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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刚发书的时候也没预料到大家会对苏联的书这么感兴趣,才1.5万字就有这么多的收藏了,所以这里就做一些详细一点的解答。

    关于苏联题材被和谐的问题

    这本书一开始的确遇到了困难,投稿和审核的时候都要要求给出详细的大纲说明这本书的政治立场,涉及深度以及禁区,也被提醒苏联的问题敏感要小心的写,不过最终还是通过了审核。基本涉及的雷区问题就是,写色・情和涉及国内,包括影射。所以这本书不会详细涉及国内顶多借用美国人的口说一句“苏联又跟中国签订了一笔贸易协议”就这样一笔带过。顶多恶心一下西方,不会出现钢铁洪流平推欧洲的场景,第三罗马还要光复君士坦丁堡的决心才行。(玩笑话,最多吓吓土鸡)

    关于苏联面临的问题

    当然这一切只是小说的理想化环境,事实上1991年的八一九政变本来就是一个无解的局,就算政变成功,苏联也有可能面临内战的风险(包括支持民主自由的军队哗变,内部分裂,加盟国分裂等情况)不是出现一个头脑清醒的领导人就能解决的棘手问题,所以如果有人吐槽说写的太假的,那只能说抱歉了呗。这本书一开始是抱着“你的敌人赞扬你做的事那肯定是一件愚蠢的事情”的教育心态写的,嗯,对,写给那些崇尚虚伪民主和无序自由的傻叉。

    关于更新的问题

    手头上有存稿,现在攒稿中,改了a签状态之后会改成一天两更或者一天三更,具体更新得看我工作的排班表,当然如果我是上24小时的班可能就一天一更了,前提是没遇到起点网站抽风。

    至于上一本书……

    只能说,诸君我喜欢钢铁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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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是救赎

    1991年8月17日晚上七点整,克里姆林宫钟楼上刻满岁月皱纹的古铜大钟刚刚敲打过第七下,街上就已经人烟稀少的可以用荒凉来形容。这片悠久而又迟暮的土地上建立起来的帝国就像这逐渐薄凉的夕阳,伴随着最后一缕光线的散去,沉重的散发出无声却又苍凉的叹息。

    盘踞在西伯利亚红色北极熊不甘的抬起头回望过去岁月的荣耀,然后垂老无力等待着寿终正寝的死亡判决。

    此时在宴会上举着高脚杯的亚纳耶夫有着跟他心心相系的祖国一样的忧郁,尤其是望着宴会上那些年轻,充满希望的脸庞,他们对改革,对未来充满着憧憬和希望。亚纳耶夫明白此时自己的消极情绪并不适合代入欢快的宴会,哪怕这只是穷途末路的苍凉繁华。

    他慢慢的站起了身,说笑的人群立马停止了交头接耳,迫于官僚的规矩,所有人都准备跟他一起站起来,然而却被亚纳耶夫坚决的制止了这一行为。他端起酒杯,在台下一行人不解的目光中,缓缓说道,“我们的祖国正在接受着各种各样的危机和考验,如大家所见,并不是所有人都理解支持我们的建设,我们崇高的理想。但并不能否认她的伟大,我们的战士,神圣的信仰永远都不会磨灭,她的光辉依旧照耀着我们每一个人,指引着我们前进,永远。”

    当他发言完毕,台下响起机械规律般一成不变的掌声。亚纳耶夫知道这些下属只是在敷衍自己,哪怕是发自肺腑的讲话。所以他选择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他原本是个根本没人会记住名字的可怜虫,只是因为穿越意外的给了他一个位高权重却注定悲剧收宫的角色,苏联副总统根纳季・伊万诺维奇・亚纳耶夫。作为八一九事件的参与者始作俑者,在政变失败后潦倒一生,于2010年逝世。

    索性的是穿越的亚纳耶夫同志在时间轴上提前了一年,算是给了他聊胜于无的准备时间。

    “亚纳耶夫同志,你现在可以公布你要说的事情了吧?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把阿尔法的成员都召集了过来,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盘算什么。”坐在亚纳耶夫身边的是一个留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戴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显得就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知识分子,但是知晓他身份的人见到那张脸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却是恶魔的模样。因为他是弗拉基米尔・亚历山德罗维奇・克留奇科夫,担任着臭名昭彰的克格勃第一总局主席兼第一总局局长的职务。

    “当然了,克留奇科夫同志。事实上我会向你保证这是一次精彩的演说。”亚纳耶夫朝着克留奇科夫神秘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过克留奇科夫局长却没有亚纳耶夫的平静神情,因为明天所要做的可是一场惊天阴谋,一旦失败了他们都会以叛国罪论处。而亚纳耶夫同志此时居然还有心情优哉游哉的召集阿尔法特种部队三十名成员在列宁大街克格勃秘密的据点举办宴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亚纳耶夫在一起起身,台下的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副总统的奇怪举动,亚纳耶夫却旁若无人的从台上走下来,走到这些人身边,他端着酒杯走到这群前克格勃成员的面前,轻声问道,“你相信民主吗?你相信自由可以拯救苏维埃吗?”

    一瞬间所有人就连呼吸都变得如履薄冰,虽然民众也在私底下讨论民主,讨论自由,批判苏联的集权与独裁。但是国家最高领导人公然跟他们谈论起民主,这可不是一件好事。那些阿尔法和信号旗的成员都面面相觑,他们不敢随便回答这个问题,是与不是,都有可能断送自己的前程,说白点,还有可能威胁生命。

    亚纳耶夫也没指望这帮人能回答自己的问题,他自言自语的说道,“民主,民主,很抱歉民主不是我们所需要的。而且让在座的各位失望的是,近百年来美国人试着让民主制度在其他国家扎根发展,但一次都没成功过。相反倒是建立起一大堆的第三国家独裁者,吴庭艳,李承晚,萨达姆,巴列维。这些国家连建立民主所需要最基本的条件都没有。还有,所谓的应该对那些政见不同者宽容以待,应该对着不同信仰的人给予尊重,对跟着总统唱反调的记者虚心接受等等这些事根本不重要。”

    亚纳耶夫的发言一石激起千层浪,就连身边的克留奇科夫副主席也一瞬间变了脸色,更别提那帮没怎么见识过高层手段的特种部队成员。

    他继续说道,“难道你们真的以为凭着原教信徒加宗教原则,扔上几颗炸弹再选一位独裁者就能建立民主了吗?错了,人民其实不需要自由,也不需要民主。他们需要生活保障,需要规章制度,需要有人为他们抵御外来侵略者,同样也需要提防内部集团。需要有人领导他们,给予他们保障和禁锢,好让战乱和饥荒不再发生,只要给足这点好处,所有人都会愿意听从你的命令,权利改变一切,懂么?各位。”

    亚纳耶夫的话讲的太过露骨,甚至可以说是诛心。养活你们的并不是狗屁意识形态,也不是信仰,而是我手中的利剑和盾牌。

    亚纳耶夫演讲的时候太过投入,做出某些肢体动作的时候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酒杯。演讲完毕后他才重新端起桌上的杯子,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打量着这些可怜虫。就是这群被民主和自由洗脑的人,在后天的进攻白宫中拒绝执行刺杀叶利钦的任务,才导致了后来一系列多米骨诺牌坍塌的失败。也不知道两年后他们同样在克里姆林宫反对叶利钦的炮轰白宫的时候,会不会后悔没有在1991年答应苏联高层的哀求。

    宴会的气氛降临到了冰点,没有人敢说一句话,甚至没人敢应答亚纳耶夫一声。这便是权利的可怕之处,它甚至能让一个手无寸铁懦夫瞬间变成至高无上的君王。亚纳耶夫叹息一声,他的目光掠过所有人的脸庞,然后缓缓问道,“假如我今晚给你们一个任务,让你们去刺杀叶利钦,你们会去吗?”

    这是亚纳耶夫最后的一个请求,他希望有人会站出来,而不是像历史上那样,所有阿尔法士兵放下军官证,摇头拒绝执行命令。

    “不,我不会答应的。”果然还是有第一个反抗的声音响起,虽然微弱,但却像重锤一样狠狠的砸在亚纳耶夫的心中,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断了他仅存的希望。亚纳耶夫甚至还没看清第一个拒绝的人的脸庞,随后便有人跟着前一个人的话语,接二连三的提出了拒绝的要求。决不答应。

    他们的口号?无非是为了民主,为了自由,为了希望,我选择拒绝。

    亚纳耶夫眼神里希望的火苗迅速的黯淡了下去,事实上他在一开始就没曾抱过希望。他已经给过这些人机会,是他们没有珍惜而已。阿尔法成员的回答甚至让他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亚纳耶夫微笑着后退了几步,退到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才举起已经没有一滴酒的酒杯,向他们干杯说道,“很好,这是为了致敬你们的自由,以及……你们为自由做出的牺牲。”

    然后亚纳耶夫松开了手,众目睽睽之下,精致的水晶酒杯以自由落体的速度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一个只有亚纳耶夫和叛谋者才知晓的暗号,就连坐在台上的克格勃副主席克留奇科夫也是懵懵懂懂的表情。

    埋伏在屋外的蒙面一拥而上,按照早已铺设好的剧本,不约而同的从夹克里面掏出了一支冲锋枪,对准了宴会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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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就死两个人

    一场不怎么精彩的掷杯为号瞬间拉开了一场血腥的杀戮大戏,原本躲在这个客厅窗外的格鲁乌士兵打碎了玻璃,然后将手中的消音冲锋枪对准了这些手无寸铁的同僚,扣动扳机,瞬间火光四溅,那些还没回过神的士兵中弹倒地,桌上的红酒被子弹打碎,酒水撒了一地。就连餐桌上被子弹撕碎的绢花夹杂着人的血腥味,伴随着勃兰登堡协奏曲的激昂,在半空中飘舞,经久不落。

    碟盘破碎的清响,火光的枪响,人倒地的痛苦**,与飘忽的烛光组成了血腥的交响乐。

    而一手策划这场谋杀的亚纳耶夫就这样静静的站在现场,像欣赏音乐剧一样的看着这些选择与苏维埃为敌的可怜虫一个一个的倒下去。他早就知道阿尔法和信号旗不靠谱,被叶利钦策反的士兵太多了。所以亚纳耶夫才会在一年之前就在格鲁乌中寻找可执行这次任务的忠诚于**却又遭到排挤的落魄士兵,许诺他们最好的利益,迅速拉起了一支只忠实于他的队伍。为了这场庞大的阴谋,亚纳耶夫足足谋划了一年。

    交响乐划上最后一个音符,再也没有人能站起来了。

    “既然你们不肯为我所用,那么就请你们去见马克思吧,祖国母亲永远不会原谅叛徒,斯大林也一样。”亚纳耶夫轻轻说道,成最后一个阿尔法成员倒在亚纳耶夫的面前,用一种哀求的眼神无助的望着他。而亚纳耶夫只是用淡漠的目光打量着他,一直等到他瞳孔涣散气绝身亡后才挪开视线。

    “亚纳耶夫,你在干什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克格勃副主席克留奇科夫疯狂的大喊道,不到短短几秒时间,他手中的克格勃的精锐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而罪魁祸首居然还如此镇定的品酒微笑。

    他突然觉得昨天在这里召开的三人秘密会议不该将亚纳耶夫拖进这场政变,比起政变,这位和蔼的副总统似乎有着自己更大的阴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克格勃副主席气愤的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但此时他也不敢造次,因为十支冲锋枪正对准了他的脑袋。

    “没什么,这只是救赎而已。”亚纳耶夫说道,他让格鲁乌士兵放下对准克留奇科夫的枪口,然后吩咐士兵对每一具尸体进行检查,确认所有人都被击毙之后才挥手让这群不速之客退出房间。

    现在客厅里只留下克留奇科夫和亚纳耶夫,伴随着空气中腥甜的血腥味,亚纳耶夫向克留奇科夫举起酒杯,“我亲爱的主席同志,你只需要办好你的事情,其他都不用你管。剧本会按照你们早已谱写好的方向发展,《新联盟条约》不会被签订,伟大的祖国不会被解散,只要所有的高层都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千万不要出了差错,否则送上绞刑架的就是我们。”

    克留奇科夫现在才发现亚纳耶夫告诉他的只是庞大计划的冰山一角而已,克格勃副主席的手心开始冒汗,还是昨天所有人都手足无措的时候,只有他带着准备好阴谋剧本而来,是不是亚纳耶夫早已决定好将所有的高层都当做手中的傀儡?而克留奇科夫现在也别无他法,只能顺着亚纳耶夫的剧本走下去。

    政变是一种残酷的艺术,不到最后那一刻,谁也不敢说自己就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功败垂成,最后那一刻从黑桃国王变成方片三的倒霉蛋还少么?何况亚纳耶夫只是踏出了第一步,除掉阿尔法等于切断了叶利钦的潜在支持者,哪怕到时候真的要动手刺杀,叶利钦也只是除去了爪子的病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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