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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引言
世间万物,皆有轮回,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就是如此。朝代更替,生灵命数,更是自有天定,经过了无数的风云变幻,生灵涂炭,便是世风日下。由盛转衰之时,武林中纷争四起,各枭雄纷纷逐鹿中原,一时出现了无数高手,门派拼杀,尔虞我诈,谁执牛耳竟也成了未知数。
硝烟滚滚,自然是民不聊生,朝廷昏庸无能,为国不能治理一方,武林中你方唱罢我登场,无人能主持大局。霎时间,人间已不成人间,几入地狱一般。这样不知过了多少年,出现了一位奇女子,武功高强,见识广博,而且还生得一副绝世容颜,在烽火之中犹如盛开的雪莲,不染淤泥,清冷孤傲。更难得的是她具有女子最美好的品格――善良,无偿的救助弱者于危难,乐善好施的她在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心中几如神明,西北灾荒之年,饿殍遍野,她以一己之力挽救了数万百姓的性命,杀贪官,济灾民,后来当地为她建立祠堂以示尊崇。但除此之外,她的身世背景,师从何处皆是一无所知,这样的一个如梦如幻的人物自然引起了议论纷纷,风头一时无两,武林中无数人妄想与之有一面之缘,那时各路英雄口中最多的便是她的名字――玲珑。
她的出现似乎为苦难的人民注入一丝希望,要她成为一统武林之人也许是众望所归,她的才华、眼光、气魄也在不断的历练中显现出来。可是就在她即将坐上武林盟主这个宝座的时候,却突然失踪,而是由一位名头稍次于她,武林第一帮釜薪帮帮主任儒海接任。这位任帮主也是位后起之秀,年方二十三,论武功、才学绝不输于玲珑,但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他的长相,不论何时何地都以面具示人,而见过他的人都已经死于他手上。所以面对这样的人物,更多的人是恐惧,相比之下,自然玲珑占尽优势,可是她的莫名失踪让盟主之位不得不落入他手。即便如此,武林中对于玲珑的失踪还是众说纷纭,有人说她突染恶疾,难以治愈。也有人猜她是厌倦纷争,归隐田园,还有人说她是被奸人所害,但不管怎样,这样一个既虚又实,似假还真的女子确实称奇,即使最后她没有为天下带来安宁,但她所带来的希望就已经够了。
而关于她的消息再次传出,已是二十年之后的事情了,这就是后话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玲珑失踪的种种猜测和谣言渐渐平息,武林至尊的宝座也已经尘埃落定,而新上任的这位任盟主手段之强也是前所未有,在炼狱一般的人世间,终于盼到了群龙无首的日子的尽头,他们内心对于安宁生活的渴望也似乎有了实现的可能,也许正是这些人“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的行为迫使着这位盟主,他们的敬仰,他们的希望,他们的未来以及后世全部系在他的身上,于是在他上任不久,便先后收服了大大小小数百个门派,随后制定了严厉约束手下的帮规,有才之士终可一展抱负,一时间,竟有取代朝廷之势,天下人心所向之,任儒海也。武林至尊,谁与争锋,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武林中的争斗之风终于散去,少了拼杀,少了争斗,百姓的日子自然好过很多,多年来,朝廷的无能与懦弱让外族不断入侵,本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是内部的动荡才会加速灭亡,所以才会使得侵略之人势如破竹,但武林中的平稳让外族也不敢擅动,这种平静即使短暂却也是来之不易。
但末世终究是末世,谁也无法阻止它衰败的必然,平静只是天黑前的夕照,预示暴风雨将来的更猛烈。这位任盟主也不知是觉得自己万众景仰,认为自己劳苦功高,亦或是本性的暴露。总之,十几年后他亲手打破了由他一手创造的平和之世,起因在他的目中无人,开始沉迷女色。原来只是为了武林平定而收服其他门派,现在渐渐发展成了仗势欺人,稍有不合便动辄杀人,甚至灭门。武林中几大门派如清越门,华隐寺,飞灵山皆派出长老前去釜薪帮规劝任儒海,不管中间过程是各位老者苦口婆心还是声色俱厉,最终是触怒了这位盟主,一言不合之下,大打出手,任儒海武功之高竟使得几大门派长老身受重伤,还是碍于他们的身份没有当诚尽杀绝,但是几位长老自觉丢脸,重伤加上怒气竟不治而亡。
经此一事,不满之声骤起,尤以这几大门派为首,想杀他而代之的人本来就从不或缺,但碍于他的声威不敢下手,现下更是让更多的人打着为天下谋福祉的旗号公然挑战于他,可是这些人无论是下战帖的直面挑战,还是与**勾结暗请杀手,亦或是收买、下毒,全部都无功而返,更有甚者反遭灭门,任儒海再次用让人闻风丧胆的手段稳固了自己的地位,但是武力镇压和强势凌人从来都不是服众的手段,压迫愈甚,反抗的力量就会越大,虽然冒着绝对的风险,但还是有很多人都觉得一旦成功实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所以不绝的争斗再起,平静终于被打破,江湖快意恩仇,人间却再次沦陷。
无人能敌,身怀绝技,睥睨天下,独孤求败。也许千百年来处于顶尖浪头的人物所需要的都只是一个对手,而任儒海也便是如此,虽然他此时还不知道他的对手一直都在,并且越来越近了,他的终结也即将来临。但目前为止,无尽的空虚使他愈加沉迷于享乐也愈加暴躁,在江湖中提到他无人不怨却也无人不惧。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善恶到头终有报,事情总会是它应该的那个样子,命运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影响了所有人的轨迹。
改变着一切的就是一封奇怪的战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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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江山代有才人出
以任儒海的武功,想要用暗器打在他的屋内而不被他察觉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在他睡觉的时候。而这一次,当他从睡梦中惊醒时,只见一封信赫然被钉在床脚的柱子上,刚刚暗器打入柱子发出的一声轻响还在耳边未绝,信封也随着惯性被暗器带的飘起还未来得及落下,任儒海的反应之灵敏自不是常人可比,但此时也是心下一惊,刚才电光火石之间形势竟是如此危险,若是这枚暗器是冲自己射来,只怕……心思急转之时人已是掠出屋外,随即用脚蹬地,飞身上房,一系列的动作不过发生在几秒钟内,他心中料定偷袭之人不会如此迅速的隐匿行踪,四下一望,果见一个白色身影向东南方向奔驰,任儒海眼睛微眯,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笑意,脚下不停向其追去。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虽然与前面的人缩短了距离,但是却一直到不得近处,仿佛前面的人已经发现他的追踪,不断加快速度,身法飘忽,怪异之极。任儒海心中也不禁大骇:一开始以他独到的追踪之术确实能看清对方身影,但被发现后对方用尽全力飞驰,轻功竟在自己之上,而方才那个射入屋中的暗器更是危险之极,更何况他屋内的柱子并非普通的木制,而是大理石磨光而成,那枚暗器深入其中,这份内力与功底在当今武林也只有几位前辈可与之相比,但他刚才的追踪之中却已发现前面的人竟是女子!一般来说夜行都会身着黑衣,这样比较方便隐匿,但前面这人却偏偏是一身白衣,从后面看那脸上似乎也罩有白纱,这样的一袭白,在黑暗中简直太过显眼,但此人似乎不以为意,在半空之中,忽上忽下,速度极快,带起的风将及腰的长发微微吹起,伴随着身上白色衣裙的飘动,竟有一种独特的美妙,似乎将着无尽的黑夜也照亮了几分。
远看好像没有实体只是一个影子在半空中飞掠,只偶尔脚尖在房顶上一点借力,这是江湖上从未见过的轻功,但是却令任儒海感到万分熟悉,一念及此,任儒海竟是恍惚了一下,这样似曾相识的美丽,高超的身手以及只看背影都能感到的那丝冷傲,像极了一个人,可是前面这人怎么看也是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又不可能是她,这样的相似是否她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不成。想到这他更是想抓住此人问个究竟,可是就在他一个走神之际,前面那人已是逃遁的无影无踪了。
任儒海愣了一下,接着苦笑出来,摇头暗道:真是岁月无情,年纪大了,竟被一个忻娘晃了心神,连人逃走都没有意识到,可是武林中究竟何时出了这样的人物,自己竟是一点都没有消息!也许终于能等来了一个值得较量的对手了,呵,对手,除了你天下之大,有谁配做我的对手吗,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身在何处,境况如何,我一无所知,你一定是恨我入骨,刻意隐藏了行踪,也许这一辈子我都见不到你了,是不是,玲珑……
人没有追到,心情更是低落了起来,这人一旦跟丢也无从找起,只能打道回府,看看从那封信中能不能找出蛛丝马迹来判定这人的身份,无奈之下,也只能是落了被动。
不同于刚刚全力奔驰的追踪,任儒海慢慢地走路回去,如同月下散步一般,默默地捋请自己的思绪,今夜出现的女子实是给他太大的冲击,多年思念的人竟好像回来了一般,让这位一向强势的武林盟主有些不知所措。复杂的情绪一一闪现,但最终还是归于平静,当他推开门回到房间的时候,又是那个睥睨天下的武林至尊了。
这一来一回也不过是半个多时辰,那封信自然还是被牢牢的钉在柱子上,任儒海走到近前,仔细观察这枚暗器,只见其整体呈流线型,长约两寸,嵌入柱子内的部分不用看就知道尖锐无比,露在外头的一截头上呈立体的六芒星形状,奇异的是还有紫光在内部慢慢流动,可以想见,若是发出这枚飞镖时,必如暗夜中滑过天际的流星。
他愈加不敢小瞧这个暗器,凝神戒备地将其拔出,随即轻呼一声“啊”原来镖头尖处呈五彩色,行武之人一看就知道是淬有剧毒,而且这种毒在柱子中并不挥发,而是随着镖身向人的肉身处侵袭,任儒海的指尖转瞬就变成了紫黑色,但他岂非一般人,见识绝非常人可比,立即伤手抖动,将镖反甩,镖又插回柱内,而信却在这番冲力之下从镖上脱离飘落在地上。甩镖之后任儒海立即用另一只手连点几个穴道,封住血脉,防止毒继续蔓延,并运气于伤口,逼出毒素,一股黑血随之洒落地下,如此几番运功,直到出血由黑转红为止,但还是有黑气在指尖若隐若现。
任儒海咬牙暗道:“好狠的丫头,连蚀骨散都能制出”眼中浮现了一丝狠厉,“这份魄力、毒功加上独到的轻功在当今武林怕是再无敌手啊!”
随即摇了摇头知道想也无用,这下再不敢托大,只得用剑挑起信封,仔细检查无恙后,方才用手打开,拿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只有零星分布着的几个字,根本连不成句,心下有些疑惑,遂举起信纸向蜡烛处照了一下,分明在这几个字的周围显现出淡红色,“难道……”他立即回头看向地上原本被逼出的毒血,只过了片刻的功夫已然干涸,“怎么会这么快,此处地处低洼,夜间潮气极重,根本不可能在转瞬之间就风干了,莫非竟是信纸吃血?”他是何等聪明之人转眼已经看出其中奥秘,紧紧抿了抿嘴唇,再次向伤口注入真气,将逼出的鲜血洒在纸上,落纸瞬间,血仿佛被是被吸了进去,字迹也随之出现,任儒海面上一肃,心中虽然好奇,但也隐隐戒备了几分,甚至于有些恐惧“果然是由噬血丹写成的,这等奇毒竟然能重现江湖!究竟是何人为之,欲待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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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满城春色宫墙柳
被噬血丹写就的是一封简短的战帖,应是女子的笔法,字体秀美,但难掩其中的锋芒。
任盟主:
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然英雄了得,在下虽为一介女流,却也心生钦佩,而有切磋之意。望任盟主不吝赐教,明日巳时,请君至断肠谷,故人诚邀之。
桃灼庄
此时,桃灼庄内
“吱呀”一声,门推开了,来人慢慢走入屋内,随着烛火的照映可以看出是一个女子,还未看清屋内情况便开口道“我回来了”清冷的声音略带疲惫,连发丝都有些凌乱,紧接着屋子里有另一个女子淡然道“岫岩,你……”
话未说完,已被第三个女子打断了“岫岩,怎么这么久才脱身,琉璃本已回来有些时候了,你若再没有消息,只怕我们都要去寻你!”进门的女子轻轻一顿,眼里带了几分笑意,“武林至尊的任儒海哪里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呢,幸好海蓝提前帮我定好路线,否则也不易逃脱。”
这赫然正是刚刚被任儒海追踪的那个白衣女子岫岩,此时屋内灯火通明,屋子不大,但布置的很是雅致,只见一张黄花梨月洞门架子床靠墙而置,浮雕花鸟蔬果,图案无一相同,上坠纱帐,旁边一个黑漆嵌螺钿花蝶纹格,上面整齐码放的多为书籍,中央摆着一张紫檀木雕螭纹鱼圆桌,桌上放着紫砂茶具,四周放着四个紫檀嵌竹丝梅花式凳,上坐三个女子,皆是白衣白裙白鞋白袜,一样的装束,和岫岩唯一不同之处是没有面罩白纱。
此时另三人都在沉默的听着岫岩在讲述自己逃脱的经历,看她们之间的称谓和情形,应该是相交不浅,乍一看去倒像是四姐妹,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四人的容貌各不相同,此时岫岩也已将面纱取下,与她们坐于一处。
三人中体型稍显圆润的女子赞道“岫岩,你的轻功还真是厉害,连任儒海都能躲过,让我这个名义上的大师姐都甘拜下风了。”说话间,眼睛灵动,配合着细长眉梢的动作煞是好看,看样子性格颇为爽利,之前插话的女子也便是她了。
“紫晶,你又说笑,我们几个所长之处不同罢了,不过师父亲传的轻功自然是不会差的,不然也不会由我去配合琉璃了”岫岩的声音还是有点沙哑,似是有些劳累,但听了这话一双丹凤眼中也带着得色,不同于以往的冷傲,连唇角都有丝丝的笑意。
被称作“琉璃”的女子一脸淡漠,尖尖的小脸配上一双杏眼,眼神没有太大波澜,连声音似乎也没带什么感情,但却能听出其中的关心之意,“岫岩,你今天耗费的功力太过,需要好好调息,明天还有的累。”
另一个肤白胜雪的女子在岫岩进门后还未说话,此时一开口竟是柔声细语“说的很是,岫岩,我们不打搅你,你赶快自行休息吧。”话音未落,琉璃已经淡然道“海蓝,回去我们再把明天的安排推演一遍,决不可出差错。”海蓝自是微笑点头“好”。
天有些蒙蒙亮了,任儒海反复看了几遍信,并没有任何遗漏之处,只得打坐调息,以养足精神。
“叮”门轻轻响了一下,任儒海依然没有动,只是开口道“留卿,你来了,进来吧。”随即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大概二十出头,头梳发髻,用?束住,其他的头发顺在肩上,两道剑眉入鬓,眼带多情,高挺鼻梁,两片薄嘴唇,身材高挑,若有女子在此定会感叹好个英俊男儿!
这人甫一进门,就看到柱子上的飞镖,急忙看向任儒海,竟见他手上带伤,当下脸色微变,拱手道“师父,这是怎么……”话未说完,已被任儒海抬手制止了,缓缓睁开眼睛,抬手将信拿给他看,然后将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只是略过了自己因疑见故人而跟丢了人这一点。可想而知,这人的震惊程度之大。随即单膝点地,低头道“师父,昨晚我竟没有听到任何异动,实在该死,釜薪帮内一切机关巡逻都由徒儿一手安排,是徒儿的过失,请师父责罚。”
任儒海抬眼看了看他,带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身上自然散发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在他的目光之下不由自主的双膝发软,心生怯意。而留卿更是一动不动,似是极怕师父发怒。
注视良久,任儒海轻轻叹了口气道“算了,这事也不能怪你,以昨晚所见,那个女子的武功你就算是亲自巡逻也是挡不住的。虽然你的骨骼精奇是练武的好材料,现在的一身武艺也是当今武林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往日你出去江湖行走别人也总会让你三分,而你也自视过高,经此一事,你该知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稍不留神就是要吃亏的,你可明白了?”
“是,弟子一定勤学苦练,再不敢如此。”话虽这样说,但留卿心里也是疑惑:师父从来都是对我夸赞有佳,而且平日也绝不会说出这等话,再不似往日蔑视群雄,意气风发之态,莫非这里面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心思虽转,但面上不显,可见此人城府之深。当下也不询问,只是默默站起身来,从头到尾将信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随即盯着署名,剑眉微皱,咕哝起来“桃灼庄…桃灼庄…”
“怎么,江湖上有这样的门派吗,我为何竟不知晓!”任儒海看着他,淡淡道。
“是,师父,桃灼庄好似并不是江湖门派,据说确实是在断肠谷内,庄内生有天下各类奇花异草,甚至还有人说在里面见过上古传说的毒虫、名器。据传此庄花类太多,而且竟能改变花期,导致进入庄内的人会产生春色永驻的错觉。还有一样就是酒香出奇,尝过的人猜测是以花制酒,所以有”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之称。而因为它只是向大内皇宫和官宦显贵运送花草,故而一般是接触不到桃灼庄的人。”留卿缓缓道来,似是也要回忆良久才想起关于这个地方的一星半点消息。
“既是于江湖无碍,又怎会下这种战帖,而且,既然是一般人接触不到,你又为何了解的这么详细,还有什么你都说了吧。”任儒海只看了他一眼,就已经知道他还有话没有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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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识庐山真面目
果然,留卿顿了一顿,似是在踌躇,然后才开口道:“回师父,这个桃灼庄确实有些问题,它的生意虽不是很大却都是面对达官贵人,但竟说是由女子来打理,更有甚者,据说庄内竟无一男子,而且桃灼庄本不参与江湖之事,但我们收到的消息上面显示武林中最近有四个小门派遭人灭门,据传都是女子所为,似乎都与这个桃灼庄有关系,有人猜测庄里的人恐怕是**上的杀手。但是目前为止都没有任何确定的线索。”说罢,轻轻吐了一口气,垂下眼睛恭敬的站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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