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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汪汪汪

    01年初,我和落水狗一样灰溜溜的被撵到美国。

    走的时候,我的父亲林建华扔给我一张只有两千美元的银/行/卡,告诉我他不会再多给我一分钱,他受够了给我擦屁股,若按他的原话,就是‘你的存在简直就是我人生耻辱’。他冻结了我名下大部分资产,取消了我的银行卡,用各种话让我滚出他的家,除了一些衣服,我居然什么都带不走。

    一家人之中只有二哥肯给我打电话,“岳泽,你在美国不要担心,没钱了和二哥说,二哥给你汇款,爸爸虽然还在生气,不过我和大哥会劝他消气的。”

    他没说我可以留下来,也没说我会在美国呆多久。

    于是我明白,我被流放了。

    一个月前,我刚刚可以下地走路,就又去海城大学见了顾安宁。我带着整个后备箱的的玫瑰出现在他的宿舍楼下,满心欢喜的想要见见。

    可惜见到顾安宁的时候,他的脸色和我的车一样黑。

    他说,“你有完没完啊,你还想再被打断腿吗?”

    我因为缠着顾安宁而被我父亲打断腿已经成了海城的一个笑话,所有人都知道我在疯狂的追顾家最小的儿子,为此甚至到了疯魔的地步,他们讥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笑我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玩男人玩到了顾家头上。因为那是海城顾家,华国数一数二的世家,出过好几任商界帝王和政圈权贵,他们的嫡系子孙顾安宁,当然不是我这种暴发户家庭出生的纨绔子弟可以肖想的。

    其实我远没有传言描述的那么疯狂,顶多经常在顾安宁面前刷刷存在感而已,我喜欢顾安宁,所以才会费尽心思讨他欢心,但是在其他人眼中,我就是一块不自量力,明明讨嫌的要命还不肯消失的人形渣滓。

    我说,“安宁,我在追你啊,在你决定给我个机会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

    顾安宁眼神冷冷的看着我。“你真是有病。”

    顾安宁身边有好几个‘保镖’,他们都对我怒目而视,这是顾安宁的朋友和朋友的哥哥,在海城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有两个甚至连我父亲林建华都惹不起,每次见了都笑容满面的喊着贤侄。他们不喜欢我,或者说看不起我更为准确,他们可以和我的大哥林岳希和二哥林岳君平等相交,但是对于我,林岳泽,却远没那个价值。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团狗屎。

    不,也许我连狗屎都不如,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林家的三儿子林岳泽,是一个只知道花钱享乐无所事事的废物。

    我也不自讨没趣,只是把后备箱的玫瑰拿出来,这些玫瑰是我叫人特意采摘的,从隔壁城市空运过来,还带着清晨的露水,数量之多让我抱着有点吃力,“那你可以收下我的花吗?”

    顾安宁气得脸红,“丢垃圾桶吧。”说罢他转身就走,连个眼神都不肯留给我。

    然后我真的把花丢进了垃圾桶。

    我被保镖压上了飞机,最后看了一眼手机,顾安宁还是不肯接我电话,我不确定他是拉黑了我,还是看见了我的来电但决定无视我。我给他发了个短信。“安宁,我想你。我就要走了,你不能来见见我吗?”

    顾安宁没回应。

    我知道他不会理我。

    其实他应该出来和我玩一玩,或者对我好一点,这样我的兴趣就没那么大,可惜开始和他认识的时候,顾安宁对我的态度就和小刺猬一样,我只是看他好看多瞅了他几眼,他就一副我轻薄了他,满心羞辱的样子,这样的人倒是真的引起我的为数不多注意力。

    我这个人,就是得不到的才心生喜欢。

    我喜欢顾安宁,他却视我为无物,还管我叫垃圾。

    我心里有不悦吗?当然。

    我从不觉得我需要为自己原先的生活感觉羞愧,我生来就是享乐的,我有两个很能干的哥哥,父亲的公司也不需要我再添砖加瓦,这样的条件注定了我即使不付出也能比别人过得更优越,为什么我就不能成为一个纨绔?我过得醉生梦死那是因为我可以,而那些天之骄子只能背着沉重的枷锁,一步步维持他们上位者的体面,我没去可怜他们,他们反倒看不起我,真是荒谬。

    顾安宁为此轻视我,那么他错了。

    我也会证明他是错的。

    我最后还是没有让二哥打钱给我,下飞机的第一件事,我掰断了我的手机卡,连带手机一起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和一位穿着连帽衫的小哥交换了衣服,买了一张从纽约飞往伦敦的机票,当我从飞机场离开时候,我看见了写有我名字的接机牌――大约是我父亲仅有的仁慈,他在经济管控之余还没真想让他的儿子饿死,所以找了专人管教我,他来之前就和我说已安排我回大学回炉重造,除了安心读书以外不可以乱来,但我不可能乖乖的失去自由。

    我失踪了。

    这个失踪,只是对他们而言。在我看来,我是打算去做几件疯狂的事,01年,我身上只有两千美元,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这点钱住个我喜欢的酒店可能都不够,有时候我都觉得我疯了,但是我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念头。

    我觉得,属于我的时代来了。

    华尔街。那里会是我的崛起之地。

    我用一周30美元的价格在纽约哈林区租了一个房间,这个价格还得多亏我这张亚欧混血的脸,才能让苛刻房东对我手下留情,她深信我是一个可怜的,走投无路的外籍混血穷学生,决定大发慈悲给我容身之所,同时我也得感谢我的母亲――一个纯正的英国种,托她的福,我们兄弟三人在外表上一贯有着常人没有的优势,无论是商场谈判还是讨价还价上都表现得一览无遗,这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不会是我第一次利用我的脸蛋,这种事以后还多着呢。

    扣除房租和押金,我身上大约还剩下一千五百美元的现钞,没有收入,这个数目只能维持我一段很短时间的生活,纽约的物价可不便宜,何况我还需要累积一部分启动资金,过的捉襟见肘也是理所当然。

    即使我努力安慰自己,也明白我的前景并不美好,不过我并没感觉灰心丧气,我套着那件用我阿玛尼西装换来的套头衫,身处这个不足十平米的房间内,脚踩着上一个房客留下的污渍的地板,告诉自己,一切都是暂时的。

    我的第一个任务,是要在这个地方兑换我的原始资本。

    哈林区是纽约的贫民区,不同于曼哈顿,这种地方除了的新闻会出现在报纸上,平时只有租房信息可以浏览,我对哈林区一点不了解,只知道这里有着大量的外籍移民,暴力和犯罪时常滋生,但这恰恰是我的机遇――在正规的社会里,无论做什么,人们都会对我的身份问东问西,哈林区已经是我能找到最好的藏身之所。

    我很清楚,我得为自己找了一个向导,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融入这里。恰巧的事,交朋友正是我最擅长的事情,在这里的另一个的大学生,阿方索.维萨尔很快变成了我的而目标,他是一个意大利籍留学生,为人年轻又天真,在市中心的艺术学院里学艺术,他是我的邻居,也是另一个来纽约的渴望成功的年轻人,就像我一样,我们都坚信自己会出人头地。

    在我表露出资金周转的困境后,阿方索把我带到了当地的csh典当行,我用我的手表和那箱子肯定用不上的西装抵押了大约五千美元的。这个价格远远低于我物品的真实总值,光是我的手表就值得这个价格的十倍以上,但我此刻没得选择,典当被压价也是无可奈何。

    如今我终于有闲钱买几件符合我目前境遇的衣服,几美元的二手t恤,浸透着浓郁的消毒水味道,放在以前我是绝对皱眉的,如今却光明正大的穿在身上,阿方索开玩笑说这是从停尸房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对此我给了他一个很大的白眼。

    阿方索本来只是出于道义带我在周围转转,结果没有几句话,他就和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的情况交代的干干净净,他这个人本身就有些热心肠――若非如此,我也不会主动找上他,我又是刻意交好,只有几个小时的功夫,我们就能像交了好几年的朋友一样熟悉。

    逛了几圈,大概知道周围的环境后,我决定请阿方索吃了顿饭,以此答谢他陪同了我一天的辛苦。我们选了一个普通的汉堡店坐下,我顺便问了他一下交通的问题。

    “你还想去哪儿?”阿方索眯着眼瞧我。他身高一米八,比我矮一点,不过满身肌肉显得强壮无比,“先说明白,这里的人可不是善茬。就你这小身板儿,这么晚还是别到处乱逛。”

    我对他说,“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很会打架。”

    阿方索表示不信,我对他扬扬拳头,“不如我们比划比划?”

    “来就来。”意大利男人决定信任自己的实力。

    我在街头篮球场上很好证明了我说的话,用跆拳道把阿方索虐的跪地不起,还很好的震慑了从刚才就一直偷偷跟着我们的一群黑鬼,这群空有肌肉的家伙想把我当做小白兔那样对待,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要知道,从前天我被送上飞机起,我就憋着一肚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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