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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煤油话鬼魂之蔡金花偷鸡

    牛滚塘,这本是在中国西部小山村的名字,看到这个名字你肯定会猜想这里肯定是非常的破败不堪,这名字还源于那会儿因为村里的人主要是以务农为生,所以几乎每家每户都必须要有牛。穷的地方,人们的生活虽然拮据,但是品行还是好的。所以把牛放到自家门前,让它去吃草也不会有谁会故意去偷谁家的牛,而且每家的牛耳上都会穿上一个样式奇特的纽扣,家家都有,户户不一。那个年代的农村还不像今天,每家每户门前都市水泥地或是宽阔的马路。他们门前基本就是一片天然的小草地。加上这个村子面积比较大。住户较为分散。所以,把牛放在自家门前吃草是很正常的事,加上多雨的天气,牛儿吃着吃着的时候。便会躺下打滚,夏天这种情况多半是为了在自己的皮肤上敷上一层泥土,防止蚊虫的叮咬。而其他时候基本上就是动物的习性,日渐养成的习惯而已。渐渐的草地的某一个特定的地方就会出现一个面积较大的水洼。里面不论什么时候都是积满了浑浊的雨水的,和地上的泥土混合在一起,显得肮脏不堪。家家户户都是如此,有天一个路过的赶场的老头看见后便呼这地叫做“牛滚塘”。而现在这个村子已经不再是那副模样,家家户户都修上了小二楼,有钱的人家更是四五层也是有的。门前不再有那个夏天总是充满恶臭,周围总是环绕着蚊虫的水洼,都变成了水泥地,或者直面铺着沥青的柏油路。路的两边都种满了一年四季不败的常青树。村名也改为兴茂村,可是因为祖祖辈辈都叫习惯了牛滚塘,所以改了的那名,也只是在村门口做个门面罢了。大家该怎么叫还怎么叫。就是在这个看起来欣欣向荣的小村庄里。王大算家就显得十分的突兀。他家就像是从那个年代的画像中直接复制过来,粘贴在哪儿的一样,唯一改变的,大概就是那门前的水洼更深、更宽了。好在他家因为住在山脚那一头,50米就他一家,所以他家的情况并没有招来村里面的人的过多的反感。夏天门前该臭还是臭,该有蚊虫还是有。大家离那么远。反正也闻不到。要过路走快一点、开车快一点或者绕道就行了。说来也是奇怪,村子里的人家都有了或多或少好的变化,唯独他家还是那么穷。村里面的企业,每户人家都有在里面上班的。王大算家也不例外,大家伙手脚都挺麻利,收入自然也相差不大。可是偏偏王大算家就是没有起色。每当已经存好一小笔钱准备盖房子的时候,家里总会出现这样活那样的事。王大算的老婆叫蔡金花。长得高大,体型丰满。长了一双细小的眼睛,眯起来的时候总感觉要算计别人一样。特别是那硕大的臀部,就好像豆腐坊门前的那尊石磨一样。在那年禽流感流行的时候,因为从田里回来看见土地庙门前供奉着一只鸡,便偷拿之后躲在草垛子里用在路边随手采摘的南瓜叶包好放进自己的篮子里才回家。走进村里的时候,遇见正担着水往家里走的王大娘,王大娘看见她便说道:“哟,大算媳妇,这是干什么去了,咋这红光满面的呢?莫不是背着你家大算去偷汉子了?”蔡金花听到后回笑倒:“去你的,我今天是没偷着汉子,但是却被天上的馅饼个砸个正着,好了,不跟你贫了。大算快回来了,我得回家做饭去了。”说着挎着自己的篮子,扭着硕大的臀部向前走去。而担着水正慢悠悠走在后面的王大娘看着本来干燥的地面顺着蔡金花的方向出现了一滴一滴的印记,好像是从那篮子里滴出来的。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的木桶漏了,可是看见是在自己的前方,只能喊住那蔡金花,道:“大算媳妇,你那篮子装的是什么啊?怎么还一直不停的往下滴东西?这是谁还是什么啊?”蔡金花听到这话背一僵。赶紧伸手在篮子底部摸了摸。收上来一看,自己手上沾满了鸡油。在在快要落山的太阳下照得发亮。于是噎了噎口水。扯过放在篮子最上层的衬衣垫在鸡的的下面。转过身慢慢往前走向王大娘,对着王大娘笑道:“哎呀,这天可真热,热的我这汗直流,这肯定是我的汗。好了别说了,你男人也快回来了,还不走快点回家做饭去,别待会耽误了饭点,你男人回家揍你。”说完转身离开了,而王大娘听完这话只是摇摇头,但是当她看见自己前面的印记全都被蔡金花用脚撵掉之后,她疑惑的想了想,然后慢慢放下自己身上的扁担,向前走着,发现还有一滴是完好的。蹲下用手沾了沾,放在鼻子下面问闻了闻,一股血腥味传来,于是她赶紧放下又在地上干燥的地方擦了擦,起身用自己的衬衣擦了擦手对着前面大声笑骂道:“蔡金花,你还毁尸灭迹?这来月事嘛,大家都是女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是,快回去放点东西。好在你今天穿的裤子是黑色的,不然你可就丢人丢大了。”走在前面的蔡金花听到前半句便愣住了,心想完了,这下凭着王梨花这张大嘴。这下全村的人都会知道是我把鸡给偷了,你说我怎么糊涂。刚想转身去寻找对策的时候,听到王梨花后面的话,心里虽然疑惑但也不再担心。往家里走去。话说王大算回到家,就看见自己婆娘饭也不做,静坐在凳子上望着门前发呆,两眼放空,嘴角上扬,明明是看着门外,却连自己进屋了也没有发现,灶上的烧着一口大锅,锅里装的水沸腾着。冒着热气。灶下的柴火感觉快要烧灭了,那根半米长的木头露在外面的三分之一也已经被烧着了。看到这一幕,王大算把头上的草帽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吓得蔡金花一大跳。看见是王大算之后,跳起来撸了撸身上的衬衣,嘴里嚷嚷着说道:“好你个王大算,老娘跟着你吃的粗茶淡饭,做的是牛马的活儿。今儿个你还给我发生脾气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说哇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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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煤油话鬼魂之蔡金花的婆婆

    王大算听着蔡金花坐在地上边骂边哭的声音,大意是说,她十六岁就跟了他,要不是因为王大算他爹对蔡金花家里有恩,她又何必来这儿受苦之类的话。这些话王大算早就听过很多遍了。只能拿右边口袋里的旱烟,撕开一小截,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掏出左边口袋里的撕下的日历,也撕了一小块,放在桌子上。把烟和纸分别收好放到不用的口袋里,然后拿起桌上的烟和纸,用纸裹上烟放到烟嘴里,画上一根火柴,点燃,吧吧吧的抽着。在渐渐升起的烟雾里失神的看着门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还坐在地上的蔡金花哭哭啼啼好一会儿看见没有人理睬她后,便从地上坐起来,等到王大算抽完一卷之后问道:“那两孩子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王大算拿着手里的烟嘴,一下一下的嗑着桌子的边角。嘴里答道:“大富说去找朋友了,不回来吃,大贵说要和王大娘家那闺女去看放电影,也不回来了。”那就我们俩了?唉,这俩孩子,今天好不容易吃顿好的,竟然没碰着。对了,他爹我给你说,我今天在土地庙哪儿捡到只鸡,做熟了的,今天我们就把它吃了。”王大算听到蔡金花的话说到:“捡到的?莫不是别人拿去供奉的,你偷偷拿走了吧?我说你还是还回去吧,土地公的东西,你也敢拿,小心遭报应。”蔡金花听到王大算这样说心里虽然也有点打鼓,但想了想,为了省钱修房子,自己可是好久都没开荤了,再想到白天手上拿一把子油水,咽了咽口水说道:“什么叫偷偷拿的,那儿没人,我捡到就是我的,土地公估计已经吃过了,反正他又带不走,不如孝敬我!你不吃就算了,我一个人吃更好,别人可说了,捡了的钱要赶紧用完才好,这捡来的鸡也是一个道理,过了这一顿,可就没了,你可想清楚了。”正说完这句话,屋外传来村长的声音,喊道:“大算、大算你在家没,我家里明儿要挖地基,你赶快来去吃饭,明天来帮帮我。”在屋里的王大算赶紧跑出去对着村长说道:“这是好事啊,恭喜了,我马上就来。”然后进屋对着蔡金花说道:“得了,你就自个儿吃吧,我今天也有东家咯。”说完拿上桌上的烟嘴,一摇一摆的走出去。

    而在屋里的蔡金花听完这话,起身捡起身后的柴往灶下面仍进球,不一会,火苗呲呲的窜出来。往锅里的水上放上一块石块,打开柜子,抬出鸡放进去。十分钟后,估摸着好了一些,便抬出来,关上门,自己一个人享用起来。

    吃过后,砸吧砸吧嘴,放下袖子一擦嘴。用碗装上那些骨头,拿上锄头自家后院走去,挖了个坑,埋了之后,把屋外的牛赶进圈里。锁上门往熟识的人家闲逛去了。来到,王梨花家,见她家亮着灯,隔着院子喊了声:“王大娘,吃了没啊?”然后便听到王梨花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是金花吧,刚吃了,快进来坐。”蔡金花顺应走进屋里去,那昏黄的灯光下,王梨花的儿子和老公还在桌子旁边吃着炒豆喝着白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嘬着。她媳妇坐在后面抱着孩子喂奶。看见蔡金花后,点了点头。他儿子笑嘻嘻的说道:“哟,金花婶,什么疯把你吹来了?”要不要来一口?说完举起杯子。蔡金花见状,笑骂道:“臭小子,还敢打趣你金花婶了?这都白疼你了?”说完顺手在盘子里捉了些豆子,嘎吱嘎吱的嚼了起来。

    王梨花从屋里搬出两条凳子对着蔡金花说道:“金花啊,这屋里热,让他们夜里自己喝着。我们去外面坐。”话落抬着凳子先出去了。蔡金花吃完手里的凳子拍了拍手说道:“好嘞。”也跟着出去了。两人在院子里聊着,伴随着夏天蝉虫的鸣叫声。不一会王梨花的媳妇端出两杯东西,一杯递给王梨花,一杯递给蔡金花。王梨花先喝了之后,一把抢过蔡金花还诶捂热的杯子说道:“这是冰的酸梅汁,你这不是正处于小日子吗?就不好喝了。等你日子过了,。

    蔡金花听到这话,立马抢过快要交接的杯子,说道:“谁给你说我来小日子了?还等些日子,我才不呢,我这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哈哈。”说完喝了好大一口酸梅汁。王梨花说道:“那今天滴在地上的那血不是那东西的话,是什么?”闻言蔡金花只能说道:“都给你说是汗水了。”然后眼睛向四周转着,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突然盯着王梨花家前面的一颗柳树看。看到那儿正站着自己的婆婆,婆婆正在像她招手。可是为什么婆婆本来白色的头发,会出现没有规则的黑色的印记,那印记就像.............就像是不小心把黄色茶水倒在了了白布上一样,肆意的流淌形成的纹理。王梨花见蔡金花目不斜视的看着一个方向也顺着望去,可是除了黑丫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啊。然后推了推失神的蔡金花。从她手里拿过杯子,喝掉剩下的,说道:“别狡辩了,你家的汗水是血腥味啊?”蔡金花闻言摇了摇头,使劲揉了揉自己眼睛,在看那个地方却什么也没有,然后对着王梨花说道:“血腥味?什么血腥味?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是小月子,你别不信。不然我们俩现在去你家茅房验验?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对了,你家这酸梅汁你没掺酒吧?”王梨花听完说道:“掺酒?你想的倒是美。那酒多贵啊。掺了酒还能给你那么一大杯?好了,就知道你不好意思,不说了,是不早了。快些回去吧。”蔡金花听完这话,想着,自己真没来小日子,那王梨花说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今天会见到婆婆?明明婆婆已经死了好多年了,而且自己嫁到王家之前婆婆就没在世的了。见过也只是在照片上啊,难道她是在责怪自己今天吃鸡没有先供奉她?那招手的姿势是什么意思?越想蔡金花越觉得全身发麻。问王梨花要了一根香点燃后拿着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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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煤油话鬼魂之蔡金花之死

    蔡金花回到家的时候,王大算还没有回来,倒是王大富回来了,正在院子里沉思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看见蔡金花后想了一下问道:“娘,你有见过奶奶吗?”蔡金花闻言顿住,结结巴巴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今天也见着了?”王大富说道:“照你这么说,今天你也见着了?可是为什么奶奶会和照片上不一样。具体哪儿不一样.......恩,应该是头发,奶奶的头发有一部分颜色要深一些,不想照片上那样全是白的,而且,就连头顶的头皮都不是白的,也是深颜色。”蔡金花闻言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向后退了好几步。然后颤颤巍巍的说道:“竟然和我见到的一个样。但是我看见你奶奶还像我招手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王大富闻言也吓得脸色惨白,吞吞吐吐的说道:“奶奶是没向我招手,我只是看见她往家里这个方向指了指了才回来的。”刚说完,便看见王大算和王大贵走过来。蔡金花掐了掐王大富,低声说道:“这事别让你爹和你弟知道。”说完收起刚刚被吓到的神情,笑着对王大算说道:“他爹,你怎么和大贵一起回来了。遇一块了?”

    王大算听到这话,拿下嘴里还在冒着火星点儿的烟嘴说道,大富大贵你们去抬条凳子出来。大富大贵闻言都进屋去抬凳子。一家四口坐在院子里。王大算又拿起烟嘴抽着说道:“大贵你先说。”王大贵说道:“今天我约了王大娘家女儿出去看电影,这都快走到村口了,在土地面旁边,我竟然看见奶奶了,说来也奇怪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奶奶,今儿个竟然见到了。她和照片上不一样,至少头发不是全白的.......话还没说完,王大富抢话道。是不是有一部分颜色要深一些,连头皮都是深颜色的,不是泛白的?”这下,王大贵从凳子上跳起来说道:“这么说哥哥你也看见了?我就是看见以后没有带小莲去看电影,在村里溜达溜达就回来了。”王大富听了弟弟的话点点头,说道:“不只我看见了,娘也看见了。我看见奶奶往家的这边指了指。而娘看见奶奶在跟她打招呼。”这下吓得脸发白,声音颤抖的说道:“我和爹都看见她往家这边指了指。“这话一出,一家四口除了王大算全都吓白了脸。只有王大算一个人抽着烟,黑夜里点着的烟冒着点点星火,但是没有人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爹,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说说啊,怪吓人的。蔡金花颤抖着说道。王大算抽了两口,又拿着那烟嘴放在凳子腿上敲了敲说道。“大贵,去打碗水饭来,估计娘是饿了,来家找水饭。”王大贵闻言赶快跑到屋里,拿出一个小碗,接上一碗水,拿上三根筷子,从锅里抓了点饭放进碗里。跑出来,一家人蹲在门口,屋里的光线有一部分迎出来洒在台阶上。就凭着这点光线,王大算将三根筷子合并在一起,试图让它们在水中站立。口里不断反复念叨着“娘、你要是饿了,就站起来,待会把水饭领走,顺便呢给我爹捎带一份去。“转身吩咐王大富再去打一碗来。蔡金花学着王大算的样子一起做着。嘴里也念叨着:“娘,媳妇以后肯定会经常供奉您,您在哪儿就好好待着。这水饭待会您就领着走,这碗是给爹的,你待着自己那碗顺便给他捎过去。”然后一直说:“站、站、站。”王大算这边喊了站以后,真的站住以后,停十多秒便拿起来在重新站一次,如此反复三次以后。叫王大贵去拿上三贴纸钱,一贴为三张合并而成,点燃少在了碗中。王大算抬起碗对着碗哈了口气,一次放到儿子和老婆面前,他们造作之后,一下把碗里的东西向院子里倒去,伴随着一声“领走吧”。然后把碗反扣在门脚处连同筷子一起。看见蔡金花还在倒弄那一碗,便接过来,可是倒弄好久也没成功。三次站立,三次是失败之后。便索性忽略了这步。按照刚才的流程接下去。事后,拍了拍手,对着蔡金花说道:“明天这个时候在拿进来就好了,现在进屋睡觉吧。”

    可是她哪能睡得着啊,王大富和王大贵兄弟俩经过这么一出,选择今天晚上两兄弟睡在一张床上。早晨隔壁家的鸡刚打鸣的时候,王大算就听到屋外传来村长的声音,大算、大算。快起来去帮帮我了,我今天挖地基。王大算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然后用脚踢了踢躺在自己身边的蔡金花,想要她去衣柜里给自己找一身适合的衣服。谁知冰凉的触感在这炎热的夏天吓了他一跳。他顿时清醒过来,转过身看见,蔡金花睁着大大的眼睛,脸色已经发青,身体已经冰凉了。他颤抖着用手去试探她还有没有呼吸,心中的猜想在得到证实后,哇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喊着:“金花啊,你怎么就死了呢?金花啊。”而在侧房睡得正香的王大富和王大贵,听到他们老爹的哭声,连衣服都没来得穿,只是穿着大裤衩便进到房间里,看见王大算抱着已经僵直了的蔡金花,兄弟两脸色惨白的上前,颤抖着问道:“爹,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娘怎么了?”王大算这会儿哪有心思回答他们的问题,一时之间两王大算家哭作一团。而转回来叫王大算的村长在听到王大算家里传出来的哭声后进屋一看,赶紧跑到村里通知村里的人,说蔡金花死掉了,让大伙来帮忙。那个年代,一个村里要是死了人可是件全村的大事。

    等陆陆续续有人赶来的时候,王大算已经哭的昏过去了,王大富和王大贵也神情呆滞的坐在凳子上,嘴里念叨着:“是奶奶带走了娘、难怪奶奶要和娘打招呼,难怪其他人都有事指家的方向,我们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大家伙儿听着这俩兄弟的话,只当他们是死了娘才在这里胡言乱语,并没有谁当真。但是显然王梨花听进心里去了。但是眼下,知道蔡金花是怎么死的和办理后事才是比较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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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煤油话鬼魂之再生事端

    王家本来存了二千块用来准备修缮房子供儿子结婚,现在因为蔡金花的突然去世只能挪用出来,因为家里没有老人,所以根本没有准备棺材和寿衣这些。只能是现卖了。清醒过来的王大算第一件事却是请法医检验蔡金花的死因,他要知道和自己同床共枕几十年的老婆是怎么死掉的。

    花了一部分钱进行了尸检之后,在大家伙儿的帮助下,蔡金花下葬了,下葬的那天天气格外的好,就像蔡金花捡到鸡的那一天一样。早晨发丧的时候,王大富和王大贵在抬棺材的队伍后面哭的伤心不已。王梨花在旁边安慰着,但是渐渐的也红了眼眶,牛滚塘的风俗,一旦棺材抬到村外,那么亲人必须止步,剩下的就只能交给别人了。王大富和王大贵转身回去,王梨花坐在土地庙旁边哭的伤心不已。咒骂着这带走乐蔡金花的鬼神。转身刚要回去的时候,便看到刚才一路走来的方向,干燥的路面上有些水印,她明明白白的记得没有下雨,就算是眼泪,也不可能是子一条直线上。她蹲下来,用手去沾了沾,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道:奇怪,怎么会有一股子煤油味?然后还不相信,往前面走了一大段路,同样那地面上的还是煤油味。这时她调过头,走向村外,跟着埋葬地去,一路上并没有见到同样的印记,来到埋葬地点。看见大伙都在忙碌着挖坑或者搬石块,她慢慢走到棺材旁边,用手在棺材一头去摸了摸,没有什么发现,然后转向另一头,她知道那一头是头部,然后用手去摸了摸棺材底部,滑腻腻的手感传来,她急忙把手伸到鼻子闻了闻,就是那一股子的煤油味儿。心里茫然的往村里面走,没有和任何人说。

    不久,尸检的检验结果出来了,蔡金花是死于禽流感。王大算想起了那只鸡。没有和任何人说,他只是咋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烧水,逮了圈里一只肥大的老母鸡,杀了,炖了之后,装在篮子里,向着蔡金花的坟地走去。这一去就待到下午回来,鸡没带回来,因为他把它埋了,和蔡金花葬在一起。转眼十年过去了,王大富和王大贵也已经结婚生孩子了。可是因为王家实在是太穷了,两兄弟各自只有一件房,穷困的生活,使得两个媳妇受不了,结伴跑了,留下了两个才上小学的孩子。一男一女。

    这天,村里面开会说有个煤老板的煤矿还需要两个工人,问谁家愿意去。这等好差事谁家会不愿意去呢,考虑到王家情况,大伙儿把机会让给了王家两兄弟。就这样日子才稍稍变好。三年过去了,两兄弟省吃俭用省下了不少钱,打算用来再修两件房子,这样以后再娶媳妇媳妇也不至于会再跑。把钱拿回家的第二天他们就把这事和王大算说了。王大算自然是满口答应。因为看着村里其它人家渐渐都修起了平房,自己早就羡慕的不得了。可是这点钱明显是不完全够的,他拿出了自己的家当。用那钱买了些砖块。准备自己动手做一回石匠。让两兄弟赶快回矿上去。家里有他就行。

    两兄弟觉得这也是个办法,反正自己家这房子也是王大算修的,想着也没有什么问题,第二天走走了,走的那天天有些下雨,王大算本来打算第二日就动工的,他和儿子们起了一大早,看见竟然啊下起了大雨。于是冲进雨中捡起几块砖放在要建放房子的那块地上。这时牛滚塘的一个修房仪式。大意就是动工的意思。然后转身回到屋里,兄弟两披着雨衣赶着大雨回矿上去了。

    晚上雨还在下着,屋里,两个小孩正在写作业,王大算站在台阶上看着屋外那块地。突然他又看见了自己的母亲,没有表情,就像十多年前自己去存在喝完酒上了厕所正准备回屋里继续喝的时候,看见的母亲那样,一样没有表情。这次他的母亲没有举着左手,本来位置是在胸前的,突然又一下放到了小腹处,往复了三次。等他眨了眨眼想要看清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他只能以为是自己年龄长了十多岁眼睛花了。但还是敌不过心里的忐忑,向十年前那样又去到了碗水饭。这一次,两碗都没能站上。

    第二天一大早,王大算还在迷糊大睡的时候,便听到屋外传来剧烈的敲门声。混合着雨势。让他在屋内听不清那人到底嘴里嚷嚷的是什么。他跌跌撞撞的起床,嘴里呢喃着:“看来我是真的老了”然后随意披了件衣裳去开门。只见来人是和他一样老了的村长,只听老村长说道:“大算啊,我说的话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大富和大贵所在的煤矿因为大雨发生了塌方,今天人被找到了,但是............唉!大贵因为长时间缺氧没能救回来,大富现在还在医院。那黑心的老板事情发生后,拿着钱跑了!你快随我去看看吧。”话刚说完,王大算应声倒下,老村长和站在他后面的儿子赶紧抱起王大算,用手掐着他的人中。想要唤醒他。等他悠悠转醒。便说道:“我就说,我母亲做那个一高一低的动作是什么意思?这从高变低,不就是塌的意思吗?怪我啊,十多年前我就没反应过来,现在我也没反应过来啊。怪我啊!”说完哇哇大哭起来。而随后赶来的王梨花听到这话,神色更是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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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煤油话鬼魂之再现

    王大算的话让正在抱着的王大算两父子头皮一阵发麻,如果十多年前自己亲耳听到的话算是小孩子伤心过度的糊话的话,那么如今那场糊话得到证实,而如今又再度发生,这能代表什么呢?可是现实让他们根本来不及多想,两个人赶紧抱着王大算,上了车,往医院而去,王大算到达医院的时候,进入病房便听到自己大儿子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只见他一半身体躺在病床之上,一半身体伸出去在另一张床上抱着抱着盖着白布的尸体,那就是王大贵了。王大算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抱着儿子的尸体大哭。说道:儿啊,那你怎么也走了,你醒来看看爹啊,儿啊,你这不要你的孩子了吗?儿啊!老天啊,我们老王家为什么总是发生这些事!老天你不公啊!”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禁的在掉眼泪。

    因为王大富的身体也没有大碍,加上眼下急手的情况,只好跟着出了院。医院用救护车把两兄弟送回了家,王大算家门口早就站满了人。那两个已经长得高高的孩子站在最前面,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哭的眼眶红肿。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仿佛又看到了十多年前那相似的一幕,救护在门口停下。两位年长的妇女拿出两把红色的伞,在抬下王大贵的时候打在他上面,要遮挡的住光线还有雨水。然后放在正屋里已经卸下的门板上。两个孩子见状扑上去,哇哇大哭起来,如果刚才见到那红肿的眼眶只是让人觉得心酸,那么现在才是真正的难过,本来就没有妈妈的男孩,现在连爸爸都没有了。有孩子的,都忍不住哭了起来,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丧事还是在大家的操办下结束了,而原本要用来修建新房子的钱也在这场丧事中用的七七八八。发丧这一天,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只是王梨花真的不再年轻了,她慢慢走在发丧队伍后面,到村外的时候,把两个小孩子打发走之后,她叫住了王大富。因为十多年前的那一幕今天又重现了。她说:“今天没下雨吧?”王大富回答:“没呢,婶子。”王梨花说道:“那你认为泪水能够正好滴成一条线吗?”王大富回答:“婶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开玩笑。您老有话直说。”王梨花说:“现在你回头看看我们走过的这一路,你发现什么没有。”王大富闻言往回看,只见水泥路中间有一路的水印。说道:“婶子,我只看到一路的水印,难不成这有什么问题?”王梨花说:“你去沾一下闻一闻。”王大富闻言照做。告诉我,你问道什么?是不是煤油味?王大富大吃一惊看着王梨花说道:“嫂子,就是。”然后王梨花领着他慢慢往前面走,采集了几个点的一一闻了之后,都是煤油味儿。对着王大富说:“如果和十多年前的一样的话,那么应该出了村子就不会再有,但是在埋葬地点,棺材上肯定还会有。走我们去看看。”说完转身蹒跚着向着村口走去。

    王大富闻言一震:“十多年前?!”跟着走在王梨花的后面。一路仔细的看着地上,果然什么都没有。等到达目的埋葬地的时候。便看见很多人都在忙活,看见他两打了打招呼。王大富跟着王梨花用手到棺材低下摸了摸,听到王梨花嘴里说:“这儿是脚的那一头,肯定没有。然后慢慢悠悠道另一头,用手一摸。两人同时放在鼻子下。睁大眼睛互看着对方。然后又悄无声息的放下。慢慢走了。知道进入村里,王大富才问道:“婶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梨花看了看王大富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能会感到很奇怪,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听好了:

    我觉得你们家可能是被什么诅咒或者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十多年前。就是在你母亲是的前一天。她提着篮子从田间回来,我正担着水往家里走,碰见它就打了个招呼开了一下玩笑。她说她要忙着回家给你爹做饭,神色真的很着急的样子。走在我前面。我突然看见顺着她一路走去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往下滴。我还是在和她开玩笑,但是我显然看见她慌张了一下,接着慢慢走近我,开了句玩笑又就走了。等发现她是每一步都走在那些印记上,都看不清的时候。我很好奇的放下肩上的担子。终于看见一滴还在,像今天那样我拿起来闻了闻,可是却是一股子血腥味。我还以为是你娘小日子到了,然后不好意思呢,也没太多在意。晚上她还到我家去坐。我媳妇倒了杯冰的酸梅汁给她,我还从她手里抢过来,提醒她小日子就别喝,以后再喝。可是她却信誓旦旦的给我说她不是小日子。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她是在我媳妇面前不好意思呢?后来不知道她为什么失神了。向我要了一根香,点燃拿着回家了。你知道吗?你娘的胆子从来就很大,那天晚上也不知道她是看见了什么竟然会要香点了才敢回家!后来第二天你娘死了以后,我听到你和你弟弟说的话。那个时候也许很多人会把它当做你俩伤心了的胡言乱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挤进心底去了。

    发丧的那天,天就和今天一样晴朗。只是那时候这条路还是泥路。送到村口你们回去了之后。我看到地面有一些印记,像今天一样我闻了闻。发现是煤油味儿。村外面也没有,只是村里这段路和埋葬地棺材底下有。我谁都不敢说,我怕别人说我胡言乱语。情况就和今天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现在我们就必须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所以这事一定要在给你爹说但是在给你爹说之前,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说说十多年前你们到底看见什么,还有你和你弟弟出事之前你有没有看见什么?我知道你爹看见你奶奶做了一个一高变一低的动作,是她“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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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煤油话鬼魂之交代

    听完王梨花的话,王大富满面苍白的说道:“那天晚上我和弟弟、我爹都看见奶奶指了指家的方向,好像是要我们赶快回家的意思。我们都回去了,那天晚上。但还是我娘说,她看见的竟然是我奶奶和她打招呼。那天晚上爹和娘给奶奶倒水饭,但是爷爷的那一碗,不管怎么样,那筷子总是站不起来。所以爹和娘糊弄一下就过去,第二天我娘就死了。至于我们出事的那天,是白天的时候,雨下的太大,我什么都看不清,但是当我们到矿上的时候,平时乖顺的不再附近存在捡来养的那条土狗竟然咬着我的裤腿,不让我走出房门。反复好几次,听到矿友在旁边催,我就把那只狗反锁在了屋里。刚下到矿底,我走在大贵后面,我看见我奶奶还是那副模样,向我们指了指头顶,三下之后就消失了。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但是很显然不是,因为大贵也错愕的看着我。我就知道他肯定也看见了。说着王大富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接着说道,我和大贵本来想反悔的,可是那天老板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在矿口。我们上去的时候看见他挨了好一顿臭骂。只能又下来。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吧,头顶的东西突然全部压下来,眼前漆黑一片。我在的地方呗一根管子挡住了。所以还是有空间的。我拼命喊着大贵的名字,但是根本没有人回应我。”听完王大富的话王梨花对着王大富说,“看来这样我们只能去和爹看看这煤油是怎么回事。”而王大算这边,发丧队伍刚走出的时候,家里的每个门都是开的大大的。突然有一个老者出现在他家门前。站在门口大声朝着里面说道:“主人家,你家煤油从头浇到底,是要霉到头啊!”一大清早在他家忙活的人听见这话其实心里都有些相信。但是这种节骨眼上。谁会想要去听什么鬼话。只见正坐着抽烟的王大算站起来,抽出嘴里的烟嘴,对着那老者说道:“去、去、去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在这儿给我添堵。”你老者摇摇头头,对着王大算说道:“煤油浇到底,倒霉倒到头。你若来找我,就得需到二王庄,十里地。阴人庄,白石碑前敲石三下。才能再见到我。一朝居心叵测,不料却害得你家破人亡啊。”说完就走了。而正在打扫屋子得年轻妇女听到这老者这样说都开始窃窃私语。猜测着那居心叵测之人到底是谁!那一朝又是从何时算起。毕竟那老者不论猜测是否正确,这结果已经是显而易见。只是这会儿主人家正在伤心的头上,还来不及去思考你呢!

    再说到王梨花和王大富慢慢悠悠从村边走来。老远看到一个穿着白短衬衣,下身穿着青长裤,脚下蹬着一双千层底布鞋,瘦瘦小小。头发竟然是一半黑,一般白的老者本来在他们马路的对面,在相差不到十米的时候和他们走到了同一侧。这大清早的,这人也不是牛滚塘,这附近十里八乡的也没听说有这么一号人。而且走到他们旁边的时候边走边说:“这一路的煤油味,愚蠢之极啊!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们俩人。渐渐的消失在村外。两人皆是很震惊的看着那老者,但是又不知从何问起。来到王家门前两人看到家里还有那么多前来帮忙的人。便合计着晚上人少时再说这档子事。然后各自去干各自的活儿。至此,王大贵的身后事算是解决了。回到各家的妇女和男人们都关着门在屋子里讨论着这王大算家到底是惹上什么脏东西了,怎么会这样奇怪。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是二层小洋房了。只有靠坡脚的王大算家还是破旧的三件木制高架房。这种房子其实冬暖夏凉,只是在这样的村子里,平行的三件倒是显得不合时宜,十分突兀。可是那有什么办法。每次只要他家快要赶上别人的脚步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件事打乱这个计划。以至于门前的那个牛滚塘还是存在,夏天泛着恶臭,周围飞满牛苍蝇。那是一种比普通苍蝇还要个大好几倍的灰色的苍蝇。因为总是再牛圈里飞,去纠缠牛,声音十分大,所以农村人把它称之为牛苍蝇。

    晚上,在打发完帮忙的客人后。王大富把门关上,坐在凳子上,另外两方凳子坐着的分别是王梨花和王大算。王大算低头抽了口烟,屋里就这样安静的没有谁说话,两个孩子已经被王梨花叫到她家去睡下了。所以屋里只有王大算一个人抽纸烟的吧咂嘴的声音。过昏黄的灯光下,那青色烟雾渐渐在屋里弥漫开来。过了一会儿。王大算把嘴里的烟嘴抽出来,将还冒着火星子的那头向下磕在木桌子上,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咚、咚、咚。又快速的用那烟杆敲在桌子的一角上。把还陷在孔里的剩余的纸烟敲落在地上。把烟嘴放在桌上。双手掸了掸身上掉落的烟灰。开口说道:“他婶子,这么多年,哪家不是对我们多多少少有些离间心啊,也就你了,你就是凭借着当初和金花那点情分一直帮我们到现在。我王大算是看在眼里的。不是什么外人我就直接说了你帮我分析分析。那天我说的我看见我娘做的那个动作,你说着和十多年前。金花死的那晚是不是会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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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煤油话鬼魂之真相?

    王梨花听完王大算的话,叹了口气说道:“大算,一家人就别说这种两家话了。我也老实给你说吧。今天大富已经告诉我,他们下矿那天,也在矿底看见你娘给他俩作了个向上的动作,你说这不是让他们上去的意思这还能是什么?你娘给你做的那个动作就是“塌”的意思嘛。还有十多年前。金花死的那天的白天.她提着篮子从田间回来,我正担着水往家里走,碰见它就打了个招呼开了一下玩笑。她说她要忙着回家给你做饭,神色真的很着急的样子。走在我前面。我突然看见顺着她一路走去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往下滴。我还是在和她开玩笑,但是我显然看见她慌张了一下,接着慢慢走近我,开了句玩笑又就走了。等发现她是每一步都走在那些印记上,都看不清的时候。我很好奇的放下肩上的担子。终于看见一滴还在,像今天那样我拿起来闻了闻,可是却是一股子血腥味。我还以为是你娘小日子到了,然后不好意思呢,也没太多在意。晚上她还到我家去坐。我媳妇倒了杯冰的酸梅汁给她,我还从她手里抢过来,提醒她小日子就别喝,以后再喝。可是她却信誓旦旦的给我说她不是小日子。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她是在我媳妇面前不好意思呢?后来不知道她为什么失神了。向我要了一根香,点燃拿着回家了。你知道吗?还有。发丧的那天,天就和今天一样晴朗。只是那时候这条路还是泥路。送到村口其他人都回去了之后。我看到地面有一些印记,发现是煤油味儿。村外面也没有,只是村里这段路和埋葬地棺材底下有。我谁都不敢说,我怕别人说我胡言乱语。而且今天还特别邪儿门的是,今天也在路上发现了印记,也是煤油味儿。而且只是在从家到村口的那段路上有,村外就没有了。而且,我去摸了的,在棺材头顶那一端也有煤油。情况就和十多年前那天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王大算最里念叨着:“煤油,煤油!霉由!这难道就是我老王家倒霉的原由,可是我也没听过我老王家祖上过关于煤油的事啊。还有他婶子你说的那个血腥味,我就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我可以作证那天金花的小日子肯定没来。会不会?会不会是那鸡滴的血?“说完看着大家,王大富疑惑的问道:“爹,什么鸡?那天咋加没吃鸡啊。”王大算回答道:“那天你娘从田间回来的时候看见土地庙哪儿不知道是谁供了只鸡,就偷偷拿了回来,我叫她放回去,那天正好你和大贵都有事,我被你村长叫去他家吃饭了,就剩你娘一个人。村里不是有那种话,叫捡来的东西要用光吃光吗?你娘就是吃了那鸡,得了禽流感才死掉的。事后那天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她还给我说她把鸡骨头给埋在了后院那科石榴树下。说来也奇怪,明明之前那棵石榴树还开花结果的,你娘时候就没开花,更甭提结果了。而且,我明明记得她给我说那鸡是熟的,只要蒸热一下就可以吃的,那怎么会有血腥味?难不成是我记错了?唉,人老了,很多东西都忘了。“说完还敲了敲自己的头。王梨花听完这话说道:“那血肯定不是那鸡的吧,哪有谁会用死了的但是还没熟的鸡去供土地爷的。”突然王大富说:“婶子,你记得今天早上咱两回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个老头吗?他不是说一路的煤油味?可是我们走在老远的时候也没见他蹲下来闻啊。他是怎么知道的?还说一路都有?”听完王梨花也眼神发亮。就听到王大算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你们见到的那个老头,是不是个穿着白短衬衣,下身穿着青长裤,脚下蹬着一双千层底布鞋,瘦瘦小小。头发一般黑一半白的?”王梨花和王大富赶紧点头开头说道:“你也见着了?”王大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看来还真被那老头说着了。可能一开始真的有人怀着坏心思要害我老王家。今天早上,你们去发丧还没有回来。屋外就来了来了个老头说:‘主人家,你家煤油从头浇到底,是要霉到头啊!’一大清早的我什么都懒得和他说,况且家里还有那么些人。我要是当场和他说起来的话,要是真有什么好歹。这传出去,以后大富和两个娃儿还怎么在村里做人啊。我就随便打发他走了。可是他又说‘煤油浇到底,倒霉倒到头。你若来找我,就得需到二王庄,十里地。阴人庄,白石碑前敲石三下。才能再见到我。一朝居心叵测,不料却害得你家破人亡啊。’这就是他的原话。我本来就有意象要问清,自然他说的时候就记了下来。只是我根本不知道这附近有个二王庄的村子啊,这叫我哪里找去啊。唉!”说完这话,王大算低着头苦恼的思索着到底应该怎么办?现在他倒是有点后悔早上为什么不直接拉着他找个没人的地方问清楚也好啊,现在这茫茫人海无哪儿找他去啊。如果真的是他所说的那样的话,那就说明自己家还是会有事要发生,那最大的事就是有人又会死掉。他想着老王家只剩大富这根独苗了。两个孩子又还小,可不能再出事了!心里懊悔不已,可是听到王梨花的话一下子惊喜的抬起头。

    只听那王梨花分析道:“这二王庄,附近还真的没有一个村子较二王庄的。然后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大富你记得今天早上那老头是王哪个方向走的吗?如果你婶子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往双平庙那边走的吧?”王大富回答:“婶子、是的,你没有看错。就是那个方向。”王梨花接着说道:“这就对了,你想,二王,两个大王住在一个村子里,不是要平起平坐?这可不就是双平?再有,这里双平庙十里的地方是不是有个坟场?这可不就是阴人庄?这死人埋葬的地方,不是阴人庄还能是什么?至于那白石碑。不用说就是墓碑了。可是那地方埋葬的多半都是些不知道是无名氏啊,这自然不可能有墓碑啊,那这白石碑又该作何解释呢?,加上他说要敲三下,这莫不是效仿那菩提老祖之法,要你午时三刻去找他?算了,在这儿说我们肯定也不知道。大富快去我家拿上手电筒,大算你在你家找上你家的手电筒,香纸,对了别忘了带上火和带上只公鸡。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到底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做件事。”说完煞有其事的转动着眼睛,弄的王大算和王大富不知道这王梨花心里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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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煤油话鬼魂之那年的鸡骨和鸡

    王梨花在王大算家四处看了看,看见墙角有把锄头,就叫王大富扛上它,顺手拿起桌上的手电筒,和王大算两父子来到后院。站在那棵已经十几年不曾开花结果的石榴树旁边对着扛着锄头的王大富说道:“大富,你挖一挖着树的四周。”王大富听完这话没有动作,反问道:“婶子,你别逗我了,你不会认为那鸡骨头那么多年了还在这树底下吧?这也太邪门了!而且,你也不能认为这石榴树十多年不开花结果就是那那鸡骨头做的怪吧!大概是因为以前这是个厕所后来家里要在这里开一个沼气池才把厕所搬了。所以才使得这石榴树没有了养分的,现在我们不如快赶到那地去才是正事啊,我的好婶子!”说完还做了个求饶状看向王梨花,却见王梨花严肃的看着他压低声音说道:“照你这话,这穷苦人家的孩子,因为营养没供给上,还丧失了生娃的功能不成?别给我多嘴,快挖。”说完板着一张脸看着王大富。然后王大富也收起心思对着那树下一锄头挖下去,就看见在王梨花的手电的照射下,一堆骨头出出现在三人眼里。就是那骨头上还粘着的没有吃掉的肉还在,纤维分明,骨头表面还呈现的是撕去肉之后淡淡的粉色。就好像才啃过的一般。”这下可把王大富吓坏了。王大算也是吓得不轻。王梨花倒也镇定自若。蹲下去,随手从小矮墙上拿起一块石块,有那石块扒拉出一根骨头到另一块较平的石板上,对着那骨头之间砸下去。手电筒照射下还能隐隐看见那骨缝里的骨髓。油晃晃的。然后扔掉石块。说了句:“把它盖上吧”转身走开了。而王大富胡乱的把那骨头盖上便快步跑了出去。

    事不宜迟,王家父子两个人,分头行动。王大富赶紧去王梨花家拿手电筒。王大算进鸡圈揪了只公鸡。在在自家的神榜上拿上香纸,找出以前多余的手电筒,人手一只,拿上把锄头。不一会,三人在纯白的路灯的照耀下,悄悄的向着那目的地去。在走出村外大概一二里遇见一个分叉路口,那里一面通往“二王庄”,一面通往埋葬王大贵和蔡金花的柴桑地。走在前面的王大富和王梨花正打算走向通往“二王庄”的那条路时,就听到走在后面的王大算喊道:“大富、他婶子,我们先去金花的坟上看一看,我要去看看我的疑问。十多年前,在金花尸检结果出来的第二天早上,我在她的坟上埋了只鸡,我要去看看。”说完自己就率先走在前面。而因为他的话停下来的前面的两人只好退回来走向另外一条路,尾随其后。终于。王大算一到目的地,便把那双脚被捆着的公鸡往地上一扔,惹得你公鸡在四下无人的荒野里咯咯的叫着,也不知道有没有惊醒安睡在这一处的灵魂。锄头也扔在地上,大概是扔的时候太用力,扔在了石头上,锄头和石头砸除了火花,在四下无人的荒野里就像是老人们常说的“鬼打火”一样,惊的那正在熟透上小憩乌鸦叫个不停。是的用力点,不用力点怎么能宣泄出王大算此刻内心的烦躁、多疑和愤恨?为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而烦躁,为自己非要来看看那只自己亲手埋葬的鸡而多疑,为被告知的别人的居心而愤恨。慢慢从右边口袋里拿出旱烟,撕下一小截,放在手掌心,然后把旱烟收好放进口袋里。再从左边口袋里拿出拿出一张孙子不用的废旧的作业本,撕下一下片。放在手掌心。把纸张收进口袋。用纸片裹好旱烟。拿出放在上衣口袋里的烟嘴,插进裹好的旱烟之后点上吧吧的抽起来。这一切动作都是抹黑进行的。就像十多年前最后一次在蔡金花面前,王大算坐在凳子上抽旱烟的过程一样。就像十多年来每次抽旱烟的过程一样。这么多年,别人抽的烟都从两块上升到了几十几百不等。他却一直还是抽着几块一斤,一斤可以抽还几个月的旱烟。不论是在家里好的时候还是换的时候,既没有换过,也没有断过。火星子在漆黑的夜里一闪一闪。就像“鬼打火”的火正有大燃的趋势一般,有时候吸的过程持续时间长一些,那烟头就会一直持续的发红。成为那四下无人的夜里唯一的发光点。

    在还没有到达最终的目的地的,谁都没有开手电,因为谁都不知道会要在哪里待多久,那么手电的使用最好也不能太过频繁。王大富和王梨花也坐在王大算旁边,看着那烟头在黑夜里一闪一闪。过了一会,王大算一把抓过那锄头,拿下嘴里的烟嘴,在抽头柄那木头的那一端敲着。一下、两下、三下。嗒嗒嗒。然后又敲了几下。把烟嘴收在上衣的口袋里。拿起锄头起身,王大富和王梨花尾随其后打开手电,就看见王大算对着蔡金花坟头挖了几下,再挖一下的时候,王大算拿起手中的锄头,把着力的那一端抬高,一直肥美的鸡就插在那锄头上,走近细细观察,竟然拿鸡皮还是保存的完好。王大算把锄头扔在地上,蹲下拿下还插在锄头上的鸡,顺着那口子掰开,只见手电照耀下,那鸡肚子里的鸡汤、葱姜蒜竟然还在。农村的人杀鸡来炖。大多是在表面除净鸡毛后。在鸡屁股的下方,开一个刚好能去下一个成年男人三四个手指的口子,伸手进去能把里面的内脏除掉,能把内部掏空。从表面上看,鸡的整体保存的十分完好,方便在里面塞上大块的葱姜蒜。有些用来供奉祭祀的,大多会用菜刀在被割开的那个口子周围弄出几个小口子,用一个韭菜或者是长条形的,韧性较好的菜叶子想缝合伤口那样缝合起来。这样里面的汤汁才会锁住不被蒸发掉。王大算当时做的时候完全是遵照习惯来做的,而且他也知道想蔡金花那样爱吃肉的人,要保持食物的鲜美也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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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煤油话鬼魂之秘境

    杀鸡的那个时候王大算想:“你不是爱吃吗?那我再给你做一次好了。可是金花啊,别人介绍你来给我家做媳妇的时候。就是因为在饭桌上,你一个人差不多啃掉了我爹喂养了好几年的,那肉老的都啃不动的老母鸡。我爹听介绍说吃的多的人好生养,这才让我娶了你。可不曾想,你也是因为这爱吃,才使你送了性命啊!”看完这一幕,王大算彻底是相信这事还真的没有那么简单了。瘫坐在地上。嘴里痴念着:“金花、儿啊,你们死的冤啊。”王大富看见他爹哭的老泪纵横,扯着衣袖捏在手里,擦了擦泪。然后躲过他爹手里的鸡,拿上锄头埋在原来的地方,并仔细改好。转身对着他爹说道:“我们继续走吧。”不等回话,便径直走在前面。还瘫坐在地上的王大算看着走在前面的王大富。在回身看看自己身后的两座坟墓。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双手交替着拍拍自己的屁股。对着王梨花说:“他婶。我们也快跟上。”

    等三人来到目的地的时候。王大富一看手机,正好是是凌晨三点钟。周围都市一片漆黑,一踏进那坟场。三人就用在路边捡来的木棍抽打着脚步前方的草虫。倒也不是想要惊醒什么,只是这样少有人会来踩踏的荒野,蛇虫出现实在是没什么不可能的。就在三人一起抽打草丛的时候。第一棍刚下去,整个草丛就跟疯了一样,传来了各种移动的声音,应该有蛇行进的声音,照那声音看来体积也不会太小,因为可以听到它的尾巴打在周围小灌木上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一些听不出是什么动物的声音,窸窸窣窣,十分凌乱。也有乌鸦飞起的声音,那数不清的乌鸦一下子从草地里振了振翅膀,一下子飞了起来,飞的高低不一。又一下子好像被灯光吸引,围绕在三人的周围。对着王梨花的头发又是撕又是扯,对着王大富和王大算的衣服撕拉。三人都各自在与身边的乌鸦斗争着。在这吵杂的环境中,只听王梨花大喊道:“关上手电。”几乎是同时三只手电瞬间熄灭。所有的乌鸦也一下子向着同一个方向离去。而本来吵杂的环境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而本来关上的手电再次打开的时候,一下子,前面的路不再是茂盛的草丛。而是变成了一块荒地。什么也没有,原先可以被灯光照耀看到的较大的小土包和被草丛掩盖的较小的小土包也不见了。荒地就像是水面一样平坦。只是在那前方一百米远的地方,好像有一面镜子和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明月两两相映着。那明月抬头一望就好像整个天空都被它照亮了。可是地面上除了那远处的那像一面镜子的范围是被它照亮的以外,其余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王梨花说道:“跟着我的动作”然后她关掉了手电。王大富和王大算也关掉了手电,这时三人的水平的视野里只能看见那远处的一面镜子的亮光,其余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而只要三人抬头那天上又是被“月亮”照亮了的。在天和地之间,就像有什么东西把他们的光给隔开了一半,只在不远处那个留下了一个镜子一般大的窟窿,让人知晓这片土地上,其实也是有自然的光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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