真是弱不禁风。死了倒好,图个干净,免得污浊了这府里的福气!哼!”黄安茜有些惊诧地看了白韵溪一眼,有些缓不过神来,继而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回头斜睨了远去的白韵溪一下,“什么东西,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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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尴尬的白家二少爷

    屋子里,一身锦缎长衫的少年倚窗而立,手中握了一卷诗书,浓眉大眼,儒雅风流,浑身散发着书生特有的书卷气息。少年虽是看着书,眉梢上却是掩不住的迷茫与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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