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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5:金猪来去
台湾高雄市的赵彦端邮友岁末给我寄来了台湾发行的猪年生肖邮票首日封,上面贴有台湾“中华邮政股份公司”发行的猪年新年邮票小型张和邮票各一枚,封内还相关的“新邮报导”一份。封里封外无论是文字还是构图,都散发着极为浓烈的中华传统文化气息。
今天一大早,我赶到了厦门市海后路邮政局,为的就是给海峡对岸的邮友也送去猪年的祝福。我们国家邮政发行的生肖猪邮票相形台湾地方邮政发行的生肖猪票各有千秋,两岸的构图不谋而合,不但都有“红猪”的用色,且双双圆圆滚滚,面带喜气,憨笑可人。左看右看,最让我惊奇的是,国家邮政的邮票是“猪妈妈和五头猪宝宝”,而台湾地方邮票上的两头小胖猪和小型张上的两头小胖猪合计四头,两岸一共正好十头,十全十美,可爱的猪票形同一套。
不过台湾地方邮政的小型张加邮票的邮资正好是高雄到厦门的航空信的资费,而国家邮政的“猪妈妈和猪宝宝”120分的面值则还不足过海峡的邮资。我早有准备,在积存的杂票中挑了一枚京九铁路的“铁桥”邮票,加贴上去。“金猪”与“铁桥”原来风马牛不相及的画面,一并贴在了寄往宝岛的邮件上,却显得别开生面,且节奏和谐,叮当有声,为此我忍不住涂鸦顺口溜一首,抒发满心的欢喜:“我寄‘金猪’到台湾,加贴‘铁桥’票一张,中华生肖吉庆歌,一路唱到阿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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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6:绿豆大的难题
重庆的霍天赐先生与我有两个共同的身份:一是集藏邮政贺年卡的发烧友,二是厦门大学的校友。这样我今年发给他的贺奖片就是我们厦门大学出版社的邮政贺年信卡,上面设计有校园雄伟的老建筑,霍友收到,一定喜欢。
数日之后,霍友电子邮件告之:“信卡收到,谢谢!我又看见熟悉的礼堂。这枚贺卡印刷工厂是“F”,看来印刷工厂又增加了一些,请问‘F’是什么工厂,是福建,还是福州?”
霍友不但收集邮政贺奖片,还研究贺奖片的版式与印刷厂家。我找出厦门大学出版社的信卡,这才发现那个比绿豆还要小的“F”,但这个绿豆大的问题一下就把我给问倒了,我只得老实回复:“呵呵,不清楚..........”
但霍友不屈不饶,再度来电:“‘厦门大学出版社’卡的包装上可能有显示”。我只好无可奈何地回复之:“包装上肯定有厂家的地址,但那包装造就被五马分尸了,呵呵!”
“五马分尸”只是我的推估,当初我上出版社要贺年信卡是信心十足的,我不但曾经是该社的作者,也还曾协助该社编过书,这样的有功之臣,要一叠贺奖信卡,应该是所向披靡的。但人家未必这么想,不是邮迷就不知道邮迷的想当然,他们有疑问:这是我们出版社自家的贺卡,空白的让外人拿去,不大妥帖吧?结果是我爬了十层楼梯,才勉强要到10枚。如果现在再爬10层楼梯,去询问或找寻包装上的厂家,恐怕身上的问号将被进一步放大。还是明哲保身,不去的好。
绿豆大的难题有滋味,有回味,再忍一忍,等一等,暂时还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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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鞭炮与糖果
儿时过年,有顺口溜:“穿新衣,戴新帽,吃糖果,放鞭炮”,体现了当时小朋友节日生活的重中之重。但这个顺口溜似乎为了压韵而颠倒了顺序,至少对我而言,吃与玩是最重要的,新衣倒是可有可无。至于“新帽”更有强加之嫌,大概是“因韵而生”的。在我们厦门,四季如春,戴帽子多少有些节外生枝,而且你戴了帽子,下课或放学时常常会成为大孩子“攻击”的对象,突然抢了你的帽子,然后被人传来传去的不亦乐乎。
就吃而言,年夜饭的“炸五香”、“炒猪腰”、“清蒸黄瓜鱼”很叫人神往,而更重要的是年糕,哈哈,年糕才是过年最鲜明的旗帜!煎年糕焦甜的香味极为诱人,无论是红糖年糕,或者白糖年糕。年糕大多是各家自蒸的,即便是我们那个来自五湖四海的厦大家属区:买好糯米,浸它半天,然后到附近农家的石磨房里磨米,常常是保姆套好木杆推磨,而小小的我则踮起脚尖,用小瓢把浸后的糯米舀入石磨上的那个窟窿,保姆还会不时发出命令,我就加一瓢水浇石磨上。现在回想起来那间阴冷的石磨房,耳畔仿佛有石磨沉沉转动的声音,还有木柄推杆“吱嘎吱嘎”地歌唱。呵呵,那时的厦大校园,可真是都市里的村庄。
春节一早,我就不大情愿地被老爸牵着上各家各户去拜年,然后让衣袋裤袋鼓鼓地凯旋而归,袋中的“战利品”有五光十色的糖果,从上海的“米老鼠”奶糖到厦门“白鹭”水果糖,应有尽有。而瓜子、鱼皮花生以及花生糖则是在人家家里现吃的。那时印象最深的还是“椰子糖”,糖果的体形圆粗,一个抵俩,放进嘴里,腮帮子鼓得高高,虽然运转困难,但很有成就感。我还收藏糖果纸,夹在一本《十万个为什么》的书里,后来糖果纸变成了邮票,这种收藏的嗜好一直持续到如今。
糖果虽美好,自由更可贵:完成了大人的拜年任务之后,剩下的时间就可以疯玩了。男孩子最迷的当然是放鞭炮,成串的鞭炮从来都舍不得一次性连放,而是小心翼翼地解开连接线,把小鞭炮一门一门卸下来(厦门人把单个鞭炮的量词用“门”,无论多小的鞭炮,至今如此)。男孩子都是小勇士,放鞭炮从不掩耳朵,我更神勇,常常参加“踩炮”的壮举:当南普陀的香客抛出成串点燃的鞭炮后,我等好汉就扑上去,在噼里啪啦的爆炸中乱踩,“奋不顾脚”地踩灭鞭炮,一旦成功,那些没有爆炸的鞭炮就可以悉数收入囊中,但代价也是惨烈的:鞋面鞋底甚至脚脖子,被炸得焦黄斑斑。
春节之夜叫人兴奋的亮点是“出烟火”――一种小姑娘的鞭炮,线香一样的,点燃了就会喷出细亮的火花,且持续良久。它的演绎不但艳丽,而且烟火的气味也好闻,尽管也是类似鞭炮的火yao味,但它更平和一些。它的缺点是太安全了,对小小男子汉而言,实在是不够刺激。在闽南话中,“出”就是“喷”的意思,但这里用“出”,更为乡土,且意思也基本不走样,是闽南语文字化的一个可以接受的样本。
儿时过年,鞭炮与糖果,两手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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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2:快乐之源
湖北沙市的中学生刘乐源创办了自己的集邮网站――“刘乐缘集邮网”,让我感叹:面临高考,网上飞翔,当今中国中学生能有几人?而且他的网站还走的国际化道路,与越、朝、古、罗等国家的邮政部门有过交往。他赠送了一枚朝鲜发行的“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出国作战50周年”的纪念邮票给我,或许多少也说明了他网站公关的战果。身为中学生,他学习得很有个性;作为集邮人,他玩得很有特点。他可真是名副其实啊,乐源乐源,快乐之源。其实只有发自内心对邮票的爱,才是集邮的本真。
我也有一个个人网,叫“郑启五品茶”,没有乐源小朋友来得专一,我主要谈美食美饮,人以食为天,先美事后美邮,所以也留出一个栏目给集邮,涂鸦我的集邮日记,现在该网站点击率已经接近10万人次。但我和小刘也有共性,就是在网上“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真名真姓面对读者与游客。上网的人,十有**,是要取个网名的,什么“会飞的小型张”、“无所不在的黑邮戳”,什么“江湖邮客”、“红印花之恋”什么的,好像跳“假面舞会”,也是蛮好玩的。取不取网名,是一个人的自由,但我觉得在集邮的网站上来说,还是真名实姓的好,至少交往起来会觉得更真诚一些。这好比贺年卡,假名是一张五彩缤纷的电子卡,而真名则是一枚可以兑奖的、有图案有邮戳的、有亲笔题签的邮政贺卡。
很多邮迷问我,办个网站或弄个博客,花了多少钱。我一下还答不上来,因为除了原本上网的开支,实在是没有多花几分钱。还有集邮官员问我,那么得多花多少时间?这个我也答不准,可长可短,一天几小时,几天一分钟都可以的,自由得很。关键是快乐,上网就是找乐,集邮者同样可以在网络上找到自己最大的快乐!如果网络上有一万个刘乐源,那还愁什么“集邮后继无人”吗?可我们的集邮官员,似乎还不大懂得这个“新世纪朴素的道理”,我们堂堂中华集邮联的网站目前还是瘫痪的,一个国家集邮联的大网,还不如一个中学生的小网,这是就是写在网络上的真实!我想我们的集邮官员们一定是太忙了,都在忙着出国考察,还是考研究生呢?我们真诚地希望我们各地负责集邮的专门干部,有空也学学上网,到刘乐源小朋友的集邮网站上走一走,考察一下。有时候考察来考察去,花了国家很多很多的银子,却实在没有考察出什么名堂来;而有时候不花半分钱,却能神仙一样来去自如,考察出实实在在的大名堂――新世纪集邮发展的又一个新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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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5:依附是个好办法
用“孙悟空”的邮资信封,江苏省金坛市“职业教育中心”给我寄来了新一期的《金坛职教》报。从信封的加印图案可以发现,学校的规模很大。从彩印的报纸内容来看,该校拥有本科与大专,十分注重吸收来自各方的教育经验。该报的第4版开创了“集邮专版”(试刊),刊发了5篇集邮普及文章,我也有幸应邀跻身其间。
该报由于是彩色报,整个版面图文并茂,十分赏心悦目。对该校的集邮者而言,它是首当其冲的第一期,像旗帜般骄傲地飘扬。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之所以在这里唠唠叨叨,是因为把集邮专版依附在校报上,意义非凡:首先它的流通面扩大了,变集邮小圈子里的孤芳自赏,成为整个职教师生浏览的大花园。其次它增强了集邮的影响,让集邮的人兴高采烈,也让不集邮的人对集邮有所了解,如果运气好,恐怕还会让一些人不知不觉爱上邮票。它可以不花集邮的钱,而办集邮的事,让校园内外的集邮人偷着乐。因此实事求是地说,“专版”比“专刊”更有推广上的意义。
当然推广集邮这项高雅的文化活动,对师生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而这家校报因此让校外的集邮人士产生了兴趣,今后在“非邮报刊的邮文索引”里,就会频频出现《金坛职教报》的报名。对报纸来说,也算一个“双赢”的机遇,怎么样都是划算的。
十多年前,广东的《信息时报》率先亮出彩色的集邮专版,每周一期,持续多年,现在要想收集齐全,已经难度很大。所以当《金坛职教》开辟集邮专版的信息一在“快乐集邮网”上披露,就引来不少集邮者索要的跟贴,原因就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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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6:写邮者的盛宴
《黄河集藏》从山西长治市寄来了一枚纪念封,内里好像有宝贝,原来是一枚太行风光的邮政贺卡:远处壮阔的山岚紫色屏障一般,近处绿的树丛红的叶片层层叠叠,让人真想敞开双臂大呼:“太行山,您好!”
今年我收到的邮政贺卡中,有五分之一来自各个编辑部,琳琅满目,美不胜收:有邮刊的,也有非邮刊的;有官刊的,也有民刊的,但民刊多官刊少。最正规的要算福州的《榕城集邮》:用的是福州“青少年集邮示范基地”的贺卡,加盖“投稿纪念”的戳记和“集邮增知”的方章。虽未署名,但那熟悉的字迹告诉我这一切是主编王东声先生的用心。《泰州集邮》的主编和编辑各来一片,让我感动得无以复加,多年前不过是一两篇文章的交情,却让人家如此善待和礼遇!
《风光集邮》的主编孔海寄来的是“湖南国家森林公园――花岩溪”,白鹭翩翩,青山绵绵,白云悠悠,仿佛在为邮刊的刊名一展画图。《大大连集邮》的主编张世成发来的是一只会抛洒金元宝的小胖猪,其实徐铭强和许明川寄来的《齐鲁集邮》和《邮缘》的专用贺卡才是邮人真正的金元宝啊,因为民间邮刊终于也有了订制自己的邮政贺卡的实力了!《福建邮花》说是也发来了,可惜没有收到,令我黯然神伤,结果是宋晓文副主编连连补寄了两枚,也算“因祸得福”。
《集邮报》的白涛发来的贺卡是唯一来自官刊的,呵呵……
礼轻义重,编辑部的贺卡说明了编辑部对脑力劳动的尊重,说明了编者与作者关系的和谐,我惟有谢谢再谢谢。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集邮的宴席绝对例外,我的这一席邮政贺卡的盛宴将品尝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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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8:滋润残障人生命的水仙
浙江的《残疾人集邮》行将出刊百期,约我撰文或题词。我自然是要撰文的,以示支持就应该要花更大的气力。我虽然不是残疾人,但我是残疾人的儿子,我的父亲郑道传教授是盲人,曾经是厦门残疾人协会的副会长,还曾是“全国残疾人自强模范”,晋京接受中央嘉奖,和江-泽民等领导合影。“残疾人”与“集邮”这两个语词,在我身上有着“父子情结”一般特殊的链接,我与残疾人不但“同在一个蓝天下”,而且同在一个屋檐下!
记得我刚懂事的时候,有一回瞎子老爸把一脸盆的水倒进下水道,而那水里有一枚我正在浸泡的邮票。我大哭大闹,伤心不已,而老爸叹息、摇头,为自己犯的错误而十分难过。从此父母亲一直留心我的集邮嗜好,每每寄信都会让我在邮票下面写上“邮票请寄回,集邮用”,并剪下信销票几十年如一日。1965年父亲到上海治疗眼疾为我买回了我的第一本大邮册。海峡两岸通邮后,他又多次托台湾的老师和同学为我收集邮票,而此时我已经是年近半百的老孩子了……
我近来在编一本纪念我瞎子老爸书,书名《热血与坚忍――郑道传纪念文集》,即将由出版社正式出版。这本书中也收入我的一篇邮文――《汀江梅林梦难断》。该文从著名作家施蛰存先生给我父亲的一枚贺年明信片说起,回忆了难忘岁月的师生情谊,也穿插了我集邮活动的一些相关细节,曾发表在《集邮报》上。我在该书的序言中写道“《热血与坚忍》一书纪念的是我可怜又善良的慈父,但又不仅仅是,因为郑道传起伏的一生浓缩了中国当代知识分子热血与坚忍的大悲大喜!《热血与坚忍》缅怀的是一个渐行渐远的‘盲教授’,但又不仅仅是,因为‘人可以被摧毁,但绝不能被打败’,在他的身上体现着一个残障的硬汉在黑暗中与命运殊死搏斗的不屈精神!”
我的父亲是因为“右派”问题被劳改而致瞎的,从此遭到了身心双重的折磨,但他一直拼命地与不公的命运抗争,直至终老故去,至死都不肯闭上那双渴望光明的眼睛!人残疾了,这就是命运的不公,但与不公的命运抗争有很多的表现形式,热爱生活,热爱集邮,分明也是一种抗争,我始终是这么固执地认定的。一直在黑暗中爬行和求索的父亲无法与我一同享受到邮票的美丽与光明,这是我作为集邮者一生最深切的痛!我多少次梦想着自己能和老爸依偎在一起赏看方寸世界的精彩,可它却是我始终可望而不可及的美梦!我还真想把我的集邮册塞进父亲的衣袋而一同火化,让他老人家在另一个世界享有邮花盛开的清香!
我要说,能够集邮的残疾人是幸福的残疾人,懂得集邮的残疾人是有眼光的残疾人。我的父亲在年轻时曾经是一个充满激情的诗人,因此在此请允许我用诗的语言来赞美《残疾人集邮》:每一套邮品/都是滋润缺损肢体的水仙/每一枚邮票/都是残障勇士削砍障碍的利剑/呵,万紫千红的邮花/你铺开残疾生命的又一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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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9:醉翁之意
到福州参加省人口学会常务理事会,住凯都大酒店,这下与省集邮协会就更近了,直线距离恐怕只有60米,空中喊话,应该是清晰可闻的,假如大街上的车流不是那么喧嚣的话。
乘会议的间隙,以最快的速度,对协会的李必生会长和宋晓文秘书长做礼节性的拜访,尽管新春佳节因为闰月的缘故,还得再拖一拖。为什么要提春节呢?这个关键词很重要,醉翁之意不在酒嘛,因为民间有戏言“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到了集邮协会,这条有些粗俗的戏言自然要改良一下,咋咋呼呼“新年愉快,贺卡寄来”如何。
先拜会李会长,我开门见山,他立马转身,抽出一叠贺卡相赠,红彤彤清一色的“方寸纳世界,集邮博古今”卡,一共18枚,美煞我也!还没等我谢谢出口,会长倒是先发制人,感谢我对他的拜会,我们会长的修养在此可见一斑了。
匆匆告辞,马上深入到宋秘书长办公室,索要了刚出版不久的2006年第4期的《福建邮花》,上面有我的邮文《何大仁和他的苏俄邮票》,占了几乎三个页码,难得的长篇大论。但封二和封三布满了“领导排排坐,上挂红布条”的会议照,让人大摇其头,此风不可长也!紧接着我又要向他要了“青少年集邮活动基地”的贺卡2枚。
我一不喝茶,二不拉呱,拿了就谢,谢完就走,可谓功德圆满,满载而归。我知道大家年底都事多,鲁迅有言“无端地浪费别人的时间,无异于谋财害命”,我只谋明信片和新邮刊,没有浪费他人的时间,速战速决,然后飞也似地赶回凯都酒店9楼会议厅,时间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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