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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同人]千年的温柔_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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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的温柔

    作者：夜月泪

    千年的温柔

    [转载]千年的温柔 第一节　　　　如同夜晚的高贵王者一般，「他」，昂首阔步地走在月夜之下。 　　脚步轻盈地在屋檐上跑动着，偶尔再将头往下探去寻找「他」一直想见的「那个人」的身影。

    鬼魅般的身影迅捷地穿梭在层层楼房之中，最后，「他」终于找到了「他」的目的地。

    轻巧地自上方往下跃去，在「他」翻身将身体稳稳停在地上的同时，两柄发出阵阵寒光的枪尖也已抵在「他」的面前。 　　　　抬起头来，「他」眼神带着责备的神态，睨视眼前分别发出红光与蓝光的两名巨人，一甩头，「他」不再理睬面前的巨人，高高地将「他」的头抬了起来，一摇一摆地朝巨人身后的房门走去。

    来到房门之前，两名身穿粉色小袿的少女，静静地分坐房门两旁，低垂双眸，对于「他」的到访，视无若睹。偏头望了她们好一会儿，「他」毫无声息地跳到房门前面，扬起右手，就往房门击去。 　　　　就在「他」的右手即将碰到门板的时候，两名少女突然分别伸出双手，静静地为「他」拉开房门，恭迎「他」的到来。 　　　　一昂首，「他」再次大步走进屋内，左摇右晃地看了内部一眼，很快地，「他」就发现到「他」想找得人正位在屋内唯一的壁代之后。像是怕惊扰到那人的安宁一般，「他」小心谨慎地来到壁代之后，找到「他」想找的人。 　　　　低低的呼吸声，显示眼前之人正处于恬静的梦乡之中。 　　　　缓慢地将身体移到那人的身前，张着大眼，一脸满足地看着眼前之人那毫无防备的平静睡脸；带着微热的呼气吹拂到「他」的脸上，让「他」忍不住伸手搔弄眼前之人的脸颊。

    「嗯…………」 　　　　那原本闭着双眼熟睡的人在「他」的拨弄之下，微皱起秀致的眉头，拉起盖在身上的外褂遮住脸部，翻个身，继续沉睡着。 　　　　「…………」 　　　　有些不满对方不理睬「他」的举止，「他」再次伸出左手，轻轻推动那人的背部。

    「…………」 　　　　终于，那人在「他」的骚扰下缓缓张开眼睛，一双晶亮有如夜间星辰的墨色眼眸，静静地与「他」相互对望。 　　　　「果然是你………」那人轻轻低叹一声，自卧塌上坐起，伸手将「他」揽进怀中，用他那双洁白如藕的手指，逗弄着「他」的下颚，「你就不能让我好好地睡一觉吗？全宗。」

    微瞇起双眸，自喉中深处发出舒服的低鸣之声，「他」，也就是全宗，就这样一脸满足地窝在主人的怀中，享受主人对「他」的「服务」。 　　　　一声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声，自「他」顶上之人的口中流泄出来。那人就这样让「他」蜷缩在腿上，看着「他」索性闭上双眼补眠。 　　　　温柔的双眸，静静地凝视睡在他腿上的虎斑猫，然后他抬起头来望着自一旁窗外流泄进来的银月光芒，一声深深地感慨低叹，低不可闻地自他口中流出。 　　　　「那些人………还真是不懂什么叫死心，不是吗？」 　　　　随着他的低叹之声化为虚无，几名高大如屋的巨人也出现在这间房屋四周，充满嗜杀神情的血色双眸，狠戾地瞪视面前的房屋。 　　　　跪在房门两旁的少女依然神情淡漠地半垂双眸看着地面。彷若再怎么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让她们两人的脸色为之一变。而适才曾阻挡全宗进来的两名红、蓝巨人却没有因这些充满血腥气味的巨人们而现出身影。 　　　　一声震天怒吼，那些巨人挥舞巨掌朝少女们的所在位置进行攻击。 　　　　就在他们即将接近少女的时候，那两名红、蓝巨人现身了。 　　　　随着他们的现身，一名巨人已被蓝色巨人的长枪给刺穿胸口，化成随风扬逝的灰烬。剩下的两名巨人暴吼一声，再度挥动他们的大手，与眼前的强敌进行另一场的战斗，但红色巨人只是突然张开大口，对着他们发出震天叫声，蓝色巨人也不过是伸出未握兵器的左手，张开一道强力的护墙挡在两名巨人前面，就在这个时候，另一名较为矮小的绿色巨人突然出现在那两名巨人后方，一道弯月形状的光芒划过，徒留两张被砍裂的人形白纸飘落在地。 　　　　「辛苦你们了，前鬼，后鬼与风鬼。」抱着微睁着惺忪双眸的全宗，那人不知何时站在房门口前眼神沉静地看着三名巨人，「你们可以下去休息了。」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三名巨人恭谨地对那人行礼消失在庭园之中。 　　　　穿上了置在石阶上的浅沓，那人信步走向徒留白纸残骸的地点，低头审视着那些碎纸许久。

    「………，真是拿他们没办法。」带着些许不悦之情的语调，静静地回荡在寂静的庭园之中，「净会耍这些小聪明。有闲情派出式神来攻击我，倒不如赶紧修练好自己的阴阳术才是真的………」

    抬起头来看着带着薄怒神情的主人，全宗发出轻轻的鸣叫之声。 　　　　「嗯………？你也这么认为吗？」些微的苦笑之声，伴随那人泛着苦涩的神情，让背对着月光的他，看起来是如此地悲伤。 　　　　将双脚蹬在主人的胸前，轻舔主人的脸颊，引得主人轻笑起来，「你是在安慰我吗？全宗………，谢谢你了………」 　　　　「喵………」 　　　　全宗发出一声轻叫，开始在主人怀中磨蹭起来。就在这充满祥和气息的庭园中，一名侍从来到那人的身边单膝点地地低头不发一言。　　　　「什么事？」 　　　　平淡冷漠的声音，与之前跟全宗笑闹的欢愉之声完全不同，但那侍从像是早已习惯眼前之人所发出的声调，低低对那人开口：「启禀叶王大人，阴阳寮那边派出特使请您回往寮内一趟。」

    细长的双眸微微瞇起看着有些西垂的银月，麻仓家的现任当主──麻仓叶王，这名身为中务省辖下的阴阳寮之领导人，专门为当今天皇占吉避凶之御用阴阳师，以及被国内公认为最强，也是唯一通晓一切阴阳术、咒术………等法术的大阴阳师，对于侍从所通报的内容，没有多大的表示。

    「大人……？」侍从有些困惑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叶王。 　　　　「准备牛车吧………」叶王冷然地开口，「既然他们派出特使来，就表示有急事找我………，不能让他们等太久。」 　　　　「是！」侍从重重地点头，很快地退出庭园，往仆役们所居住的房屋奔去。

    低头轻抚全宗头部细柔的毛发，叶王以看不出表情的容颜静静地不发一言。

    「……差不多，我也该准备了……」叶王低语，并将唇轻印在全宗的额前，「等下一次的月圆……，就可以知道那个传说是否为真……」 　　　　轻轻地将全宗放到地上，叶王只是转身走进房内，由仆役为他穿戴好直衣，然后走到大门前面坐进早已候在一旁的牛车。 　　　　「走吧。到阴阳寮去。」 　　　　对着一旁的随侍仆役如此吩咐完后，叶王就将帘子放下，把自己关在牛车之中，不再多言。

    一声压低语音的沉喝随着一声清脆的皮鞭抽打在某物的声音响起，牛车开始缓步向前，往位于平安宫内的阴阳寮方向前进。

    千年的温柔 第二节

    [转载]千年的温柔 第二节　　　　阴阳寮，这个隶属于中务省管辖之下的公家单位，就如同名称所言，是皇家及贵族们用来占卜吉凶之事的御用法师。而禀告当今圣上有关天文讯息、卜筮、报时及制作历法，则是阴阳寮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工作内容。 　　有时，他们亦会针对当时的天象讯息给予统治者在政治上的参考意见；此外，保护京城与王公贵族的安全也是他们被统治者所赋予的重要工作。 　　　　正因为他们同时也是最懂该如何与所谓的鬼打交道并与之对抗的专家，也因而许多无法以常理解决的事情，几全由阴阳寮来负责处理。 　　　　拜麻仓叶王那傲视群雄的实力以及深受当今圣上的喜爱所赐，麻仓家已是当今阴阳世家中名门中的名门，不容任何人予以小觑的达门显贵一族。但相对地，却也让麻仓家成为其它阴阳师的眼中钉、肉中刺。而身为麻仓家的现任当主──麻仓叶王，更常成为嫉妒他成就之人施予各式咒术、式神………等攻击行动之唯一目标，这些人的举动，不外乎是希望能因叶王的丧命而让麻仓家就此失势；但他们这些徒劳无功的愚行，看在叶王眼中，却是既可笑又悲哀。 　　　　牛车在石板路上走动的声音，在尚处于睡神怀抱之中的平安京中听起来是格外刺耳与响亮。缓慢地，朱雀门的大门已出现在眼前，而立在大门旁边的卫门府侍卫也因为他们的到来起了一阵骚动。

    「………麻仓大人。」 　　　　侍卫恭谨地对着微掀起车帘走出车外的叶王低头。 　　　　「辛苦了。」一抹柔和的笑容浮在叶王的脸上，「阴阳寮派出特使找我商谈，能否请你们开门让我进去呢？」 　　　　「是！请您稍待一下。」 　　　　侍卫立直身体，很快地跑到一旁的小侧门去，对着里面负责守门的守卫说明情况。不一会，大门被缓缓地开启，在示意车僮等人留在外面等候他办理事情后，微抬起头来往内里方向望去一眼，叶王带着一张波澜不兴的神情缓步进入朱雀大门，朝阴阳寮地址方向前进。 　　　　*** 　　　　位于中务省旁边的阴阳寮显得不若以往的平静。 　　　　不只是阴阳寮，负责内里安全的左右近卫大将也聚在阴阳寮的运作中心地点，神态紧张地等待某人的到来。 　　　　「来了！麻仓大人来了！」 　　　　就在众人一脸愁容的互视对方的时候，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低叫声，而这声低叫，也燃起了众人的希望。 　　　　穿着一身雪白色彩直衣的叶王缓缓地走进阴阳寮内，双眸静静地看了众人一眼，语调清淡地开口询问：「我能请问一下，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竟惊动两位左右近卫大将大人来到这小小的阴阳寮内？」　　　　右近卫大将──小野晴矢──看了他的搭挡一眼，压低声音开口说话：「内里出现鬼了。」

    微扬一边眉毛，叶王有些讶然地以扇遮口，「您确定吗？小野大人。内里应是拥有全平安京最强守护结界的地点才对，为何您会说内里出现鬼了？」 　　　　「我们也不愿相信呀。再怎么说，那个结界可是由麻仓大人您亲自设下的结界。」左近卫大将──橘信纲──摊手摇头，「但是，内里的女官都说从两天前开始，约在三更时刻，弘徽殿的庭园中就会出现穿着白衣的鬼到处飘荡，已有不少女官因此吓得吵着要换到其它殿堂那做事。」

    「弘徽殿？」 　　　　遮掩在扇后的表情看不出有几分惊讶，但叶王那平淡如昔的声音，却足以让两位负责宫内安全的领导人紧张万分的看着他。 　　　　细长的凤眸迅捷地扫过在场之人一眼，叶王可以感受到眼前众人的内心，是真的相当着急，再怎么说，弘徽殿的所在位置，可是与当今圣上所居住的清凉殿相距不远哪。更何况，若他没记错，那里所住的人………似乎是……… 　　　　心中有些了然地看着面前惶恐不安的众人，若那个鬼所出没的地点真是弘徽殿的话，那他们心中的惊恐之情，也就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我知道了。」将手中的扇子合拢收在手上，叶王静静地点头，「我今晚会往弘徽殿一趟查个究竟的。」 　　　　「感谢您的协助。」小野晴矢感激地看着他，「那么，今晚我们就在建春门那见面。」

    比起小野晴矢以言语表达他的感激之情，橘信纲只是神情恭敬地对他行个礼表达出他的谢意，随及转身离开阴阳寮回往他的办公地点。 　　　　看着两位长官的离去，叶王心中只是微微地泛起冷笑之情。 　　　　──说什么担心当今圣上的安全，担心内里所居之人的安宁。说穿了，还不是怕「那个人」会因为那个鬼的出现而死去。 　　　　『再怎么说，弘徽殿女御所生的皇子──德晔宫，可是最有希望成为下任皇上的人呀………』轻轻以扇再次遮住泛起冷笑的唇角，叶王静静地看着金日初现的清晨，『不过，如果内里真的出现了鬼，那不就代表我的法术被人给破解了？有趣，真有趣，不知是哪位高人……竟能将我的结界给予以破掉……这样的高人，岂可不亲自去见识一下？』 　　　　低低的笑声，让正忙于勤务的阴阳寮所属俱是以愕然的神情看着他。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叶王虽也经常露出笑容，但绝不会像今日所听到的笑声一样，充满了兴趣与期待等高昂情绪在其中。

    *** 　　　　怀中抱着瞇着双眼好奇看着四周的全宗，叶王身穿洁白如雪的狩衣，依约出现在建春门前面与小野晴矢两人相会。 　　　　看着眼前之人又是背弓挂箭，又是紧握插在腰后的刀柄，一副像是即将与大军厮杀般的紧张神色，叶王只是一派轻松地对着他们尔雅一笑。 　　　　「晚安，两位大人。今晚的月色挺美的。」 　　　　「…………，麻仓大人，您打算这样去面对那个鬼吗？」橘信纲担忧地看着他与怀中的全宗。

    「嗯？是呀。」淡烟般的笑容自叶王的脸上扬起，「我一不善弓道，二不懂剑道，所会的不过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些许咒术与阴阳术而已，因此就算让我像两位大人一样夹刀带棍的进入内里对付那个鬼，对我来说，不过是个累赘。」 　　　　「可是………」 　　　　橘信纲犹想劝阻叶王赤手空拳地准备进入内里，但小野晴矢却已粗声地开口说话：「算算时刻也快到三更了………，我们也差不多该准备到弘徽殿那去抓鬼了。」 　　　　抬头看着已有些西垂的月牙，叶王静静地点头，「的确是快三更了。我们还是快点出发抓鬼吧。」 　　　　眼中带着对同事的些许埋怨之情，橘信纲只是低叹一声，率先转身走进位在前方的宣阳门内，领导小野晴矢与叶王往弘徽殿的方向走去。 　　　　*** 　　　　深夜的内里，是寂静无声的无言世界。 　　　　除了声声虫鸣以外，就只有叶王他们沙沙的走路声音回荡在这空广的后宫庭园之中。

    「到了，这里就是弘徽殿。」橘信纲轻道。 　　　　看着眼前华伟的宫闱楼阁，叶王什么话也没多说，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低头梳理着全宗的毛发，反是两位左右近卫大将神态紧绷地看着四周，握着刀柄的手指关节处更是因过于用力的缘故而泛白。 　　　　轻轻地，叶王抬起头来看着位在弘徽殿角落的一处凉亭。 　　　　一抹了然的笑意，自他的唇边漾起，「…………似乎出现了。」 　　　　「！！」 　　　　听到叶王的话，两名左右近卫大将第一个直觉就是拿起弓来搭上羽箭，朝着叶王凝视的方向一瞄，就见一阵羽箭飞舞在月色之下。 　　　　只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那些羽箭在射过去的途中，就像是遇上某种障壁一样，纷纷被那无形障壁撞落到地面。 　　　　「可恶的鬼！」小野晴矢怒吼一声，反手将刀拔出朝着凉亭方向奔去。

    「小野大人！」 　　　　橘信纲惊骇地看着小野晴矢毫无犹豫地将刀高举，就要往那个鬼的所在地点砍下，但接着所发生的状况，却让橘信纲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色。 　　　　只见小野晴矢那壮硕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巨掌抓住一样，整个人被提到半空之中，让小野晴矢只能不断地蹬着双脚，希冀能因此脱离眼前这诡异的窘状。 　　　　「麻仓大人！」橘信纲着急地看着身后一脸平静的叶王，语调中充满对叶王的不满与希求。

    「放心吧，对方没意思要取小野大人的命。」叶王轻轻一笑，「他只是想威吓你们而已………」 　　　　「叶王大人已知道那个鬼的正体了？」橘信纲不无讶异地看着他。 　　　　秀丽的脸蛋挂着一丝迷离的笑容，叶王只是倏然召出一名式神当场将快被眼前情况给吓晕的小野晴矢给救回地面。 　　　　「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处理吧。」叶王转过身来，神情严肃，以不容拒绝的态度及语气开口：「就请两位大人先行回府。我保证，从明晚开始，弘徽殿将不会再传出有鬼的传言。」

    「你………」好不容易喘口气来的小野晴矢在听到叶王的要求以后，神情先是一怔，但随及气急败坏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嫌我们碍手碍脚吗？麻仓大人？！」

    「我没这个意思。小野大人。」叶王淡淡地笑着，但在他的眸中却盈满着嘲讽的神采，「只是等会我所要做的驱鬼法术，是会连友方一并卷入的强大法术。我想，你们也不希望为了驱赶一个鬼而将自己的命葬送掉吧？」 　　　　「！！」 　　　　「那你为什么不用其它较温和的法术？以你的法术，再加上我和橘大人的弓箭，一定可以杀了那个鬼！」小野晴矢激动地骂问。 　　　　「………问题是，耍刀射箭，就能杀了鬼吗？」冷冷的语气，让眼前两人深切感到阵阵寒意自体内深处涌出，「如果用兵刃就可以杀掉这个鬼，两位大人又何必要求阴阳寮的支持？」

    「你！！」 　　　　小野晴矢脸色通红地瞪着叶王，若非他还有求于叶王的话，相信早就一刀将叶王予以斩杀在现场。反是橘信纲急急拉扯他的衣袖，然后对着叶王深深鞠了个躬。 　　　　「那就拜托您了，麻仓大人。」 　　　　「喂！橘！我还没跟那臭小子算帐！你别一个劲地拉我出去呀！」 　　　　小野晴矢一边回瞪依然一脸微笑的叶王，一边努力想挣脱橘信纲的拉力，只可惜是徒劳无功。

    「没关系。与其让我们在一旁碍手碍脚，倒不如让麻仓大人放手一搏地与那个鬼对抗不是比较好吗？」橘信纲拼命拉着同伴往外走去，「走了！走了！等麻仓大人叫我们进来时，我们再进来就好了。」 　　　　「咦？万一他不幸被鬼杀了呢？」小野讶然地看着橘信纲，语气急切地低问同事。

    ………然后，弘徽殿中再度恢复原来的宁静。 　　　　只是，小野这句怀疑叶王能力的话语声音虽然不大，却依然稳稳传入叶王的耳中。一抹轻蔑的笑容浮在叶王脸上，看在全宗眼里，那抹讥蔑微笑饱含了不少悲叹与自我嘲笑的情绪在其中。

    「喵………」 　　　　全宗将头窝进叶王怀中，拼命对叶王展开撒娇功力，牠不希望叶王因为刚才的话语而陷入过深的闇黑世界之中。 　　　　「…………谢谢你………全宗。」叶王轻抚全宗的头低语，然后他抬头往凉亭的方向望去，一抹极为温柔的笑容跃然于他的脸上，「接下来，我们该去见见那让这里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吧……」

    踩着轻快的脚步，叶王开始往凉亭的方向前进；想到待会他将要见到的人很可能是自他接任阴阳寮领导一职以来的劲敌，一丝无法抑止的愉快笑意，就一直挂在他的脸上，久久不见消去。

    第三节

    [转载]千年的温柔 第三节　　　　苍白的银月，静静地俯矙人界。　　晶亮的星辰，顽皮地眨着双眼看着位在它们脚下的宁静大地。　　　　在这如此沉静的月夜中，唯有叶王那缓步慢行的脚步声是唯一代表生气的声音，尽管自己的动作已然破坏此刻的宁静，但叶王依然只是轻抚怀中的全宗，充满自信地朝那座凉亭走去。

    然而，不知为何，对方并未因叶王的动作而展开任何反击措施，甚至，直到他踏上凉亭外面的阶梯时，依然未见那先前阻挡小野晴矢的未明力量现身在叶王面前阻挡他的接近。

    「这到底是………」 　　　　是头一次，叶王感受到「困惑」这名词原来也是存在于他的心中。　　　　低头与全宗对望一眼，叶王再次迈开步伐走进亭内。 　　　　但是，映入眼中的景象，却让他不禁哑然以对。 　　　　一位年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正侧卧在亭边的草地上，由于他所躺的位置是如此隐密，以至于没人发现到在这亭后竟睡着一个少年。这名少年身罩洁白似雪的缎布外褂，就这样和衣卧在草地上睡着，而那未被压在身下的衣襬，在夜风拂来的同时，就这样随着夜风的起落，时扬时沉地在星空下扬起。 　　　　「原来如此………，这就是传闻中的鬼的真面目呀。」 　　　　嘴角所扬起的讥讽微笑，不只是对他人的以讹传讹所造成的虚惊感到极端的讽刺，也是讥笑自己竟仍因那应早就被抛弃的好奇心给吸引过来的无知。　　　　但是……… 　　　　「若这里只有这孩子而已，那么………刚才的守护法术与守护式神又是怎么回事？」叶王凝眉看着面前睡得相当香甜的男孩。　　　　而且，刚才那个守护法术与现正隐身在一旁守护的式神身影怎么看都给他相当熟悉的感觉。

    「莫非………」 　　　　叶王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不顾那名式神是否会对他突然发动攻击，叶王小心翼翼地将身体低蹲下来把全宗放到地上，同时伸出手来动作轻柔地将男孩抱在怀中审视，呈现在叶王面前的，是位拥有相当可爱容貌，与当今圣上犹有几分相似的少年。 　　　　再把视线往下移动，束在男孩腰侧的一个紫色香囊瞬间吸引住叶王的目光，而在那紫色香囊映入叶王眸中之后，叶王也很快明白眼前男孩是谁。 　　　　「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看到他………」叶王低声呢喃，同时弯身将熟睡的男孩拦腰抱了起来，「真不懂弘徽殿女御在想什么………，竟让德晔宫一个人睡在寑宫外面……，她就那么放心这里不会有那些暗杀者闯进来吗？」 　　　　转身抱着怀中男孩往弘徽殿的主宅方向走去，叶王温柔地伸手为男孩梳理垂在额前的发丝。

    ──感觉不到任何的邪恶气息………，是因为还是孩子的关系吗？ 　　　　『不，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秋涤宫、淳孝宫………他们的气息应也是纯洁无比才对………，但他们的气却相当混浊……让人相当不舒服………，可是这孩子却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低头看着睡得相当恬静的男孩，叶王突然发现到他很喜欢将这孩子抱在怀中的感觉，若非这孩子的身份特殊，或许他会考虑将这孩子放在身边，让这孩子协助他阻止那日益严重侵蚀他内心平衡的负面思想。　　　　「嗯………」 　　　　在叶王陷入自己思考之中的时候，怀中的德晔宫也因为叶王走动时所造成的振动被惊醒过来。

    「谁………？」 　　　　揉着仍带浓厚睡意的双眼，犹带些许稚气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月夜之下。

    「对不起，吵醒您了吗？殿下。」叶王低头看着仍未清醒的男孩，唇边浮起发自内心的温柔笑容，「天黑露重，您是千金之躯，应多保重自己才对……，不然底下的人会担心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