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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荐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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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意外碰撞
下午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蹬着自行车沿着新建路往东骑去,我要去一下城东的那个全县最大的百货商场,准备买一些塑料盆桶之类的洗衣用具,我想过一段时间一定需要这些东西。.pbtxt.
新建路是太谷县城的主街道,也是最繁华的一条街,每到上下班高峰期,这里更是人车交织,噪声嗡隆,道路不畅。按道理在这样一条人流量较大的街道上,我应该是步行或坐车前行的,因为这样比较安全,而我却不顾危险骑了一辆自行车穿行在车流中,因为我觉得步行太慢,公交车太挤,而出租车又太贵了。
自行车是我唯一的交通工具,我已骑了十几年了,并且认为自己可能要骑它到老。我从来没想过那一天要换一个交通工具,比如汽车或飞机,从来没想过。潜意识里,我认为自己一生都达不到可以拥有汽车或飞机的经济水平。另外,我也不相信这个街道狭窄经济落后的小县城那一天能够普及汽车或落下一架飞机来。在小山村长大的我,确实没有远大的志向和超凡的想像力,我甚至感觉能在县城上班,成为一个领工资吃皇粮的人就已很满足了,至少不用像父母一样每天弯着腰翻腾那几亩薄地了。所以每天一出门,我就骑着这辆红色的凤凰牌自行车上路了。我的自行车在大街上还算是新潮的,大街上骑我这种三百五十元钱才能买到的弯梁自行车的人还不多,好多人还骑着黑色的二八加重自行车呢。这辆自行车是妈妈给我的嫁妆,它随我一起嫁到了婆家,也是我最值钱的家产。
这座小城里每天有上万人骑车出门,就像大街上每天都在举行自行车比赛一样,而每条街道就是赛道。一到上下班时间,浩浩荡荡的自行车队伍从几条主街道中穿过,景象非常壮观。如果把这种景象看成是一场自行车比赛,我应该算一个不错的赛手,十多年的骑车经历,已让我能熟练地掌控自行车,可以在人群中像鱼儿一样自由穿行,即使遇到躲不开的障碍,也会在紧急刹车中保持平衡,稳稳停下。几年来,我骑车从未出过事故。
每天上下班,我都会骑着自行车夹杂在人流中穿行二十多分钟。其实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享受的过程,因为我喜欢听沿街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也喜欢看迎面而来的一张张不同的陌生面孔,在陌生人面前是最放松的一种状态。我喜欢这种将自己淹没在大众里的感觉,就像藏在玉米地里一样,总以为别人看不到自己而自己却偷窥着这个世界。
但今天不同,我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被人注意到了,而且是一大群人!事情是这样的,在我行进过程中,几乎与对面的一位大姐相撞,虽然当时我已按往常的紧急停车步骤做到了左手刹车,左脚点地,但还是没有找到平衡点,我和自行车突然失去了重心,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起倒在地上。还好我是慢慢倒下去的。当我发现停车失败后,迅速撒手,先把自行车扔地上,然后在自己的身体下坠过程中,右手抱腹,左手撑地,让屁股缓缓着陆,将下挫力减到最小。最后只是左手掌擦破点儿皮,身体的其它地方没有任何损伤,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的。但对面那位大姐当下就被吓哭了,她一边哭一边惊慌失措地冲着围观过来的人群解释着: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撞到她!”
大姐可能是太过紧张了,她都没想到应该先把我扶起来。.pbtxt.我正吃力地翻转身体双膝跪地,准备从地上爬起来时,身后的两位路人把我拉了起来。也难怪大姐这样紧张害怕,我这个模样的人突然摔倒,谁都怕担责。
“哎哟,挺这么大个肚子干么还要骑个自行车出来,还骑这么快!”
“你就该让开点路嘛,不然她也不会跌倒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是脱不了干系的。”
路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的在责备我,有的在指责那位大姐。
“我没事,你可以走了。”我站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土,完全不当回事地对那位被吓坏的大姐说。
“还是让她先送你到医院检查一下再说吧。”有人提醒我不要轻易放走“嫌疑犯”。
“不用检查,我真的没事。”当那位大姐再次听我这样说时,像被猫放走的一只老鼠一样,瞬间消失在人群中,连句关心的话都没对我说。
我知道自己是有责任的,自己骑车的速度确实太快了,不然也不会出这种状况。我有骑快车的习惯,虽然妈妈多次提醒过,但就是改不了,以至于现在都怀孕九个多月了,还骑这么快!既然是一种习惯,就经常在无意识下发生,平时我是感觉不到自己骑车的速度有多快的,甚至觉得自己骑车的样子很悠闲,一路上还忘不了注意一下路边哪一家商铺要打折了,哪一家商铺又换招牌了,也忘不了注意一下路上女士们的服装和包包是否又换新款式了等等。每次总是等到突然来个紧急刹车或事后有人提醒我时,才会意识到自己又骑快了。比如今天这件事,我握住手刹的一刹那,才发觉自己“超速”了。又比如,一次我刚到单位,就有一位同学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出什么事了,我说没出事,她说那你为什么骑车那么快,和我擦身而过都没看到我,也听不到我喊你的名字,我说真的吗?就是这样,我骑车的速度,有时也会让人误以为我或我家出什么大事了。
让人难以理解的是,我骑快车的习惯却缘于我的懒散。是这样的,我不论是以前上学还是现在上班,早晨总爱磨蹭,起床总要数好几遍“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才能下决心起来。起床后,吃饭洗漱也磨蹭,一直磨蹭到必须在路上狂奔才不致迟到。这样每天在最后时刻出发,每天赶时间,骑车速度不快才怪呢。可今天我的行为是相当冒险和极端不负责任的,因为现在自己的身体已不只属于我自己了,还是另一个人的载体――我应该对肚子里的小生命负起责任来。
其实我今天是又忘记自己是一个孕妇了,所以才忘乎所以地在路上兜风。因为自怀孕以来,家里几乎没有人把我当一个孕妇来看待,我照常天天做家务,日日上下班,从没受过什么特殊优待,所以总以为自己和常人一样。
我的婆婆和我的妈妈对我都比较冷淡,甚至对我隆起的肚子视而不见,直到现在她们俩都没问过我预产期是哪一天。因为孩子是在我和陆涛准备离婚期间意外怀上的,我的妈妈不愿意我在离婚前还要生一个孩子出来,她说带着小孩以后不好再嫁人。我当时说不好嫁就不嫁了。而我的婆婆也不想看到她的孙子一出生就面临父母离异的霉运。她们俩都曾建议我去流产,但我不愿流产,我把流产看作是故意杀人。令人心慰的是陆涛也没提流产的事,从这一点看,他还算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所以我的怀孕不论是对于婆家人来说还是对于娘家人来说,都不能算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我相信妈妈是爱我的,她的故意冷漠,是想让我吃到苦头后,认识到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而我的婆婆则是在我婚后两个月就把我给否定了,她不愿接受一个不会做饭的儿媳妇。我做的饭菜常常令陆涛不能下咽。而我婆婆的烹饪技能可以顶得上一级厨师了,她可以一个月做饭不重样。
我和陆涛的感情像一场暴风雨,来得猛,去的快。我们属于一见钟情式的。但在一开始就遭受到了我妈妈的坚决反对,妈妈的理由是陆涛没有文凭,没有稳定工作,跟了他我的生活没保障。我妈妈一直希望我嫁给一个有前途的政府干部。而妈妈绝对不会想到,正是她的反对,激起了我和陆涛的斗志,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俩整日考虑的就是如何打败她!当时妈妈的招数是:托人不停地给我介绍新男友,限制我外出的时间,不允许陆涛到我家来找我,等等。妈妈甚至直接找到陆涛的妈妈,要她管住自己的儿子,不要去勾搭她的女儿。我对妈妈所做的一切非常气愤,并全部予以还击:我不见她给我介绍的每一个男友,常在她不注意时偷跑出去与陆涛约会。后来,我干脆离家出走和陆涛住到了一起。那时,我和陆涛更像两个战友,我们两个好像肩负着神圣的历史使命,那就是我们做为新时代的年轻人,要和妈妈为代表的这类老顽固以及他们的旧思想做斗争!我们要让妈妈知道,爱情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爱情是不能讨价还价的!我离家出走这一招非常厉害,当时吓得我妈妈满城找我,最后她不得不向我妥协,答应了我们的婚事。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婚后的生活把我的爱情梦击得粉碎。结束和妈妈的对抗后,我和陆涛才开始静下心来审视对方,并很快发现我们俩之间有很多不合拍的地方。陆涛井井有条、整齐划一的军人风度和我随意懒散、杂乱无章的生活习惯格格不入。比如我刚收拾打扫了屋子,陆涛总要把家里的物品重新整理一遍,他会把桌子上的水杯茶具和书架里的书摆成一个队列,从高到低,或由小到大。我家的床铺就和军营里的宿舍一样平整和富有几何线条。他总说我收拾家是越收拾越乱,还不如不收拾。他一这样说我就罢工了,有时两周时间也不拖一次地。还有一次我煮好面给他端过来,他嫌我把面煮烂了,不吃。我当时很受伤,我认为我能给他煮出面来已不错了,要知道在娘家时,我一向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我的妈妈只让我们兄妹读书,不让我们干活。嫁到婆家来后,我感觉自己变成别人的保姆,并且是不拿工钱的免费保姆。可就这样都得不到婆婆的喜欢,结婚半年后,婆婆就与我们分开过了。接着,结婚不到一年,我和陆涛就决定要离婚了。
就在我们准备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的当天,陆涛的爸爸突然晕倒了,陆涛忙着陪爸爸看病,我们的离婚日期也就不得不退后了。就在这期间,我发现我的生理周期不正常了,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怀孕了,且已经两个月了!我和陆涛不像其它准备要离婚的夫妻一样,早早就分居了,而是一直在一起,因为我没地方去,根本没脸回娘家住。
我怀孕后,离婚的事就被暂时搁置起来,我和陆涛的意见都是先把孩子生下再说。这是我们俩结婚后第一次在一件事情上达成共识。只是我们两个人要做的事就是等待,我们并没有因为这个小生命的到来而关系变得温暖了些,相反,我们感觉顾虑重重,我们还没想好将来把这个小生命安置在那里,是跟着我,还是跟着他?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孩子一出生,我们就离婚!
为迎接小生命的到来,我做了好多准备工作:我买了奶瓶,买了小衣服和小被子,买了婴儿床,连学步车也买下了。我还从我姐那里找来一大堆外娚女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并重新洗了一遍,然后叠整齐放进衣柜里,准备给我未来的女儿穿。
好多迹象表明我肚子里怀的是一个女孩。比如我爱吃辣。人常说酸儿辣女,人们认为爱吃辣的孕妇容易生女孩儿。又比如我的孕体显笨重,几乎所有生过孩子的女人都认为怀女儿的肚子显松散笨重,而怀儿子的肚子显紧凑利落。如果你怀胎六个月时,人们就认为你怀胎八个月了,那就说明你很可能要有一个女儿了。相反,如果你怀胎四个月了,人们还看不出你怀孕了,那就说明你可能要得到一个儿子。再后来,我的一位女同事干脆领我去见了一位知名的老中医,老中医给我把脉后,也说我怀的十有八九是女儿。其实我是不信这些说法的,但听得多了,不由得总往女儿那方面想。所以,我为孩子准备的东西都是女孩子风格的。女孩好,俗话说,闺女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长大后,女儿对父母的照顾更多一些。再说,离婚时,我会更容易带走我的女儿,若生一个男孩,婆家免不了要和我争夺,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中国大多数人脑子里还是根深蒂固的。
今天下午,我突然想到还需要再买些洗衣用具,所以一下班就直奔百货商场去了。虽然路上出了个状况,但我还是去市场买回了我要买的东西。回到家我煮了小米粥,蒸了馒头。我的饭量很大,可以吃两碗米粥,两个馒头。因为我变成两个人了。晚饭又是我一个人吃的,陆涛没有回来吃。我没给他打电话,打电话多了他会烦的。我想他一定是又去他妈那里了。
陆涛对他妈妈不只是孝顺,完全是一种彻底的崇拜。他认为他妈妈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理,他把他妈妈的每一句话都当作圣旨来执行,尽管她妈妈是一个没读过书不识几个字的女人。比如有一天他头疼,他妈妈从寺庙里求得些“圣水”拿回来让他服下,他就会一饮而尽。他完全不管“圣水”的安全性,换句话说,即使有危险,只要是他妈妈让他喝,他就不会拒绝。他把妈妈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不想让妈妈有一点点伤心。他一直忠实地维护着他妈妈女王般的尊严,不像我,从小就没听过我妈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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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生产(一)
陆涛回到我的床上时候已是晚上十二点了,我闻到了他满身的酒气。.pbtxt.也许他并没有去他妈妈那边吃饭,很可能是又去和他的战友们喝酒了。不过到底在那里喝成这个样,我没有问他。他喝多的时候我一般不和他多说话,因为说不清楚。再说他去那里我也不是很关心,他也不用我关心。
陆涛上床的时候,我隐约感觉到我的肚子有些不舒服,当我集中注意力想再体验一下,以判断是什么问题时,这种感觉又消失了。我想大概是我晚上吃饭过饱导致的,所以没在意,翻身睡去了。
我第二次醒来是凌晨两点。我感觉好像有人在拧我的肚子,痛得厉害。平时孩子在肚子里踢我或翻跟头都不是这种感觉。这种疼痛是痉挛式的,一阵一阵的。说到这里,几乎每一个成年人都知道这是产前阵痛,但当时没有做过妈妈的我完全不懂。我没有任何生孩子方面的知识,我也不懂得去书店买一本孕育方面的书学习一下,以为孩子自然会生出来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妈妈不是在农村的家里连着生了我们兄妹六人吗?以前农村妇女生孩子从来不去医院,都是接产婆在家里帮着生。而我的妈妈和婆婆也没有给我传授什么这方面的经验,前文说过,她们很少过问我的孕情。所以我即使肚子痛成这样也不往生孩子的方面想,因为离医生说的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呢。我坚定地认为是吃坏肚子了,是胃在痉挛。我在忍着,我认为睡一夜就好了,并且我告诫自己第二天不能吃太多了,不然胃受不了。但糟糕的是,疼痛越来越重了,后来疼到我不得不打扰一下陆涛了。
“我肚子疼得厉害。”我轻轻推醒了他,很不好意思地说。
陆涛听后当即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好像一下子酒醒了。正如我所料,他做的第一件事是给他妈妈打电话。上报了我的情况后,婆婆让我们立即往医院赶,且不要骑自行车,说自行车颠簸,会把孩子颠下来的。她让我们步行去医院!我肚子疼成这样还要步行?!
“预产期还有十五天呢,我是吃坏肚子了。”
我提醒着陆涛,希望他不要盲听他妈妈的话。可是他妈妈一说话,我的话就不起作用了。他命令我赶快穿衣服,去医院!
我刚一出家门,就又疼得蹲在了地上,缓了近一分钟才又站起来。但就这样,我们还是遵照我婆婆的意思步行往医院走去。别以为医院就在我家门外,医院和我家是南北极的关系,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也就是说我要长途跋涉了。现在虽已到了一九九五年,但在太谷这个小县城里,晚上十二点以后是打不到出租车的。别说出租车,大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我和陆涛在路灯下走走停停,像两个巡夜的,又像两个图谋不轨的。每走十多米,我就要蹲在地上等候又一次阵痛的经过,待缓解些了,我就又站起来继续前行。我怪陆涛没有把他的加重自行车推出来,这样,一旦我疼的不能走了,他可以用自行车推着我。但陆涛遵照他妈妈的旨意,坚决把自行车存放在了家里。
我再强调一下,凌晨两点,空荡荡的县城,我们两个人在长征。我有些恐惧,因为若遇上什么危险,我是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虽然有路灯,但灯光让我感觉更害怕,因为我认为我在明处,危险在暗处。全城的人都睡了,唯有我们在行进。我本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但我总感觉我们正在接近它们。现在好像是它们的时间。这里不像大城市,大街上会有通宵营业的夜店,这里的人们不习惯熬夜。整个县城静得只能听到我们俩的脚步声。
我注意着大街上每一个黑暗的角落,我总担心突然有什么东西窜出来。尽管有陆涛在我身边,但我不知道陆涛一个人如何又要保护我又要抵挡危险。还好,走了一段路,我看到了一个亮灯的房子。是一家温州人开的裁缝铺。他们还在缝纫机上工作着。勤劳的温州人,全世界都遍布着温州人的足迹,就像当年的晋商一样。但很显然,现在的山西人追不上温州人了。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数着我腹痛的次数。我想知道还要走多长时间或我还要痛多少次才能到达医院。一路上陆涛一直挽着我的胳膊,搀着我。这让我很不习惯。我们已经不习惯贴这样紧了。
我们只亲密过一年,那时我们俩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关系。而现在我们是同志关系,我们的共同目的是等待孩子的出生。我们早就是同床不同被,上街不并肩。我们俩谁对谁也不讨厌,只是互相不再喜欢了。
有一天早晨上班时,我和他恰巧同时出发,出大门后,我们俩一前一后骑着自行车,我紧蹬几步,想赶上他和他并肩同行,但他一看到我追上来,就加速,没用一分钟,他就把我甩得老远。虽然我自己骑车的水平和速度还可以,但还是追不上眼前这个上过老山前线的退伍军人。不过我知道他是为了避开和我并肩同行时无话可说的尴尬才这样做的,并且他清楚他这样做是不会惹我生气的,因为我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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