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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吊车尾站起来

    眉心被打中的一瞬间，莫十七还飞快的在脑海中计算自己有没有生还的可能，仿佛是惯性，她的头脑竟然没有停止思考，但是很明显她也思考不了什么了，眉心被子弹打中，大脑绝对不可能没有损害。

    其实答案她早就知道了，大脑呈现一片空白，视网膜里最后的影像，就是本次她要猎杀的目标，那个长的十分漂亮的男人，他的手指在转动那把漂亮的手枪，枪支上暗沉的光印在她的眼睛里。唔，真到了这一刻了，莫十七用最后的力气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这是她老早就想好的，她死的时候一定不要睁着眼睛，太难看。不知道眼睛有没有闭上，只是她陷入了深沉的黑暗。

    “啊！”尖叫的声音尖锐的要刺破耳膜，莫十七十分讨厌这种干扰她判断的声音，因为通常是无措的女子发出的声音，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们脸上的苍白和惊恐，往日高高抬起的下巴此时也要掉下来一样，这种声音有时候让人在撤离的时候措手不及，她在她为数不多的任务经验里，这是她最讨厌的事情。

    不过自从有了空间之后，她偶尔也会躲在空间里，欣赏首先到现场的女子们的表演，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真的比她们往日的脸蛋要生动的多，往日因为休整过度的精致面孔上那或矜持或装饰的表情瞬间消失了。好吧她承认她有嫉妒的心思。只是凡事总有意外，最后这次就是如此，那个漂亮的男人是个硬茬子，按说这个任务是不应该她来接的，估计组织内部早就有了数，不过内部的人员倾轧，人情纠纷总是有的，杀手也是要吃饭的，不然谁会去吃饱了没事杀人。她没来的及躲避就被打死，那只能说明对方的速度太快，她连进入空间的时间都没有，那是快过思维的速度，莫十七十分不爽的承认。

    不过，此时睁开眼睛，眼前的情形并不是那么赏心悦目。很明显，从视角上判断，她是站着的，这是城市的某个地方，好像发生了什么爆炸或者灾难一样，周围一片狼藉，坚硬的金属框架委顿在地上，远处还有冒着黑烟的不明黑色物体，空气中是浑浊腐臭的味道，女性的尖叫声就在耳边，震得她皱起眉。在短短的不到半秒的时间内，莫十七完成了最初的判断，她正被拉着奔跑，因为视角的颠簸和身体的吃力，世界都在喘息中无声的颠簸着。

    她条件反射的要甩开抓住自己的手，那是一个男人，正狼狈的拖着她跑。或者说他们是一群人，两男三女正在仓皇的跑，只是令她意外的是，她使出的力道十分小，根本撼动不了男人的力道，但是男人察觉了，他转过头来，匆匆看了莫十七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一声尖叫传来，一只横空出现的手臂划过男人的背后，男人在迅速躲了过去，莫十七眼睛一眯，迅速的抓住时间摆脱了男人的手，男人十分惊讶：“小七！”

    她没有时间去庆幸自己排名提前了十个名次，从刚刚开始她就发现了不对，这根本不是她的身体，一开始她怀疑过她可能没死，身体的无力和不适也让她怀疑自己是被使用了药物，但是很明显不是，她可以肯定射入自己眉心的绝壁不是什么麻醉弹，就算是麻醉弹，射入眉心还想着活蹦乱跳的吗？更何况，只是末流杀手的自己，没有被抓住刑侦的必要，因为她对这次任务的的内幕了解的绝对没有多少，这根本不是她的身体！也不是她熟悉的世界，因为那个移动过来的人形生物，根本就不是人！

    莫十七躲开这个嘴里嘶吼着霍霍冲来的怪物，她这具身体明显非常孱弱，刚才的奔跑和这一个动作几乎就要扯了她的筋骨，根本负荷不了更强的动作，肌肉无力，整个人都像是软绵的棉花，过度的奔跑让她觉得缺氧，心跳的声音几乎鼓破耳膜，莫十七迅速的调节呼吸，以便适应周围的情况。

    那个像是生化危机里的丧尸一样的怪物又过来了，它生前应该是一个女人，因为体型娇小，沾了黑血的衣服也是女装的样式，布料不多，应该是十分火辣的类型，只是现在那血糟的小背心和小短裤之见，露出来的是灰白腐质的一截“小蛮腰”。她张开嘴巴露出来尖利的牙齿的样子，发出的嘶吼证明声带之类的器官应该失去了活性，整个成了野兽一样，非常倒胃口。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牙齿上面的血肉应该是人类的，这个怪物的眼睛是黑白浑浊的，白色的眼白已经呈腐烂的颜色，怪物张嘴张到超越一般人类极限的大小，狰狞的大嘴几乎占据了整张脸，外露的牙齿让原本还是樱桃小口的女子变成了最恐怖的玩意。莫十七喘息着躲开她的撕咬，很明显她是冲着自己细嫩的脖子来的。

    这时候显然找一个武器更实用，她不喜欢未知的事物，因为对它的无知会令人产生惶恐。莫十七被丧尸盯上，根本没有余力甩掉它，它的行动速度不是很快，比正常人慢一些，但是扑咬的时候的爆发力和速度会提升一个台阶，对血肉和食物的渴望是支撑着他们动作的根本。带着暗沉色调的指甲袭来，手掌上甚至有腐烂的肉和露出的红白骨头，它根本没有什么技巧，但是本能的驱使依然让这个丧尸一样的生物成为不好应付的东西，莫十七毫不怀疑这爪子抓握的能力和它的恐怖力道，躲开爪子，耳边的风声甚至能刮伤她的脸颊。

    在躲闪的时候，莫十七听见周围有失声的尖叫和抽气声，只有一个丧尸而已，要是她以前的身体，根本不用如此吃力，这群扶不上墙的玩意，竟然没有一个敢出手的。罢了，自己本来就没打算要人出手帮忙，她瞥一眼周围，眼梢观察着四周，没有可以使用拆卸的金属或者坚硬的物体，就是倒在一边的金属支架也不是她可以轻易拆卸的，更何况她除了躲避意外根本没有时间去组装什么武器，真是倒霉！

    “小七！”刚才拉住她的男人要冲过来，被他身后一个光着脚的穿着灰白裙子的女人拉住，两人争执起来，那女人要跑，男人要帮忙，莫十七嘴角勾起笑容，被一个这样娇弱的娘们就能拉住的男人能顶多大用？真是被拉住了，还是止步不前？

    飞出一脚的时候，莫十七觉得碰上了硬茬子，这家伙身体太抗打，不是因为她身体强度多强，而是看起来丧尸根本没有知觉，她积蓄的力量仅仅能把它踢出去几米，这已经不容易了。不过这几秒钟就是机会，莫十七迅速站起来，撑着身体跑向那四个人，光着脚的女人看着就像是要向后跑的样子，手臂做出动作防备的对着莫十七喊道：“别过来，杜点点！你身上有没有伤？你被抓了吧？”好像十七身上有病毒一样，防备又天然的恶毒。

    莫十七不理她，迅速跑过她身边，身后的丧尸已经追来了，这玩意完全没有什么痛感神经，变故只在一瞬间，自己身边的另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衣服的男人，忽然伸手推了她一把，明明看的清他的动作，可是身体却不受意识的支配，完全避不开！她的力气不足，速度也慢。

    “你被咬了，不要过来。”黑衣男人冷静阴鸷的声音传过来，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合理的借口，莫十七只想发泄心中的憋闷！这群贱人，怎么这么完蛋！

    “小七！”拉住自己的男人叫道，回头对着黑衣男人吼道：“廖文！你个混蛋！”

    他身后的两个女人一边一个死命的拉住他，光脚的女人说道：“她真的被丧尸咬了，我看见了，方果，不要过去啊！”

    另一个女人也拼命附和，廖文首先转身跑走：“你们走不走是你们的事，我要走了。”

    身体被推出去，背后就是丧尸尖利的指甲，莫十七接着身体的惯性向着一边一躲，本来能穿透胸膛的爪子，此时只是穿透了她的胳膊，痛令人清醒，也令人眩晕，莫十七迅速顺着丧尸爪子力道的反方向扯出胳膊来。血腥气让丧尸兴奋的伸出爪子，想要在伤口上抓出一块肉来，幸亏莫十七当机立断，虽然痛得眩晕，但是好歹没成了串上的肉。莫十七在一瞬间侧踢旋转，将还要撕扯自己的丧尸踢开一段距离，她捂住受伤的胳膊，听到周围有隐隐的嘶吼声传来，莫十七眯了眼睛。

    这几秒钟的时间，那两男两女拖拉着跑出了一段距离，她迅速的做出判断，不能被分尸！哪怕变成跟这些一样的怪物，最起码还有可能活下去，但是要是被它们抓住那就是分食的下场！

    积蓄的力量再度使用，莫十七的耳力和警觉释放到最大程度，一边跑一边各种艰险的躲开丧尸的扑咬。

    不远处是一些民居区，二层小楼，这一带居民的经济状况应该不错。那几个男女已经进了进了其中一栋的。尽管躲避的时候又是滚地，又是踉跄的，莫十七还是选择了能够继续发力奔跑的躲避动作，拼命的跑向院子。

    光脚的女人迅速锁了门。莫十七不确定那里有没有丧尸，但是只要能有一个房间就好了，最起码给她一个空间变成这些家伙的同类嘛。莫十七迅速朝着另一栋房子跑去，背后是一长串的丧尸跟着。

    人的体内是有潜能在的，莫十七现在觉得自己就是潜能激发状态，所有的负担和痛在奔跑中消失，速度提升的很快，她进了那栋房子，铁门是开着的，莫十七没有去想关铁门，费劲又不保险，她推门的动作看着粗鲁，但是其实用了巧劲，因此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她刚才就发现了，出了血腥气之外，声音过大的话，也会引起丧尸的注意。

    莫十七狠狠的咬住自己的牙，强迫自己清醒，失血的眩晕已经开始阻碍她的行动了，不过好在她耐力不错，这个时候神智还清醒。房子的门开着，这是个好坏参半的信息，好的来说，她不用破门而入，坏的就是它为什么会开着…

    莫十七进了开着的门，迅速放缓脚步，变得无声而警惕，胳膊上还有残存的血迹，她用特殊的手法止住了血，不过稍后会更严重的出血，总比让吸血鬼看着一个鲜活的移动血库在身边跑好。身体开始僵硬，视觉有些模糊，这是个坏消息，莫十七打量周围，客厅里静静的，没有人和丧尸，这不代表危险已经解除了。

    莫十七静静的走过客厅，厨房里干干静静，还有一道门，这就是她需要的！猛地避开身后出现的风声，她就地一滚，滚进了厨房，身体在地上像陀螺一样旋转，顺着旋转的角度，她的脚尖用力一勾，砰的一声勾上了门。自动上锁的声音传来，真幸运，门外是追进来的丧尸挠门的声音。

    莫十七松了一口气，眼皮都开始僵硬，视野模糊，她拼命的闭上眼睛，现在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安静。莫十七勾起的嘴角开始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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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骷髅美人儿

    莫十七的脑海中一阵剧痛，麻木的身体像是要被冻住一样动不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眼前时黑影重重的云，偶尔还能看清楚橱柜上干干净净的盘子，白瓷上散发着柔和的光。她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想到，原来人要死的时候，根本没有力气闭上眼睛，那她死的时候，多难看啊。混乱的记忆和眩晕的叠影充斥着她的世界，莫十七动不了。

    漫长的记忆像是悠悠晃晃的老式电影机，因为莫十七的身体开始僵化，她接受记忆甚至打开记忆的速度放缓，到最后，莫名其妙的就结束了，因为身体的痛苦打断了这个收尾的过程，像是要爆炸一样的火热和冰刺一样的寒冷在身体里同时爆开，血液又是冷冰又是燃烧，被咬住的受伤的部位感染了病毒，如果是靠血液进行传导的话，不知道还有几分钟或者几十分钟的时间，她之前的激烈运动加速了血液的流动。这个时候，莫十七坚持着清醒，因为这是可能的生机。

    她因为业绩不好，综合能力不高，具体表现在不能着重发挥女性魅力上，所以在同期合格的b级杀手中排行十七，她只杀过3个人，第四个杀了她……但是她能合格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惜命，在少年时期懵懂的时候，因为训练产生的挣扎感，那种脱水和濒死的感觉，让她对生命无比爱惜，她爱自己，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哪怕是丧尸。

    莫十七动不了，念头也开始缓慢变慢，不过，她好像忘了什么。对了，空间！希望来了，念头一转，她就换了地方，闻到熟悉的味道和清新的气息，还好空间还在，她放心的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莫十七努力的眨眨眼睛，却发现她的眼睛意外的干涩，像是缺乏润滑一般，不过朦胧的视线稍稍好转了些，她能看清周围的情况了，对了，她是在自己的空间里。

    周围是灰蒙蒙的雾气，这是怎么回事？莫十七讶异，她的空间明明是白雾的啊，而且变小了啊变小了，她种的那些东西全都没有了！吃的到不说了，可是她种的药材啊，药田都没有了，原本的药田空旷一片，她原本期待的种种田，偶尔杀杀人，装装傻的日子没有了！空间上方都是灰色雾气，这种雾气隐隐有流动感，莫十七不甘心想要看个究竟，她迈开步子。

    兹啦嘎吱的声音传来，莫十七低头，就看到她枯瘦树皮一样的双腿，刚刚那声奇怪的摩擦声就是从她身上传来的，她伸手，手就像是干枯的树枝，还带着老死的皮，细的几乎只有了老化的皮肤和骨头，莫十七愣住了，她真的变成丧尸了？或者是骷髅？雅蠛蝶！

    忍着奇怪的声音，莫十七走到还存在的泉水旁边，努力的弯腰，我k啊，为什么人家丧尸弯个小腰，下个腿都十分轻松，她就是骨头摩擦的声音啊。莫十七费力的再弯一弯腰，看到了，首先是几乎秃顶的脑袋，莫十七摇了摇头，在嘎吱声中发现那是自己的头顶，稀疏的头发可怜的即将秃毛的秃鹫。莫十七咬咬牙，再弯下去，看到了脸，如果那还是脸的话，她情绪一激动，本来弯下的上身带来十分有力的下坠感，于是，莫十七整个人“啪”的一声倒进了泉水里。

    不深的泉水虽然源源不绝，但是清澈见底，不过饶是如此，莫十七躺在泉水里，浑身上下也被泉水浸没了，她试了一下，刚才已经发现了这具身体几乎没有什么肌肉，应该是变异的过程中耗尽了能量，生命力也被抽取了，按说她现在骨架一般的状态，应该虚弱或者没命了，但是应该是空间的关系，她莫名的得到空间，光是隐藏行迹就很困难了，因此一直没有对空间有很深的了解。

    莫十七眼眶对着泉池底下的银色细砂，想了半天，还是怕沙子进入她的眼眶，于是她奋力的扭头，只可惜身体的不配合，卡巴一声，她的头侧过来了，但是身体还维持趴着的造型，莫十七心里一跳，丧尸不要紧，没有脑袋多吓人啊，没有润滑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只有骨头的身体，莫十七不可能再弯腰起来，她试了试，难度太大，莫十七趴在泉水之中，这个泉怎么说不算小，现在倒是缩了一些，她浸在泉水里，呆呆的眼睛望着周围清澈的泉水，和泉水中反射的微光，空间里的光并不是太阳光什么的，找不出光源，但是是亮的，肺部已经没有空气进出了，她没有什么窒息感，也吐不出什么唯美的气泡。

    但是真实奇妙，莫十七费力的将手臂折到眼前，枯瘦的手臂和指节清晰灰白的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她刚刚看到的不是噩梦，是她自己，骷髅一般的脸庞，外表裹着一层皮，灰不拉几的，她应该庆幸她的眼睛还在，不是只剩下一对窟窿吧。莫十七想叹口气，但是嗓子里发出了拉风箱一样的声响，寂静的空间忽然被奇怪惨烈的嘶叫声划破。莫十七震惊之后，才明白这是自己的声音，顿时有一种无力感，再怎么看起来冷艳什么的，她也是个人，虽然职业独特了点，但是依然脱离不了社会属性神马的，现在忽然变成了异类，感觉怪怪的，不过十七姑娘最是爱护自己，当然，她这身体想要什么鼻子一酸之类的感觉也太难了，只要事情办糟了那都都一概是外因论，自我纠结什么的，她根本不会做那么不爱惜自己的事儿。

    莫十七静静的呆着，闲着没事就开始回忆自己那短暂传奇（？）的一声，她想起来自己以前的生活，想起来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狙击对方，看着对方脑袋开花，慢慢倒下，她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冷静漠然的发挥自己学到的东西，默然的撤退，她一直以为自己不需要过渡期的，因为很小就受到各种训练，虽然她是末流的杀手，狙击的选择距离也是万无一失的，没有什么超远距离超高精度的挑战。直到几天之后，她偶然见在街上看到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当时莫十七忽然拔腿就跑，她都不记得为什么跑了，傻妞似的。被那时候的自己逗笑了，莫十七无声的裂开嘴，露出白白的牙齿。

    她不记得父母，或许是有的，不过组织里定期会有心理医师检查，说不定自己的记忆也没有什么准确度了，好在她心理总是守着最终的屏障，才没有在那双看似温和的眼睛下吐出实情。第一次杀人之后接受了所谓的心理辅导，她就知道了，心理医师只是要确认对方没有感情问题，没有背叛的倾向什么的就可以，所以倒不是那么难以抗拒，组织又不是傻瓜，杀手有哪个是心里正常的，只要没有影响任务，变态个把的不影响盈利。

    好吧，还有一个好消息，她还有神智在，还能老神在的回忆过去。事实上虽然变成丧尸有些不爽，还是一个瘦了吧唧的营养不良的丧尸更让她恼火，但是她不会因为这个跟自己过不去，为何要和自己过不去呢？那些扭着的犟着的就能改变事实了吗？

    而且从她融合了的记忆看，这个世界已经是末世了，丧尸满街走，人类躲躲藏藏，变成丧尸安全。虽然变成了人类公敌什么的，但是末世人心也不见得有多好。

    这具身体叫杜点点，莫十七已经不想吐槽人家的名字了，目前身份是一个大学生。之前和自己的身体一起逃亡的那两男两女，拉住自己的叫方果的男人是杜云心的男朋友，说是男朋友，也就是对方有那么点意思，所以一直追着，日子一长，杜点点这个不会怎么来事的姑娘就被绑上了记号。其余的人，那个光脚的女人是同班同学的叫做林春华，这姑娘长的漂亮，算是班上普遍认可的美女，不过她那光脚的样子，莫十七勾起嘴角，总有她哭的时候，之所以光着脚是因为高跟鞋跑不动吧？祝愿她千万不要被什么东西扎了白嫩的脚底板啊，不然流血就危险了。

    把自己推向丧尸的叫廖文，这个名字莫十七记住了。他和另一个女人都是和杜点点他们一起从学校里跑出来的，最后的那个女人叫吴风铃。莫十七记好了这几个名字，默默的查看杜点点的回忆，小姑娘父母刚刚死了有两年，在家乡企业和部分好心人的资助下，靠着贷款上大学，乏善可陈的记忆里多数都是回忆父母在世时候的生活和为了生活奔波打工的事情。记忆接收的不是很齐全，莫十七倒是也不担心，别说自己现在的尊荣，就是看着是个正常人，末世的时候谁管你以前一天吃几个包子，不吃香菜爱喝豆浆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