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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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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1舒家有女遭嫌弃

    舒云生下来时就不哭，就是你拍她屁股她也硬是不吭一声，可把舒老黑给急坏了，民间一直都流传了一种说法――小孩儿生下来啼哭才表示他把上一世的苦难都丢弃了，如果不哭啊就会给家里人带来灾难。

    舒云家算是穷得每天数着米粒过日子的那种，其实也不是她家穷而是她家的人口…。有点儿多，算上最小的她就有六个孩子。舒老黑一直盼着生个儿子，他家祖上世代单传，本来男丁就少得可怜了，到了他这一辈更是直接没有了。

    有些说闲话的就到处传言是因为他祖上没积德所以才要绝后，本来以为舒云会是一个小子哪想出来一瞧还是个没带把儿的。

    村里头一些上了年纪的人都纷纷让舒老黑把舒云送走，本来就没吃的了如今更是多了一张嘴，舒云她娘也不住点头说好，这个闺女她本来就不喜欢，在她肚子里折腾了她一天一夜才出来，要是再晚一点她命就直接没了，所以舒云从出生起就没享受过母亲的怀抱。

    面对众人的反对，舒老黑还是强制地把舒云留了下来，他是这样想的：不管众人再怎么非议我六闺女，她毕竟还是我舒老黑的种，是我的种就是我舒家的一份子。

    随着日子的过去，舒云也从刚开始一团邹巴巴的肉长成了一团水嫩嫩的娃。看着自家闺女日渐变得和平常的娃儿一样的白里透红，水汪汪的可以拧出水的可爱模样儿，舒老黑心想自己的宝贝女儿哪里是啥妖孽转世分明是仙女转世嘛！

    想着闺女出生时天上的黑云都凑到了一起过来，那他就给闺女取名叫舒云吧，舒云疏云把无论天上还是心里的黑云都疏散开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

    可是，就在关于舒云是妖孽的留言慢慢平静下来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儿……

    这一天是舒云的满月日子，按照习俗呢？得抱着孩子拜拜祖宗，烧烧香，家里人也该给孩子庆祝一下。

    饭桌上，看着桌子上摆放得越加可怜的菜，舒云娘就一脸抱怨“看样子，再过些个日子，家里连吃的都快没了！”说这话的时候那双带着不满的眼睛一直盯着舒老黑怀里的舒云。

    舒老黑这些个日子也没少当平白无故的出气筒，舒云娘今天这话直接把他一肚子的气给点燃了“一说就没法儿过、没法儿过，和我舒老黑没法儿过你去找别人过啊！”

    贫贱夫妻百事哀，舒云娘一听舒老黑居然还敢顶她，立刻更带劲儿地叫嚷起来：“舒老黑，老娘自打十三岁就跟着你，前前后后为你生了六个娃，你居然……。居然说叫我走的话！”

    女人就是这样，你不理她也许还好，絮絮叨叨说一段时间没人搭理她也许就不说了，但要是你一旦耐不住性子顶了回去，她反而越说越勇！

    显然舒云娘就是这样的，气得伸手指着舒老黑的手指在空中不住的颤抖，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好，舒老黑你狠，老娘走，老娘这就走！”说着，舒云娘就起身欲离开桌子。

    “娘！……娘你别走！”

    “娘，呜呜~娘，你别丢下婉儿！”

    ……。

    一见自己的娘亲要走，舒云的姐姐些都放下了碗筷跑过去抓住舒云娘，不让她走，顿时场面变得激烈起来，五个人，有人拉着手腕有人抱着大腿，五个闺女死死的拽住舒云娘，打死也不松开！

    一个孩子的哭声都够响的，更别说是五个孩子一起的，没办法孩子们的哭声太带劲儿了，半大不小的房间里一时间充满了小孩子的哭声，也许是受姐姐们哭声的影响，也许潜意识里也知道发生了啥事儿，哇哇哇~~突然，舒云响亮的啼哭声跟着姐姐们的哭声附和了起来。

    舒老黑抱着怀里的舒云当初就愣了，低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六闺女在…。。哭！愣了一会儿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云云知道哭了！”

    舒老黑高兴得完全忘记了还在和自己婆娘宣战着。“婆娘，你听见了没？云云哭了！哈哈，云云知道怎么哭了。”下一刻舒老黑就走近舒云娘身边，想要把舒云给她娘抱抱。可是舒云娘一个退步避开了舒老黑伸出的手，嫌弃地看着舒云：“拿开！不详的种！”

    舒云睁着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想要扑去她娘怀里，看着她娘避开的动作，顿时又哭了起来。

    就像是没有情绪的人突然就有情绪了，喜怒哀乐一样不缺。

    于是，夫妻两个又重新和好了，两人都选择了不再去提刚才事儿。一家人子正准备坐下继续吃饭时，一道声音伴随着一阵脚步声进了院子。

    “舒老黑，舒老黑！快去李寡妇家帮帮忙……”

    舒老黑屁股都还没坐下去，转头就看见老王喘着一股气儿奔了进来，急忙给他倒了杯水，“老王，咋啦？先喝口水踹踹气。”

    老王接过舒老黑手中的茶水，坐在他的位子上，抿了一口水再缓缓说道：“这不是村头李寡妇家吗？你说她婆婆，一大把年纪了平时都不出去在家好好待着，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筋偏要出去走走散散心，李寡妇在地里干活也不知道，等她干完活儿了回家发现自己婆婆不见了就出去找……。结果真么着？她婆婆斜躺在一个坡那儿，一探气息结果已经摔没了。”

    “不是吧！老太太平时看着挺硬朗的啊！走走也该没事儿的，怎么就摔死了呢？”舒老黑干活时也见过几次李寡妇的婆婆，虽说一把年纪了但是看着身子骨也不该…。。唉，果然是世事无常啊！

    老王也叹道“就是啊！李寡妇家没人，婆婆死了一个人她一个女人也捆手捆脚的，所以大家就商议说让我们这些男人去帮忙。”

    舒老黑也不含糊，直把怀里的舒云就塞给舒云娘，叫上老王：“行，走吧！”

    舒云娘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多了一团肉球，舒云在她娘怀里呵呵笑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着喜悦的光彩。

    “唉……。舒老黑！”她连忙抱起舒云赶到门口，奈何舒老黑和老王早已走远了。

    手里抱着个拖油瓶没法儿扔，舒云娘自然心里不爽，低头见到舒云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胸口的闷气更是砰砰砰直上升，“去，自己待着。”随手就把舒云扔在了靠椅里。

    孩子们虽然小但是也知道自己的娘亲不喜欢这个小妹妹，所以舒云一个人横躺在靠椅里时没有人管她，她也奇异地不哭不闹自己在那儿玩。

    再看那边

    李寡妇家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村民，百姓淳朴，大家都是听闻了风声特地赶过来帮忙的。舒老黑和老王也已经到达了李寡妇家。

    聚集的众人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办丧需要道士啊！’另外的人也是点头纷纷附和道‘是啊’。

    有人建议说：“隔壁村头有一个神婆，专办这些死丧之事，不如我们就去请她来弄这事儿吧！”

    舒老黑也是才想起还有这么档子事，听得有人能找到神婆主办丧事，也同意：“也好。”

    大体的事宜安排好后，众人就纷纷去办事儿去了。

    第二天，神婆才来。

    李寡妇的婆婆安置在正房里，因为旁边只有两间偏房所以办丧的很多物什儿就放在院子里的，也幸亏没下雨。

    神婆直接进了摆放李寡妇婆婆的正房里，刚走到门口她就停下了步子，舒老黑有后面问道：“怎么了？”

    神婆眼里闪过一丝奇异，问舒老黑：“你说这人是摔死的？”

    舒老黑不明白神婆为什么会想起问这个，不过还是依言回答她：“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