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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禔笔今生
起猛了!
对于天天加班的我来说,睡眠实在是一种奢侈品。.pbtxt.可我怎么就那么不珍惜呢?既然睡不着就起来吧,为了避免再加班,笨鸟先飞!
其实我真的不是一只笨鸟,加班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就职于一间时尚杂志社,现在正值出刊期,而我正是这间公司的大老板――的助理。
做助理是相当痛苦的一件事,看似光鲜亮丽,其实就是个掌钥大丫鬟,白天为老板忙里忙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实现业绩创收的同时,还要单独负责两个栏目,为每月一刊的杂志奉献无偿的文思;晚上还得陪老板吃喝玩乐,不见到依稀的曙光,很难见到我那张可爱的床――加班?那是必须的!
一路怨念地迈进公司大门,还不到8点钟,办公室内空无一人,果然是让我先飞了一回。
谁说6月还不是很热,憋闷了一夜的办公室空气差、气压低,更是闷得厉害,一边开窗一边开空调。浪费?就当是我加班没有加班费的报酬吧,更何况原本就是中央空调,为了让自己能更加舒适才特地安上的挂式小空调,当然要物尽其用。
坏了?没有反应?谁那么该死把插销给拔了!勤劳与节俭的美德不是这样表现的!
无奈扶了把椅子爬上去,椅子在转,天旋地转。
眼花,眼晕,眼前一片白茫茫。
该死的我居然拉了一把转椅!等我发现这个事实时,已然华丽丽地拍在地上。好在这个时间公司还不会有人来,不然穿着短裙趴在这里,实在是很难摔得漂亮优雅有品味。
胳膊呢?没感觉?以我所了解的常识推断应该是脱臼了,动不了,很痛,但是……应该不会骨折吧。
别扭地掏出手机,当听到哥的声音时,哇的一声眼泪喷涌而出。我那万事不急的哥哥――伟大的我党战士展笑言同志就这样听我嚎了近半分钟,才用那永远不变分贝的低沉嗓音开了口:“展笑意,别哭了,说事。”
我想我的痛哭是对他的习惯性依赖,平时破个手指滴两滴鲜血,在看到他出现后,都会举着不太明显的伤口哭上半天,所以展大少爷一定不会认为我出了什么大状况。于是哭叫了一声“我在公司,救我!”立即挂断电话。
我知道只要我这样讲,哥哥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在做任何事,都会立即放下并出现在我身边,希望这次还是如此。
无奈的保持着尴尬的造型,我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等待哥哥的救援。
20分钟过去了,当我正在感叹为何北京的交通永远改善不了,纠结着自己还可以支持多久时,门开了。
哥哥快步走进来,一看到我趴在这里,便像被葵花点穴了一样愣在原地。
指指手臂无力地嘟囔:“动不了啦……”
还没等我的眼泪再次喷涌而出,他瞬间冲破了任督二脉,自行解穴成功,几大步跨过来一把抱起我就往外跑。
我想――我得救了!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撑了一瞬,放心大胆地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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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礽是清穿
耳朵里还是嗡嗡地响,还是很痛,有过N次晕倒经验的我不得不怨念,“每次都是这样,不知今夕是何夕啊……”,长音还没有拖完,就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这回疼的貌似不是胳膊而是脑袋和后腰,全部像被车轮撵过一般的痛。.pbTxt.
慢慢睁开眼,还未及找寻哥的身影,只听得耳边一道急切的女声响起:“格格醒了!四阿哥,格……福晋醒过来了。”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还没等我想清楚是何情况,就见一道人影急急走了过来,躬着身子看不清脸,只见得身上穿的竟然是大红色的……清装袍褂?
大红色?这是要结婚办喜事呀!
正想着,闻得一句偶显尖锐却压得低低的粗哑男声从面前之人的口中传来:“醒了,可还好?”
我愣愣地瞅着背光的面孔,一时间分辨不出此人形貌,只那光亮的脑门和正处于变声期的男声真是让人纠结,这是个半大孩子?四阿哥?清装?格格?福晋?猛然又想起刚才的发现――办喜事!
这是什么情况啊……明明一早在公司摔了个人仰马翻,怎么醒来就变成这般景象?难道说,我……穿越了?这也忒巧了点吧!
作为一名标准的清穿控,我曾广读诸家姐妹的清穿之作,可是那仅限于康雍盛世,眼前这四阿哥又是哪一位呢?不管哪一位都好,这能叫阿哥的必是皇子,我居然成功的庸俗的穿越到了众女期盼的大清朝皇家内苑,此情此景我是该笑还是该哭呢?
想不明白,先且放下,看看形势再做回应。.pbtxt.
听他们的话中之意,再想到自身的疼痛来源,我该是才受过伤的,遂轻轻抬手想摸下脑袋,触手却是厚厚的头冠。“咝” ――被头冠和枕头挤压到的后脑,还真是疼得厉害。再看眼前人,我干脆闭上眼睛不再动弹。
细听声响,貌似那位四阿哥稍站了片刻便走开了。
默数着他的步子,不知几步可以走出此间屋子,心里忙不迭地盘算起该如何是好。难不成也去盘问丫头套个话儿?不要啊!每每在书中看到如此描述,都会一头黑线,我坚决不会做如此调调儿,那绝非本姑娘的行事作风,还是先走一步算一步,必能窥其一二,再做打算就是。
正盘算着,忽听外屋传来一稚嫩童声:“笑意……”,我立时清醒过来,睁大眼睛自床上翻坐而起,疼得险些又仰回去。
在叫我么?这大清朝有人知道我的名字?难道……
猛地跳下床,才发现腰后还真是疼,瘀青是没跑儿了。顾不得那许多,下床便要向屋外冲。一个小姑娘勿忙靠过来扶住我,又惊又怕地说:“福晋,鞋……”
在她的帮助下,快速套上鞋子,便向外冲,哪知竟是那著名的花盆底,整个身子就那么直挺挺地向着地面拍过去,勉强被身后的小姑娘给拉抱住。
蹭到了门口才惊住,外屋站满了人,清一色的光脑门儿大辫子。众人想来也是听到了我的动静,全都将视线移过来。
我佯装虚弱地靠在门边,忽略掉那些注视的目光,由着那小姑娘扶着,低着声问:“谁?刚才谁在说话?”
众人听得我问,掩嘴笑者有之,惊讶难掩者有之,回头望者有之,有志一同的是让开了一条缝隙。顺着那道缝我看到一张小塌,坐着一个身量尚幼的小男孩,正以一种超乎年龄的神态环视左右,而他身边站着的正是刚刚的四阿哥。
推开扶着我的手,小心又踉跄地穿过众人,向着小塌慢慢蹭,即将挨到塌沿时,轻声问:“你刚才……叫……说什么?”
顾不得周围众人的反映,我双手紧紧抓着塌沿死死盯住小男孩的眼睛。
他亦盯着我看,好半晌才回了声:“笑意。”
这一回我听得真切,虽是童声,但我听了25年的语调绝对不会有错。
心,猛然踏实下来,身体也顺着塌沿滑坐在地。天可怜我!在那现代生活中,没有父母双亲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哥哥,如果我真的自己一人穿越了,我怎么办他怎么办?现在看来,老天还是可怜我们兄妹俩的。
“十三弟,此话休得再说!”未等我感激完上苍,四阿哥一把捂住小男孩的嘴急声阻止,眼中满是不解,还有一丝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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