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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拖”生

    是您发明了印刷术,却使西方列强的科学技术得到凶猛发展;

    是您发明了指南针,却引来世界强盗的蜂拥而至;

    是您发明了火药,却被侵略者轰开了国门;

    是您发明了造纸术,却用它签订了第一个不平等条约;

    ――蛇眼看世界

    咸丰九年九月,安徽六安。

    苏家埠北郊,硝烟弥漫,遍地尸骸:有清军的,也有农民军的,各种原始武器及一些零散的枪支弹药散落在四周……

    在远离战场的一片树林里,有四人围在一受伤的少年周围,其中怀抱着少年低声啜泣的是位少女,一位三十左右岁的中年男人正在旁边不停地劝慰,躲在少女后面战战兢兢的则是个十岁左右的男童,最显眼的是站立在中年男子旁边长的像铁塔似的那位,身高足有九尺,虎背熊腰,面色暗红,别看长得威武,面目却有些呆傻,茫然不知所措。

    此刻那位受伤的少年手指稍微地动了一下,却被站立的傻大个看个正着,用憨憨的的声音喊道:“少爷醒了,太好了!少爷醒了,有干粮吃了。”

    少女听见后立即俯下身子轻声呼唤着:“孛孛,醒醒,孛孛,醒醒……”

    此时的黄孛只感到头疼炸裂,四肢酸痛,艰难地睁开双眼,迷茫地看着周围:这是哪里?我不是被埋在盗洞里了吗?难道我没有死吗?记得自己的手已经摸到那个带着小尾巴的老鼠纹饰黄铜油灯啦,怎么突然间就到这里了呢?他们没有把我拽出去?

    “周教授,周教授……”黄孛用低得只能自己听得到的微弱声音喊着,可是周围除了一些陌生人外,考古研究所的其他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这位刚参加工作不久的黄孛茫然无措地躺在地上,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感从后背和脑后传来,疼得黄孛不由自主地喊叫起来“哎呀……”

    “孛孛,你醒了,太好了!吓死姐姐了,刚才你都没有气了,多亏菩萨保佑,”说着少女跪在地上双手合什不停地偈语:“谢天谢地!谢谢菩萨谢谢菩萨……”。

    “我这是在哪里啊?”黄孛有气无力地问道。

    “这里是苏家埠,离老舅家还有几十里呢!”少女关切地问:“孛孛,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黄孛用手使劲地掐了自己一下,“哎呀!”疼的又大叫了一声。

    “孛孛,你真的没事吗?”

    “我真的没事。”

    黄孛知道自己不是做梦,绝对不是做梦!凭着前世残留下的模糊记忆,黄孛慢慢回忆起这位姐姐名叫黄淑娟:她大约十七、八岁,上着鹅蛋色长袖上衣,下罩一身淡绿长裙,腰间一条粉红色丝绸腰带,发鬓斜插着一根银色凤舞钗,一双大眼灵动中带着顽皮,顽皮中蕴含着温情,美中不足的是肤色有点黝黑,但却突显出少女的健康、活泼、真实。

    “姐姐,这位是……”黄孛指了指男孩问。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一家人都被官兵杀死了,要不是大熊掐死拖着你的骑马官兵,你这条小命也没了,”说着说着,黄淑娟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赶紧抹了一把眼泪说道:“这男孩是我拽着跑出来的。”

    “我叫皮绠”小男孩倒是挺坚强,用大人的口气说道。

    黄孛稍微抬起点身子用手安慰地摸了摸男孩的头,一眼看到了绑在自己右腿上绳子,这不是自己爬盗洞时周教授让同事们绑上的吗?说洞口太小拿到油灯就用绳子把自己拽回去,后来、后来……洞塌了?地震了?黄孛摇了摇沉甸甸的头毫无头绪,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一丝多余的记忆,只好放弃了努力瞅瞅另外两位。这两位汉子黄孛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只不过长得像熊一样的大个子就是掐死官兵的大熊吧?自己没好意思问,只是朝他俩笑了笑。

    “姐,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八月初九,再过七日就是中秋节了,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黄孛知道自己现在的记忆像一团麻,乱糟糟的,只能问这个小姐姐啦。

    “途中不是长毛就是官兵,给咱老舅送的东西都被抢光了,呜呜呜……”说着说着黄淑娟又哭了起来,“孛孛,我们回家吧!”

    “姐,别哭了,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黄孛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疼得一咧嘴,看来头上的大包没有几天是好不了了,“姐,我怎么受伤的?离老舅家还有多远?”

    “孛孛,你不是被拖傻了吧?你可别吓唬姐!”黄淑娟脸色苍白惶恐地问道。

    “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黄孛知道自己刚转生过来有点不适应。

    “离老舅家还有一百多里地呢,白家圩的路还不好走,如果再遇到官兵的话我们谁也活不了!”

    “白家圩在哪?”黄孛摇了摇头又问:“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李师傅,他没事吧?”黄淑娟惶恐地看着中年人问。

    “估计没有大问题,”中年人瞅着黄孛说道:“少爷可能受到撞击暂时失忆了。”

    是呀!还有什么比失忆是更好的挡箭牌?不过黄孛的心里是一清二楚,受撞击的不是我,而是“他”,造成这种结果的只能算在“阎王”身上,“嗨!”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呢?既来之则安之,趁着失忆这个借口还是赶紧套出点东西比什么都重要,否则真是死不瞑目啊!

    “我的头是怎么受伤的?白家圩在哪?这是什么年份?”黄孛一口气问了好多疑惑。

    叫李师傅的中年人弯下腰握着黄孛的手用安慰的口气说道:“少爷,你别着急,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李师傅把黄孛受伤的经过大概地讲述了一遍:

    李师傅叫李忠,是黄家大院的的二镖头,奉老太太的命令带着苗护院护送黄孛兄妹俩去霍山白家圩看望老舅,那个傻大个姓晁,是黄家大院大管家的儿子,因为平常与黄孛形影不离也跟了出来。谁想到在半路上遇见了官兵追杀农民军,大伙也被卷入其中,要不是李忠和大熊拼死保护,黄家兄妹俩必将凶多吉少,就这样黄孛还是受了伤,苗护院也死在乱军之中。

    听完李忠的讲述,黄孛对自己的身世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但对于自己为什么还叫黄孛百思不得一解,只能暂时放到一边追问道:“这是哪年?”

    “少爷,今年是咸丰九年”

    咸丰九年?咸丰九年?黄孛凭着自己渊博的历史知识默默地推算着:一八五九年,清朝。

    这一年可说是名副其实的乱世凶年,大江南北遍地狼烟。南方太平军在李秀成、陈玉成、石达开的带领下与曾国藩的湘军、八旗鏖战正酣,北方捻军在张乐行、龚得树的领导下四处出击,清政府是首尾不顾,焦头烂额;明年英、法联军趁机进占北京,咸丰携带皇后和那拉氏闻风而逃,圆明园被毁之一炬!最惨痛的是沙俄乘机抢走了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特别是中俄共管的乌苏里江东至日本海的大片领土,使后世的中国只能隔“路”望海,在战略上给中国造成了及其被动的局面,也给子孙后代留下了无穷的遗憾!

    以黄孛这样的“先知”,回到了只剩下一条花裤衩的清朝,也正合了“英雄造时势,时势造英雄”这句话。既然上帝又给了他一次机会重新来到这个世上,难道就不能重新创造点奇迹吗?想到这,黄孛此时的心情格外的激动,头上的伤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忙打起精神问道:“李师傅,你看见官军往哪个方向去了?”

    “霍山”李忠朝南面指了指。

    一八五九年九月正是太平军和捻军合攻霍山、六安的时间。想到这,黄孛着急地说道:“姐,我们不能去老舅家了,那里马上就要打起来,我们得往回走,回家!”

    黄淑娟本来就没什么主意,从小就习惯了听从这个“人小鬼大”、满脑子是主意的弟弟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

    李忠闻听此言却吃了一惊,“少爷,你怎么知道那里就要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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