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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宅传说
楔子
1950年,也就是帝国主义国家在中国大陆的驻军权彻底取消的那一年,同年不久爆发了朝鲜战争。后来还发生了镇压反革命事件,周南离的父亲周广垠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当成反革命的分子抓起来的。那一年南离14岁。被带走的那一天,周广垠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的对着南离唱着儿歌:“坤振地,震响雷,离生火,兑现沼泽乾升天,巽出风,坎流水来,艮开山……九宫之中,天命不由衷,昆仑山中胎……”周广垠没说完就被一帮人硬塞进了一辆黄布军车中。南离没见过自己的母亲,父亲也是只字未提过,此时是自家老管家将她护在身后。父亲离开时,她没有拼的死去活来,淡漠的黑色瞳孔里尽是冰冷,一袭大红色长棉袄外,披着一件面料上等的大红色披风,上面绣着精致的牡丹图,牡丹瓣如火焰。她面若桃花,面色也被红衣映衬的恰到好处。她就那么站在那里,青葱似的手指自始至终都放在嘴里,樱红的嘴使劲吮吸着,似乎这手指头是什么美味一样。
老管家早已哭的不成样子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唤着老爷,军车开动时,将地上的泥土灰尘掀了起来,呛的老管家边哭边咳嗽。军车渐渐消失在混乱的街头,老管家一屁股坐在地上,说:“老爷啊,您这一走……您放心……离儿我会帮您照顾的好好的……老爷啊……”南离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缓缓的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老管家的头,模样十分乖巧。另一只手的手指仍然放在嘴里。
第一章老宅传说
动荡的年代,不太平。京城上下人心惶惶。老管家担心还会有军队来滥杀无辜,决定带着周南离离开都城。周南离坐在凳子上,老管家匆忙的收拾着行李。边收拾边嘀咕着:“这件是离儿最喜欢的衣服得带着,这是离儿的枕头,不带离儿夜里会睡不着……”收拾完了好几打包,都是南离的行李,他自己的只是简单的塞了几件换洗衣服,还有一些盘缠。家里的摆件儿都是周老爷的最爱,样样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周老爷不但是个生意人,也通晓八卦乾坤。因为痴迷于古董收藏,偶尔也干些倒斗的活。
这座周家老宅管家也打算盘出去。父亲与周老爷交好,曾经一起干过倒斗的事儿,是生死之交。得知这家老宅要卖,就赶紧过来了,说能帮就帮。我就是那时候见到周南离的。当时就只是觉得她小小的,呆呆的,喜欢大红色,大红色的棉袄子外面披着大红色的斗篷,上面绣着好看的牡丹花,瓣如火焰,鞋子也是大红色的面,白底,脖子上一个红色水晶项链十分惹眼。什么都是大红色的。她自始至终都将右手的食指始终含在嘴里,显得有些可爱。
而我姓顾名叫青木,我的父亲名叫顾震雷,他是个古董谜,得知周家要低价盘房子,便跑过来打算买下房子。老管家只想着早些带着南离脱身,并没有指着这老宅能卖多少钱,更何况像这样兵荒马乱的年代。也尽是些趁火打劫的小人了。老管家知道老爷有笔钱一直放在一个表亲家。他决定带着南离去取,用这笔钱做个生意啥的,好不让南离吃苦。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周南离的时候,她呆呆的看了我好几眼,嘴里不停的吮吸着大拇指,模样清秀可人。因为年纪相仿,我也听父亲说过她家的遭遇,不免心生怜悯,况且我们年龄相仿,于是走上前,想跟她打个招呼,谁知她一个闪身,速度快的惊人,直接躲到管家身后去了。我呆愣愣的站在那里,没想到看起来呆呆诺诺的小姑娘,竟能移动的如此迅速,快到我根本没看到她走,像是直接飘过去的。
老管家与顾老爷处理好了房契,管家将钱收好,便带着周南离匆匆离去了。
等到我缓过神来时,父亲正面对中堂站着,背对着我,若有所思。
记忆中,我打从进入这间老宅就一直觉得浑身不舒服得很,一股子血腥味,冲的很。今天自打进入这宅子,总觉得被人盯着,浑身不自在。
“老爹……”正当我准备上前提醒发呆的父亲时辰不早时,从门外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说是要枪决叛乱分子,父亲一听,急步走出宅子,我一个慌神,人都不见了。我看着大门,感觉这门似乎离我好远,腿也像灌了铅一样,沉得很。老宅是个四合院,我就站在天窗下,风在院子里打着旋,吹的我汗毛直竖。老爹说过,我天生带煞气,邪祟都近不了身,想到这。我又长长输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冲出那间老宅。
待我赶到集市上时,枪决已经结束了,到奇怪的是凑热闹的人仍然很多,我扒开人群奋力往里钻。只见广场中间,老爹跪在地上,盯着行刑台,目光呆滞。行刑台上只有三具尸体,还有一件空衣服。我冲到老爹身边,准备扶他起来。结果老爹一个劲的指着行刑台,口中念念有词“不见了……人不见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说的是周老爷不见了,听说,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能在人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那些执行的士官为了不担事,便草草了事。倒是老爹回来后,一直精神不振,不吃不喝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请了郎中来看都说没事,只是受了惊,休息便可。
记得是厨房的王婶第一个发现老爹不见了的,屋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动过,桌子上也蒙上了厚厚一层灰。既然老爹不在家。就一定去了老宅,我赶紧向着周家老宅跑去,先前的害怕都没了,父亲是唯一的亲人,现在唯一的事就是找到他。
我来到老宅门口,正鼓起勇气要推门,忽然,一只手拉住了我,惊得我一身冷汗,低头一看,是一只皮肤苍白的手,伸出衣服的右手小臂上有颗凸起的大痦子,十分惹眼。回头一看,竟是一个驼背的带着黑框圆眼镜的瞎子,他对我说我,说:“小子,别进去……”随后,他拉我到一边小巷中接着神色诡异的说:“小子,相传这座宅子之前的主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听说,他能使尸体复活,不光刚去世的尸体,就连地底下沉睡了几百年的木乃伊,也照样能让他有魂有魄……不过……”说到这里,瞎子长舒了一口气,若有所思的说:“不过,这人,听说要每日以人血供养,这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听到这里,我不免打了个寒颤。难怪上次近宅子里,闻到了那么重的血腥味。忽然,起风了,风灌进了宅子,从里面传来阵阵的呜呜……声,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天已经完全黑了,街上也只剩偶尔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因为天色已晚,我并没有看清楚瞎子的样子,只知道,他带着黑色的圆眼镜,我觉得有些怕,于是回头打算跟瞎子招呼声再赶紧离开,可谁曾想,一转身,人没了,只留下一条长长的小巷子,黑乎乎的,仿佛要把我吞没了,使得我忘记了找老爹这件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回到家中,辗转反侧。将老爹会去的地方想了个遍,貌似除了那间老宅。没有别的地方了,算了,明日还是去看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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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见灵玉
入夜半梦半醒,我被窗户吱吱呀呀的声音惊得很是不快,但眼皮子重的很,根本睁不开。慢慢的我也进入了梦乡。一睁眼,我已然在周家老宅中,四周一片静寂,大白天,家里的烛火却烧的旺得很。中堂上有幅画,画上是个一个女子,面容娇好,眼若桃花含情,唇红如樱,眉宇间,一颗不大不小的朱砂痣也是恰到好处。女子的衣服也华丽异常,美得很,往下看……我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画中人没有脚,不是裙摆遮盖,就是没有脚,再看画中女子的脸,原本美丽异常的面孔,瞬间狰狞起来,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定了定神,往房子里面走去,宅子里摆设古朴的很,都是“老东西”了,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受到老爹熏陶,我对这些东西也是爱不释手。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仔细一听,像是在不远处,寻声找去,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我来到一处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凑耳一听,没错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伸手一摸铁门,刚碰到,门便开了,探头进去看,是间地下室,里面昏暗的很,一个人蹲在地上,拿着铁锹使劲挖着什么。这人看起来怎么如此眼熟……难道是……我疾步上前,走到他面前,只见那人缓缓抬起头来,天啊,此人正是失踪许久的老爹。眼前这个人骨瘦如柴,两眼泛着死气,嘴唇干裂,面如死灰。他一见到我,便直扑过来,掐着我的脖子,死死不愿放手,昏暗的地下室两个人扭打成团,我的脸碰到了什么碎片,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我拼命的叫老爹,直到喘不过气来,晕死过去。
早上,被门外一阵嘈杂声吵醒,睡了一夜,身体却异常疲惫。脸上有痛感,起身查看,脸上还真多了一道口子,想到昨晚的梦境,忽觉背脊发凉,门外吵闹声越来越大,我顾不得脸上的伤,推门进了院子,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人站在院子里,他梳着整齐的分分头,黑色边框眼镜。身边跟着几个穿着军装的士兵,这中山装见我出来,理了理衣服,朝我走来,待走近时,用着一口子不知道哪里的方言普通话,说道:“你好,我是廖斯文,你就是顾家当家的呀,哟没想到的呀,这么的年纪轻轻滴呀……”听他说这么几句话,我都已经擦了好几次脸上的口水了,我随便应了他一声,他继续说道:“那个周家滴老宅子是不是你家买了去啊,现在政府要买来搞改革。这个钱嘛,好说好说。”我没有说话,现在这个年代,确实有不少人借着政府的名义祸害百姓,眼前这个分分头,说不定也是打着政府旗号的强盗。其实对于这间老宅,我也充满了好奇,之前那个瞎子饿饿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我还知道,老爹为了得到这所老宅,可是出卖了他的生死之交――周广垠。我也是一不小心看到老爹的举报信才知道的。
见我不说话,分分头急了,使劲往我跟前凑了凑,用他独有的爆破音说:“小子……我说我们还丝要积极响应政府的号召哇……”说话间,一股子蒜瓣味冲进我脑子眼里,我皱起了眉,用手捂住了鼻子,分分头见状,略不自然的往后缩了缩,接着说:“不好意思啊,介个早上次了点蒜瓣子啊。但是这个老宅子国家是要定了啊,听说可丝上面的大头子看中的,你惹不起的。”听分分头这么一说,便又多了一份好奇,不过是一栋破旧的老宅子,有什么好争抢的。难道老爹的失踪跟这个也有关系?为了弄清楚这一切,我决定先答应分分头,再找机会进入老宅一探究竟。此事分分头,还在喋喋不休:“你到底怎么说啊,我能等,介个国家能等吗!”我转过身,对分分头说:“这老宅子你可以拿去,但我也有要求,钱我一分钱也不要,但我要参与这老宅改造的全程。”一听到我,不要钱白送,两眼放光,可又听到我说要进去,参加全程,便面露难色。
“怎么?不行?那你花多少钱我也不卖,我看你怎么回去交差。”我转身就要走,分分头见状,连忙挡住我的去路说:“不是我不愿意,这样好事,谁会不乐意做啊,关键……介个上头……”分分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有所顾忌的将我拉到了一边,接着说,“介个上头有交代,除了工人,自己人,其他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我也很难做……”没等他说完,我故作离开状,果然不出所料,分分头一把拽住了我,说:“那我把你安排进去,你可不许说漏嘴,害我啊。”我一听,便笑嘻嘻的,右手将他的肩头一勾,左手伸出小拇指,分分头半将半就的跟我拉了勾,用大拇指盖了章。
送走分分头之后,我也迅速到屋子里面,准备一番。
原本预定一个星期后开工的,却被提前到了第二天。
这天一大早,分分头,就差人过来叫我,说赶紧过去,今天开工了。我一愣神,慌忙拿了昨天准备好的东西,随便穿了一件衣服就匆忙离开了家。
来人是个年轻小伙,大约二十来岁,相貌清秀,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斯斯文文,个头与我一般,板寸头显得格外精神,笑起来如同三月的木棉花,让人温暖。我问他:“工期怎么突然提前了?”他撇头朝我一笑,略带歉意的说:“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上面要求的。”“可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做粗活的人啊。”我打量着他说。他依然十分温和的笑了笑,没有说话。这就更加引起我的好奇心了,我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停下来,他回过头来,语气不瘟不火的问我:“怎么了?青木?我们可要快一些哦。迟了就赶不上了。”听到他叫我名字我就更加好奇了。
“你是谁?”我堵住他的去路,不依不饶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哦,廖工长叫我来喊一个名叫顾青木的人。我叫严灵玉,你也可以叫我灵玉。”说罢,便笑着拉起了我的手,疾步向着老宅方向走去。自小我就十分孤独,因为父亲常年不在家,母亲去世的早,一直照顾我的是一些家丁。邻居孩子都不愿跟我玩,他们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说我父亲是个挖坟掘墓的贼。我一时间缓不过神,出神的望着他的后脑勺,呆呆的被他拖着往前走,他见我许久没有反应,回过头来看我,说:“你的纽扣扣歪了,这里露出来了。”他用手指了指自己脖子,我低头一看,早上出来的匆忙,没注意扣子扣歪了,衣领歪到一边,露除了半个锁骨。我一下子羞红了脸,两个大男人,这算哪门子事。他也没说话,淡淡的笑了笑,我抽回了手,重新扣了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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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瞳婴
终于到了老宅前,这里早早地就被政府的兵戒备了,恐怕一只老鼠,一只飞鸟也难以进入。围观的民众在十几米开外围了个水泄不通。严灵玉一路拉着我,恐怕我跟他走散似的。我跟着他挤过了人群,来到老宅前,他与门卫士兵交流颗一番,并拿出了工牌,我们便进去了。
“你很紧张?”灵玉进了门便问道。
“嗯?什么?”我没反应过来。再次进去老宅一样让我浑身不舒服。
“你手心里都是汗。”他说着递给我一张牌子,“诺,你的工牌。我是35号,你是36号。”
我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接过工牌。还没来的及看,就听到外面的嘈杂声,灵玉似乎更警觉,立马一个转身,朝门外奔去。我也赶紧跟了过去。之间院子里,工人们围成一个大圈子,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灵玉拉住一个工友问怎么回事,工友说,听说在酒窖里,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像是个婴儿,又不是,说不上来的古怪。灵玉听完就急忙扒开人群往里面挤,我也跟着挤了进去。只见地上一个小小的孩子,这分明就是个婴儿,可是……这个孩子,没有眼睛,并不是瞎了,而是本该有眼睛的地方覆盖着皮肤。小小的婴儿除了眼睛与寻常婴儿不同以外,其他并看不出什么异样,皮肤白如雪,樱红的小嘴,没有穿衣服,但他趴在地上,分不出男女,他一直咿咿呀呀的叫唤着,看得旁人好不心疼。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我扭头看了看灵玉,他正蹙着眉,我往他那边凑了凑,拉了拉他的衣角,正要问问他的想法,结果,突然一个壮汉挤出人群,大声说:“唉,这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而已,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在这里这么看笑话怕是不行吧。”说罢,一个箭步朝婴儿走去。
“等等……”灵玉冲出人群,打算拉住壮汉,可是已经迟了,壮汉已经将婴儿搂在怀里了,并且温柔的哄着,回头朝我们一笑,说:“看嘛,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嘛,真搞不懂你们在紧张什……”壮汉话音没落,只见那婴儿卯足了劲,奋力朝着壮汉脖子上咬去,壮汉一声惊叫,但还是被生生扯下了一大块肉,鲜血如柱般涌出来。婴儿从他怀里跳了下去,抱着那块肉**的啃了起来。眨眼功夫,那块肉就没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地的血迹。我这才看清楚这婴儿,原来那原本樱红可爱的小嘴里,竟隐藏着如锯般锋利的牙齿。它仰着头,朝着天空吼了几声,雪白的肌肤上沾满了斑斑点点地鲜血,口中长着参差不齐的尖牙,个个如现磨的刀尖,锋利无比。眼看它吃完了肉,又开始寻着血腥味快速的朝着壮汉爬去,其他工友见状,连忙将壮汉往后拖,可谁曾想,那东西竟爬的迅速,很快又咬住了壮汉的右腿,壮汉早已神志不清,工友这边死死不愿意放手,那边,也没有丝毫要松口的意思。双方僵持着,正当这时,那怪婴一个摆头,锋利的牙齿直接将壮汉的整条腿扯了去。吓得工友连忙拖着壮汉残缺的身体转身向外跑去。我一时间也慌了神,这究竟是什么怪物,怎么会在这周家老宅里面。我拉着灵玉准备向后跑,可谁知,灵玉竟甩开了我的手,拿着刀往自己左手胳膊上一割,朝着那怪婴奔去,怪婴寻到了血腥味,咆哮着往灵玉那跑去。眼看着二人就要碰头了灵玉一个急转弯,闪了过去,眼看着怪婴就要追上他了,情况危机万分,我一着急,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怪婴砸去,不偏不倚,刚好砸到怪婴的后脑勺。这下,它更加怒了,也不管什么血腥味食物了,扭头就冲着我冲了过来。速度快的惊人,我却迈不开腿,呆愣在原地,此事感觉世界一下子都静了下来,脑袋一片空白,我可以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可以听到脑袋上的汗珠滴落到地上的声音,还有灵玉叫我名字的声音。眼看着怪婴越来越近,我突然回过神来,顺势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怪婴刺去,因为它个头小,我的匕首正中眉心,伴随着怪婴的尖叫声,一股暗黑色的血液从它身体中流出,并伴有阵阵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意想不到的是,怪婴竟用尽最后一口气,朝着我手腕就是一口。手腕瞬间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怪婴死死咬着我的肉,倒在了地上。灵玉冲了过来,蹲下来急忙给这只奄奄一息的怪婴补上一刀。就在怪婴咽气的一刹那,老宅里不知何时多出了许多乌鸦,扑腾着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哇哇地叫唤着,声音异常刺耳,像是在宣战,可最后飞的一只也不剩了。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是疼痛感竟越来越轻了,不对,我顿时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忽然眼前一黑,朝一边倒入,觉得有谁来扶住了我,可我睁不开眼睛了,眼皮子太沉了,似有千金。
再次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手腕处传来阵阵痛楚。抬手看,伤口处被包扎得十分整齐。一扭头,灵玉倚在床边,这小子竟一直照顾,守着我。心里一阵感动。我见他熟睡,便不自觉细细打量着他。微微合上地眸子,偶尔伴有微颤,引得浓密的睫毛也跟着抖动了起来,红唇微启,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修长得手指,我鬼使神差般的伸出手抚灵玉的手,光滑却十分凉。
“你醒啦。”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我一甩手,向后一缩,抱起了被子。
灵玉见状,笑着说:“怎么了,见到我竟比那怪婴还要害怕。”一鼓莫名其妙的羞涩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裹起被子,面朝里睡去了。
“嗯……”手腕处阵阵撕裂的痛感,引得我倒吸了一口气,许是惊了灵玉,他疾步上前。询问道:“怎么了?伤口又疼了?”我起身,抬了抬手挠头笑着说:“没事,不知怎的,这么一个小小伤口竟如此疼痛。”
“当然会疼,那种百日全可是剧毒之物。你说你当时怎么能引那百日全。不过,也幸好有你,不然可能被咬的人就是我了。”灵玉略带歉意的说。
“没有,我当时什么也没想就看着它要追上你了,就想着帮你,没想到反倒被咬了。”我露了一个大大的笑,接着说,“话说什么是百日全?”
灵玉拿来药箱,示意帮我换药。
“这百日全就是一种发育一百天完全成型的婴儿,如果不及时打去,便会食其母肝肠,致其死亡。但大都活不长。”灵玉小心的拆着纱布,我好奇的问:“那这只?”
“应该是被人饲养的,饲主对其灌入大量鲜血,助其延寿。”灵玉换完药小心的给纱布打了个结。
我低头看了看手腕,继续问道:“那养这种东西不危险吗?一下子就能扯下这么一大块肉。”我抬起手腕示意。灵玉笑道:“你可不要乱动,小心伤口裂开。这百日全也是有饲主的,服务于它的饲主,饲主用这东西的毒血可制成丹药,服下可永保青春,长生不老,但饲主一旦失去了这东西,便会承受双倍的生老病死。”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不解得问。
灵玉笑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严灵玉。”虽然改了说法,但听起来倒也押韵。谈笑间,忽然传来阵阵敲门声。这么晚了,谁会来?灵玉起身开门,原是白日里受了重伤的壮汉,此时竟已能拄着拐杖,在妻子的搀扶下走动了。诧异未止,只见壮汉将双拐搁到腋下,紧握住灵玉的手,激动的说:“恩公啊……是你救了我性命,莫不是你及时送来那颗眼珠子,恐怕……”
“眼珠子?”我听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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