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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家散
春暖花开,鸟语花香,在天芝大陆一个名叫沟河的偏远的小山村中,一户木姓农家却充满喜庆与匆忙,因为今天,也就是天芝历10000年2月19日,是木姓夫妇俩期盼已久的孩子出生之日。
小院中,差不多四十几岁的男子急得团团转,几次想冲进房门都被一旁热心的邻居拉住,原来他就是即将要出生的孩子的父亲。周围的邻居都是来祝贺以及帮忙的,村落不大,往往一点小事全村人都会热情的帮忙,更不用说生孩子这等大事了。看木父那急切地样子,村民们心里由衷的高兴,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容,这小小的村落又有一个小生命要降生了,村里又将热闹一分。
木父在院中边转边喊:“黄妈,好了没有啊,急死人了。”
“快了!快了!你急什么啊,你媳妇儿才急呢,生孩子是说好就能好的啊,男人就是男人。”屋内传来接生婆不满的斥责声。
木父是越等越急,旁边帮忙的人笑着打趣道:“我说老木啊,不就是生孩子嘛,看你紧张地样子,天又不会塌,就是塌了也有这周围的大山顶着呢。”众人跟着打趣,顿时小院中响起一片欢闹之声,经过这么一闹哄老木的心这才平静下来。
突然“哇”的一声大哭把刚刚缓下来的老木吓了一大跳,随后大喜,喊着“生了!生了!”闯进屋去,不过随后便被接生婆骂着跑出来。过了一小会儿接生婆这才面露喜色的走出来。
“恭喜恭喜,是个大胖小子,老木你晚年得子得要好好庆贺一番啊。”
这时帮忙的邻居赶忙端来烧好的热水给婴儿洗澡,老木脸上的笑容活像一朵盛开的喇叭花,村民们也都乐呵呵地。
“老木啊,别只光顾着乐了,赶紧给孩子起个名吧,别叫什么天狗子,大猫儿的,显得没文化,日后你儿子出息了会遭取笑的,取个好听的,这样吧,村东头的小杨念过书有文化,叫他给咱孩子取个名。”
“呵呵,也好,小杨啊,你是文化人,看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木父闻言向旁边一青年人问道。
“木叔,您可别这么取笑我,我可不是什么文化人。”斯文青年人笑说,思索了一会儿又说道:“这样吧,我看您这孩儿啼哭之声响亮,犹如晨曦朝阳之活力,又正是晨曦朝露之时所生,就叫木曦吧,木叔您看怎样?”
“木曦,木曦,这名字好!好!”老木喜滋滋地道,众人也跟着叫好。
念叨着儿子的名字,老木跑上跑下的忙开了,众人看得他手忙脚乱地帮倒忙的样子佯装埋怨:“去,一边去,尽帮倒忙,哄你孩子去吧,让他看看他爹的德行,刚刚还猴急猴急的,这会儿又不去看了,都四十几了,挺行啊,硬是盼来个大胖小子了。”
挠着头老木道了声谢屁颠屁颠地进屋哄孩子去了,屋内不时传来“乖,不哭不哭”的声音,惹得众人好是一阵羡慕。
“哈哈,阿木啊,老来得子,恭喜恭喜。”门外传来道贺声。
老木忙放下孩子迎上前去,来者可是村里德高望重的木凡老爷子,可不能怠慢,见他手里端着一碗泛青的汤汁,老木脸色刷地变了,犯难道:“木凡叔叔,您看我儿子才刚出生就弄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皮肤还那么稚嫩会受不了的。”
“怕什么,我们沟河村的男儿如果连这个都受不了,日后还怎么山上打猎,养家护村!况且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难不成你想擅自破坏!”老人严厉地呵斥道。
见老人如此说老木只得快快地把老者请进屋内。木氏刚刚转醒,看到来人望了眼老木,见老木无奈地摇头只得把小木曦乖乖的递给老者,木凡老爷子询问了孩子的名字,一手握着小木曦左臂一手拿银针蘸着青色汤汁飞快地在其左臂上纹出其名,很快,一个龙飞凤舞的“曦”字便在幼婴左手成型,小曦“哇哇”地哭着。老木感觉这太疯狂了,以前听村里有小孩的人家说起还不以为然,换成今天自己亲身经历,才知道个中滋味。
每个男儿出生时必须在左臂上用这种特殊地汤汁纹上名字,这个规矩不知道从何时起开始在这个山村中流传,也不知道又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流传多久了,现在都是当作以后在山上打猎遇到不测之时方便辨认。
忙活了一天,月升日落,山林中吹出和暖的春风,老木逗着床上的小木曦,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一刻消失过。
木氏又好气又好笑的说:“儿子饿了,没听见他都哭了啊,你不心疼我心疼,他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给我。”老木这才慎慎地把木曦递给木氏,在一边乐呵呵地笑看着儿子吃奶。
夜深了,静悄悄地,山林中传来夜莺的啼叫,天空上繁星点点,月光朦胧,屋内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看似是一个安宁祥和的夜晚,其实不然,在这一片寂静中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由于村庄紧邻着山林时常会有野兽出没,所以每户人家周围都有牢固的栅栏。此刻,木家栅栏外却静静地围了一圈强壮的野兽。其中一头狼眼球深绿,全身毛发漆黑,如钢针般根根倒竖,在月光下发出点点阴寒的光芒,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其体型特别出众,即使趴伏在地上也如一座小型土丘般大小,一看便知是这群狼兽的头领,并且是中级狼兽黑狼王。不只是老木家,村庄的所有人家栅栏外满满地围了一圈野兽,密密麻麻,都静静地趴伏着,在夜色的掩饰下根本看不出它们的身形。
很不幸,在小木曦降生的日子沟河村就遭到了这次大规模,有组织的狼群袭击。黑狼王智慧极高,深知人在喜庆时警惕性会降到最低,这才在今晚带领儿狼们下山袭击。
天空中,那轮昏黄的月亮渐渐上升到最高点又缓缓下沉,围攻的狼群一直趴着纹丝不动。狼是一种忍耐力极强的动物,更不用说这次完全有组织的行动。估摸着到了凌晨时分,正是夜色最浓,人们睡得正香的时候,这时围在栅栏边的黑狼王站立起来,对月一阵长啸,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气氛,也拉开了狼群袭击的序幕,所有趴伏的狼立时像离弦的箭,坚固的栅栏对它们来说如履平地,丝毫构不成阻碍。
“啊!啊!啊!......”人们来不及操起防患的工具就被咬破喉咙,丧生于狼群的利齿之下,数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宣告了小村的命运。而老木却因为一直处于兴奋之中完全没有沉睡,听到狼啸后立即拉开床铺的机关把木曦娘俩送入了地窖。山村中每家除了外围有栅栏外屋中都有这样的地窖,一是为了储存粮食,二是为了躲避突如其来的野兽袭击。
老木操起挂在床边的长枪横在胸前,看着闯进来的黑狼王,略有熟悉的感觉,黑狼王慢慢逼进,全身钢毛竖得更直,深绿的眼睛紧紧盯着老木似有深仇大恨。突然,老木瞥见了黑狼王前腿上的一道伤疤,全身唯有此处没有被浓密的钢毛覆盖。顿时,老木想起了去年那一幕。
去年和同伴上山打猎与此狼遭遇,并且还有几只小狼崽跟随在左右,顿时歹心突起,想抓住狼崽威胁母狼,趁势将其一网打尽,以便获得一次丰收,被**冲昏头脑的几人完全忘记了狼是最护幼儿的动物。如他们所想,顺利抓住了一只小狼崽,却在第一时间被母狼发现,母狼愤怒的盯着几人,不断嚎叫,老木等人抓住狼崽转身奋力奔逃,在追逃途中,老木将挣扎的狼崽一枪刺死扛在肩上,这无疑更刺激了母狼,母狼越发的追得紧了,几人在慌乱中纷纷向母狼抛掷长枪,最后母狼前腿被刺中无力追赶,只得仰天悲愤地长啸,眼神却紧紧盯着几人奔逃的方向。老木等人这才狼口脱险,经历九死一生。
难怪刚刚见到此狼时会有熟悉之感,原来它就是去年的母狼,只是不知为何其体形变得比去年之时大了很多,毛发更有光泽也更浓密,散发出的威势也已然比去年更有摄人心魄之力。
识别了母狼,老木紧了紧手中长枪,但是双手却在颤抖,他怕,他怕会死无全尸,他怕狼王敏锐地嗅觉会发现躲在地窖中的木曦娘俩。
瞬间像是做了生死抉择,老木眼神霎时变得前所未有的凌厉,这种凌厉是不可能在一个普通的猎户身上出现的。突然,老木倒扣长枪,猛地朝自己胸口扎下去。
“娘子,曦儿,原谅我就此离你们而去,我也想和你们共享天伦之乐,可是这孽是我造下的,唯有我死狼王才不会再有怀疑之心,真的后悔不该有当初的贪心,没有当初我所造下的孽因,今天它就不会来寻仇,我们一家子也能安安稳稳的在一起过美好的日子,可现在,一切都晚了,晚了啊,它的仇人是我,唯有我死才能消除你们的祸难,原谅我。”
两行眼泪和着嘴角的鲜血滑落。慢慢地,老木宁静地闭上双眼倒下了,至死也没有看一眼床铺,他怕黑狼王会发现自己留恋的眼神。黑狼王错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走上前去将老木的长枪叼开,前肢在老木身上扒拉了几下,见老木没有丝毫反应,这才在屋中转悠了几圈,四处嗅闻,一无所获,最终只得发出一声不甘的长啸叼着老木的尸体离开了,留下小村满地的血腥。
翌日,阳光如旧的泼洒着大地,完全不知晓昨夜小村的灾难,林中的鸟儿也飞出巢穴捕食,一切都是如昨夜以前一样流转,唯有刺鼻的血腥味和满地凝固的鲜血以及残肢断臂无声地诉说着小村的毁灭。
这时,木家的床铺传来“吱吱”的响声,木氏抱着婴儿神色恐惧的露出脑袋,慢慢地爬了出来。一瞬间,看到床前的血滩,身体变得如遭雷击般僵硬,怀中的小木曦浑然不知父亲已经逝世,闭着眼睛安恬的睡着,木氏跪坐在血滩前眼泪止不住的流淌。昨夜老木出来就没有再回去,她多少也能知道事情的结果只是不愿相信也不敢去想。然而现在,事实就在眼前,不得不去面对。牙齿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一点点的牙齿咬进了嘴唇她却恍如不知,鲜血一滴滴地滴在血滩上,似乎在演绎着生命的交融。
撕心的疼痛不断冲击着木氏,半响,木氏再也承受不住丧夫之痛晕厥在地,怀中的木曦滚落一旁,疼痛搅扰了恬睡的他,不住地“哇哇”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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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留居山中
第二章留居山中
木氏悠悠转醒,眼皮努力的跳着想睁开眼,但最终也只是微微地向上打开一条缝隙,模糊间看到自己似乎不是在自家房中,那屋顶不是自家的黑瓦顶,而是密集地茅草搭建。
忽然,木氏像着了魔似的神情紧张,眼皮一瞬间完全打开,眼睛乱转,双手胡乱地摸着什么,终于,当摸到床里面的襁褓之后,神情这才缓和下来,但还是不安地四处张望着,她只记得自己哭倒昏厥在自家房中,一转眼竟然莫名其妙地到了这里。木氏使足全身力气勉强直坐起身子,看了看身边的襁褓,想起已故的老木不禁又悲从心来,眼泪无声无息地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流淌,滴在小木曦脸上。也许是木曦哭累了,母亲的泪水滴打在脸上竟然没有丝毫反应,依然甜甜的无意识的睡着。木氏哭着哭着竟然又晕了过去。刚生下木曦又经历丧夫之痛,即使再坚强即使是一个男人,当身体和心理同时突破防线时都会崩溃,更别说木氏一个普通的猎户之妻。
这时,垂挂的门帘被掀开,一个头发花白但却精神奕奕的老人走近床前,仔细看去,老人眼中还时不时的有精光闪过,看了看床上的木氏,犹自摇头叹息,自言自语道:“苦命的娃儿啊,怎么这么可怜,上天你真的太不公平啊,世间那么多横行霸道,恶贯满盈之人你视而不见也就罢了,但是眼前如此可怜的女娃儿你也全当未见,你枉为天。也不知他们村子招惹了什么人,竟然被屠戮到只剩这一对母子。”
老人一直以为他们是遭到人类屠戮,却不曾想是比人类凶残百倍还过之的狼兽的袭击,老人也忽略了一点,如果是人类屠戮的还会留下他们母子吗?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是人类一直的信念,如果是人类的屠戮,他们会里里外外的把村子来来回回搜寻几遍,直到确认没有“余孽”后方才甘心,并且最后还会付之一炬烧了整个村子,让村子荡然无存,这就是人,这就是人的劣根性,无论何时无论何事都做得绝情,不给人后路。其实不是老人想不到,只是以他的年龄以他的经历来看自然而然的认为这是人所为,他绝不会想到一个平凡的村子,一群老实巴交的,没有多少自保能力的村民,会招惹到凶残的狼群。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造成这一切的也是由于人的劣根性――贪。
屋外的天空中,如轮的血色夕阳慢慢地滑落云层,几只飞鸟采食后结伴归来,这一刻,那下缓的血阳与连扩的天空为背景,与这天地间的一切构成一副气势磅礴,却又宁静非常的图画,如此精妙极致的结合,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山林中,袅袅炊烟升起,穿透密集地树林,消散在树林上方。茅屋厨房中,老人正在生火做饭,其实说是厨房却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狭小的空间中,一个用几块砖头搭成的灶,一口满是油污漆黑的锅,出奇的是此时锅里竟然煮着雪白的米粥,没有被烟灰和油渍浸染半点,老人慢慢地把木柴一根根放进灶中,保持火苗跳动,以免锅中的粥沸腾出来,。这样慢慢地炖制保持恒温才可以把白米的香味充分释放出来,韧性也可以在恒温中慢慢地改变,看到锅中的粥开始冒泡了老人放了几片青菜叶在锅中,轻轻地把菜叶搅拌入粥中熬炖,片刻之后,老人把菜叶细心地挑出来,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碗端入房中。
几天来,老人总是这样的炖着青菜粥,没有丝毫的粗略。
看了看床上的母子俩,老人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心想再也不能让她这样一直昏迷下去了,婴儿还可以喝点粥饱肚子,可这妇人明显地是刚产下婴儿九班遭逢巨变,又连续昏迷几天了,如果还这样昏迷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想到此处,老人走上前去掐着木氏人中,“嗯”的一声木氏醒了,看到眼前的老翁不禁面现惊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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