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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羊皮狼心,逆转人生(楔子)

    楔子(一)

    “穆朝天,你不得好死!”

    振国王府南侧最偏僻的角落里,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步履踉跄跑出,身后追着几个粗壮婆子,婆子手里拿着棍棒,嘴里骂骂咧咧。

    女子一味朝前跑,的一座废弃的院落之中,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被几个力大的婆子压在地上,嘴角站着深褐色的药汁,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碎污浊地看不清原色。

    “妹妹,今个儿是你的诞辰,这份礼物姐姐送的你可喜欢?”

    女子摔倒在地时,一道悠扬且妩媚声音扬起,隐隐透露杀意,绯色锦缎伴有繁复纹路软榻上的紫衣女子,举手投足间流转媚气,如蝶翼般的眼睫下一双微挑瞳子暗藏杀机。

    怀中抱着面容青紫,头大身子矮小、蜷缩着的婴孩,痛彻心扉,她已有八个月的孩儿就这样被扼杀了,耳畔似乎还游荡着婴孩为不可闻的哭泣声。

    “浅且萱!我要杀了你!”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孩子,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伸手薅住压着她嬷嬷发髻,用力扯拽,那嬷嬷没料到对方尚有反抗能力,嚎叫出声松开手。

    浅且歌圈着胎儿朝浅且萱冲去,披头散发,神情狰狞如厉鬼。

    “贱人!”浅且萱嗤笑一声,伸手将茶杯丢掷,滚烫热水溢出,正中步伐虚浮的浅且歌,茶杯碎末划破水泡,看着额头布满血迹的浅且歌,浅且萱起身,姿态婀娜走来,抬起脚,对准怀中死婴重重一捻。

    “我的孩子!”浅且歌四肢无力,胸口沉重压力,呼吸艰难,耳畔响起骨节碎裂声响,浅且歌感到手上一阵冰冷划过,伴随着浓浓的血腥气。

    浅且萱居高临下看着浅且歌,睨了眼地上犹如污秽的人,红唇勾起淡淡弧度,冷嘲。“浅且歌,就凭你也妄想与我斗,不自量力!”

    “朝天!朝天!救我,救救我!”半昏半醒间,浅且歌眼前浮现此生最爱的男人,抱着烂成一团的小小婴儿蜷缩着,冰冷沿背脊传递入心。

    阴云密布的天空不多时洋洋洒洒鹅毛大雪,很快地面覆盖一层薄薄的白纱,雪越下越大,浅且歌半个身子都被掩埋。

    披上火红的狐皮大氅,浅且萱挑了挑眉,水眸蕴含残忍,抬脚踹向浅且歌,看着浅且歌抽搐不已,蹲下身,伸手拽住浅且歌长发,“果然是贱人,怎么折磨都不死。”

    “朝天,朝天。”剧痛之下,浅且歌睁开糊满献血的眼,呢喃着那个伤他至深的名字,时至如今,她仍渴望他能出现。

    把玩掌中玉坠,听着浅且歌呢喃之余,浅且萱挑眉,如水凤眸蕴藏残忍,伸手捏住浅且歌下颚,对上混沌的眼,指尖顺脸颊划过,尖锐指甲刺破血肉,“浅且歌,你还在痴心妄想?以为王爷会来救你?你于王爷不过是个玩物,没人会对玩物动心的,我亲爱的姐姐,你真得愚昧的可怜,你吵闹着的时候,你那不识好歹的兄长也被满门抄斩了哦。”

    “不!不可能!不会的!浅且萱,你骗我,你骗我!”浅且歌陡然睁大眼睛,目光死死瞪着浅且萱,瞳中满载绝望,虚弱身体忍不住颤抖,那是仇恨与悲伤。

    为什么?当年那个为她温柔,甚至不在意她被人侮辱的男人会如此残忍的对她,这一切都是骗局吗?新婚的甜蜜都是虚假的吗?谁能告诉她!

    “姐姐,这一切只能怨你,是你太单纯,错把豺狼当良人,当年你母亲病逝,作为先皇最宠爱的妹妹,你受封羽霓郡主,身后站着皇上,王爷自然会选择被人侮辱的你,如今王爷被三皇子殿下,啊不,是陛下看重,册封振国王爷,这还少不了你的帮忙呢。”浅且萱笑的灿烂,眼底残酷不屑掩饰半分。“那碗下了断魂散的汤羹,是姐姐你亲手端给皇上的,最疼爱你的舅舅是姐姐亲手了结的,姐姐,你是不是感觉很有成就感?现在你已经没用了,妹妹我不日将成为镇南王妃,妹妹今儿就送姐姐一份大礼。”

    浅且萱伸手拍净意外沾染衣裙的尘土,站起身,居高临下喝道。“来人,把这疯子带下去,好好伺候,这可是曾经红极一时的羽霓郡主,今儿就赏赐给你们好好品尝下郡主的味道。”

    话音落,紧接着便有两个粗使下人上前夹着浅且歌走向柴房,房门‘咣当’一声关上,看不清容貌的汉字搓着手,色迷迷的看着躺在柴火堆上的浅且歌,露出垂涎神情。“嘿嘿,今儿兄弟们有福了,虽然样子狼狈了点儿,但身子比那些女人嫩多了。”

    浅且歌躺在地上,双眸无神看着布满蜘蛛网的房梁,两双粗糙手掌沿着她衣领滑下,腥臭做呕,身上的衣物被除下,浅且歌持着对浅且萱的恨挣扎着,抓住一只手狠狠咬住,口中溢出腥甜味道。

    “妈的!贱人!敢咬老子,还不快帮忙,这贱人疯了!”被咬住手的汉子冷汗滑过,忍着剧痛,试图抽出手。

    浅且歌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十指碎裂使不上力,全身的力道用在嘴上,从未沾染血腥的浅且歌竟然活生生咬下男子一块肉。

    “老子打死你!”汉子捂着流血不止的手,随手抓起一块木柴,劈头盖脸打下去。

    浅且歌甚至无法躲避,结结实实受了当头一棒,额头剧痛,温热液体流出模糊了整张脸,失血过多朦胧了意识,浅且歌颤抖着睁开眼睛,嘴里含着人肉,发出哽咽声响,仔细倾听,仍能听出‘天哥’二字。

    三年朝夕相对,相敬如宾,她为他孝顺父母,甚至放下郡主尊荣,洗手煲汤,只为他在耳边说的那句,“且歌,我不想娘伤心,亦不想你受委屈,我该怎么办?”

    两年前,他被人算计遭逢牢狱之灾,是她苦苦哀求皇帝舅舅,甚至拿出嫁妆为他弥补巨大漏洞,将他从牢中换出。

    一年前,他奉命出征,被困荆州,她得知消息,带舅舅留给她的暗卫赶往荆州,连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失去了她心心念念的孩子。

    直到今日,她才明白,他对她的好,只不过是一场戏,为的就是她身上至高无上的权利。

    眸中的光逐渐暗淡,浅且歌躺在地面,鲜血铺满地面,扭曲的十指挣扎,糊满殷红的眼睛瞪大,骤然僵持瞬间,失了生机。

    第一章:羊皮狼心,逆转人生

    痛,浑身都在痛,浅且歌感觉身体好像被巨石碾压过,每根骨头都在叫嚣,漫无边际的痛苦竟是比被踩碎指骨更痛。

    她竟没死,呵,莫不是浅且萱又想到什么折磨人的法子,让人留下她一命?已经无所谓了,再狠辣的折磨也不如心底对自己的恨。

    淡淡檀香传入鼻翼,浅且歌皱眉,中人皆知,浅且萱不喜欢素雅香气,每日鲜花沐浴,香粉满身,这个气息更像是深埋记忆中独属那人的味道。

    猛然坐起身,浅且歌睁开双目,素白色的床幔绣着展翅凤凰,挂在一侧的玉钩随阵阵清风吹拂,发出清脆声响,眼前一切显得格外熟悉。浅且歌眼神茫然,扶着眩晕的额头,几近贪婪将所有景物纳入眼中。

    笔迹稚嫩的观音慈颜悬挂墙壁,大敞的窗子吹掀窗帘,扬起优美弧度,喜欢的笔墨纸砚摆在桌案上,所有景物与慕容侯府未出阁时的闺房一模一样。

    浅且歌蹙眉思忖着,房门推开声音响起,清浅脚步声逐渐靠近,指尖紧紧撰住被褥,浅且歌暗自警惕。

    浅且萱再玩什么花样?慕容侯府早就一把大火付之一炬了。

    “小姐,您醒了?!”丫鬟清脆声音划过浅且歌耳畔,猛地抬起头,眼神凛冽看着走进内间的丫鬟。

    丫鬟被浅且萱怨毒神情吓了一跳,手中食盒险些拿不住,快走两步,放下食盒,伸手朝浅且歌额头探去。“小姐,您终于醒了,真是老天保佑,小姐,奴婢知道您伤心,但公主已经去了,您再伤心也无济于事,公主在天有灵,知道您这样折磨自己更让公主伤心啊。”

    就在丫鬟的手即将碰到浅且歌时,微微侧开的身体,避过了丫鬟的手,浅且歌掀开被子,径直走向铜镜,看到镜中稚嫩容貌,浅且歌压抑着心情,“春晓,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小姐,您还好吗?今儿是公主下葬的日子,昨儿您在公主灵堂前昏了过去,御医说小姐伤心过度。”春晓顿了顿,看了眼赤脚站在地上的浅且歌,小跑取出一双素净绣鞋,为浅且歌换上,“小姐,送公主下葬的队伍就要启程了,您要去看看吗?”

    沉默良久,春晓以为浅且歌不会回答时,嘶哑声音响起,抬起头,正对浅且歌悲伤神情。

    “去准备吧。”

    浅且歌不敢相信,她竟重生了,回到失去母亲的第二天,不是被生父算计、被姨娘、被穆朝天算计的羽霓郡主,现在她只是慕容府的三小姐慕容且歌。

    娇小的身躯不足桌面高,白嫩的手掌细致,手腕上是母亲前些日子给她的银质手镯,看到手镯,浅且歌泪水顺脸颊滑落,一手覆盖手镯上,捂着嘴唇无声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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