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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是死人

    我叫王天赐，今年26岁，是一个**丝。奔三的人了还在上学，今年考研失利，面临着找工作心情极度的不爽。最令我气愤的是我苦苦谈了三年的女朋友老爹竟然死活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要知道像我这样的穷**丝，能找到女朋友实属奇迹，何况她长得还是那么漂亮可爱。我就想不通了，老爹脑子里想了些什么，我都这么大了还管着我的私生活，真是无语。今天我又鼓起勇气找老爹好好谈谈。

    老爹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手中的香烟快要烧到烟把了，也没见他吸一下。妈妈坐在爸爸的对面低着头一言不发，只顾低着头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爸，我们在一起已经很长时间了。我们是有真感情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说。我一个男人家说话得算数，我很在乎她的，爸求你了。”爸爸平时把我放在手心里怕掉了，放在口里怕化了，我深知父亲对我的爱，我也不好跟他死磕，于是柔声劝道。

    “唉！”父亲叹了一口气，眉头皱了起来，“小天，我都是为了你好呀。听话好。算爸爸求你了。”父亲夹着烟的手轻轻颤了一颤，烟灰掉在了地上无声无息。

    “爸……”我刚想说话，就被母亲打断。

    “老王……不要逼孩子了，兴许没事呀。我看小天这几年挺好的。”妈妈说着我听不明白的话，听得我一头雾水。

    “你懂什么，你……”父亲把烟朝地上一扔，大声吼道。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到地上么原因。你们告诉我，也还给我一个理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分手了，我不服。”看到父亲要朝母亲发火，我大叫道。

    本以为父亲会大骂我没大没小，没曾想父亲一句话没说，皱着眉头，重新点上了一根烟，轻轻吸了一口，随后又夹在手指间不说话了。

    “老王小天也大了，不如就告诉他，你这样能瞒到什么时候。”妈妈说话永远都是很温柔的，从小到大从来没见她发过火。

    听了母亲的话我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不幸正在降临在我的身上，回想过去的二十多年，平淡如水没有什么波澜，难道我像电视中演的那样，是什么不详之人。

    正想着就听父亲说话了声音中还带着哭腔，“小天，我知道……事情到了现在瞒是瞒不住你了，索性今天就告诉你了。不过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做一个好人。”

    父亲在我印象中是一个硬汉，从来没见他哭过，记得有一次父亲胳膊受了伤鲜血直流，到医院缝合伤口的时候，没打麻药他硬咬着牙没吭一声。今天竟然哭了，我心中不祥的预感又重了一分。

    “爸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叫你失望的，不会让你丢脸的。”我郑重其事的说道。

    “好孩子。”父亲把手中的烟递了过来，示意我抽一口。

    我接过烟轻轻地吸了一口，没有像意想中的那样呛得咳嗦，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把那一口烟吐了出来。

    这时父亲讲了一个关于我的故事，一个改变我接下来人生的故事……

    30年前，那是父亲还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初中刚毕业整天无所事事到处惹事。爷爷怕父亲闲久了会走下坡路，就想让父亲到外面的城市里见识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一番作为。年轻的父亲就这么走出了他人生的第一步，到了城里。事情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要成就一番作为必将承受相等的责任，父亲年轻之时生性洒脱爱好自由，也没有干出什么大事。

    就这么过了两年，父亲回到了老家，什么也没带回来，除了年轻漂亮的母亲。母亲温柔善良父亲也长得年轻帅气，两家人就这么决定了，两个人结了婚。两个人关系很好，似乎是从来没有吵过嘴，幸福的日子就这么过着。

    秋去春来，日子不断的流逝，可是母亲的肚子，就是没动静，一家人开始着急了。他们跑了好多的地方医生看了不少，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渐渐地父亲和母亲开始吵架，说是吵架，事实上只是父亲朝着母亲大声发脾气。母亲只是听着不说话，虽然没有孩子，但是日子过得还算是富裕，可是一对夫妻哪有不想要个孩子的。最后是爷爷建议，父亲打算抱养一个。

    那时候想要抱养孩子只要打听好，谁家多生了个儿子，那时候农村很穷，孩子多了就养不过来，有的家庭就会想要把孩子过继给别人养。

    经过多方面打听，终于爷爷打听着邻村老张头的儿子家生了一对双胞胎，老张头家穷，两个男孩将来还得给娶媳妇，养不起，想送人。爷爷听讲后高兴坏了，连夜就去了。本来父亲也是要去的，但母亲一个人在家害怕，就没跟着一起去。

    故事讲到这里还是没有什么的，感觉只是有点离奇并没有什么太糟糕的地方。但是父亲接下来的话，听得我浑身直冒白毛汗。

    我的确是爷爷抱回来的，但是爷爷忘记了，那天是七月十五。老张头家虽是邻村但是离我家有二三里路远，并且还隔着一座大，爷爷提着一盏灯笼，到了老张家的时候，那个孩子竟然夭折了。本来还好的是，没想到竟然这样了，爷爷很失落但是没办法，难道是我们老王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得罪了阎王爷。孩子没了，爷爷沮丧的就想回家，老张家想让爷爷帮忙把那已经夭折的孩子扔到大山里的乱葬岗里。古时候大多都穷，小孩子生病饿死那是常事，孩子小基本上就是找块破布一包然后找个山沟沟一扔就得了，爷爷本来就心情不好，但是毕竟是邻村又顺路于是也就没拒绝。

    一路上相安无事，当爷爷走到乱葬岗的时候，刚想扔，手都已经抬起来了但不知怎么回事，爷爷举起的手停住了，他忽然想看看这个差点成了自己孙子的孩子长得什么样。或许这是命中注定的，爷爷慢慢的解开包裹婴儿的破布，那是一个浑身已经发青的婴儿尸体，不过不是死的，他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在盯着爷爷笑，嘴里还长着锋利的尖牙，发出咯咯的笑声。爷爷差点就没抱住，以为自己花眼了，他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没错那个婴儿活了。

    爷爷轻轻摸了摸，那个孩子，全身冰凉，但是确实活得。忽然爷爷想起了那天是七月十五，那是一个鬼婴，爷爷想到这里虽然心里舍不得，但还是把那个鬼婴放在了那片乱葬岗，转身离去了。或许爷爷当时离去了，就没有后来这些复杂的事情了，但是爷爷他太想要个孙子了，他都快走回家里了，他敲门得手都伸出去了，但是却停了下来，他想到了那个婴儿朝他笑的样子。爷爷转身朝着那片乱葬岗跑去了，年迈的的爷爷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口气跑到了那里那个鬼婴面朝着爷爷来的方向，看见爷爷来了，他咯咯的笑了，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竟然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跑了过来迎向了爷爷……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此时的父亲已经老泪纵横了，母亲也在一边抹眼泪。我像是听志怪小说一样，这完全颠覆了我的世界观，我竟然是鬼婴，扯远了。但是看着爸爸妈妈的样子又不像是撒谎，这时我多想爸爸走过来跟我说“傻孩子骗你的你也信。”但是父亲是一个从不开玩笑的人，这会是真的么？

    “我知道，你不信。我带你去见你爷爷，你自己问。”父亲站起来再一次扔掉手里的烟说道。

    我也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手里的烟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熄灭了，我把烟蒂仍掉跟着父亲的脚步出来我家大门。

    望着满天的星斗，和脚下的大地，天上的是星星，脚下的是地球，人只是一股能量，人死不是如灯灭，我怎么会是一个死孩子变得呢。爷爷家离我家不远，在村子的最后边，很快就到了。爷爷住的房子还是比较传统的土房子，一进屋里面没电灯，只有一盏豆粒大小煤油灯，一入夜就显得很压抑。

    进了屋我就坐下了，爷爷用一根针把煤油灯挑亮，屋里比之前亮了不少，但是依旧很压抑。当听到我们的来意，爷爷挑灯的手明显僵住了，苍老的脸上阴晴不定的，看着我。爷爷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脸上留下了两行老泪。

    “小天呀。都怪爷爷呀，爷爷去晚了一步，要是早一天去你就不会……”爷爷竟然也哭了，难道这是真的，说实话我心里还是不信，我是死是活我自己还不知道么。

    “爷爷，我没死呀，我还会说话，我身体是热的，我还会长大，当时肯定是看花眼了。”我朝爷爷说道，现在设么年代了，怎么可能科学家都上天了，飞机火箭都有了，这是封建迷信。

    “唉。”爷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忽然他的身体忽然变得无比的迅速，他抄起桌子边的一把水果刀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窝……篮ζ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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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老不死

    “小天你长大了，这些事情你必须得知道了。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要忘记，你是我王家人，无论怎样你都要做一个好人，做一个有责任的男人。”爷爷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说道。

    爷爷把我心口的刀拔了出来，奇怪的是，刀虽然冰冷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鲜红的血流了一地，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血。血虽然流了一地，但我没有什么不适，那些撒落满地的血慢慢的变黑像是烟雾一样慢慢的从地面飘了起来，向我的鼻孔飘来随着我的呼吸进入了我的身体，我胸口的破洞慢慢的愈合了，天呐，我竟然死不了……

    爸爸不忍心看点了一根烟，就出去了，只留我和爷爷两个人在屋里。爷爷他擦了擦眼泪，满脸的溺爱，我知道爷爷是真的爱我的，他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鬼婴，在他的心中我就是他的孙子，想到这里我不禁的哭了出来。

    “爷爷，你放心我会做一个好人的，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的爷爷，我都是王家的男人。要我做什么你说。”我扑通跪倒在爷爷面前说道。

    听我如此说，爷爷的眼睛一亮，双手扶正了我的头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点了点头道：“好，不愧是我王天罡的孙子。”爷爷那一瞬间仿佛年轻了好几岁，那双眼睛我久久不能忘怀。

    “爷爷，难道我就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么？”我问爷爷，因为我感觉爷爷要告诉我一个惊天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会影响我以后的道路。

    “我知道你满怀疑问，但是记住什么都不要问，该你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的，爷爷老了，总得有人把这个故事讲下去，你就是我的传人。记住爷爷的名字‘王天罡’。”爷爷说道，之前满脸的沮丧一扫而空。

    爷爷说完，也没给我继续问的时间，而是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我。那封信是新的刚刚寄来的，我轻轻地拆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薄薄的纸，上面有一个地址和一个电话号码。我很好奇刚想要问就听爷爷说道：“怒要问为什么，这是规矩。你拿着信，到那个地址打那个电话，自然有人来接你。”

    我将信将疑，拿着信从爷爷家走了出来。这一切想放电影一样发生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爷爷那一刀扎在我的身上竟然什么事都没有，还有那一连串离奇的故事，我被震撼了，以至于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意识到一件事‘我失恋了’。我先天是个鬼婴，生下来没几天就死了，又恰逢鬼门关大开之日复活，谁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附了我的身。

    离开了爷爷家，我没有回家，而是顺着路一直往下走着，信上的地址是不远的城里，我得去镇子上坐车，但是这不是我连夜赶路的原因，我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我悲惨的身世难道注定了今后的日子里充满了坎坷，难道注定了要孤独终生么。我越想越是沉重，我感到心口有块大石头堵着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爷爷说小时候爸爸用和着鲜血的生肉喂我长大的，直到一周岁我才看起来像个正常的孩子。

    走了大半夜我才发现原来，已经这么晚了月牙高挂，我一个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身边静悄悄的，虽然是夏天但是当月光照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却感到一股凉意直冲心底，让我想要打哆嗦。我普通一屁股坐倒在地，身体没有了力气，像是虚脱了一样，我想要大吼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我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已经死了一样。我的泪水滴了下来，无声地滑落。

    就在我沉浸在痛苦之中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话了：“你就这么的讨厌自己么？”我头皮一炸，一个咕噜爬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