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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圣_第1章

    【附,本作品收集于互联网,版权归作者所有】

    【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1、光棍节

    2011年11月11日,阿尔卑斯山下的一个小滑雪场,因为滑雪季节刚刚开始,人还不多。严培坐在休息室角落里,用手机玩植物大战僵尸。

    “嗨,亲爱的――”熟悉的声音传过来,严培头也不抬地撅嘴做了个亲吻的动作:“亲爱的,休假回来了?”

    弗雷在座椅旁边蹲下,仰头看着那个人白皙的面颊和专注的黑眸,哀怨地说:“亲爱的,我听说你也休了两天假。”

    “啊,对,我去了一趟博物馆。”

    弗雷更加哀怨:“为什么你告诉我你不会休假?本来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的。”

    严培把一棵大嘴花种在花盆里,看着它一口吞下面前的僵尸,然后笑眯眯地分了弗雷一个眼神:“亲爱的,我猜想博物馆那种冰冷的地方实在不如夏威夷的海滩适合你,而我如果请求,你又一定会牺牲自己来满足我,所以我更加不能那么做啊。相信我,当我在博物馆里徘徊的时候,我眼前的展品上都浮现出你的笑容。现在你回来了,我非常高兴。”

    弗雷丧气地垂下头去。严的话总是说得那么甜蜜,可惜谁也不知道,哪一句才是可以相信的。这个滑雪场虽小,来的客人还是很多,严作为这里唯一的一个东方血统的滑雪教练,非常受那些GAY们的欢迎。虽然弗雷可以算是他最亲密的“伙伴”,但是严的心在哪里,那真的只有上帝才知道。

    “那,我去雪场了。一会有个小旅游团要来,里面有几个想走得远一点……你去吗?”

    严培略微迟疑了一下:“我不想去。你刚休假回来,今天也不要去了吧。”

    弗雷立刻高兴地转回来:“你说不去就不去,我陪着你好不好?要不然我们现在回宿舍去?”

    严培似笑非笑:“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滑雪季刚开始,雪可能不太实,最好不要走那么远而已。”

    弗雷的肩膀立刻耷了下来,但转念一想,严培这毕竟是在关心他,于是又高兴了起来:“那我们――”

    门猛地被拉开,带进来一阵夹着雪花的冷风,门口的接待姑娘不太高兴地探头看看:“请问――啊!”

    尖叫声让严培的手一抖,一个窝瓜安错了地方,最后一个僵尸突破防线,跳进了他的烟囱。严培连头都不抬,从座位上跳起来就往后门移动。不过他还没走出两步,一发子弹就打在他脚边的地面上,引发女工作人员又一阵尖叫。

    严培无奈地停下脚步,举起双手:“OK,我不逃跑,你们不要误伤。”

    弗雷叫起来:“你们干什么?这里离山下的警察局――”他还没说完,严培已经优雅地一拐子把他揍得捧着肚子弯下了腰:“他是个傻子。请相信这里离警察局很远,即使有人报警,半小时之内警察也是来不了的。我就在这里,请不要误伤其他人,OK?”

    为首的男人走过来,二话没说先掏出一副手铐把严培反铐住,然后才用不甚流利的中文说:“严先生,伯爵正在等你。”

    严培叹口气:“我说奥利弗,我都躲到这儿来了,伯爵先生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奥利弗客气地做了个请往外走的手势:“伯爵只是请您帮忙。”

    严培动一动被铐住的双手:“请?”

    奥利弗面无表情:“如果您不逃跑,我们所以也不会失礼。”

    严培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真不该去博物馆听那个讲座。而且奥利弗亲爱的,‘所以’不是这样用法的。”

    奥利弗无视了他的挑剔,管自回答:“是的。伯爵料想您会喜欢古埃及文明,尤其是那些金器。”

    严培恹恹地说:“我什么文明都喜欢,就是不喜欢用枪的文明。”

    奥利弗好像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伯爵也知道您喜欢冷兵器。如果您能为他取来那幅名画,他会把珍宝室里的托帕卡皮短剑送给您做酬劳。”

    严培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就叹气:“难道伯爵先生不知道我是中国人?我会去偷自己同胞的东西给他吗?”

    奥利弗仍旧面无表情地回答:“伯爵知道您出身偷墓世家,您偷的都是中国人的东西。”

    严培哭笑不得:“第一,那叫盗墓,不叫偷墓,而且盗墓和去银行开保险柜完全是两回事――算了,这个讲了你也不懂。第二,我虽然是做这一行出身,可是从我父亲去世后就金盆洗手――哦,就是退出这一行不干了,所以我才会跑到欧洲来。第三,我偷出来的东西从来不会卖给外国人,都是卖给了本国收藏者。第四,我们家的规矩是不动国宝,那幅画已经够得上国宝级了。哦,奥利弗,拜托你还是说法语吧,我绝不会向伯爵告密的,你的中文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奥利弗耐心地听他讲完,打开车门把他塞进车里,这才改用流利的法语:“第一,您能从我们伯爵身上偷走怀表,想必也能偷别的东西。而且伯爵已经对您进行过调查,您在国内的时候就有一种对震动的极度敏感,靠着这一手本事您曾在三分钟内打开过六个高级密码箱,赢了一大笔赌注,似乎还曾经预报过一次5级地震?第二,您说的那个什么洗手我不懂,但我知道您去年还从圣彼得大教堂里偷走了一块圣骨。第三,您偷出来的东西虽然没有直接卖到中国以外,但也有很多辗转还是出了中国。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伯爵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哎哎哎――”严培伸脚顶住车门,对奥利弗眨眨眼睛,“不陪我坐后座?不怕我跑了?”说完,弯起眼睛一笑。

    奥利弗被他的眼梢一带,心里扑通扑通连跳两下,赶紧移开目光,砰一声把车门锁死,绕到副驾驶上坐好,司机随即发动了车子。可是也只不过开出十几米,刚刚提上速,后座车门就忽然开了,严培从车里滚了出去,兔子似地直蹿路边的灌木丛。

    奥利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次他抓住严培的时候跟他同坐后座,结果被他用一根小针挟持成了人质,所以这次他才特地把严培自己锁在后座里,没想到又被他逃了。他大骂一句,伸手去推车门。一推之下才发现前座车门还是锁着的,司机赶紧刹车开锁,可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严培已经从树丛后面抽出一副滑板,顺着山谷滑了下去,雪地上只扔着一副手铐。

    奥利弗拔枪大吼:“追!抓活的!”要是这样都被人逃掉,回去伯爵非毙了他不可。如果实在不行,就只有开枪把人打伤再说。反正伯爵有最好的医生,打伤了能养好,人跑了可就未必抓得到了。

    严培滑下去的时候略略有几分迟疑,隐约的,他感觉到一种极轻微的震动。但奥利弗很快就从车上冲了下来,而且他们有枪,虽然没人敢真的打死他,但如果被打伤了抓回去麻烦就大了。再说这个山谷很小,如果他现在冲得快些,应该还来得及赶到对面……

    奥利弗眼睁睁看着严培衣袂带风地冲进山谷,百忙之中还回头给了他一个飞吻,随手就把手枪狠狠摔在雪地上:“SHIT!你们,去弄雪具,去追!”

    几个手下对看一眼,虽然明知道现在根本不可能追上,也只好掉头去找雪具。不过还没等他们走出几步,一个手下忽然指着山谷里:“头儿,你看!”严培居然弃了滑板,正调回头来,拼命往山坡上爬。

    “这是干什么?”奥利弗疑惑起来,不过还是捡起枪,“注意点,赶紧过去抓住他――”话没说完,脚下的地面忽然震动起来,奥利弗吃了一惊:“地震!”

    地面震动并不太明显,显然震级不高,但这已经足够山坡上的雪簌簌颤动,随即大块下滑,最后隆隆声响起,雪崩……

    奥利弗站的位置是安全的,所以他得以目睹了倾泻而下的雪块把整个小山谷填平的全过程。等到一切终于重新安静,小小的山谷已经不见了,那里变成了一片平地,只是有几处地方伸出枞树的枝梢,标志着它们曾经的位置。

    “头儿――”有手下讷讷地出声,“这……”

    奥利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现在即使是伯爵亲自来,也找不到严培了……

    严培,男,汉族,意大利国籍,未婚,无正当职业者,死于本世纪最光棍的光棍节,享年28岁……

    2、苏醒

    严培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快要饿死了。他转转眼珠子,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似乎是磨砂玻璃质地的半透明罩子里,外面有明亮的光线照进来,模模糊糊能看见应该是在一个房间里。

    这是哪里?医院的氧舱?不像。严培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儿迟钝,好像宿醉之后那种略带昏沉的感觉。他想坐起来,稍稍一动,感觉到手腕和脚腕上有束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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