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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地牢知真相
太子府地牢内――
一女子端坐主位,明眸皓齿,面赛芙蓉,肤若凝脂,一袭深红色艳裙和鬓发上斜插的八羽垂珠凤簪相互辉衬,无一不在昭示着她的身份,她嘴角微扬,身子前倾,玉笋般的纤纤玉指抵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女子。干净白嫩的手指和脚边女子血肉模糊的脸蛋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芙蓉望着林傲梅那张被割得血肉模糊的脸,不由得笑出声来:“哈哈哈!林傲梅,你不是惯会用你这张脸去勾引男人的吗?连太子都被你勾走了。不过现在嘛!太子已经回到我身边了,他喜欢的是我林芙蓉,不是你这狐媚子。”说着,林芙蓉笑着的脸骤变,反手扇了林傲梅一巴掌。
全身被打的无一块好皮肉,手脚筋都被挑断了的林傲梅,因为这一巴掌,整个人重重摔在了地上,全身颤抖,却仍大声喊着:“不,不会,不是这样的,你骗我,太子不会的,她喜欢的是我,是我,是我林傲梅”林傲梅越说越大声,血肉模糊的脸越发狰狞了,连在一旁的下人都不自觉退后了一小步。
林芙蓉却越发得意,不退反进,三寸小脚踩在了林傲梅垂在地上的手。林傲梅咬住嘴唇,一声不吭,仿佛被踩的并不是她。
是啊!受尽了三个月的折磨,她现在什么痛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你?你算什么?你不过是一颗棋子,太子只是在利用你,也只有你这个笨女人才会死到临头还以为太子喜欢的是你。你知道这五年来连太子府比你早进门的贵妾都有了庶长女,你肚子却那么不争气吗?实话告诉你,你那支所谓和太子的定情信物的簪子,就是你孩子的克星,亏你还将它视若珍宝,连睡觉都不舍摘下,真是笑死我了,和你那贱母亲一样笨。对了,知道你那贱母亲怎样死的吗?她是被我母亲派人推下护城河的。她死时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呢!我看着水从她脖子、嘴巴,渐渐地,慢慢地涌上来,真是可怜啊!”林芙蓉微眯着眼,语气平淡地说。
林傲梅越发颤抖起来,似发疯一般扑向林芙蓉,“林芙蓉,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父亲不会放过你的。”林芙蓉身边的侍卫一脚踢开了林傲梅,林芙蓉站在侍卫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傲梅,“父亲?父亲当时可是很赞成这个方法的,还夸我娘是贤内助呢!”
“噗!”一口鲜血从林傲梅口中吐出来,她再一次扑向林芙蓉,却又被踢开了,不过这一次不是侍卫,而是和他同床共枕了五年的夫君-――詹玄启。此时,他仍一脸温柔,眉目含笑,可是,他拥着的,却是另一个女子。
“芙儿,为夫不是告诉过你了,这种脏地方别来吗?怎如此不听话?”略带指责的话语,饱含着浓浓的宠溺。詹玄启身穿四爪龙袍,勾人心魄的丹凤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辉。
“夫君,没事的,芙儿身边不是有侍卫吗?”林芙蓉依偎在詹玄启怀里,半带撒娇的说。和刚才在林傲梅面前时完全判若两人,林芙蓉朱唇微开,幸福的笑容洋溢在脸上。詹玄启已经坐上太子之位,在她面前却从不用“本宫”两个字,而是用平凡夫妻的“为夫”。这令林芙蓉更加确定,眼前的男子,心爱的只有自己一人。这便是詹玄启的过人之处了。
詹玄启眼光扫到林傲梅身上,厌恶之情一览无遗。林傲梅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嫡姐和夫君,更加发疯似的扑过去,眼中的仇恨与怒火似要将此二人剁成肉酱,詹玄启拔出剑,将扑过来的林傲梅的脚一砍,鲜血将整个地牢都染红了。而詹玄启却毫不在意,只轻轻地遮住林芙蓉的双眼,不让她因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而害怕。
“哈哈哈哈!詹玄启你这个畜生、禽兽,五年来,我林傲梅为你除去了多少对手,你被大皇子暗杀,是我不顾自身性命为你挡下一剑,差点命丧黄泉;你被四皇子诬陷,是我滚过钉床为你击鼓鸣冤;你被陷敌营,是我带剑领兵上阵冲进敌营。救你于危难之中。如此种种,你曾许我,你若为王,我必为后,如今,你成为太子,便是如此对我的吗?”林傲梅禅诉着过往,不禁怅然泪下。她的不顾自身性命的为他,换来的,却是他的一剑砍下双腿。
“本宫承认,你确实有恩于本宫,念在这些恩的份上,本宫便让你走得痛快些。来人!”詹玄启话落,一个公公拿着托盘,上面俨然放着一杯毒酒。
“詹玄启,林芙蓉,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不得好死。若有来生。林傲梅发誓,再不与人为善,穷尽一生,也要让你们血账血尝。”林傲梅仰天大喊。
“给我灌下去。”林芙蓉开口命令道。侍卫虽心生不忍,奈何主子有令,只得端起毒酒,捏住林傲梅的嘴,将酒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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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邯珥村
头好痛,无法呼吸,胸口好痛,林傲梅“嗖”地睁开眼,望着瓦砾的屋顶,“腾”的一声坐了起来。pbtxt. 怎么回事,她不是被灌了毒酒,死了吗?
“小姐,你怎的坐起来了?快躺下,身子好些了吗?怎么会无故落水了呢?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让嬷嬷可怎么活啊!”一身粗布衣,年过五旬的中年女子赶进来,边说着,边拿起一边缝着好几个补丁的布衣披在林傲梅身上。
“苗、苗嬷嬷、你是苗嬷嬷?”林傲梅哽咽着,看到苗嬷嬷,林傲梅的眼泪涌了出来。怎么回事?她记得苗嬷嬷在她回相府之后不久便病死了,难道说,这是地狱?苗嬷嬷也在地狱?
“小姐。怎的哭了呢?不怕不怕,嬷嬷在这呢!”苗嬷嬷抱住瘦骨嶙峋的林傲梅轻声安慰到。林傲梅靠在苗嬷嬷怀里,闻着属于苗嬷嬷的味道,渐渐安下心来。
看着眼前一切,林傲梅皱起了眉头:这里很眼熟。而且刚刚苗嬷嬷说:她落水了?再看看自己的手和脚,她死时已经十八岁了,这手和脚,小小的,短短的,怎么也不像一个成年人的手脚。这、这是她小时候?难道说,上天听到了她的祷告,知道了她的冤屈,她重生了?
这里是邯珥村,自从五年前,黎家蒙难,满门抄斩,母亲被杜柳清害死后,相府便以林傲梅重病缠身,静心休养的缘由扔在了这偏僻的山村,至今无人问津。
不过,她落水了,若她没记错,三天后相府便会派人来接她回去。上辈子,她什么都不懂,相府也没派人下来知会一声,回相府时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连相府丫鬟都比不过,后来下人都表明尊称她为“嫡二小姐”背后却叫她乡巴佬,什么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的话讨论的沸沸扬扬。
“苗嬷嬷,白嬷嬷呢?”林傲梅脱出苗嬷嬷的怀里问道。
“阿钰帮小姐抓药去了。”苗嬷嬷刚说完,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外,“哟!命真大,还没死呢?”刘段慬半倚在门边,吊儿郎当的说。谁看得出他是个满腹经纶的读书人呢?
刘段慬约莫二十出头,身穿一件淡绿灰的衣裳,修长偏瘦的身材,端正俊朗的五官,小麦色的肤色在阳光下显得无比耀眼。上辈子在这刘家,他是唯一一个照顾着林傲梅的,但因他每次说话都吊儿郎当,好像很讨厌林傲梅的样子,林傲梅一见他总唯恐不及。
林傲梅回过神来,脸色平淡地回望着他,刘段慬愣了一下,这丫头每次一见自己不是畏手畏脚的吗?今天竟敢这样看他。刘段慬将手中的馒头扔给了林傲梅,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林傲梅将手里的馒头放在一边,站起身来,坐到铜镜前,果然,镜中分明是五年前的自己,明明稚嫩白净的小脸却夹杂着泥土的颜色,一头青丝也杂乱的如同鸟窝,“苗嬷嬷,替我梳妆”
这下不仅刘段慬愣了,苗嬷嬷也愣了,“小……小姐?”
“按我说的做。”林傲梅命令道,气势比公主还要大上几分。
“是,小姐。”苗嬷嬷不禁将孩子的林傲梅当成主子。
虽多年未曾梳妆,手法略显生疏,但苗嬷嬷还是照相府小姐的绑法帮林傲梅梳妆,一头青丝在她手上,不一会儿便整整齐齐,却无一丝装饰,林傲梅满意的点点头,拿出妆奁台暗格夹层中的盒子,里面的首饰,都是林傲梅的母亲黎芊芊生前珍藏的,每一件都价值连城林傲梅拿出一支通体淡紫的簪子插在了头上,这支紫玉簪子她一定要贴身戴着,因为这可不比其它几样。
“小姐,将这些拿出来,要是……”苗嬷嬷担忧地说。
“没事的。”林傲梅知道苗嬷嬷的顾虑,不由开声安慰。上辈子她太过懦弱,太过老好人,嫁进二皇子府后,经历了太多次出生入死,懦弱的性格在一次又一次的打磨中已荡然无存,可她却改不了老好人的陋习,总以为人之初性本善,到头来,却害了自己,成全了那些狼子野心,人模狗样的畜生。
既得上天垂怜,重生一世,她再也不要活得和前世那般窝囊。前世对父亲继母的尊敬、嫡姐的敬爱、庶弟庶妹的忍让、下人的宽容,最后,她被废去太子妃封号时,无一人为她求一句情,说一句话,有的,只是落井下石,过河拆桥。
既然如此,她能夺便夺,夺不了的,毁了又何妨?莞尔一笑,从手中精致的盒子中取出一支金步摇、一个碧绿手镯和一个祖母绿的扳指,再次将盒子放入暗格夹层内,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无半丝犹豫。林傲梅根本无视了刘段慬的存在,却不知刘段慬已然看呆了。
粗糙的布衣掩盖不了林傲梅的一身贵气,紫色簪子插在头上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本来沾满尘土的小脸已经梳洗干净,露出一张精致如玉般的脸蛋。怎么回事?为何掉了下水,整个人都变了?而且变得截然不同。懦弱,胆小,哭泣,在林傲梅身上寻不到一丝痕迹,有的,只是高贵、不可侵犯。
刘段慬紧紧皱着眉头,她?真的是林傲梅?那个懦弱,被欺负了也一声不吭的林傲梅?那个虽有着高贵身份,却连自己都没拿她当成相府嫡小姐,而只将她当成可怜虫的林傲梅?
“小姐,您?”苗嬷嬷终是忍不住开口,要知道,这些首饰,小姐平时可是视如生命,就连阿钰去抓药,也不曾拿过一件去典当,今天,小姐却……
“嬷嬷,钱财乃身外物,娘亲给梅儿这些东西,自然是希望这些东西能住梅儿一臂之力,万不是让梅儿触物伤情的,所以,嬷嬷不必介怀。至于你,”林傲梅对苗嬷嬷说完,转身望向刘段慬,“也请你和你家人听清楚也看仔细了。我,是堂堂相府的嫡二小姐,别再触犯本小姐底线,否则,休怪傲梅不念这五年的些许情分。”
刘段慬虽对她有所照顾,却也只将她当作佣人,可怜虫一般,无半丝疼爱之心,有的,只是怜悯。她这辈子不需要任何人怜悯,她只要护着疼爱,关心她之人便可,其余的,她再不会心慈手软。若刘段慬不能为她所用,助她一臂之力,那么,她也决不会向他提供一丝一毫的帮助,就算她重蹈上辈子的悲剧,也与她无关。
“嫡出二小姐?好大的口气啊!”门外一尖利刺耳的声音响起,走进来一个妇人,和苗嬷嬷一般年纪,墨黑绿的粗糙布衣,腰系围裙,一身农家妇人的打扮。她身后跟着一个约十五六的女孩,皮肤偏黑,体型偏瘦,但胜在五官端正,虽说不上倾国倾城,眉清目秀却是当之无愧,她一袭桃红长裙,显得格外惹人眼球。
“你那丞相爹,可是两年未送半分银子过来了,什么二小姐,也不过是被丢弃在这,自生自灭的小丫头而已,要不是我们,你早饿死了,还敢摆千金小姐的谱。”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袭桃红衣裙的刘浣碧,刘段慬的妹妹。
林傲梅转过身,皱起了眉头,呵,若她没记错,这次所谓的“失足落水”。可是这刘浣碧的杰作吧!走到那妇人身边,林傲梅笑着叫了句“孙婶”。那“孙婶”,正是刘段慬和刘浣碧的母亲——孙氏。“浣碧姐姐说,这两年来,相府没送钱来,可是实话?”
林傲梅明知故问。前三年,相府派人送钱来,一是不想落下把柄,被说出“黎家刚蒙难,相府便对黎家外嫡孙女薄情寡义的闲话来;二是林傲梅身份毕竟是相府嫡女,虽黎家倒了,可身份还在那儿,将来也可能是颗不错的棋子。但是见了几回,林傲梅懦弱,胆小,不成大器的样子被相府得知,再说事情也过来那么多年,恐怕京城都不记得右相府有位嫡二小姐林傲梅了。索性让她在这自生自灭,再也不管不问,更别提送银子了。
上辈子的林傲梅可想不到这些,还整天巴巴地盼着相府有朝一日能接她回去。这辈子林傲梅毕竟是当过皇妃的,自是想通了这层,不禁冷笑:这便是她上辈子所敬所爱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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