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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屌丝也是有尊严的

    长恒一中，高三（3）班教室的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了，“砰”的一声打破了教室的宁静，惊醒了三班所有正在午休的学生。

    “妈的！谁啊？踹你妈门啊！不知道，呃~”一个有着“起床气”的男同学开口大骂道，不过当他抬起头看到门口踹门的人瞬间就闭嘴了，额头直冒汗，萎了吧唧地瘫软在桌子上，两股瑟瑟发抖。

    “砰”

    “他奶奶的！燕宇那个小狗日的给老子滚过来！”那个踹门的走了进来，长得高大威猛，一脸凶样，他来到讲台旁猛地一掌拍在上面怒吼道，跟随着他进来了六七个人，气势腾腾的，不过掩盖不住他们一副吊儿郎当的痞样，一看就知道是学校里的混混学生。

    那个起床气的学生看到那个带头老大并没有来教训自己，可能是自己的骂声与踹门声重合了他没有听到自己的大骂。这样一想，起床气同学不禁大松了口气，身子更加瘫软了，如烂泥般伏在课桌上。

    “豪，豪，豪哥，什，什么事？我没得罪你啊！”只见坐在教室里最靠里墙一组中间有一个中等身高，偏瘦弱，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的男生，他怯懦地开口道。

    “小狗日的！不要废话，快给老子死过来！”豪哥听见了燕宇的声音，用一种虎视眈眈的眼神锁定了他，瞪着他开口骂道。

    豪哥，真名程剑豪，他的父亲程刚是长恒市首富谢世凯的管家兼贴身保镖，程刚是一个退伍的特种兵，据说因为其品行和得罪了军中大佬被撵出了南陵军区，不过程刚的身手在部队里还算排的上号的。离开部队的程刚无所事事，除了一身蛮力以及一肚子的坏水，他一无是处，于是在社会上混迹。一次巧遇程刚结识了刚刚白手起家已是小有成就的青年谢世凯，谢世凯看中了程刚的武力和阴险，便与他结为兄弟，招其为管家兼贴身保镖。从此程刚便效力于谢家，直到现在已近三十年了，在这近三十年里两人狼狈为奸干尽了伤天害理的事，终于将谢氏集团推向长恒市第一集团企业的宝座，而谢家如今也已成为长恒市的首富和土霸王。谢家的发家史就是那些拿来被无情充当垫脚石的无辜可怜人的血泪史！！！

    程刚的儿子程剑豪与谢世凯的儿子谢天威是同一年出生的，程剑豪继承了他老子的蛮力却没有继承智慧，是一个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二楞子，而他的少爷谢天威更是不堪，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是一个标准的纨绔败家子，也是万恶富二代的“模范典型”代表。程刚从小就给程剑豪灌输“尊少”思想，要求他事事听从少爷的调遣，对少爷要忠诚敬重，惟命是从，不得忤逆少爷，于是在自己老子的思想毒害下，程剑豪成了谢天威的狗，一条听话的狗！一条死忠的狗！不过狗就是狗，主人是永远不会将狗当做人看的，必要时会毫不犹豫无情地将其抛弃来保全自身！这就是做走狗的最终下场与命运，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社会的悲哀！！！

    好了，言归正传，回归现实。

    “豪，豪哥，我，我到底怎么了？我真的没得罪你啊！”燕宇被程剑豪牛眼般大小的怒目给瞪得心惊胆颤，天性胆小的他更不敢轻易地过去，只是在座位上流汗发抖。

    “你个小比样！老子叫你过来你就给老过来，难道还要老子亲自过去请你吗！”

    “豪哥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

    “妈了个比的！同样的话老子不想说第三遍，老子数三声，你要是还不过来的话，老子让你终生残废！！”

    “一”

    “二”

    “豪哥，我过来！我过来！”燕宇看着程剑豪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被吓得连忙开口回应道。

    “早该这样不就好了，贱胚就是贱胚！”

    三班的所有同学都看着从座位上慢腾腾站起浑身害怕地瑟瑟发抖如同赴刑场般以龟速向讲台挪去的燕宇，内心不禁有些同情，担忧与怜悯，但更多的是抱着看戏看笑话看热闹的心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燕宇这个臭**丝在哪里得罪了人家豪哥，自己还是不宜插手老老实实地看热闹，对于燕宇他们只能在心里为其默哀，可怜的燕宇，自求多福吧！

    “快点！走个路走这么长时间，你他娘的肾虚啊！”

    燕宇壮着胆硬着头皮加快步伐来到程剑豪面前，绷紧身体做好防御的准备。果不其然程剑豪看到来到自己面前的燕宇伸出手一巴掌就扇向燕宇的脸，燕宇立即支起手臂挡住了这一巴掌，然而程剑豪强大的力道使他的手臂一阵麻痛。

    “小狗日的居然挡住了，老子叫你挡了吗？你这一挡让老子好没面子，不行，你必须给老子扇一巴掌，不然我豪哥以后还怎么在长恒一中混啊！”程剑豪说着又是一巴掌轮圆了扇向燕宇的脸，这次他用了十成的力，如闪电般带着强大的劲风，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燕宇亦是如此，当程剑豪的巴掌即将要与燕宇的脸进行零距离接触之时，燕宇如梦初醒慌忙又架起手臂去格挡，“啪”巴掌重重地打在了燕宇的手臂上，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透过手臂传到全身，而后自己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翻倒在地。

    “他奶奶的，你还敢挡！哎呦，我这个暴脾气不能忍啊！小的们给我一起踹这个废物！”说着便上前一脚狠狠踹在倒在地上的燕宇身上。紧跟着那六七个混混学生也将燕宇围起来一阵猛踹，燕宇倒在他们的包围之中蜷缩着身体双手护头极力地护住周身的要害，这是他多年的被欺负殴打而形成的本能性自我防护意识与经验，将伤害减少到最少的方法。

    殴打持续了近五分钟，在整个过程中三班燕宇的同学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他们大多数都低着头不忍目睹燕宇的惨状，虽是不忍却又无胆阻止！他们心里很是纠结，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自私，怯懦，退缩，与熟视无睹！然而这并不能怪他们，他们都是平凡人得罪不起程剑豪以及他背后的谢天威，是草蛋的现实麻木了他们的心腐蚀了他们的灵魂！他们没有伸出援手却也没有落井下石，可是另有些人不但心里没有感到不忍不安与丝毫惭愧，竟还津津有味地观看起来，嘴角带着邪意和嘲弄，眼睛里充满玩味与鄙夷，他们的这种冷血无情的表现令人发指，与那些不敢出手相救但良心却遭受着自残的同学相比，一个是失去做真实自己的资格，而另一个却是失去了做人的资格！！！

    豪哥和他的小弟们停止了殴打，燕宇也得以喘息的机会，他支撑着疼痛不堪的身躯摇摇欲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抬起手背将嘴角溢出的鲜血揩去，用充满冰冷怨毒的眼神盯着程剑豪寒声道：“豪哥，你说吧，我燕宇到底怎么得罪了你？我打也被你们打了，就算是死我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呦呵，长恒第一**丝软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气了，不错，不错，老子踹死你个小呆比！”程剑豪说着毫无预兆的暴起，飞身一脚横踹在燕宇的小腹将他踹得蹭蹭后退最后重重地撞在墙上。

    “叫你敢跟老子这样讲话！叫你被打了还敢这么跳！麻痹的，你简直是在找死！”

    燕宇双膝着地，一手撑着地一手捂住腹部，承受着腹部剧烈的绞痛。他面部狰狞扭曲额头上布满汗水，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刚一起身腹部就传来剧烈的痛感，禁不住地咳了起来，忽然间喉头一甜，一股浓烈的腥气从口中升入鼻腔再冲进大脑。“噗！”燕宇从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喷洒在地上溅出一片妖异的红。

    教室里所有人都被程剑豪毫无预兆的残暴给吓呆掉了，燕宇的吐血声将他们拉回了现实，看到吐血的燕宇，班里一些胆小的女生被吓得顿时惊声尖叫起来。程剑豪听着这高分贝的噪音眉头一皱，他怕尖叫声会引来老师于是调头冲着讲台底下的三班学生们怒吼道：“叫什么叫！不就是吐血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叫老子就让我的小弟们当着你们全班人的面将你们统统轮了！老子说到做到！！”

    听到程剑豪的话，那些惊声尖叫的女生们立马用手将嘴巴给紧紧地捂住，眼睛里的恐惧更加的浓郁了！

    趁这个空档燕宇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盯着程剑豪的眼神更加冰冷怨毒了！

    “瞪什么瞪！你这个臭**丝，竟敢用这种眼神瞪老子，再瞪，再瞪老子把你眼珠子挖下来踩个稀巴烂！”程剑豪被燕宇怨毒的眼神盯得心里一阵发毛，十分不爽。

    燕宇依然怨毒地盯着程剑豪，用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一字一顿道：“**丝也是有尊严的！！！”

    程剑豪听了燕宇的话先是一愣接着捧腹大笑起来，声音动作极其夸张。

    “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这是老子平生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小的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我们也觉得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程剑豪的小弟们听到老大的问话也明白他的意思，统统配合着老大肆无忌惮肆意猖狂地嘲笑燕宇。

    “我是**丝！但我也是人！我也有尊严！你们这群混蛋终有一天会有报应的！！！”

    “尊严？哈哈！去你妈地尊严！就你个废物**丝也配有尊严？谁不知道你是我们长恒高中最出名的臭**丝加废物软蛋，连高一的小妹妹都敢欺负你！你跟老子谈尊严，差点没把老子大牙给笑掉，还有你说报应，如果真有什么报应，老子怎么还能站在这里虐你个小呆比！”

    “哈哈哈哈……”程剑豪的小弟们再一次地配合大笑着。

    “你！你们！”燕宇从未感觉过如此愤怒，平时胆小怕事的他一味忍让不敢反抗，这一次他想反击却又深深地感到无能为力，自己太弱小了，而对手程剑豪太强了并且还带了六七个小弟。没办法，燕宇痛苦地将这口气吞了下去，他再一次地忍了！然而程剑豪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小子，老子不跟你废话了，简直就是在浪费老子宝贵的时间！你不是问我哪里得罪老子了，老子明确告诉你你并没有得罪老子，但是你个小狗日的竟敢得罪我们威少，你说你该不该死？”

    台下三班的同学一片哗然，“听到了吗？程剑豪说燕宇得罪了谢天威谢大少啊！”“嗯，嗯，原来豪哥是在替威少教训燕宇。”“难怪呢！豪哥下手这么狠这么绝，原来是燕宇这个臭**丝得罪了威少啊！活该燕宇他小小**丝竟敢得罪威少，简直就是不知死活！”“是啊，如果是得罪了豪哥顶多就是打你一顿，最严重不过是进医院，而得罪了威少，那绝对是生不如死永无天日啊！！”“…………”他们对谢天威的恐惧和害怕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因为其心灵极度扭曲，报复人的手段极其变态！！

    “威，威少，怎么可能！我何时得罪他了？”燕宇心里对谢天威也充满了恐惧。

    “怎么，小子自己做了什么事还不敢承认？你怎么得罪了威少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承认？我承认什么？我到底哪里得罪了威少？我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