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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断头蛊
我叫张二炮,据我父亲回忆,他年轻的时候,在炮兵连当过兵,是希望我船坚炮利,勇往直前。.pbtxt.他去世后,留下一间杂货铺,里面囊括了大半生的收藏,有不少老古董,也售卖一些手工艺品,母亲在世时还帮忙打理,现在我孤身一人,瞅着这些物件两眼发呆。好在有些老主顾经常关照,日子还算过得去。
有天半夜里,我在铺子里睡觉正香,突然发现屋里有人走动,心里一想,八成闹贼,又一想,这贼就让他闹吧,看他到底要怎样。就眯缝着眼睛瞅着,这贼继续摸索着。瞅着瞅着,发现这人影有些奇怪,仔细一看好像没有头。正在惊诧时,从床底下走出一个白胡子老头,倒头就跪:恳请大人,还我的头来,使我得以全尸。
我吃惊不小,汗珠子从额头上开始往下淌,赶紧打开灯,到床下一看,发现一具骷髅头。定睛观瞧,原来是老爷子早前从YN淘来的“玉面白釉骷髅头”。这物件,与真人头大小无二,只是那两个黑呼呼地眼窟窿,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似的,因为看着怪异,父亲去世后,我就把它放在了床底下。大晚上的,难道是它在作祟?想着想着,头昏沉沉的,也许是最近事情太多,老爷子刚走,精神有些恍惚了。于是把这骷髅头放在一个木制的盒子里,爬上床,倒头边睡。
日子消停了几天,等给父亲过头七的晚上,怪事又发生了。.pbtxt.这天正要打烊,忽然从外面进来一人,穿着很朴素,看年纪也就50岁上下,但身板相当硬朗,年轻时一定是位超级壮汉。我打量过后,问道:“这位大伯,您要买东西,明天再来吧,今天家父仙逝过头七,提前打烊。”那人没说话,而是径直问:“那具“玉面白釉骷髅头”在哪里?”听到此处,我心里一怔,心说他怎么知道这事,骷髅头是父亲当兵时,在滇藏一带发现的,到现在也有几十年的光景了,而且鲜少能拿出示人,看他一脸严肃,我故意打趣,答道:“那东西呀,早摔碎了,卖给收破烂的了。”
说完心中不免暗喜,没想到话音刚落,那人像打了鸡血似的,将我脖领子一把抓住,几乎是将我整个拎到了半空中,心想我好歹也有一百来斤,他提起来跟提小鸡仔似的,如此神力,这哪是活人干的事,于是赶紧求饶:“您老消消气,我刚才是逗你玩的,那物件好好的,就在您旁边的木匣子里,我看那东西瘆的慌,于是就把它手起来了。”说完,他就松了手,我在墙角大口喘着气,心里嘀咕着,这老家伙,为了一具破物件,犯什么浑啊。
等缓过神来,他已经将玉面白釉骷髅头捧在手里,仔细端详着,就好像许久未见的故人似的,看得入迷。我喝到:“喂,那是家父的遗物,不许乱动。再说,您也太不懂规矩了吧,私闯民宅,还乱翻人家东西。”那人还是没说话,将骷髅头放在桌子上,坐下来,又端详了一会,说道:“它是你父亲从我这里抢走的,如今是物归原主。”听到这里,我怒从心中来,反问道:“你说啥?是你的东西?我呸,这么大岁数,说瞎话哄小孩哈!”他听后,倒也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傻小子,我来给你讲个故事。”
我叫周海,1947年后,解放军大举南下,大批***势力败退,我所在的解放军炮兵连,一直打到YN你的父亲张德成,是我的连长。有一天,我们开到了一个苗家村落,这里瘴气很重,许多士兵病的病,死的死,当时连里的军医也束手无策。
后来通过打听,说临近的一个村子,有个老苗医,精通化解瘴毒之法。但他从不外出行诊,必须病人自己登门拜访,求得解救之术。于是张德成,带上我们一行人,即刻出发。
山路崎岖,丘陵起伏,这条路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头似的。又过了个把个钟头,突然发现一个驼背老头,白日提灯,走来走去,连长问,您大白天提着个灯笼做什么?老头说,我在找人,我看不见人,我见的净是鬼。心说这不是胡话吗,光天化日的哪来的什么鬼怪。我们说明了来意,那老者眯着眼睛笑起来,表示可以给我们带路,才发现他的牙齿相当尖利,好像森森白骨,嘴里还有什么东西蠕动着,看着还不像舌头,而是像什么黑色的虫子,但马上又合上嘴。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跟着他走。在路上,连长问:“这一带的瘴气怎么这么严重?”。老头说:“这不是瘴气,这是尸气。当初太平军打到这里,把降服的清军和村民几乎全部屠杀,尸横遍野,由于气候特殊,空气湿润,这些尸身经久不化,渐渐地和这里的花草树木融为一体,所以在早些年,这里又叫“尸鬼城”。多少怨灵汇聚于此,后来民国的一位县长,找来几个高僧,做起水路超度法事,才平息了风波。”
我们随连长,从东北三省,一直打到大西南,枪林弹雨过来的,所以对这话也是将信将疑,此时大家想的是如何求得那化解瘴毒之法,免去自己战友的痛苦,因为死去的弟兄太多了,不想再让人病死他乡。
走着走着,天渐渐暗下来,老头在前面带路,那灯笼忽明忽暗,让人精神有些恍惚,好像一个女子,在向你招手,马上要投入你的怀抱。
按之前的估算,应该早就到了,正要上前盘问,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以军人特有的直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靠近,丝丝作响,好像是什么动物,但是感觉不到气息,应该不是活物,更不是什么人。我们赶紧警戒起来,手里端着冲锋枪,环顾四周,只见草木晃动,树枝摇摆,心想也许是最近战事吃紧,大家太疲惫了,风吹草动,看花了眼。可是又一想,不对,这没风啊,哪里来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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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尸鬼城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旁边的一棵老歪脖树,向外翻着树皮,吐出腥臭的黑水,像浆块一样向下流淌。.pbtxt.那杂草生长出来,把脚紧紧缠住,动弹不得。前面领路的老头,转过头来,他的脸已经极度扭曲变形,一口白森森的獠牙张开,吐出许多黑色的蠕虫,向众人袭来,连长赶紧说道:“全体开火!”冲锋枪吐着火舌,照亮了人们的脸庞,同时也看清了周围的地势,哪里是什么树木,根本就是一具具嶙峋的白骨堆砌成的山谷。子弹将这些枯骨打得粉碎,又有一批涌上前来,眼看子弹要打光了,我问道:“连长,咱们征战多年,今天莫非撞了邪了,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连长道:“天杀的,是邪是鬼,老子今天也要撞一撞,尝尝你张爷爷的枪子儿!”说时,又打出数发子弹。
但好汉架不住人多,眼看弹药都打快没了,刚才那老头带着变形的脸皮,张开血盆大口,直奔其中一个战友扑过来,正好咬去了半个脑袋,他身子晃了晃,栽倒在地。黑色的蠕虫在他尸体上来回爬行,所过之处皮肉腐烂,冒出深黄色的液体,奇臭无比,转眼间腐蚀殆尽,只剩下一具白骨。.pbtxT.
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众人,此生从未见过,有几个战士已经吓瘫了,腿脚都不听使唤。正在错愕间,只见连长拔出腰间的佩刀,冲上前去,那是抗日战争时期,他从日军一个大佐身上缴获的战利品,吹毛断发。只见连长一顿猛劈,将老头的脸削去一块,从疮口上冒出恶臭的黑水,那蠕虫借势爬出来,从嘴里吐出一条条红线,好像蜘蛛丝一样,把军刀牢牢缠住。连长挣脱不下,眼看虫子要爬到自己手上,知道这厮不好惹,于是迅速抽开右手,用左手拔出靴子里的匕首,从下往上将老头豁成两半,尸身像泥巴一样瘫软在地上。
此时耳边响起了雷声,轰隆隆声音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地上,眼前的阴霾散去,连长将缠在大家脚上的杂草割开,才发现大伙在一片坟场里,墓碑林立,东倒西歪,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在地上躺着一具散架的尸骨,衣服已经腐败不堪,但是在头颅上却有一个圆形的窟窿,上面还有焦痕。
连长打量了一番,定了定神,说道:“看来老冤家又碰头了!”他长吁了一口气,“辽沈战役的时候,部队里有个新兵来报道,那时双发激战正酣,我直接派他到前线。当时他所在的班遭伏击,只有他一个人回来,只是头部重伤,在包扎的时候,惊奇地发现,他的脑袋是空的,脑浆被什么东西抽走了。医护人员没有声张,将这个消息悄悄地转达到连部,我们决定先观察一下,在周围安插了暗哨。到了晚上,只见那新兵从床上爬起来,从肚子里掏出一个硕大的虫子,将它放在另一个病人的肚子上,这活物张开嘴,伸出一个肉色的管子,刺入腹部,躺着的人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虫子的身体开始膨胀,通身渐变成猩红色,然后开始分裂成众多的幼虫,继续吸食其他的人。这一幕只发生在短短的十几秒内,负责侦查的同志见情况不秒,立刻冲击病房,将虫子打死。刚才的新兵,由于虫子离开了寄主,早已倒在地上,剩下一具躯壳。此事经过进一步侦查,得知敌军内部来一位蛊术的高手,将蛊虫植入体内,驭人于无形,只是经过双方鏖战,也不知还有多少战士遭此毒手。当时连部决定,在我军内部进行排查,实际上是一场清除行动,有很多同志被秘密枪决,后来事态扩大,不少无辜的人遭杀害。组织上立刻出面制止,事情才告一段落。我看今天这手法,似曾相识,也许故人就在前方。”
说罢,大家走出了坟岗,来到要找的村寨前,打听到苗医的住处,瞧开门,一位面色黝黑的年轻人迎出来,我们说明了来意,那年轻人说:“你们要找的是我父亲,很不幸,家父前几日去世了,你们还是另寻高明吧。”说完,就要关门,连长一把将门撑住,说道:“闻此噩耗,实在让人惋惜,不过我的几个战友走了不少山路,腹中饥渴,可以讨口水喝吗,休息片刻就走。”年轻人见不好推辞,只好将众人请进屋来。连长坐下来,左右看了看,说道:“请问您父亲行医多年,作为他的儿子,您也应该会些治瘴毒的法子吧?”听到这话,年轻人看上去有些不安,说道:“我常年在外,家里的事也鲜少参与,只是闻讯家父仙逝,这才赶回来办理后事,瘴毒的事,我一概不知。”连长也没有再问,继续打量着四周,眼睛停留在屋里的一口井上,年轻人将井水盛在碗里,端过来正要给大伙儿喝,连长用眼角的余光,发现井里有一张人脸,正在注视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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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轮回蛊
连长发现异常,示意大家不要喝碗里的水,然后慢慢向那口井走去,此时年轻男子更加焦躁起来,只见他偷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葫芦,敲了三下,从里面冒出一条极细的红色线虫,它探探头正要朝连长爬去。.pbtxt.我见势不妙,眼疾手快,飞出一脚,把年轻男子踢到在地,几个战友立刻将其制服。
走到井边观察,什么也没有发现,也许是身体疲乏看花了眼。但这小子,绝非善类,严加看管,待明天押回营地,再审讯不迟。眼看天色已晚,大伙生了火,吃几口随身的干粮,安排好岗哨,就睡下了。南方湿气重,总感觉潮呼呼的,睡不踏实,但实在是太累了,白天又遭遇了种种事端,很快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总是看见一个穿红色嫁衣的新娘,目光呆滞,怀抱婴儿,那婴儿伸手解开女人的扣子,开始大口吸允,转过头来,露出诡异的笑容。这时,我突然被一阵杂乱声惊醒,才知道年轻男子想趁大伙睡熟,伺机逃脱,结果被击毙,从他身上搜出一本书,上写《滇蛊秘书》。
连长沉思片刻,说道:“我猜测这厮绝非我们要找的苗医的儿子,恐怕他老人家已经遭毒手,刚才我等在路上所遭所遇,恐怕都是此人所为,整个村子也许已经沦为一座尸鬼城,因为在我参军前,听一位江湖术士提到过这本书,是一部极阴极邪的书。.pbtxt.”
传说,很久以前,汉人军队和苗人军队打仗,苗人利用《降蛊秘书》,用蛊女放出大量蛊虫。汉人军队各种病痛、疮毒、精神失常等相继爆发,无药可治。后来,到了五月初五这天,军队来了一位神医,用药王草和雄黄酒为大家治好了病。所以,现在很多地方都有端午这天,插艾草、喝雄黄酒的习俗。
正是因为有了艾草和雄黄酒这两种蛊毒克星,蛊术渐渐失传,因为他们害不了人了。但现在很多人已经忘了老法子,对雄黄酒所知甚少,如果有人重试蛊毒之术,用“雄黄酒”和艾草可解,只是在这偏远山区,这两样物件可不太好寻找。
这本书里,还记载了一种极其残忍的蛊术,名叫“血婴降”,首先,要有一个一出生便夭折的婴儿,但哪里会有那么多一出生就夭折的呢?不可思议,一些不怀好意者,是如何让婴儿一出生就“夭折”?这种邪术曾经害死了很多无辜者。
有了婴儿之后,找到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处女,用她的血,来喂养这个婴儿。等到婴儿能够睁开眼睛后,把处女腹内的**剖开,将婴儿植入其体内,做成“活蛊”,使之成为“培育皿”。
死婴在人体内还会继续生长,这期间,每当月圆之日,阴气最重,阳气最衰之时,女人会寻找有孕妇的家庭,夜间趁人不备,潜入室内,从嘴里吐出蛊气,使孕妇昏迷。然后伸入孕妇的下体,掏出半大的胎儿,咬开头颅,吸食血肉,最后只剩下一副皮囊,收进自己的怀里,那孕妇也必气绝身亡。如此循环往复,当吃完第七个胎儿后,婴儿犹如蚕蛹破茧而出,从处女的下体诞出,完成从冥界到人世的第二次转生,从背上长出一对蝙蝠模样的飞翼,西方世界称此邪物为恶魔,苗人则称其为“血婴降”,又叫“轮回蛊”。
轮回蛊通体猩红,没有皮肤,血肉暴露在外面,于是将那七张胎儿的皮囊缝合在自己身上,再啃食作为“培育皿”的处女的尸身,将骨头吐出,插入自己的体内,身体会进一步增大。
然后,它会从乱坟岗里,专找那些刚下葬的死人,食其腹中肠子,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这邪物成为极阴之蛊。此时它开始吸食活人,每天吸食十个阳气极盛的成年人,但身体不会再生长,十天后,达到一百人的时候,停止吸食。能从嘴里分裂出众多的蛊虫,四处寻找新的寄主,中了蛊的人自动来送上门来,任其啃食。轮回蛊躲在年代久远且阴气重的墓室里,每天尽享自己的“猎物”。真正施蛊的人却在暗处,利用一种葫芦放出的线虫,驭使轮回蛊,害人于无形。
但凡遭此劫的村落,皆成为一座尸鬼城。
后来,日俄战争期间,在东北战场,据说有人得到此书,建立了一支暗杀组织,以活人养蛊,有许多村子落,遭灭顶之灾。再后来这本书失传,直到我在一次战斗中,发现某个战友的异样之处,由此顺藤摸瓜,从一名抓获的间谍口中得知此书尚在,会用此术之人依然活于世上。只是那天夜里审讯时,他突然发疯,咬舌自尽了,《滇蛊秘书》的具体所在也不得而知,也没有再听到过轮回蛊的传闻。
今天看这情形,也许被击毙的这小子,已培养了新的轮回蛊,整个村子就是一个巨大的“培育皿”,现在施蛊的人死了,轮回蛊怕是要暴走了,今夜我等恐怕凶多吉少。
听连长这么一说,刚才的梦魇,正好应验了轮回蛊的出处。正思量着,突然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不,准确地说是笑声,很细声的笑。众人不由得一起朝那口井望去,令人惊讶的是,井里面居然浸泡着一个婴儿。白白胖胖,唯独眼睛是红色的,没有瞳仁,见到有人看他,还露出诡异的笑容,一口尖利的牙齿,令人不寒而栗。众人正在惊愕时,听到有人敲门,咚咚咚,很有规律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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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娘娘庙
敲门声忽然停止了,连长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拔出枪,往前凑了两步,慢慢拉开门。.pbtxt.只见面前是一个白衣人,说道:“刚才路过此地,被一群魑魅所扰,想必当中必有蹊跷,便寻到此处,原来是有蛊物在作祟,众位不如让老朽进屋,再详谈不迟。”我们见此人没有恶意,就请进屋来。
白衣人坐定,说道:“在下乃云游之人,多替人占卜算命,看看风水,挣些钱财,以资已用。”说完,拂去头上的罩帽,居然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连长吃了一惊,定睛观瞧,赶紧上前躬身施礼,说道:“老先生,原来是您,上次多谢您搭救!”,说完倒地磕头。白衣人哈哈大笑,赶紧把连长搀扶起来,说道“小事一桩,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听到此处,我们几个战友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连长向我娓娓道来:
我参军前,在老家时,听闻有人在自家田地里发现一座古墓,也不知什么年代,只有一个石棺,打开后有一具女铜像,面目无损,栩栩如生,就好像刚睡着一样,手持笏板,上书:九天玄女娘娘。村里人以为是神明下凡,将其修成坐像,涂了金身,盖起一座娘娘庙供奉起来,求得保佑一方。香火日渐旺盛,信徒络绎不绝,到了晚上需要有人守庙,以防偷香油之人。我家徒四壁,父母早亡,孤身一人,村长见我整日游手好闲,便给了我这份差事,可以挣得些钱两,不用忍饥挨饿。
这天傍晚,我关了庙门,打开地铺,闭目养神,正瞅着窗外,当时秋风萧瑟,大雨倾盆,眼看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听到敲门声,有人喊道:“我们是外县耍猴戏的,因错过了宿头,路遇大雨,天黑难以赶路,正好途经此地,请让我们借宿一晚,明晨就走,多有打扰,请勿见怪。”我推开门,只见一老一少,年长的说是师傅,小的说是徒儿,此时风疾雨大,两人身上被雨浇了一个透心凉,我也顾不了那么多,让他们进屋来,端上碗热水,给二人暖暖身。
师傅一口热水入了肚,渐渐缓过神来,抬起头来,只见昏暗的烛光下,一个相貌清秀身着金衣的年轻女像正盘坐在堂中。看罢,他问道:小伙子,中间供奉的是何方神圣?”我将其中缘由讲述了一遍,话音刚落只见他身边的猴子,朝那神像龇起牙,好似看见惊骇之物,迅速躲到人们身后,来回乱窜。小徒儿赶紧牵住绳索,说道:“泼猴,不许撒野!”那只猴子还是闹腾,于是把它拴在一角。
天色不早,师徒二人胡乱吃了点干粮,随便找了点稻草破布,躺在地上就睡了。
我也躺下,想起说书先生讲过,灵长类的动物,多通灵性,《西游记》中的孙悟空,就是一只猴子,大闹天宫,被太上老君的丹炉炼出个火眼金睛,能辨是非,识妖魔,纵使你有万千变化,也逃不脱那双法眼。今天看来,这师傅身边的猴子,如此躁动,莫非这庙里真有什么不详之物,我不由得也朝那尊女像瞅了几眼,心想也许是在地下埋藏多年,带了些阴气的缘故吧。
过了一会,两位就鼾声如雷的睡着了,只有我胡思乱想,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朦胧间,发现烛光突然跳了数下就暗了下来,正在纳闷的时候,却见惨淡的烛光下,神像慢慢坐了起来,然后把帷帐掀掉跳下莲台,只见它目放绿光,我三魂六魄几乎都被吓掉,想喊也喊不出来,浑身抖做一团,只有假装睡觉,偷偷睁开眼睛看着它的动静。此时那只猴子也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
神像慢慢走到蜡烛前,对着烛芯烤自己的手,不一会手就熏黑了,然后走到徒儿面前,用熏黑的手指在他头上戳出一个窟窿,来回搅动,这人渐渐缩成一副皮囊。接着它又去烤手,等手熏黑的时候如法炮制,师傅很快也成为一具干尸。我在最里面,看得真真切切,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看这诡异的样子,不是善类,这时候它又去熏手,我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大喊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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