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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得空间门
艰难地从地铁里挤出来后,金小楼冻得哆嗦了一下,狠狠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好吧,也不是那么新鲜。中海市东区沿海一带是精英、富人聚居区,空气还算不错,但中海市西郊是拆迁小市民、农民工聚居区。有污染的工厂都在西郊。
很不幸,金小楼就租住在西郊某回迁房小区的地下室。
刷卡出地铁的时候,看到扣掉的四块多钱,金小楼剜心般疼了一下,不断给自己催眠,我房租便宜、我房租便宜、我房租便宜……
毕业两年多了,金小楼始终住在毕业时租的那套地下室中,房租也从每月六百涨到每月七百。她刚刚毕业的时候花了半个月才找到这么一个带独立卫浴的小窝,地下室阴暗潮湿又很脏,她来看房的时候差点没哭出来,权衡利弊之后还是选了这个地下室。
她不是个善于交朋友的人,上了大学后以前的同学朋友也渐渐不怎么联系了,熟悉的几个舍友毕业后也回了自己的老家,进入父母安排的单位。
她不想和陌生的人合租,又租不起单身公寓,只能租这种改装的地下室了。
地下室只有十平米,墙壁黒呼呼的,木床长了一圈白毛霉味很重,桌子油腻腻还带着烂菜叶,卫生间也很脏。
金小楼好说歹说才让房东把烂桌子烂凳子烂木床搬走了,自己从二手市场买了点家具,把墙壁都贴上廉价的壁纸,用84消毒液和强力洁厕灵把卫生间打扫得干干净净。
那段时间很累,经常三更半夜地在外面游荡,因为地下室里廉价壁纸散发的气味实在太重了,她知道那气味有害,却也买不起更好的了。
房东来收租的时候看到焕然一新的地下室,话里话外就是房子租给她太便宜了,一年合同到期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给她涨了一百块。
唉,什么时候她才能有自己的小窝啊,不用多大,只要有一个阳台,能晒晒衣服被子,不用阴干,还要有一个厨房,能做点好吃的犒劳自己。
金小楼租的房子在幸福小区,是回迁房,从地铁出来还要步行二十分钟才能到出租屋。今天又加班了两个小时,加上冬天天又黑得早,此刻外面已经漆黑得像是深夜了,冷风飕飕地穿过行道树,树叶发出呼啸的声音,让人感觉寒意刺骨。
回到幸福小区,金小楼先到楼下的草坪上去找自己的被子。
幸福小区是回迁房,建筑质量和格局都不尽如人意,楼距很短,一二楼在冬天完全晒不到太阳,所以在楼下见缝插针地系了很多绳子用来晒衣服被子。
金小楼找了两遍,还是没有发现自己那很有特色的学院风格蓝格子被子,她明明记得这里是她晾的绳子,怎么不见了。她有一次把自己的被子晾到别人系的绳子上被骂得狗血淋头,特地自己买绳子找地方系了一根,怎么就不见了呢。
金小楼打开手机的电筒仔细照了照,赫然发现系在树上的绳子被整齐地剪断了,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如果说是物业剪得,也不该单单只剪她这一根啊。
再说这也不是什么高档小区,连中档小区都算不上,君不见原来好好的草坪被挖的面目全非,东一块西一块种了各种各样的花木蔬菜,泼臭烘烘的农家肥也没人管吗。
金小楼围着两栋楼又找了一遍,终于在垃圾桶旁边找到了自己的蓝格子被子,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她自认除了在公共场所系绳子晒被子外,天天早出晚归从未做过有违公德的事,到底是谁和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一点也不嫌费事地剪断她的绳子,把她的被子抱到这里扔掉?
出租屋里,只有光秃秃地铺着凉席的一张床板,坐着都嫌咯人,金小楼索性就出了小区,在大街上游荡。
此刻还不算很晚,大街上车水马龙,千家万户都亮起了灯火,金小楼沿着大街漫无目的地行走,盘算着她要工作多久才能买得起中海市郊区的三十平小户型公寓,想让自己开心一点。
算着算着,金小楼发现自己更郁闷了,低头踢着地上的石子,一个没注意脚崴了一下,摔了个正着,撑在地上的手腕好像戳到了什么东西,火辣辣地疼。果然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么,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
金小楼抬起手心,打开手机电筒,只见手心里躺着一只拱形门样式的银色金属饰品,在自己的手腕处慢慢融化……融化。这是什么鬼东西,金小楼惊惧地睁大了眼睛,想要把手腕上的东西甩掉,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拱形门饰品在自己的手腕处融化,然后渗进手腕,形成一个淡淡的拱形门印记,那个印记就像用指甲划过皮肤留下的划痕一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外星寄生虫附体?高等智慧生命在拿我做实验?我患了臆想症?世界末日来了我是天选者……金小楼乱七八糟地猜测着,直到脑海里想起电子音,“空间门基因融合完毕,异世界位面通道已打开。”
当然,电子音说的不是普通话,而是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语言,佶屈聱牙,晦涩难懂,但她却神奇地知道电子音的意思,那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
我这是在做梦么,金小楼不敢置信地捏起手背上一块肉,三百六十度旋转,痛痛痛痛痛……她不是在做梦?
作为一个兼职写手,对空间门这种小说里都写滥了的金手指当然十分熟悉,但是,相比较于从来只出现在小说里东西居然出现在了现实中,还是她有隐藏的精神疾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虽然很想立刻就试验一下自己是精神病犯了还是得到了一个传说中的空间门,但理智告诉她,这里绝对不可以。大马路上的监控摄像头无处不在,她不能毁了自己有可能存在的金手指。
忍着心里的焦躁,金小楼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了出租屋,关上房门不算还反锁了一下,又把窗帘拉下。心跳得很快,也不知道是因为跑步的疲累,还是因为即将揭开一个大秘密的忐忑。
“空间门,你叫空间门吗,”金小楼试着联系自己脑海中的电子音,然而,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想去异世界、我想去异世界、我想去异世界……”金小楼开始碎碎念,然而,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我真的是我妄想症犯了?金小楼摩挲着右手手腕上的拱形门印记,心里很失望。
然而就在此时,空气中出现了一丝波动,面前浮现出一个小小的光门,然后光门急速扩大到可容一人通过。
门的另一边浮现出的是一个小饰品店的内部景象,金小楼把自己早就想淘汰的玻璃杯从光门扔了过去,只见玻璃杯在饰品店的瓷砖地面上碎裂开了,除了没有声音,就跟在眼前发生的一样,光门对面没有任何反应,说明对面应该没有人吧。
金小楼紧了紧身后的背包,反正她的命也不值钱,就当为科学事业做贡献了,咬牙跨过了光门。只这一步,她就到了另一个世界。
饰品店很小,三面墙一面玻璃门,一目了然,地上桌上架子上都积了厚厚一层灰,一踩一个脚印。饰品店的对开玻璃门用几把粗大的锁链锁的牢牢的,推出一道缝隙都做不到。
透过玻璃门往外看,只见外面和地球的大城市一样,也是钢筋混凝土的世界,只是草木十分地旺盛且十分高大,对面的建筑物千疮百孔,草木肆意生长,远处有一栋大厦,旁边长了一颗比它还高的大树,树冠隔天蔽日,相信如果不是大树的枝条牢牢缠绕着大树的话,大厦早就塌了。
就在金小楼观察着外面的环境的时候,一只小动物也在观察着金小楼,那是一只像老鼠一样脏兮兮的怪物,有人膝盖那么高,龇牙咧嘴,眼睛红得发亮,尖利的爪子挠在玻璃门上,发出刺耳的噪音。
金小楼听到声音往下一看,吓得往后连退两步,天啦,那是什么怪物,老鼠吗?老鼠的个子有那么大吗?老鼠的眼睛有那么红吗?老鼠的爪子有那么尖么?
怪物挠门的声音实在太难听了,金小楼觉得它凭借这一项绝技就能把人逼得精神衰弱。
见怪物进不来对自己没有威胁,金小楼开始放心地探索这个异世界的一切。
小饰品的种类、样式和地球差不多,有耳钉、戒指、项链、胸针、梳子、发夹、皮筋、
袜子等等,都是些女孩用的小东西,标价是阿拉伯数字,价格和地球差不多。
金小楼还从收银台的柜子里翻出一本小说书,文字是简体汉字。金小楼满怀希望地在柜子里翻找老人头,结果百元大钞是找出来了,上面却不是一个老人头,而是五个老人头。就连钢镚上的图案都和国家的不一样。
看来这个异世界可能是地球的平时世界,只是历史进程发展到现在社会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变故,导致两个世界渐行渐远,譬如说——世界末日。
根据外面的植物和怪物,以及半个人影也不见的街道,金小楼大胆猜测该平行世界是遭遇末世危机了。
说到末日危机,金小楼悚然发现,一根长满尖刺的藤条正悄悄地接近在辛勤挠门的老鼠怪物,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了怪物。
于是,金小楼眼睁睁看着刚才还觉得很可怕地老鼠怪物在自己面前被吸成了干尸,真是碉堡了,植物都这么厉害了,还给不给人类活路了。
经历了这一出,金小楼开始疑神疑鬼起来,忽然觉得自己呆的饰品店也不那么安全的,鬼知道还有没有什么隐藏的、未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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