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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忠犬
龙津桥下--忠犬何处在
甲午月缺,一人独酌,大醉,作此篇,兼怀乌子。
肝胆忠犬,魂归故土。忠犬舍身魂悠悠,犬殇结离愁,安知犬魂今何在,莫愁还自愁。今生是为犬,护主淡对亡与忧,义星向西落。忠亦无悔,义亦无怨,护主舍身永世存,肝胆忠魂存九州。忠义两存狂啸声,十载岁月刻心头,忆之不忘,刚下眉头,却留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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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湘西,位于湖南西部地区,由于地理位置等原因,这里的少数民族分布也是各异,基本上以少数民族自治县为主,正是因为这样,各族的信仰与民风不同,也就逐渐为这片土地上慢慢的披上了一件神秘外衣,而一提起“湘西”这两个字,想必绝大多数的观众不会提到他的民族分布或是地理位置,而是把“湘西”这两个字与赶尸跟土匪紧紧的联系在一起,而在这片土地上,确实流传着很多匪夷所思的故事...
芷江,古属“五溪蛮地”,自汉高祖在这里置县以来,这里也成为了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大大小小的战争也是数不胜数,要论最出名的一场战役,我想稍微熟知历史的观众们都会知道,那就是近代中*队与日本侵略者打的最后一场战役“芷江会战”,这也是一场日本人唯一承认自己战败的一场的战役...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信息传递在我所在的那个小县城基本上靠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口头传递,远远不像今天这个信息时代一样,不管距离多远,一个电话一个短信就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而我出生的那个村子,由于经济落后,大人们忙完了一天的劳作后,消遣娱乐的方式也很是单一,因为整条村子的村民都是挨家挨户的平房,所以串门成了大家饭后打发时间的共同爱好,不像今天仅管高楼大厦随处可见,但饭后串门拉拉家常这些在以往必不可少的举动,几乎随着楼宇破地而起后,也随之消失,即使同住一栋大厦,就算是门对门的住户,今天也几乎是进门便随着咔嚓一声大门紧闭。
我不知道是科技冷却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还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冷却促进了科技的发展,但我打心眼里不喜欢住在高楼大厦里面,走在街头,随处可见住房小区,仅管有可能一个小区大楼里住的人比我当时所在的村子里所有人都还要多,但我依然觉得这些小区缺少“人气”。
在百十来户的村子里,几乎没有哪家人你不认识,哪家只要有事要帮忙,你甚至在村头吆喝一声,村尾的人都会立马跑来帮忙,那时候讲究的就是一个齐心,没有像今天这样大家腰里鼓起来了,住进了高楼,却丢掉了当初的那份齐心;有多少人敢说现在你家门对门的邻居你认识,或者是你到他家里串过门?至少我认识的人当中几乎没有一个,甚至可以说在当下,你同住一个小区,你要是出点什么事,别说小区里其他楼层的人,有可能你门对门的邻居都不见得会对你搭把手。
要说在那个时代什么最让我怀念,我想莫过于外婆口中的那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像《变婆子》《熊脸家婆》《天师抓鬼》等等让我记忆犹新却又让我心惊胆颤的故事。
我清晰的记得在我们村里有户人家买了第一台电视机时,我们全村的老少几乎都往那家跑去,为的就是瞧个新鲜,好在那时大家住的都是自己砌好的大院,百十号人跑过去,倒也不会显得有多么拥挤。那是我们村里第一台电视机,就纯黑白的,不像今天的电视机有那么的牌子还液晶什么的,就十来寸,连个遥控器都没有,一两个电视台还得靠手在电视上面转台,但即便是这样,我们村得那些老少在每天吃完晚饭后乐此不疲的往那家跑,那场面跟七八十年公社放露天电影一样,家家户户自带把椅子准时在出现在那家。要知道电影那玩意在那个时代不可能天天在村子播放,一年到头也就播放那么两三回,所以有了这户人家的电视出现,村里人倒也有了个好去处,不得不说那家口子也确实是个做生意的料,看着自家屋里每天人流量都这么多,就抽出些家底到县城批发了一些南杂货物,没想到却凭着这些在那几年里慢慢的富裕了起来,而这人一赚钱,跟风的也多,有几家人看到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赚钱了,也咬牙各自给家里买了一台电视,可效果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当你也买电视时,人家已经牵了有线,电视节目不止比你多了多少个,而等你也牵有线时,人家又买了录像机,而看到人家又走在自己前面,这下想跟风的便歇了菜,毕竟录像机那玩意在当时是属于稀罕物,贵的不是一星半点,而凭着这些,在电视没有普及的那些年,这家口子硬是留住大半以上的村民,家里的日子也是一年比一年富裕,总之就一句话,你无我有,你有我绝。
或许是我的思想比之其他同龄人要古怪一些,跟我一样大的小孩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视画面上时,而我想的最多的是为什么这些人穿着跟我不一样,为什么他们被关在这个小箱子里就可以飞天遁地等等,一系列的好奇可以说在我的脑子里盘旋了几年,甚至我那时还萌生了趁没有人的时候,我把这电视机给拆了,看能不能把里面的人给放出来,为此我还差点被家里人给狠揍一顿。
新鲜事物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同样也在我心里萌芽一个又一个的好奇,但那时候电视对我的吸引在我的心里却排不上第一的位置,要论第一,那无疑是外婆口中那一个个让我心惊动魄又匪夷所思的故事,我不知道外婆是在哪里听来的,还是她自己杜撰的,总之我童年时代几乎在她嘴里没有听过两个一样的故事,而正是这些故事,在我心中种下了一颗冒险之心,慢慢的萌芽...
我叫补剑雄,88年出生在这座有着几千年历史的古城,补姓,一个没有被收录在百家姓之内的姓氏,华夏最古老的姓氏之一,而我要讲诉的故事,也与我的姓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尽管这座城镇拥有深厚的历史,但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发展与其他一些外县相比起来,不是相差一星半点,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的好奇心在这里慢慢茁壮成长,也是因为我的好奇,我忘记了有多少次与死亡擦肩而过。
从好奇民间传闻的鬼怪,到寻找消失的古族,再到对帝王陵墓的探险...一次又一次的经历,把我的世界观一枪又一枪的打得稀烂,如果说这是一部,倒不如说是我这些年来的人生经历,无论你信与不信,平时那些只限于银幕上发生的事物,确确实实的在我眼前发生,经过我的整理,我把我的一些经历与老人们讲诉的一些事情用文字的方式记述了下来,如果你准备好了,那么就让我带着你开始一场颠覆内心的神秘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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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索魂的黄狗(上)
我的外婆叫邓序娥,邓家祖上的财势在当时可谓是首屈一指,用跺下脚十里八乡的地都要抖三抖来形容也丝毫不显得夸张。似乎应征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这句古话,传至我曾外公那一代,曾经声名显赫的家道开始衰落,以至于曾外公不得不变卖家中的田产地契来维持家中生计。
但人要一旦倒霉起来,那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就在曾外公打算聚集所有财力重新振兴家道时,却又赶上了抗日战争的爆发,而在那个乱世,除了抵抗日本鬼子的侵略外,同时还要防备来自土匪与强盗的掠夺。
抗日战争刚爆发的时候,土匪与强盗的民族意识远远还没有成长起来,对于那些能够占山为王的土匪们来说,钱财的吸引力大过一切,也许正是因为树大招风,曾外公一家也未能幸免,土匪对邓家的洗劫那是来得一个彻底,除了留下一座院子外,几乎可以搬走的财物,全部没有放过。
本来家道逐渐衰落之后,曾外公的身体便不是太好,加上这一次土匪把家中可以让邓家东山再起的财物全部洗劫一空,曾外公便病倒了,看着那唯一的机会也付之东流,没过几个月,曾外公便撒手人寰。
都说好人有好报,但这句话并没有在曾外公身上应验,在家道还未衰落之时,曾外公也是不时的对穷困之人布施一些钱财,但就是这样一个好善之人却落得一个郁郁而终的结果,是天命?还是因果?还是世事本是无常?恐怕没有什么比这些更让人欷歔不已。
在料理了曾外公的后事之后,由于家中失去了主心骨,曾外公的几房妻妾便把家中的房产变卖一空,均分了变卖房产得来的财帛后,便各自奔赴自家的亲戚,而邓家也真正宣告破裂。
寄人篱下的日子有多不顺心,我想这点就不用我多解释了,据外婆回忆,自从跟随自己的小妈投靠了亲戚之后,那日子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锦衣玉食的日子不再,每日伴随只有粗茶淡饭。
开始那几年还好,由于有小妈带过去的财帛支撑,每日即便是粗茶淡饭,但也不至于日子太难过,但世事本就是那么无常,没过几年小妈也是撒手西去,自此外婆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小妈在时,至少有个护犊的人,但小妈不在了,*岁的外婆成了真正的遗孤,每天除了面对一点油水都没有的饭菜之外,还得像成年人一样包揽家中的农活,由于年龄小,有很多事情,外婆都没有做到达标,但家中的长者可不会看在外婆年龄小而宽容她,不是谩骂便是一顿毒打,而为了生存下来,外婆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因为我从小是外婆带大的,那感情不是深得一星半点,几乎可以说外婆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得人,没有之一,所以每当外婆跟我讲诉她的过往时,一听到外婆童年时代曾遭受的磨难,我除了心痛外,更多便是对那户虐待外婆的人家产生滔天愤恨,如果有时空隧道,我肯定会穿越回去把那户人家全部杀光,甚至于一条狗我都不会放过。
而每当外婆看到我因为她的过往而在眼中迸发仇恨之光时,她都会说上一句“天是公平的,有因便有果,这辈子经历的苦难正是偿还上辈子种下的苦果,如果没有当初的经历,也许我活不到今天,况且已经几十年了,我早就不恨他们了...”
对于外婆的那番话,我每次都不置可否,我想象不到一个曾经家里钱多得可以拿来糊墙的千金大小姐先是面对家道中落,然后接着一个个亲人远去,最后为了生存下来,每天不得不面对非骂即打的清苦日子是什么景象。如果天道若公,世间恐怕不会有那么多的不平了。
在抗日战争打完之后,外婆便被那户人家嫁给了一个姓龙的木匠,说是嫁还不如说是卖,听我妈说当时外婆是被外公以两道家具换回来的,因为外公的木匠活在那时家喻户晓,再加上换外婆的两套家具也是上等木材打造,所以那户人家二话没说便直接同意了这么亲事。
没有媒人,没有花轿...除了外婆小妈留给她的一套木衣柜外,什么都没有,外婆便这样嫁给了外公,远离了当初她寄人篱下的那个村子,而那以后外婆的日子便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
仅管外婆在那几年里每天都做着粗重的农活,也没有什么吃的供应身体需要的营养,但在这样的条件下,外婆身上那大家闺秀的气质却没有被掩盖,反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上反而带着一丝病态美。
而在外婆嫁给外公后,由于外公有一门好手艺,家里的条件也不错,所以外婆的身体也得到了很好得恢复,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一条麻花大辫,脸蛋也不是当初的惨白而是水嫩的粉红,再加上樱桃小嘴,随之一笑,一口雪白的白牙...往哪里一站都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所以附近的村民一看见外公都会说上那么一句,龙木匠,你真的是好福气啊,娶了这么一个大美人当老婆子嘞。而外公每逢听到这么一句,也是裂开嘴那叫一个乐呵,所以平时干活也就更卖力了,因为手上的活计确实顶尖的好,再加上为人忠厚老实不偷工减料,没过几年外公的名声便越传越远,甚至一些外县的一些人都闻名而来要外公打上那么一套家具。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却没有一直延续下去,在外公四十三岁那年灾难再一次降临,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一条狗。
听我妈说,外公一生只爱好两样东西,一是对木材的喜爱,善于研究木材,然后将其打造成顶尖的木制品,除了棺材之外,只要跟木材能扯上关系的,外公都有涉及,另外一样便是对狗肉的爱好,几乎到了无狗肉不欢的状态。
用外公的话说就是“狗肉穿肠过,神仙都难过。”但也正是因为对狗肉的挚爱,外公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同时也导致家道中落。
一九六八年的夏天,那年的夏天温度可谓胜过了往年任何一个夏天,大地在这烈阳下被烤得有开裂之势,而那天外公像往常一样忙完了一天的活路,便匆匆的赶回了家,外婆见外公回家,老早就把换洗的衣物给外公准备妥当,按照外公往常的习惯,每天都是到家先换洗一遍,然后才上桌吃饭。
可那天却有点不一样,外公回家第一件事便是往厨房里钻,瞥了一眼外婆准备的饭菜后,便嘀咕一声“怎么没有狗肉。”
“这大热的天,吃什么狗肉,难道没有狗肉就不吃饭了。”听见外公的嘀咕,外婆随便答应了一声。
“你一个女人家的知道什么,大热天吃狗肉,正好把身体里的热气给逼出来,跟你说了也不懂。”说完这句话,外公便摇头晃脑的往外走。
“喂,老头子,你不吃饭了吗?你实在要吃狗肉,明日个,我趁赶场早去看看。”见外公一边往外走,外婆大声的在后面喊道,但外公却像吃了称砣铁了心一般,今天非得吃狗肉,没有理会外婆的话,故自往外屋走去。
也不知道外公那天是中了邪还是什么的,从厨房出来后,便在堂屋里扯过一条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嘴里不时的嘀咕一句狗肉是个好东西。但加上现在日落西山了,要去外面买狗肉回来,仿佛不太现实,所以外公一个人坐在那里抽着闷烟,但脑子里却一直盘算着如何满足自己的食欲。
也许正是因为要瞌睡了,上天别丢个枕头给你,就在外公素手无策时,我妈牵着家里养的一条大黄狗从门外走了进来,而就在这时,外公一看到我妈身后的那条黄狗,眼睛不由得一亮,心里打了个主意,便对我妈说道。
“满妹(我妈的小名)把乌子(大黄狗)牵把我。”
我妈不知道外公要做什么,便把牵乌子的那条绳子交给了外公,然后看着外公牵着乌子往堂屋外走去,我妈也没有起什么疑心,直接去找我外婆要吃的去了。
“你嗲了?”(嗲在我们那里是父亲、爸爸的意思)看见我妈小跑进厨房,正准备饭菜的外婆随意问了一句。
“牵着乌子去出去了。”我妈不以为意的答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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