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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任务开启×0

[见习生19081,黎安。个人档案已输入完毕。]

    [正在匹配适合的任务――]

    [任务详情:悲剧的结局总让人唏嘘不已。有因必有果,错误的姻缘必定导致悲剧的结局,只要把错误的红线拆开,一切的不幸都可以避免。]

    [世界一:美艳妖怪受×耿直将军攻。]

    [世界二:网络男主播受×痴汉变♂态大学生攻。]

    [以上。请用你宽阔的胸怀温暖浑身都是悲剧的少年,改变剧情最后结局。]

    [任务已开启,新手礼包已到账。]

    黎安:“你等一下,我选的是受视角。”

    黎安:“所以我根本没有宽阔的胸怀可以让他们依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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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先生×1(修)

    先皇仙逝,太子代清于金龙殿中守孝三年,国中无主,时局动荡。.Pbtxt.

    时年,太子登基继位,废除宰相一职,隔三月,借骠骑将军季文渊之手除去朝中奸臣小人,重立科举之制,读书人纷纷进京赶考,以谋求官职仕途。太子此举实乃天下之幸事,然损耗国力甚多,又适逢虫害天灾,各地新官上任后手忙脚乱,纷纷开仓放粮,生怕饥民多了传到新帝代清耳里,还没把位置坐热就掉了脑袋。

    同年有疫病流传,江湖传闻妖肉可治百病,富裕人家皆出百金求之。

    正值七月,热浪袭人。披着铠甲的士兵在通关口骂骂咧咧地站在城墙下的阴凉处,这热天他们还得照样来这受累,看着这一个个经过的百姓要么是贼眉鼠眼,要么是低眉顺目的卑贱模样,心中更是烦躁。

    站在城门左旁的士兵倚在城墙上闭目偷了会懒,忽觉有马蹄踏地的声音愈行愈近,扭头看去时发觉是普通人家坐的破旧马车后,便又摆出一副穷凶极恶的神色把还要向前冲的红鬓马拦了下来,骂道:“懂不懂城中规矩?有通关条令才能出这城门。”

    “大老爷,前些日子不是还不用,怎的今日就用了?”车夫连忙拉紧马绳,问。

    “你从哪个土疙瘩里出来的?圣上早就贴告示了,近日要在城中清除叛军乱党,没分到通关条令的都得老老实实待在京中。”士兵往地上唾了一口,用长矛对着马头恶声道,“你这车中之人有没有条令?给老子探个头看看是不是乱党。”

    这小兵也是天热得心烦,就看着马车中人身份不高,专门骂两句找点乐子。

    马车中应是坐着两人,半刻后便从上面跳下一个眉清目秀的灰衣少年,没好气地瞪了士兵一眼,才把手中的令牌在半空中晃了晃,道:“你知不知道我家先生是什么人,敢这般口气!”

    “我倒要看看是何方贵人。”士兵斜眼看了看那木纹精致的令牌,也不记得是哪个世家的牌子,以为这灰衣少年只是在糊弄他,冷笑一声后便把扒开挡在身前的少年,直接往前拉开了掩着的布帘。

    马车中弥散着微涩的药香,士兵抬眼一看,就看见了少年嘴中说的先生。

    是个长得极其好看的年轻男子,宽袖长衣,眉淡面白,眉眼间自带的温意让人禁不住心生好感。士兵呼吸一滞,慌忙放帘退下马车,忍不住心想这京中哪家有这么好看的公子。实在是没印象,他只好颤着声音叫来守在不远处的同伙,另一人一看灰衣少年手中的令牌,吓得脚都站不稳,差点跪在地上朝轿中之人磕上几个头。

    “季大人要过关,你还拦什么!”被他喊来那人压声骂道。.pbtxt.

    “季大人?”

    “这当然是骠骑将军季大人的贴身令牌,你还不跪下请罪……”

    “我不是季将军,只是他一个挚友。”轿中的年轻男子听到这两个士兵的对话,轻笑道,“这天气炎热,你们在这也是劳累许久,我便不怪罪你们了。但现下我赶急事,还请你们先开关通行。”

    灰衣少年把那令牌重新放回衣里,临行前还是满脸怒气,狠狠剜了他们两眼才转身进轿中。

    还有些腿软的士兵望了眼马车离去的方向一眼,才找回声音问旁边的人:“不是传闻季大人一身煞气,面相凶狠,身旁无亲近之人?这位是哪家的少爷?”

    “若他所说非虚,那定是……京中药铺的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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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日头正烈,暑气透过布鞋烫着脚底,还未走上两步,便已满头是汗。

    “先生,先生!”灰衣少年背着木箱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在戴着斗笠的男人后,时不时还被路上的石子绊一下,还不容易才缓了口气把问话说完,“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啊?”

    “快了。”男人抬手压了压斗笠的边沿,声音清冷。

    灰衣少年讷讷地哦了一声,安静了片刻,又忍不住开口问道:“先生,我们在京城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啊?”

    “医人。”

    “在京城也有人要医啊,先生。”少年停下来揉了揉小腿,见男人走远了又连忙加快脚步赶了上去,“这种乡野之地,就算公子医好了,他们也付不起药钱……”

    被少年唤作先生的黎安听到后半句话,才回过头看了少年一眼,参杂着些无奈道:“长岁,我之前告诫过你,我们为人行医,重要的可是身外之物?”

    “不,不是。”长岁明知道先生会这么说,却还是不甘心边走边嘟囔,“可是有了身外之物,先生和我才能有东西吃,有地方住啊。要是没有铜钱银子的话,就买不了先生最喜欢吃的冰糖葫芦了。”

    黎安被气笑了,“我何时喜欢吃冰糖葫芦了?你喜欢吃,我自有钱给你买。”

    长岁挠了挠脸,不太清楚地哎了一声,像是想说什么,又给他自己重新憋回了肚子里。

    这里是距京城几千里的穷乡僻壤,也不知先生是怎么找到这的。长岁抬眼往周遭望了望,禁不住又在心里腹诽了几句。

    人家也就那么十几户,几亩田里的庄稼都病怏怏地倒着,怕是到了丰收之年也没法果一家人的腹。连升起的炊烟都没有诗中说的什么“袅袅之态”,就只是细细的一缕,将断未断,叫人看了心里难受。

    “过了这块田便到了。”黎安在田埂处停了一会,等长岁走到面前时,才低声告诫道,“这里的乡民也许不待见我们,但他们不是恶人。少言慎行,我们只管救人便好。”

    “我们来救他们,他们怎么还会不待见我们?”长岁抹了把脏汗,问先生。

    “你以后便会懂的。”黎安笑着答道。

    长岁在心里嘀咕,以前他见先生不收一文给市上的乞丐治病时,他就问过先生这个问题,先生也是说他以后便会懂的。以后便会懂,以后便会懂,可跟了先生四年,他还是不明白先生这么做的缘由。

    牛和家鹅的粪便和黄泥混杂着堆在土路上,唯一生得旺盛的就只有两道旁的杂草和臭气熏人的野花。长岁越走越憋屈,可见先生脸上无半点怨色,满肚子的牢骚也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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