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散心
江西,鹰潭。赵旭然背着背包木然的跟着人群下了火车,正值十一期间,南北来的游客接踵摩肩,但此刻他的心情确是糟糕至极。一堆堆的破事压在心头,所以他选择出来散心,都说龙虎山风景秀丽,山山水水都犹如十八姑娘一样勾魂夺魄,于是他就不假思索的从福州踏上了北上的火车。可曾想一下火车他就傻了眼,处处人挤人,仅是出站口的几百号接队的导游就让他傻了眼,好在他也没机会傻愣太久就被如水的人潮推出了站。自由不羁的他选择当个孤独背包客,好嘛!这下自由是自由了,可不大受人待见,黄金周黄金周,顾名思义这是个产黄金的周末,黄金在哪?人头攒动的车站就给出了答案,这可都是钱啊!大巴,的士,黑车,人力三轮,好家伙,都来拉钱了。赵旭然很无语,只因他是散客,而且穿的也是邋里邋遢,这下可好,拉客的压根不多瞅他一眼,也难怪,任谁也不会把他当肥羊看啊。赵旭然愤愤的掏出一根烟点燃就一阵猛吸,他姥姥的!早知道就不听二锅的了,窝在家里看看电影斗斗地主不就完了么,非要出来瞎凑热闹,哎!悔不当初啊!
二锅其实并不二,长的更不锅盖,相反还很帅,人称锅帅,肤色白皙,刀削般的脸庞,五官清秀,一米八几的个,笑起来一脸的阳光,高中的时候那可是校草级人物,学校里的女生都公认他是标准的阳光型男。他的名字也还算中规中矩――林易锋,说起“二锅”这绰号的由来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仅仅是一回周末,二锅趁着父母不在家拉上一票玩一起的男生买上一大堆菜说要请大家胡吃海喝一顿改善改善伙食。大伙那时候都住校啊,食堂那菜没的说了,没有最差只有更差,于是大家一听就屁颠屁颠去了,赵旭然自然也是其中一个。可到了家门口吧这小子才发现钥匙掉了,顿时一伙男生上蹿下跳起来,掏卡的掏卡,找铁丝的找铁丝,更有甚者要敲邻居的门打算从阳台翻过去,天杀的!这可是21楼啊,一头冷汗的二锅忙拉回了打算翻阳台的那个同学。一伙人折腾了个把小时愣是没辙,弄爆了两张卡,还断了截铁丝在锁孔,最后不得已还是叫来了个开锁匠。那开锁匠一看还露在锁孔外头的半截仍在颤抖着的铁丝,顿时鼻孔直抽抽,丫的这群蠢货!就连他也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打开了门,这下可好,进了屋都两点了,个个都喊饿。一头暴汗的林易锋忙一头扎进了厨房,一伙人个个能吃但没人懂做菜或肯帮忙的,一个个横七竖八躺沙发上只直催快点,手忙脚乱的林易锋吼出一句话,“哥几个放心,我用两口锅炒,绝对让你们半小时内吃上饭。”杯具啊,从此二锅的绰号就不胫而走还越传越广。
赵旭然跟二锅认识的早,那是从穿着开裆裤就一起上树掏鸟蛋一起下河摸鱼的铁哥们,也只有在分一根冰欺凌的时候才会面红耳赤,毕竟那时候两人零用钱有限,两人的钱凑起来才够买一根冰欺凌,掰是掰不均匀的,总不能你一口我一口吧?一口还有大口小口之分呢,于是每次总是先画条线,一个人先吃直到剩下一半时再给另一个人。后吃那个总是得就着前一个的口水,赵旭然自问口水么也就那么一回事,谁没有啊是不?但二锅小时候总是挂着鼻涕,这可着实很让赵旭然崩溃。话说那是时光匆匆如流水啊,两人一起上幼儿园,小学,初中,直到高中。高中成了两人的分水岭,小时候的鼻涕虫二锅长成了标准的阳光型男,一米八几的个啊,赵旭然自认长的也不比二锅差,俊朗的脸庞,棱角分明透着股刚毅;深邃的眼眸,似能直透到人的心扉;鼻梁高挺笔直,一对英气的剑眉,额高而阔,一笑脸颊就隐隐现出浅浅的酒窝,厄~~就是那嘴角笑起的弧度明显透着点点的坏。但赵旭然不平衡的是自己的身高,小时候两人总是勾肩搭背的,动不动他还摸摸鼻涕虫的头,可到了初中时二锅就如同春笋般蹭蹭的直往外冒,而自己却成了停在一七五不到就再也不往上一毫的小蘑菇了。高中一体检,二锅一八三,厄~~赵旭然么一七三,矮了半个头啊!于是高中开始,赵旭然就变的不太爱说话,不显山不露水,窝在卫生角前一点的位置一坐就是三年。而二锅性格开朗,又学生会啊又文学社的,不知道林易锋?那没事,不知道锅帅?靠,丫的你是我们校的么。那时候班上有一大美女叫张依依,啧啧,那级别美得冒了泡,其他学校的男生都慕名而来只为偷偷一睹芳容。只是张依依不太爱搭理人,对谁都冷冰冰的,二锅从高一开始就对她鞍前马后的献殷勤,那可是对她一心一意啊,就连赵旭然半眯着眼都知道二锅这小子是死心塌地的对张依依好。可高三毕业时,二锅鼓起勇气认认真真的表白,没想到张依依想都不想就立刻回绝了,并告诉他自己喜欢的是赵旭然。
当二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赵旭然说张依依喜欢的是你的时候赵旭然差点一个踉跄滚楼梯下面去,赵旭然莫名其妙的问了句,“那你告诉我这个干嘛?”二锅一听嗷嗷的哭的更欢了,“nnd,你以为我想啊,张依依说麻烦您帮个忙,给赵旭然带个话,就说我喜欢他,呜~~呜~~~呜~~~这不是狠狠伤了我还要往我心口再戳上那么一刀么~~呜~~~呜~~~”赵旭然一脸的黑线。
赵旭然不知道依依是不是认真的,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要是跟张依依好上了那以后怎么面对自己的铁哥们二锅?于是赵旭然填志愿时选了离家两百多公里的厦门的一所大学,可曾想二锅却悄悄的把他选的学校告诉了张依依。大一开学时当张依依把他堵校门口时赵旭然的眼子差点没掉地上去,这丫头疯了吧?以她的优异成绩放着其他好的大学不去竟然也来这么普普通通的大学?张依依一旁站着的二锅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正对着自己憨憨的笑。
青春的少年哪个不多情?刚开始赵旭然还反复告诫自己别着了依依的道,可惜没过几个月自己还是沉沦了进去。大学四年里赵旭然跟依依是好的蜜里调油,外冷内热的依依总是小鸟依人的挽着赵旭然的胳膊,校园的林荫路,*场,小树林,哪里都有两人走过的身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嗯~~嗯,你懂的。两人的感情是迅速升温。而二锅则是他们的跟屁虫,看电影的时候负责买饮料买爆米花,往往坐他们的后排。赵旭然问哥们,这样你不苦么?二锅则说,好歹肥水没流外家田,咱们兄弟么,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厄~还是你的。转眼大学毕业了,两人爱到了死去活来的地步,一同回到家乡的城市发展。二锅则也屁颠屁颠的跟上。
不久依依就迫不及待的领着赵旭然去自己家见父母,依依的父亲和颜悦色,依依的母亲也是对赵旭然很满意,饭后依依的父亲打发依依出门去买烟,然后很严肃的很开门见山的对赵旭然讲,“我们对你很满意,但你要知道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伯父你放心,我对依依是真心的,我一定会对她好。”赵旭然忙不迭的接口道。依依的母亲忙解释道,“你伯父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入赘!”入赘?赵旭然一下子懵了,自己是家里的独子,这?原来依依的父母因为俩人皆是公务员,所以老早他们两个就决定以后的女婿是要入赘的,他们没告诉依依这些,为的是怕自己的女儿知道会抵触父母会拒绝恋爱之类的。可怜的赵旭然装着很平静的出了门,直到让送出门的依依回去后才重重叹了一口气。
此后不明就里的依依就不断催促着赵旭然,依依只知道父母很是满意自己的这个男朋友,而赵旭然的父母自己更是早就见过,他们更是对自己喜欢不已,连依依自己都看的出他们打心底早把自己当儿媳看待了,于是就幻想着怎么办婚礼,去哪度蜜月之类的。依依催的紧,赵旭然也知道躲是躲不过去,拖的话只会让依依伤心,于是硬着头皮把这件事告诉了家里,一时间家里是鸡飞狗跳鳄鱼爬,老爹拖着他来到祖宗牌位前,让他跪下,戳着他的头一顿骂,接着就是一顿揍,向来疼他护他的母亲在一旁暗暗掉泪,这还不算完,老爹几个电话叫来了大伯,二叔,三叔还有小姑,几人轮番轰炸~~~赵旭然从此是有家不敢回,天天窝二锅那,二锅见了知道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就让他趁着十一先外出去散散心,赵旭然想想也是,趁着依依跟公司的团去新马泰旅游之际,孤身来到了江西鹰潭。
------------
第二章 豹纹少妇
“小兄弟,去龙虎山么?100块钱上车就走。”一秃头中年男子凑了上来。“一百块?太贵了。”赵旭然摇摇头。“的士都这个价,要不你做面包车,面包车才60,要知道现在十一,都要这个价。”赵旭然刚要开口答应那个人却突然两眼放光丢下赵旭然向前奔去,“呵呵,来旅游的吧!去龙虎山么,的士60元,上车就走。”晕!赵旭然回头一看,那中年男子在三步开外正堵着一少妇。我靠,什么人啊!那少妇看着年纪差不多二十七八,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长发微卷,带着付黑色太阳镜,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白皙的脖子上带着条精致的项链,米白色外套,里面是件低胸豹纹紧身衣直至大腿,高耸的双峰,两峰间的那条羊肠小道若隐若现,黑丝包裹下修长的腿显得很是匀称,踩着双白色的高跟鞋,珍珠状的鞋带环在细细的脚踝处熠熠生辉。
赵旭然不禁长吸一口气,好一朵红杏,极品啊!那少妇也是发现前方不远的赵旭然正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头微侧向赵旭然瞟来,赵旭然先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便毫不犹豫的对上了少妇的视线,深邃的眼眸似是能洞悉人心,而嘴角又扯起一丝弧度,标志性的带着点点坏的笑容展露开来。那少妇显然感受到了赵旭然那略带侵略性的眼神,顿时一滞,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暗暗的却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平复过来,撇开那个中年男子,便款款向赵旭然走来。
那少妇刚到跟前赵旭然确是先开了口,“你好,赵旭然,你也是来旅游么?”那少妇略一愣神,点了点头,摘掉了鼻梁上的太阳镜,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带着点点妩媚,“是的,打算去龙虎山的,你呢?”“呵呵,姐姐去哪我自然也是去哪,好巧哦,要不咱也结个伴?”“去你的,”少妇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叫我小郭好了。”赵旭然闻言立马装作上下打量,然后眼睛死死盯在那高耸浑圆的双峰,“是么?我怎么看不出哪小了?”“呸!”少妇轻淬,脸上红晕更甚。“郭姐呀,你请我吃饭吧,吃完我请你坐车怎样?”少妇闻言掩嘴轻笑,“没见你这么不要脸的,哪有让女人请吃饭的道理。”赵旭然双手微摊,楚楚可怜道,“姐姐,你看我这穷酸样,你就忍心掏空我么?”“呸!谁要掏空你啦,小坏蛋,尽占我便宜。”
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家还算安静的小店,两人边等菜边聊了起来,赵旭然口沫横飞,时不时把少妇哄的是花枝娇颤,气氛也更逐渐活络起来。原来这少妇叫郭嗳,广州人,31岁,结婚五年了,老公做房地产的,上海,北京,重庆,武汉,一年中有十个月都是在外地。郭嗳平时不上班,在家里闷的慌了也就偶尔打打麻将之类的,无聊之至,于是这回就自个出来走走。赵旭然闻言不禁感叹自己的眼光够独到,真是快出墙的红杏啊!嘿嘿!看样子得再努力点往墙里靠靠才有得摘啊!一时间什么烦心事,什么依依都被他抛到脑后去了,也难怪,少妇难得,极品少妇更是难得啊,郭嗳这一类型的少妇还真是对赵旭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又有身材又有气质,举止端庄又略带妩媚,看似成熟却又不时的被逗的面颊微红,这和依依那一类的清秀小美人不同,看来美女是酒,而时间是最好的酿酒师,把女人越酿越有味道,而到了三十左右则是最最沁人心田的,当然再往后酿的话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菜陆陆续续的上来了,赵旭然要了瓶啤酒,都说酒壮熊人胆么,甭管熊不熊,来点都是好的。“郭姐,要来点不?”郭嗳微微一咬唇,还是伸出了修长白皙的手指把面前的杯子往赵旭然那推了推。满上,赵旭然一饮而尽,而郭嗳只是抿了一小口,黛眉微皱但还是咽了下去,显是她平常没喝啤酒。但一来二去下郭嗳也慢慢的能接受啤酒的味道了,虽说不像赵旭然那样总是一饮而尽但也能一口小半杯了。过了小半会,吃的差不多了,酒也喝了三瓶了,赵旭然提议先去宾馆休息会再坐车去龙虎山,郭嗳喝了点酒本来脸上就有些许酒晕,一听这话身子一震,脸更是红了几分。赵旭然见状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完了完了,不会前功尽弃吧?好在郭嗳只是略一思索便点头答应了。
关上房间的门,赵旭然慢慢踱到了郭嗳的后面,郭嗳一进房间就有点不知所措,此刻正靠着窗台远眺着窗外的风景,仿佛一只把头埋进了沙堆的鸵鸟只是背对着赵旭然。赵旭然闻着郭嗳发梢间散发出的淡淡的清香,心头微醉,缓缓凑到她的小耳垂旁轻轻喊了声,“郭姐!”“恩~~”郭嗳闻言心头一阵荡漾身子微颤。赵旭然双手环住郭嗳细如柳絮的腰肢,感觉到了她身子的颤抖,把下巴轻轻靠在她的肩膀,对着她的耳朵呵着气道,“风景美么?”“恩~”郭嗳细弱蚊声的答道。“你更美!”郭嗳转头刚想答话嘴巴却被他堵上了,她正目瞪口呆之际,一连串霸道的吻令她一阵目眩神迷,瞪大的双眼缓缓眯上,原先紧绷的身肢也逐渐放松,无力,继而瘫在他怀里。赵旭然拦腰抱起化作一滩泥水的郭嗳,向床走去~~~~~~~许久,赵旭然撑起上半身,掏出跟烟刚点上,一只白如莲藕的手臂挂上了脖子,一脸慵懒的郭嗳如美女蛇般顺势攀上了他的胸膛,白皙的食指轻点着他的胸口,媚眼如丝的道,“小坏蛋!这就是你所谓的我请吃饭您请坐车么?”赵旭然狠狠咽了口口水,自以为刚才压着她狠狠的蹂躏了半个多小时,还想着会不会太过了点,现在看来白*那份心了。右手一抬“啪!”的一声重重落在她浑圆结实的屁屁上,怀里的郭嗳忍不住一声嘤咛。“怎么,郭姐您是嫌我这车马力不够路程不远么?”“当然不是啦,只是刚才的目的地风景宜人,人家还想再去一程。”“目的地?”赵旭然一脸错愕,“哪啊?”“呆子,自然是那九霄云外啦!”说着红润的樱桃小嘴就凑了上来。
夕阳透过窗口柔柔的着照在赵旭然的脸上,醒来的赵旭然微微动了动有点僵硬的脖子,荒唐,一个下午五番*,先是郭嗳主动的施虐了两次,缓过来的赵旭然初生牛犊不畏虎,心有不甘之下又连扳两城终于让郭嗳丢盔弃甲连连求饶。看着八爪鱼般缠在胸膛的仍然熟睡中的郭嗳,赵旭然只能苦笑摇头。一切都静了下来,此刻赵旭然却有了丝丝的悔意,而后又汇流成涌,涌上心头。因为他想依依了,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毫无疑问,他对不起依依,对不起那个跟着自己多年;深深爱着自己;时时幻想一遍遍规划要跟自己举行个怎样的婚礼但又使自己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的女孩。
------------
第三章 夜凉如水
悠悠醒来的郭嗳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下姿势好让自己趴的更舒服一点,“想什么呢?”赵旭然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她笑道,“想你呢!”“是么?”郭嗳闻言趴到赵旭然的左胸膛仔细聆听一阵,“哼!小坏蛋,你在说谎。”“呵呵,怎么?你还能跟我的心沟通么?那它有没有告诉你我还想再要呢?”“嗯?”原本目光慵懒的郭嗳一惊只觉眼前一黑又被压住,“呜~”还来不及抗议又陷入一番绮丽。
晚饭后郭嗳挽着赵旭然在街上散步,走走停停,说说笑笑,路过一个金鱼摊时郭嗳不禁停下脚步松开了赵旭然的手,蹲下来望着游来游去的鱼看的入了神。赵旭然也跟着蹲了下来一指一条游得正欢畅的黑金鱼说,“那条是小赵。”又指了指一旁静静呆着的一条红色金鱼说,“它叫小郭。”接着便拿网兜把这两条都网了起来放进一个装了水的透明袋子里,把袋子举到郭嗳的面前说,“现在小赵跟小郭在一起了,你带它们回家吧!”郭嗳愣愣的看着袋子里来回游着的鱼,透过塑料袋对上了赵旭然那深邃的目光,赵旭然嘴角又泛起那标志性的坏坏的弧度。郭嗳小心翼翼的接过袋子拉着赵旭然向宾馆走去。
放好了金鱼后两人齐齐躺倒在了床上,“小赵。”“嗯?”“你有什么心事,能跟郭姐说说么?”赵旭然微微一愣习惯性的掏出一根烟,郭嗳凑上前来帮忙点上,赵旭然吸了吸鼻子便把自己跟依依的事从头到尾缓缓说了出来。郭嗳静静的听完,白皙的手指轻轻抚着赵旭然的脸,“小赵,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好好跟父母沟通也跟你女朋友的父母多沟通沟通,我很羡慕你女朋友,你宁愿自己为难也没把这事告诉她,你很爱她。”郭嗳的眼柔似水,但赵旭然看到她那温柔的眼神心里不禁有点怕怕,厄?她不会接着又冒出一句小赵我还想要吧?九霄云外虽好,但毕竟不是久留之地啊。好在郭嗳只是翻了个身,“小赵,我也跟你说说我的事吧?”“好啊!”果不其然,这故事还是典型的金丝雀的故事,郭嗳不缺钱,但老公却常年在外,闷的慌了就只好打打麻将,打麻将只为消遣,不为输赢,赢,她没有高兴,输,再多她也输的起不会心疼。可听到后面赵旭然却渐渐觉得不对味了,郭嗳说他们夫妻聚少离多,家里冷冷清清,除了保姆跟佣人就没有其他了,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于是她想要个孩子好让家里增加一点点生气,她开始很珍惜每次她老公回来的机会,但不管多努力还是没个动静,反而是他老公被他榨怕了,回来的次数渐渐少了,越求之不得想要的愿望越是迫切,她甚至还偷偷去了医院做检查,结果是她没有任何问题,那自然是他老公~~~可惜他老公觉得现在事业在巅峰期,虽说不反对要小孩吧,但配合配合还可以,让他去检查治疗之类的自己想想也是知道暂时没这个可能。郭嗳得知龙虎山是道家发祥地,便想来沾沾灵气再求求子。求子?轰!刹那间赵旭然的眼睛都直了,郭嗳顿时一脸的愧色,“小赵啊,其实本来我只是想来拜拜求子的,但是没想到一出火车站就遇到了你~~~~~~”赵旭然挥手示意郭嗳――停,郭嗳脸上带着红晕但却倔强的把身子紧紧的包裹在被子里。“小赵,我压根没想到会遇见你,也没想过会~~~以前我从来不敢往这方面想,我不是那种放荡的女人,但我相信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既然会在这里遇见你,既然会和你这样,那这自然是上天的安排,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我一定要珍惜这次机会,小赵,要是这次真能怀上,我一定会对孩子好,我一定会很感激上苍,能怀上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孩子对我来说是多来之不易的幸福,请别怪我好么?如果你觉得需要补偿,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只是你千万别恨郭姐,好么?”郭嗳仿佛怕赵旭然会把被子掀掉一样,不知觉间捂着被子的手又是紧了几分,修长白嫩的长腿也往被子里缩了缩,脸上略带不安和些许恐慌。赵旭然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现在能怎么办?赵家的子孙以然在她体内,总不能召唤说回来吧回来吧它们就能列队蹦出来吧?难不成真剥了她被子拎她去浴室冲洗?他下不了手,即使真这样做了也不一定管用。虽说不一定能怀上,但是还是有一定的几率的。难怪先前提议去宾馆休息的时候她愣了愣才咬牙决定,难怪她一次次用充满诱惑的口吻在自己耳边说小赵我还想要,可怜自己还傻憋憋的怕会被看扁反而又主动多灌溉了她几次。自己喜欢的男人?彻头彻尾的骗局!初次见面难道几番*就会让她折服于自己的强悍战斗力继而死心塌地的喜欢上自己?扯淡!而她居然还提出如果需要补偿可以给自己一笔钱?天啊!别人最多出卖身体,而自己却傻憋憋的把自己的子孙出卖了。阴晴不定的赵旭然脸色数变,终于,他还是一抓自己的衣服愤愤向外走去,“小赵~~~小赵~~~”身后郭嗳的呼喊已然带着哭腔。“砰!”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关上门扬长而去。既然已改变不了什么那就让自己带着些许卑微的自尊潇洒的离去吧!
“看什么看!又不是裸奔,没见老子还穿着条裤衩么!”当郭嗳匆匆穿好打开房门时,走廊的尽头悠悠传来赵旭然的暴喝。等她急急忙忙赶出来直追至宾馆的大门时,已然不见赵旭然的身影,漠然着望着街上些许往来的人又抬头看看街边昏黄的路灯,颓然的跪倒在地掩面抽泣起来。宾馆旁一条漆黑的小巷,背靠着墙的赵旭然目睹了这一切,强忍着扭转回头,叼着烟的嘴角微微颤抖,不经意间一行清泪滚过面颊,夜,凉如水。
街道拐角的影碟店隐隐飘来悲伤的歌曲:坐在屋顶向星空仰望划过的流星能否实现愿望如果是那样为什么心在彷徨寒冷的夜晚没人分享凄凉不愿承认她赐予的伤昏黄的路灯识破拙劣的伪装骗得过别人挨不过独自回想压抑着痛苦把折磨抻的更长嘴里坚持着逞强眼里的泪在投降仍然维护着尊严下的倔强泪水滴穿了幻想模糊了爱的方向残忍的刺穿那厚厚的心防嘴里坚持着逞强眼里的泪在投降再没有那个充满幸福的天堂让泪水尽情流淌任伤害撕裂胸膛狠心冲破牵绊的绳缰我随着泪水投了降
------------
第四章 迷失龙虎山
龙虎山,一脸疲惫的赵旭然望着拥挤的水泄不通的景区大门只能苦笑摇头,罢了罢了,一会要是被人流挤到哪个山涧里去怎么办?不跌个粉身碎骨也得穿越到不知道哪个朝代或哪个外星球去,所以还是算了,托了托背包赵旭然转身离去。漫无目的的走,不知道走了多远貌似到了一个小山村,赵旭然在村口的一家小店停了下来,店主见了热情的打起招呼,“小兄弟,来旅游的吧?要租自行车么?我们龙虎山风景好啊,这200多平方公里的景区,那山那水是美的没话说,即使你不去景区吧只要骑个自行车在这周遭的乡村遛个弯都能让你长寿几年,当然当然,你还很年轻~~~~”赵旭然面无表情的听着店主天花乱坠的吹,捏了捏自己直到现在还微微发软的双腿,骑自行车?又是个体力活,自己的体力昨天早被掏空了,摇了摇头又接着往前走。一棵大树下,一间小木屋,门口坐着个眉目慈善的老爷爷,嘿嘿!小木屋,有意思。赵旭然鼓起精神一溜小跑来到了木屋前。“呵呵呵,小伙子,来我们这旅游的吧?”那个老头指了指面前的另外一张小木凳让他坐,“呵呵,是啊。”赵旭然也不推脱,一脸憨笑的坐了下来。老头拿出一个茶杯倒了杯茶递给赵旭然,“小伙子,尝尝我们这的茶。”赵旭然忙接过一饮而尽吧唧吧唧嘴,“呵呵,那个~~~好茶好茶,这茶什么名?”“哈哈哈,哪有什么名字,我们本地人自己种的茶而已,小伙子啊,你来旅游怎么不进景区反而到我们这个小村子里?”老头笑呵呵的问道。赵旭然饶饶头,“厄,我心情不好,就来散散心,景区人太多了,我不喜欢,我只想给个安静的地方呆呆而已。”“哦?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热闹不是吗?难得难得啊,你要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老头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个地,喏,那座山看见了没?”老头拿起旁边的拐杖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山峰,“那山里空气清新,风景秀丽,你去那逛逛老头我保证你出来的时候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爬山?那不是比骑自行车还耗体力?赵旭然又看了看老头指的那座山,妈呀,开什么玩笑,都快高耸入云了。“呵呵,”老头又接着说道,“别看我今年九十多了,一年也偶尔还去那山走两遭。”什么?赵旭然不可置信的瞅了瞅那老头又瞄了一眼他旁边放着的拐杖,忽悠,绝对是忽悠。咱可不能落了下风,于是赵旭然豁的站了起来,“老人家,谢谢您啦,我这就去那山上给你摘些野果来吃。”“呵呵,好,好,小伙子,我这屋里有顶帐篷,你带上吧。要知道这一来回没个三五天不可能,你啊再去村口的小店带点吃的,现在野果可不好找了哦,哈哈。”什么?三五天?帐篷?晕!赵旭然有点崩溃,那啥,自己只是随口说说的,这老头太较真了吧?老头起身进了小木屋,不一会就拎着个叠好的帐篷包出来了。造孽哦!赵旭然只得硬着头皮接了过来,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总不能说老人家我是开玩笑的,只是说说而已没打算去来着吧?真说出去的话连赵旭然自己都会鄙视自己。“老人家,那山里没老虎吧?”“早被人打光了,倒是有些山鸡啊什么的偶尔能见到野猪。”赵旭然无语,哎!这个老头一点也不可爱。
在村口的小店随随便便买了点吃的装到背包里,垂头丧气的赵旭然拖着帐篷向远处的那座高峰走去。老头看着渐渐远去的赵旭然,嘴角荡起了笑意。
中午,赵旭然终于来到了山脚下,什么破地方连车都没到,这都什么年代了,害的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四个多小时。咕噜噜的把一瓶水喝掉,既然来了,那就上。抓起帐篷赵旭然就往山上走去,头一个多小时还隐约有路可走,可到了后面几乎要手脚并用的爬,两个多小时后气喘吁吁的赵旭然终于爬到了半山腰的一处开阔地。休息了片刻站起来回头一看,哇,好一副自然风光,虽说只到半山腰但这山明显比周围的高,在相同的位置就几乎等同于其他山的山顶了。放眼望去,豁然开朗,群山夹杂着一小块一小块的绿地,一条玉带飘然点缀其间,恩?不对啊,刚才没见有河啊,那个村子呢?片刻过后抬头望了望太阳赵旭然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绕到山的背面来了,难怪看不见一片田地跟任何的村庄。回头看了看依旧高耸入云隐约可见的顶峰,算了算了,爬哪不是爬,就地扎营吧,现在都快四点了,估摸不用多久太阳就要下山了,即使再往上爬的话天黑也不一定能到顶峰。
费了好多劲终于把帐篷搭好了,这老头居然还有帐篷,还真够潮的。想起自己还没吃什么东西,于是从背包拿出块面包就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吃完后太阳已经偏西了,逮着这个空档趁着天还没黑赵旭然从背包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这本书主要写一些古今中外的未解之谜。“那指挥官看着已方的数百士兵冲向了山顶,此时一团雾缓缓移来,不多会就包围了山腰以上,渐渐的什么都看不清晰了,当浓雾散去的时候指挥官愕然发现刚才发起冲锋的数百名士兵已然不见了踪影,山顶上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不仅如此,就连山顶的敌兵也不知所踪~~~~~~”“哈哈哈,扯,真扯,狗屁指挥官,自己打了败仗找来的托辞吧,哪个统帅会相信这个。”赵旭然不禁笑了起来,接着往下看,没一会,“靠,狗屁,一战的飞机失踪以为被击落,没曾想一百多年后又飞了回来向地面请求降落,啧啧,太恶搞了。”过了会帐篷里终于静了下来,赵旭然趴在书上沉沉的睡去,他太累了。没多久天就黑了下来,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雾渐渐弥漫,没一会浓雾就包围了整个山腰~~~~~~~天蒙蒙亮,刚醒过来的赵旭然隐约觉得帐篷外有动静,揉揉惺忪的睡眼又仔细聆听一阵,确实有声响。蹑手蹑脚的走到帐篷的拉链门处,轻轻的拉开,只见一步远的地上一只母鸡大小的动物正歪着头好奇的看着自己,赵旭然盯着它看,它也歪着头盯着赵旭然,一时大眼瞪小眼。什么东西?母鸡?唔!不对,母鸡不长这样,孔雀的颜色倒是跟它有点像,但它绝对不是孔雀,它比孔雀小多了~~~~~~一头雾水的赵旭然一个个回忆着自己见过的或知晓的但很有限的动物,突然眼睛一亮,对了,山鸡!那老头果不欺我,真有山鸡!虽然压根不知道山鸡长什么样但赵旭然却固执的一厢情愿的这么认定了。恩,的确是山鸡的一种,但它的学名叫白颈长尾雉。既然认定了它是山鸡,原本迷惑的双眼顿时开始放光,贼笑着搓着手一步步向它*近,“嘿嘿,我说山鸡小乖乖,你就从了爷我吧!”
------------
第五章 怎么才来
那白颈长尾雉明显感觉到了赵旭然的不怀好意,扭头就往旁边的草丛里钻。赵旭然扒拉开草丛也跟着钻了进去,一人一鸟展开了一场追逐战。“嘿嘿,跑,使劲跑,爷倒要看看是你的步子迈的大还是我的步子迈的大。”“哎呀呀,你坏哟,不跑直线居然还带拐弯的。”“呐呐呐,你又耍赖,不能跑跑道外面去,犯规懂不?”那雉鸟终于不堪其扰扑腾扑腾翅膀离地而起,赵旭然眼睛顿时就绿了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是吧?小样你还能飞?”话刚说完还没飞多高的绿角雉就一头栽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悠闲惯了吃的体重超标还是刚才被追的岔了气,“呵呵,我就说嘛,丫的你一只山鸡还想装天鹅。”赵旭然立马扑上前去逮住了它。双手紧捧着还在不断挣扎的雉鸟,“哇哈哈,都说了你逃不出爷的手掌心,这下认栽了吧?”一脸得瑟的赵旭然立马琢磨起来,“是炖着吃呢还是烤着吃?”此时雾终于散去,阳光穿透树梢照进了山谷,“杀!杀!杀!”接连三声的震天呐喊把赵旭然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刚逮到的山鸡落了地,那白颈长尾雉一着地一个翻身就往前直窜,边跑边扑腾翅膀,这回终于飞起逃之夭夭,只余几根羽毛缓缓飘落。赵旭然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山鸡了,放目望去,只见山下的平原上千军万马正如潮水般朝着自己这边的山头涌来,金戈铁马,蹄声如雷,直撼的大地都隐隐颤动。赵旭然嘴直抽抽,不~~不是吧?逮只山鸡而已,有那么大的罪么?千军万马?幻觉绝对是幻觉。这时己边的山脚下也现出几个黑点,先是五个,继而十个,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不一会就密密麻麻,呈锥字型向前推去,两股人流终于狠狠的撞到了一起,一时血肉横飞,人仰马翻~~~~~~赵旭然咕噜一声吞了口口水,身子晃了几晃终于两眼一抹黑栽倒在地。
许久赵旭然才悠悠醒来,趴在地上的他慢慢回头扫了扫身后,恩?心里一咯噔,怎么身后的帐篷不见了?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确实没有。厄~~~一定是追山鸡追过头了,心里这么宽慰着自己。犹豫再三还是微撑起身子偷偷瞄了眼山下,咦?再看!确实什么都没有,哈哈,什么都没有,不,应该是说山下还是原来那番优美的景色。哈哈,什么千军万马,什么血肉横飞,原来什么都没有,真的只是幻觉而已。顿时嗖的一声蹦起,贪婪的呼吸了几下山里清新的空气,厄~~~此处不宜久留,不能再呆在这山里了,指不定一会又会出现什么幻觉,那幻觉可太可怕了,假都假的那么*真,吓死人了都,得赶紧回家的。拍干净身上的杂草后他便头也不回的一溜烟往山下跑去。山背面的平原下,尸横遍野,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就留河水都被血染成了红色,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只有风在呜咽的吹着~~~~~可怜的赵旭然,他何曾想到自己起先那一跌斜着翻了几个跟头,原先在眼皮子底下的战场此刻反而是到了他的右后侧了。
两天后,荒野上,赵旭然像只死狗一样艰难的往前爬着,心底忿忿不平,靠,这都两天了,怎么就没见着半点人烟?刚开始的时候赵旭然还是一路小跑,可半天后只能慢慢的拖着疲惫的双腿走着,而现在他只剩爬的力气了。一想起之前在那个小木屋遇到的那老头,他哭的心都有了,本就没打算来,非要借自己一个该死的帐篷,也怪自己太架不住忽悠了,爬什么山啊,逞什么能啊,这下完了吧,迷路了,呜呜呜~~~~~水,有流水声!赵旭然奋力挣扎着爬到河边,可一看红彤彤的河水立马眼睛都翻白了,他奶奶的,现在的工厂都他妈的忒无耻了吧,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河里排,好好的河水都被污染成红的了,这让人怎么喝哟?哎!舔舔干燥发白的起了皮的嘴唇,老天你玩的太狠了一点吧,无力的侧趴在了河岸闭上了眼。此时,上游的河面缓缓漂来一个带血的头盔,从他面前漂过,渐渐远去。不能就这样死了,绝对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要坚强,一定要撑住,趴在河岸的赵旭然也不睁眼,右手一伸就抓回来一把嫩草,既然牛吃得,我为什么就吃不得?垫吧垫吧也好啊!把草往嘴里一塞就使劲的嚼噘起来,呜呜呜,太不对味了,草这玩意还真他妈只能是给牛马吃的。“呱!呱!”恩?赵旭然闭着的眼猛的睁开,只见一只青蛙正从他鼻子旁蹦过,啪!一巴掌盖住。提着一只后腿把青蛙拎到自己眼前,看着胡乱蹬腿的青蛙,胃里一阵翻滚,紧紧闭上眼,“阿弥陀佛,今日十五,不吃荤菜,逃生去吧!”说着就把青蛙往旁边一甩,我的那个亲娘咧!这青蛙长的也实在是忒恶心了,反胃。泛红的河面又飘来一个粗布小袋,这回赵旭然倒是看到了,找来个树枝就把袋子给挑了上来,翻开一看,厄~馒头!顿时两眼放光,但为什么是红色的?又看了看泛红的河水,红毒馒头啊!算了,死就死吧,不吃死更快,毒死总比饿死强,吧唧吧唧,为什么这红馒头有点腥?吧唧吧唧~~~~~~恢复了点体力的赵旭然拿着截枯干的树枝来到河边的一块冲击而成的大沙地上,趴在地上把一个个小沙堆推倒,整平,时不时还蹦着踩踩,恩,差不多了,于是使出吃奶的力挥着那截枯枝在沙面上划拉开来,片刻后擦了擦微微冒汗的额头又屁颠屁颠的爬回了河岸,站在河岸气喘吁吁的他往下面的沙地望了望,嗯!很是满意,于是便把树枝一抛仰面躺在岸上的草地就睡起了午觉。只见偌大的沙地上现着三个老大老大的英文字母:sos而此时嘴角挂着笑容的赵旭然已然进入了甜甜的梦想,他期待着午觉过后搜救的直升飞机就会发现自己,然后带自己回家~~~“啪!”一个东西落在额头,恍恍惚惚中的赵旭然用右手摸了摸额头的那团东西,奇怪,黏黏的,什么玩意?于是又把沾着不知道什么玩意的手指放到了嘴角边抿了抿,“呸呸呸!”立刻怒得暴起,抬头望去,只见一只雄鹰正悠闲的在头顶的高空中盘旋着,赵旭然气极败坏指着天空中的老鹰就开骂,“禽兽就是禽兽,就会随地大小便,还拉这么大一坨,文明,要文明懂不?”得得的一阵马蹄声传来,赵旭然闻声望去,近了,更近了,一辆马车?是的,一辆三匹马拉的马车正朝自己这边飞驶而来。马车?赵旭然一愣,不是直升飞机么?为什么不是直升飞机呢?派马车来进行搜救?这也太~~~太中国了吧?眼见马车越来越近,赵旭然这才突然醒悟过来忙手舞足蹈起来,两眼泪汪汪,带着哭腔扯开喉咙,“喂~~这里!我在这里!呜呜呜~~~警察叔叔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啊~~~~”
------------
第六章 老态龙钟
“吁!”马车险险停在了赵旭然的面前,驾车的大汉显是对这个突然横窜出来的拦路者很是气愤,刚要破口大骂可一瞧赵旭然的样子他又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气的道,“老人家,您这样突然就窜出来要是我没拉住马绳把您老踏伤了可如何是好?”赵旭然先是一愣,怎么不是警察或消防搜救什么的?刚觉得眼前的这个驾着马车的大汉装束有点怪,可还没来得急细想就被他的话惹得火冒三丈,老人家?“靠,你那都什么眼神?我刚二十六呢你就说我老,我顶多就算个老男孩而已,你睁大眼睛看看我哪老?哪~~厄~~~”不经意间瞄到了自己伸出的手时呆在了当场,只见自己的手干枯的只剩皮包骨,皱巴巴的,沟壑纵横。翻来覆去的看,这~~真是我的手?赵旭然止不住浑身颤抖起来。那大汉一头雾水,这老头这是怎么了?“老人家,您怎么会到这穷乡僻壤来?现在兵荒马乱的,这里可不安全,要不您就坐我的车吧,我正好要去前方几十公里的小镇,到了那您老该去哪去哪,前头的山谷之前刚刚打完一场仗死了好些人呢,”那大汉指了指旁边的河,“您瞧瞧就这河水都被血染红了。”打仗?脑海又浮现出之前在山腰看到的那一幕。河水被血染红了?猛然想到那个捞起来的袋子,那那些个馒头~~~血馒头?“呃!”赵旭然扶着车轮就吐起来。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赵旭然一言不发,只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看。许久,举起颤抖着的如同老树皮一样的手缓缓向自己的脸颊贴近,当粗糙的手掌触摸到脸的那一刻,泪,犹然而落,老天爷啊,你这是要玩死我啊!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赵旭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然躺在床上,微挪了挪身子,哗啦啦一阵响,伸手一摸,原来自己躺的床是稻草铺的。头顶是一根粗粗的横梁,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布满墙角,徐徐转头,映入眼帘的是破败的土墙,一张破破烂烂的木桌,两张长凳分别在木桌两旁除此别无他物。看来自己是真的穿越了,又慢慢转回头紧紧的闭上眼。这是为什么啊?老天啊,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如此的惩罚?不就是逮只山鸡玩么?也没打算真吃它啊?是,自己是背着依依泡了个少妇,可自己明显还是个受害者,是被利用来着,再说别人泡妞无数脚踩两只船,包二奶小三,也没见出过什么茬,自己却硬生生被打发到了古代,这也就罢了,居然还让自己成了个糟老头。刚开始那些天光想着怎么活命,居然没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早知道这样,还不算死在山野算了,辛辛苦苦活下来干嘛啊!现在他倒是隐隐希望郭嗳能如愿怀上孩子,那样好歹也算是在曾经生活过的时代留下了自己的血脉,只是不知道郭嗳会不会在风起的时候偶尔的想起自己这么一个人来?还有依依,依依要是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很伤心?那个傻丫头不会以为自己是因为不想跟她结婚所以才跑了吧?哎!二锅啊,以后再也不能跟你一起胡作非为了。还有自己的父母~~~~~~一想到这心里一阵黯然。
吱呀一声破旧的柴门推开了,一个穿红衣的十四五岁的少女走了进来,她一见醒来的赵旭然惊喜的喊道,“老伯你终于醒啦?我去给你盛碗吃的。”老伯?虽然已经知道自己现在的确很老但一时还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所以听到老伯的称呼心里还是一阵酸楚,砸吧砸吧嘴刚想开口那少女早已一阵风似的跑开了。没过多久那少女就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上面漂着几根不知名的野菜。“老伯,你饿坏了吧,赶紧喝碗粥吧!”原来这是粥啊!看着这碗看不到一颗饭粒的粥赵旭然一时无语。看到赵旭然没有任何反应那小姑娘以为他身体还太虚弱了,忙拿起小木勺道,“老伯,我喂你吧!”赵旭然立刻老脸微红,“不~~~不用。”那小姑娘一听撇了撇嘴,“别不好意思,我爷爷还在的时候我也经常喂他的,那时候他也是老的下不了地。”老的下不了地?一听这话赵旭然就好像吃了把朝天椒一样脸一下子通红,动了动喉节还是憋住了,是啊,难道告诉她自己其实才二十六么?鬼信。那姑娘不由分说的舀了一勺粥放到他嘴巴边,赵旭然微一犹豫还是张开了哆哆嗦嗦的嘴。那汤~~厄~~粥顺着喉咙下了肚子,其实味道很好,要是再放点米就更完美了。一时间两人也不说话,一个喂一个吃,气氛很是温馨。趁着这档口,赵旭然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少女来,鹅蛋脸,柳叶眉,黑漆漆的眼珠薄薄的嘴,嘴角微微向上弯,一颗细细的黑痣点在右嘴角下方一点,更增添了些许的俏丽,虽是粗布麻衣,但难掩她的清新俏丽。过了会,一碗粥将尽,碗底这才显出些许饭粒。“姑娘啊,你叫什么名,多大啦!”“我姓韩,叫如雪,今年十四了,你就叫我雪儿吧!”韩如雪?很贴切的名字。十四岁?这在自己那个年代也就是初中生吧?不过绝对是最美的初中校花,呵呵。这时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吁!”没一会一人就推门而入,身材魁梧,脸色黝黑,双目炯炯有神,正是那驾车把赵旭然从野外带回的大汉。“爹爹,你回来了。”雪儿起身向那大汉跑去抱住了他粗壮的腰把臻首埋进大汉的怀里。那大汉哈哈一笑拍拍雪儿的后肩,“雪儿,你今年都十四了,爹爹年关就要给你找个好夫家,还如此小女儿姿态让外人看了难免会笑话!”赵旭然差点昏厥,十四就出嫁?“哼,雪儿不要嫁。”少女把头一撇,大汉刚要再开口时雪儿却抢先道,“爹爹,老伯醒了。”“哦?”那大汉这才扭头看到床上的赵旭然,忙快步走上前来,原先仰躺着看这父女两的赵旭然赶紧坐起刚要下床却被来到床前的大汉扶住,“老人家,你身体虚弱,这才刚醒切勿下床,多躺着休息吧。”赵旭然只好坐在床前学着电视里那样双手抱拳感激道,“我~~~不,老朽赵旭然,大恩不言谢,不知恩公可否告知大名?”“老人家折煞我也,晚辈韩齐山。”那大汉也抱拳弯腰道。又说了几句,那大汉和雪儿就硬要让赵旭然再躺下休息,而父女两却一同出门去了,一人带弓一人挎篮打算打点野味摘些野菜回来。
------------
第七章 城破
躺了不多会赵旭然还是起身下了地,慢慢的踱出屋外,门前是一小块空地竹篱笆围着,一只母鸡带着群小鸡在空地上抛抛啄啄,回望身后,这是土垒的屋子,两间并排,还连带着右边一个小小的较矮的小房子。赵旭然抬头看看渐渐偏西的太阳,转身向那间小土房走去,推开门只见九平方不到的空间里正中是一个石头搭成的简易的小灶,上面架口小小的锅,灶台左边堆着些柴火,右边是两个并排的小缸子,反正现在天也快黑了,不然自己就把饭煮下吧,这样想着赵旭然就朝那两个缸子走去,一个缸子没盖盖,装着满满的一缸水,上面漂着个葫芦瓢,掀开另一个缸的盖子,只见缸中空空如也,心里一咯噔想起起先那碗没几粒米的粥来,原来那是这户人家仅剩的些许最后的口粮了。赵旭然心里一阵感激又很是酸楚。
夜,点着昏暗的油灯和韩齐山父女围坐在那张破桌前,桌上两大碗菜,一碗野菜,一碗野兔汤,赵旭然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野菜,眼里含着泪强忍住没让它掉下来,韩齐山父母见状很是欣慰,这老头终于身体恢复过来了,毕竟现在他能感觉到饿了。
赵旭然不想再麻烦这父女俩,第二天一早就提出要离开,韩氏父母问他要到哪去,赵旭然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于是父女俩坚决不肯放他走,要他多呆一阵子等体力彻底恢复再说。赵旭然只得作罢。
于是就在韩家住了下来,也不做什么,白天就趴在地上看蚂蚁爬来爬去,晚上就躺在草丛望着浩瀚的星空发呆,接连几天都是这样,雪儿好奇的问他这是在干嘛,他笑笑说这是在感悟生命的真谛。可怜的雪儿一头雾水。
一天清晨,赵旭然起了大早,好奇心越来越盛的雪儿也不去干其他什么事了就当了赵旭然的小尾巴跟着来到了屋子东边不远处的小溪旁。赵旭然盘膝坐下,双手放在膝盖,双目紧紧盯着面前的溪水一动不动,雪儿看着觉得挺高深的样子就也学着他盘膝坐下来,许久也没见赵旭然有下一步动作,雪儿纳闷了。看着清澈见底的小溪,只见几头鱼儿在不停的游来游去。大半个时辰之后,可怜的雪儿眼睛酸疼,看鱼真能感悟什么生命的真谛了?偷瞄一眼身边的赵旭然雪儿气的嘟起了嘴,原来他早闭上眼睛睡着了。厄?不对,好像爹爹也经常这样练功,于是雪儿依葫芦画瓢也闭上眼睛。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打着哈欠的赵旭然醒了过来,拍拍闭着眼睛的雪儿道,“雪儿醒醒,该回家了,你怎么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能睡?”雪儿闻言眼睛睁的老大,原来刚才他真的只是在睡觉啊!赵旭然活动了活动自己有点僵硬的老胳膊老腿又往前移了点,坐在河岸边双腿悬空前后微荡,溪底成群的鱼儿一惊而散。雪儿也学他的样子坐下,但还是有些恼,自己被骗得在那傻坐了快两个时辰,他倒是睡了两个时辰。赵旭然见状呵呵一笑,“雪儿啊,我给你唱首歌吧?”雪儿一听也不恼了拍着手欢喜的道,“好啊好啊,老伯伯你还会唱歌啊?”赵旭然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也不多说,清了清喉咙就唱了起来,沙哑而富有磁性的歌声响起,“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到底我该如何表达,她会接受我吗,也许永远都不会跟他说出那句话,注定我要浪迹天涯,怎么能有牵挂,梦想总是遥不可及,是不是应该放弃~~~~~~”唱着唱着双眼渐渐模糊起来,“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泪开始滚落,“那时陪伴我的人啊,你们如今在何方,我曾经爱过的人啊现在是什么模样~~~~~~”泪如泉涌,“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改变了我们模样,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我有过梦想~~~如果还有明天祝福你亲爱的。”一曲唱闭泪布满脸庞,紧紧闭上眼试图阻止眼泪再肆无忌惮的流出。一旁的雪儿也不知道听懂了多少但明显被沙哑而又撕裂人心的歌声以及老泪纵横的赵旭然感染了情绪,两眼也不禁通红,不只如此,十步开外的柳树后,一白衣胜雪的女子背靠着柳树身子微微颤抖,心底也掀起一阵不大不小的波澜久久不能平静。她只是路过,偶尔听到一老头唱歌,被这古怪的曲调吸引,好奇的停下脚步就躲在了柳树背后。蒙着白色面纱看不清她的模样,发梢在微风中如柳絮般时不时轻轻飘荡,虽然只露出一双眼睛却已经足够惊艳,一看之下总让人会忍不住去幻想去勾勒她面纱下隐藏的是如何惊世绝伦的面庞~~~~~~来到这的第十天,如往常一样,赵旭然正趴在小院的空地上数着蚂蚁,突然整个城镇一片哀嚎,“破城啦!”“快逃命啊!”赵旭然一脸疑惑,此时韩家父母惊慌失措的跑了回来,“快,老人家快跑,城破了,夷人攻过来了!”韩齐山喊道。此时十来匹快马奔来,“来不及了,雪儿,你带老人家从屋后往山上跑,我来抵挡一阵。”韩齐山说罢往院子一矗,双目爆出精芒,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不,爹爹,我不走。”雪儿答道。赵旭然虽然还不太了解情况但也知道此时情况危急,顺手抄起一根鸡蛋粗的木棍,“要走一起走,不然就死在一块。”韩齐山气的怒目暴睁,“雪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快带老人家走。”“可是爹爹~~~”话音未落又一小队从屋后袭来。韩齐山一见脸色微白,“这下完了,走不了了,雪儿你赶紧先带老人家进屋。”雪儿微一愣就扯着赵旭然要往屋里去,赵旭然愤愤的推开雪儿的手,“男子汉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不可偷着生。”韩齐山一听气的腮帮子都鼓的像蛤蟆一样,都七老八十了还撑什么大丈夫。此时前方的敌骑已到眼前,冲在最前面的那人举起刀向韩齐山劈去,韩齐山一声爆喝出手如电,三指化钩硬生生的捏在了刀面,一声暴喝用力一扯,那人跌下马来摔的昏死过去。好功夫!赵旭然心底一声喝彩。其他的蛮兵见状不敢上前,和屋后冲来的小队一起形成一个包围圈把三人死死围在中央。
------------
第八章 今夕何年
地上已经躺了*个人,韩齐山的身上也添了几道伤痕,但围着他们的士兵已经越来越多,弃马下来团团围住他们的接近六十多人。韩齐山知道死是早晚的事,他们即使是轮流上前自己也会被他们慢慢耗死,就算自己还能再杀十几个也铁定逃不出去,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和那个老头还是强撑起精神,不能让他们遭这些蛮兵的毒手,多撑一刻是一刻,凡事都会有变数,会有转机也不一定。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3619
3620
3621
3622
3623
3624
3625
3626
3627
3628
3629
3630
3631
3632
3633
3634
3635
3636
3637
3638
3639
3640
3641
3642
3643
3644
3645
3646
3647
3648
3649
3650
3651
3652
3653
3654
3655
3656
3657
3658
3659
3660
3661
3662
3663
3664
3665
3666
3667
3668
3669
3670
3671
3672
3673
3674
3675
3676
3677
3678
3679
3680
3681
3682
3683
3684
3685
3686
3687
3688
3689
3690
3691
3692
3693
3694
3695
3696
3697
3698
3699
3700
3701
3702
3703
3704
3705
3706
3707
3708
3709
3710
3711
3712
3713
3714
3715
3716
3717
3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