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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序
鸿蒙之初,天生九州七海,中央神州为九州枢纽。幽、青两州远在海外,一隔北、玄、冥三海,居极北之地;一间东、琼二海,处极东之陆,俱深远而不可通航。南极焱州与神州隔以万里火山,不可逾越。渭州在神州东南,与神州间以南海,海岸近处距神州仅三十里,其州渭水与神州泾水通于海底,会于二州间分明岛。淼州地处神州西北,周环西海,距神州不足千里,舟楫可至。燕州居神州东北,以万里平川与神州接,然土地多贫瘠,杂草盛而禾黍不生,乃苦寒之地。神州西有荆州,与之隔以瀚海,借骆驼可通往来。而地处西南的蜀州,仅以一条宽不足一米、长五百里的蜀道与神州相连,两旁皆峭壁,猿猴不可攀,行路艰难。天地既定,万物乃禀气而生,物种以神、幽、青、焱诸州及玄、冥、琼三海为盛,鸟兽虫鱼各具,而人出其中。人始蒙昧,至神州赤县出圣人曰赤帝,兴火种、教牧渔、磨石制兵、采药救人,依天时制历,定天干地支,以十二时辰为一日、九日为一旬、天地人三旬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年,一年360日,合周天360之数,下余36日,另设罡月,不列十二月之内,分星宿辰斗四旬,定于八、九月间,为每年罡煞之气最盛之时,立罡月为休息之月,以避罡煞之气,六十年为一甲子。众皆以其为文明始祖,以其诞辰为赤帝纪元元年,为九州公历。赤帝长子剑宗,冶铜成剑、创立剑术、传练武之法、教行兵列阵之术;二子典宗,发明文字、制简墨记事、立法度以御民;三子羲宗,分阴阳、明八卦、作易经、传练气之法;四子农宗,驯野粟而种五谷、识百草而立医学;五子商宗,立尺寸而分长短、悬衡以定轻重、制钱而量价值。此一帝五宗,赤帝族之祖,亦是文明之祖。赤帝族由此而盛,至公历3000年左右,为上古时期,其时赤帝族独秀于九州。3000年至4500年,为神话时期,神州赤帝族灵帝创道学,明五行,传御剑之术,其妻女娥传御针之术,使赤帝族空前强盛。焱州魔族出现了一个最伟大的天才――天魔,他以一人之力统一了魔族,掌控焱州九百年,收群兽、伏百鬼,又穿地为隧道以通焱、神二州,后虽因魔族内乱,终于覆灭,但他留下的知识令魔族掌握了由魔道窥天道的途径,使魔族不衰至今。青州神族太圣仙君集神法大成,创仙术,驯仙禽异兽,建天门通青、神二州。此三族互通往来,互相影响,文明大盛。4500年至5225年,为百圣时期,当时各州圣哲云起:赤帝族出法、儒、道、墨、兵学五圣,各昌其说。神州四灵族出隆皇,崇四灵而学之,创四灵绝学;三苗族出妖穹,立轮回之说,作轮回魔经;九尤族出冥尤,修身炼魄,作九尤三盘经,也各兴盛。荆州东南出门罗,立地水风火之说,倡苦行,分阶级,创门罗教,立国古天竺;荆州东北出真尼,立光明之说,创圣光教,立国鄯叶;荆州中出天长,立圣洁之说,创天教,立国大秦;荆州西出亡师,立黑暗之说,创不死教,立国永生。荆州诸国皆尚一家之说,政教相依,视其他学说宗教为异端,排斥异邦文化。其中天教与不死教教义尤不相容,故大秦与永生一直势不两立,争斗不休。渭州出天皇,统一诸夷,创忍术,昌士道,立国先夷。淼州出黎母,行禁制之术,创黎母教,造舟楫以济沧海,立国巨鱼。燕州出北宫野,横扫诸狄,立金狼汗国。蜀州芙蓉王孟渊联巫、蛮,纳九州之士,容百子之说,建芙蓉王朝,于蜀道建四大八小险关十二,号之蜀道十二门,以为蜀州屏障。幽州地广,多禽兽之属,独无人种,故无国立。其世九州诸族交游者甚众,神州为九州枢纽,故各文明在此互为补给交融,其说百家,宗派繁杂,各派修真之士尚易“群龙无首”之说,不服王法。该世赤帝族聚众歼神州前古猛兽,以绝神州民患,故现前古异种多存于神州之外。百圣时期末,冥尤习邪法,练不死身,联妖穹屠戮中原,赤帝族元霸联四灵族、魔族及神族与之战于逐鹿原,诛冥尤,驱九尤;杀妖穹,迁三苗于蜀。九尤、三苗遗脉避于蜀,分别隐于西峒山、五苗山;而二族余党亦有隐于中原以图大业者。元霸又设诈谋,在庆功宴上诛戳四灵族、魔族及神族之主及其精锐,令三族元气大伤,又遣兵伐各派修士及四灵、魔、神三族。元霸历200载,灭四灵族,其遗族散于四灵圣地,不复出世;败魔族,魔族塞地道绝焱、神二州通道,立誓报仇,见赤帝族便不择手段予以残杀,岁久仇深,故后世人、魔不共存;神族人丁单薄,其主及精锐惨死,即击破天门断青、神二州通道,不复与其他各州交往;各派修士与赤帝族军队两败俱伤,伤亡惨重,后各派高手或遁于异域、或隐于野、或降于元霸,上古武学异术多散失于神州。遁于异域者多曾与魔族及神族并肩对抗元霸,故有遁于焱、青而魔、神二族纳之同族异脉者,居于焱州者多群居于烈焰、太阳、祝融、明曦四山,各有其术;居于青州者与神族散居相融,不复有别;又有遁于蜀州者,聚于蜀山创蜀山派,秘藏而轻不出世;其中更有自恃己能,不愿与人交者,远遁幽州而与禽兽为伍;而遁于其余诸州者皆与该地同化,另有所传。隐于野者者多隐于神州五行、紫阳、玉蟾、玄都、北邙、骷髅、无量、太昊诸山,各传秘法,轻不现世;另有四灵秘宗、中原圣光教、中原天教、中原魔教散于民间秘密传道,其圣地外人不知其所。降于元霸者多中原门罗教徒,立坛菩提山;其余降者收录军中,战国时期散于神州诸国,后世神州武学大多承传自此辈。元霸统一神州,自以为功过一帝五宗,于赤帝5224年立国太初,称皇帝。5225年至7566年,为战国时期,元霸立国一载而死,其子分其国,中间神州群雄并起,2300年来仅晋、宋、卫三国不曾亡,然其国盛则地广、衰则地缩亦不免也,后晋国一统天下;其间燕州北宫野死而北狄各族分裂,各逐水草而居至今;古天竺燃灯创禅学,大修罗创密学,二者皆欲替门罗之说,后古天竺分为三国,崇禅者为大天竺,崇密者为小天竺,崇门罗者为后天竺。禅、密之学于赤帝7400年左右东传至神州,再传诸天下。禅、密之学在神州分别建寺于灵台山、方寸山及五华山,与菩提山并称神州四佛山,乃天竺三学圣地。7566年至8431年,为大晋时期,晋先后灭巨鱼、先夷,威凌淼、渭;又征伐燕、荆,令北狄不敢南下牧马,鄯叶、大天竺、小天竺、后天竺诸国称臣;然而后期独尊儒术理学,国虽富而民愚武衰、兵削力弱,燕州北狄各族遂屡犯神州,晋不得已筑龙城以御之,龙城连绵万里,横亘二州,断燕州入中原之路;而东荆四国虽与晋国通商旅,却不再进贡称臣。中原独尊儒术理学后,除了天竺三学及道学,对其他学说予以禁锢,崇古非今,民智渐塞,武学渐滞;而地处西南的蜀州,距险自重,不附中原,对外来文化却极宽容,各族人才有悖于当道者,咸来投之,各方文化在此交融,故渐成九州的文化中心,而且此处不尚权威,时有新论,比之中原更具活力。
8431年至今,为大虞时期,晋大臣卢兹篡位更朝为虞,8583年,卢兹孙卢勇在位,行富国强兵之法二十载,乘芙蓉王朝末帝孟骊昏庸无道,以利诱而攻蜀,蜀道十二门失之者十。8611年,卢勇死而卢乾即位,此人好大喜功、奢靡无度、穷兵黩武,乃至淼、渭皆叛,淼州叛而立国大鲲;渭州叛而立国后夷。蜀州剑门总兵元成都趁时而起,振臂一呼,蜀中云响,覆芙蓉王朝而建白象王朝,又起兵夺取四门重关,与虞均分五百里蜀道之险。8618年虞国举倾国之兵攻渭后夷,大败,积弱至今。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九州新时代的序幕渐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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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总角成知己 红叶证金兰
8622年罡月斗旬九,西蜀首都芙蓉城第一学府琅环仙府开学当日,台上学府各师长正在训话。易天行在底下眯着双眼,垂着头养神。他年仅十岁,身形瘦削,皮肤白皙,背上背一白鞘宝剑,长几及地,却毫无累赘之感。在他闲散的外表下,内心却绝不平静:“妈的,有完没完,每年都说同样的废话,龟儿去死。”直至他的术数老师玄天机上台说:“今天我们学府又来了两位新同学,大家欢迎!”他才意外瞅了台上一眼,因为蜀州是九州的文化中心,琅环仙府作为蜀州第一学府,非常人可进,若不是达官富贾的子女,以重金求学,便得通过严格的入学测验,所以来此读书的人有限,现在一来便是两人,而城中显贵今年并无适龄儿童,故特别令人奇怪。不过易天行怎也不会想到这天会影响自己的一生。
只见台上现出一个锦衣小孩,年约十岁,身材略矮,双目炯炯有神,衣上绣一九首金乌,甚是显眼,玄天机介绍道:“这是古梦涯同学,年方九岁,他是大柱国古炎之子,刚刚随父还朝,所以转学至此。”易天行这才想起最近返蓉的古炎大柱国,他是当今白象王朝四位大柱国中唯一的镇边大将,一向坐守巴郡,镇压作乱的蛮、巫各族,上月才将叛军剿灭。然后台上走出一个女孩,圆圆的脸蛋,目清如水,肤白胜雪,两条乌油油的大辫子梳在脑后,易天行盯着她,心中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心被人扯去,空荡荡的,酸酸的,目光却一眨不眨的定在她的身上,恍惚间听见玄天机说:“这是沐月莲同学,亦是九岁,她随父母从神州刚来蓉城,她是通过了入学考试的学生。”易天行心中一凛,清醒了几分,琅环仙府的入学测验非同小可,现在学府内靠此入学的不出五人,这女孩颇不寻常。
开学典礼后,因第二天才正式上课,学生们便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新来的两位同学,谈论最多的是沐月莲的师承。由于蜀州地处蛮荒,崇武好力,连朝中文官也有一身武技,所以琅环仙府的入学测验文武兼济,文的方面还好些,武的方面就连武林中寻常的高手也通不过,所以沐月莲的武功来历一下便成为焦点。
易天行听了一会儿,见没什么有价值的内容,便直接去找玄天机。玄天机虽是他的老师,但与其父易连山交情深厚,从小看着易天行兄弟长大,对他们甚为疼爱。易天行走到玄天机的家“难测居”门口,就大声叫道:“玄叔叔,天行来了。”
玄天机笑着迎出门来,道:“快进来坐。”
师生二人坐下后,易天行问道:“玄叔叔,沐月莲是什么来历?”
玄天机道:“早就知道你要来问,她父母乃双剑门高手,但她应另有传授,像是玄都观的太清秘录,但我拿不准,所以刚才在台上不敢乱说。”
易天行道:“双剑门、玄都观的武学相较怎样?”
玄天机道:“双剑门仅精通联手搏击之术,而且未达术之至境,遇上高手,不堪一击,若凭双剑门的那点本领想过测试,连他们创派祖师也休想,玄都山玄都观乃仙家秘传的前古修真妙法,二者不可同日而语。你也十岁了,今年我会教你一些真正的本领。”
易天行素知玄天机武功高强,但他一直不教,今日得闻此语,大喜拜谢。
玄天机道:“好了,我与你父至交,我的那点三脚猫功夫迟早传给你,只不过我的功夫不适合小孩练,其实若非你天资聪慧,又坚忍勤学,我还想再等几年,你阿姨在后院,去见见她吧。”
易天行起身辞去,来到难测居后院,见一中年美妇在那里面对荷塘站着,不时听见传来“嘶、嘶”的声音,易天行凝神看去,只见那美妇也不见她动作,身上不时飞出丝丝银光,射向塘中,易天行忙上前道:“华姨,在练什么?”
那中年美妇便是玄天机的妻子华菲雨,她一向崇尚上古“男子练剑,女子练针”之说,力图恢复针道,但上古练剑之法尚存,练针之法早已湮没不闻,大多数人连听都没听过,她既无良师,又无益友,重振针道谈何容易,她十五岁便以飞针绝技名著当世,至今大家仍仅把她当作暗器名家,而非针道宗师,除了有限几人,谁都不知她于三年前悟得御针之道,虽未大成,但已进入针道境界,实是三千年来针道中旷古绝今的人物。华菲雨道:“荷塘里太多蚊卵,如不除去,明年必定到处都是蚊子。你好久没来了,今天怎么有空?我知道了,一定是打听刚来的小美女。”
易天行虽与他们夫妇说笑惯了,闻得此言心跳却不由得加快起来,连忙运气抑制住心跳,使之平稳下来,道:“我上月才来过。”
华菲雨笑道:“上次我叫你当我女婿,就传你御针之道,考虑好了吗?我还以为新姑爷害羞,不敢来见我这丈母娘了。”
易天行只觉脸上火辣辣的,料想已是满脸通红,说道:“华姨又欺负我,我以后不来这里了。”
华菲雨笑道:“好了好了,我向你赔罪。”
易天行道:“不行,除非你教我功夫。”
华菲雨道:“行,除了御针之道,你想学什么?”
易天行暗自恃道:“华姨的暗器手法我已全会了,她的轻功又不适合男子,嗯,有了。”他张口道:“你刚才手都没动,针即飞出,是什么手法?”
华菲雨笑骂道:“小家伙眼睛真毒,这是我新近悟出的无影针,好吧,既然答应了你,便传给你吧。”无影针甚是繁杂,易天行随华菲雨练习,一晃已是日落西山,易天行才学会,连忙告辞回家,易天行家教很严,他不敢太晚回家。回到家里,易连山、古灵枢夫妇及长子易归藏已在吃饭,易天行拜见父母兄长后,交代了一下晚归的原由,易连山也就没多说。易天行晚上又练了一阵无影针才入寝。
次日,易天行一早便来到法家巨擎卫非的讲课点。琅环仙府授业奇特,只定下老师上课的时间、地点及哪位老师,学生自己选择老师,但若该老师认为不堪造就,也可拒绝该生上他的课,像卫非便只教官宦子弟和通过入学测验的学生,他倒不是趋炎附势,只是他一向主张重农轻商,又以儒、墨、侠乱法误国,故不教其知识。琅环仙府虽择师宽松,但学生选定老师后,多不轻易更改,一则贪多无恒乃求学大忌,二则频繁换师,恐怕没有一个老师会再教授此人。易天行每个旬一上午学的是法学。易天行往常总是第一个到,今天却不是,他一进门便看见古梦涯坐在那里。易天行对古梦涯的第一印象甚好,现在更觉投缘,只是不知如何结交。不久卫非便来上课,一个时辰后,照例大家休息一柱香的时间再上课。易天行见古梦涯一个人倚在栏杆上望着学校发呆,便去搭讪:“嘿,你好。我叫易天行,可以交个朋友吗?”
古梦涯笑道:“当然可以。”
易天行道:“我在我十年的生涯当中,从没有朋友,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古梦涯吃惊的问:“你为何没有朋友?”
易天行道:“蜀州虽不比神州那么重视门第,但官宦之家互相勾结,中外如一,我家世代任侠,岂会和他们厮混,有几个还可以的,又不好打交道。”
古梦涯道:“我也出身官宦啊。”
易天行道:“你久在巴郡,没受到都城中纨绔子弟的影响,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中午来我家吃饭吧,我们好好聊聊。我先去解个手。”
古梦涯问道:“行,但你可否告诉我你出身游侠之家,卫老怎么会教你?”
易天行边走边说:“我通过了入学测验,卫老一向认为智力卓绝的人都会认可法学,而通过入学测验的人必是聪明才智之士,却不料会有我这种滥竽充数的人。”
待易天行解手归来,只见古梦涯以一当七,与人打架。他问旁边看热闹的同学怎么回事,那人答道:“刘彪一伙来拉拢古梦涯,古梦涯不肯,他们便想教训一下古梦涯。”
易天行心头大怒,也不说话,冲出去便是一拳,打在围攻古梦涯的其中一人腰间,那人立被击出丈许,趴在地上呻吟。刘彪一伙吓了一跳,各自跃开。易天行冷眼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刘彪怒道:“易老二,你找死。”
易天行冷笑道:“就凭你们这群白痴,平时我懒得理你们,敢动我朋友,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古梦涯道:“我一个人就行,你帮我观战。”
易天行道:“不行,我手痒,一家一半。”
古梦涯道:“好!”
不待刘彪张口,二人便冲上前去。刘彪一伙中,仅刘彪及其堂弟刘豹有点本领,不一会儿场上就只剩易天行与刘彪、古梦涯与刘豹两对人在格斗,地上躺着其余五人,辗转呻吟,爬都爬不起来。
刘豹五短身材,以小巧功夫著称,不料古梦涯身形飘渺,如影随形,登时大感吃力,越打越怯,大叫:“彪哥快来!”
那边刘彪却自身难保,他向以蛮力自豪,谁知与易天行两掌相碰,如触铁石,疼痛难当,闻得其弟呼救,蛮性大发,使出其父严禁使用的牯牛气,从喉间发出一声牯牛般怪叫,双掌向易天行平推过去,易天行向右身子一侧,左臂一抬,待刘彪双掌穿过,左臂猛地向下一夹,将刘彪双掌夹住,右手一掌劈在刘彪的左肩,然后松开刘彪,退在一旁,再也不看刘彪一眼。刘彪发出杀猪般的大叫,用右手捂着左肩,不敢再上。
那边古梦涯见易天行得胜,不禁好胜心起,倏地双目赤红,手臂幻出九道臂影,击向刘豹,刘豹分不清虚实,躲避不及,只得护住头面,身子卷成一团,向后弹出,这狐窜术是其家传防身保命的绝技,他还从未用过,不过还是慢了一点,古梦涯的一道臂影清清楚楚地印在刘豹的屁股上,刘豹只觉屁股一凉,随即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再也站立不住,趴在地上。耳旁听见大家哄笑之声,回头一看,裤子上现出一手掌形的窟窿,红肿的屁股露在外面,连忙用手遮住,招呼刘彪将他扶起,兄弟二人也不理地上那五人,相互扶着,一按肩,一抚臀,一瘸一拐的走了,临了对易、古二人说:“你们会后悔的!”又引来一阵哄笑,才恨恨而去。
易天行笑着看他们走远,才转头对古梦涯道:“走,上课去。”
该日中午,在易家吃过午饭,易天行与古梦涯二人相伴而行,前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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