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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诡异的微笑

    《寿衣店的营业员》第一章诡异的微笑对于即将做父亲的吴宇来说，眼中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和谐起来，做了二十年的儿子，眼看着自己就要翻身做爸爸了，那种感觉不经历是永远也体会不到的。孙晓奚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口喊道：“你到是快点啊！上午检查完，下午咱俩还得去超市买尿不湿呢！你妈买的那牌子我在网上看了，据说对孩子不好，咱俩得买点好的。”吴宇赶忙跑过来给孙晓奚穿鞋，一边穿一边说：“一个尿不湿还有什么好不好的，我妈都买完了，就凑合用吧！小孩子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别什么东西都用好的。你没听说养的越娇气的孩子越爱生病么！”孙晓奚瞪了吴宇一眼：“你怎么那么些废话，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人家孩子生下来什么都用好的，咱们孩子也不能差了。我嫁给你就已经很吃苦了，我可不能让我儿子也跟着受罪。我可告诉你，我儿子必须用高档的尿不湿，要不然孩子有什么毛病我可饶不了你。”自从孙晓奚怀孕以来，这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大，吴宇也知道孕妇脾气大，何况人家还怀着他的儿子，吴宇更是不敢多说一句，就怕孙晓奚这暴脾气一上来气坏了身子和孩子。吴宇赶忙嘿嘿一笑：“是是是，你说买啥咱们就买啥！只要是对你和儿子好的，就是你想要买美国总统孩子用的尿不湿我都给你买去。”孙晓奚没有被吴宇逗乐，反而一脸严肃的说：“我可告诉你了吴宇，你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你敢对我不好，我就带你儿子回娘家，让你一辈子也看不见你儿子。别一天学的油嘴滑舌的，听着我都烦。”吴宇知道惹不起，又赔笑道：“老佛爷，咱们起驾吧！”孙晓奚哼了一声：“走吧！小吴子！”一路上的数落让吴宇暗自叫苦啊！可惜昨天晚上他妈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许惹孙晓奚，要不然以吴宇以前的暴脾气早就和她吵起来了。吴宇他妈的原话是：儿子，你先让着她点，毕竟她现在肚子里怀着我的孙子你的儿子呢！等她生完的，看老娘怎么治她的，小丫头片子还敢反上天了。吴宇一听不得不自己憋着气。也不知道哪来这么些生孩子的，排在他们前面的至少有10个孕妇。一看这情况，孙晓奚转头对着吴宇一阵的埋怨：“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一天磨磨唧唧的，告诉你快点快点，你非要磨蹭，这下好了。你看看这前面的队伍，都快凑成一足球队了，等轮到咱们天都黑了，你去给大夫送个红包，看看能不能先给咱们检查。”吴宇无奈的站起身向里面走去，可刚走了两步就听后面有人喊道：“让一让，前面的让一下，这推的可是死人，别撞上了，都是要生孩子的人，可别讨的不吉利。”吴宇一转身便看见一位大妈级的护士正推着一个蒙着白布的人往这边走，四周等待的孕妇们不由得小声嘀咕着：“干什么啊！真丧气，这是孕妇检查的地方，怎么还推死人啊！”大妈护士好像完全不在意孕妇们的抱怨，一边喊着让开，一边说道：“刚难产死的，孩子活下来母亲死了，你们最好少说两句，小心步她后尘。”大妈这一句话可够雷人的，边上的孕妇都躲的远远的，有的抱怨大妈不会说话，有的胆小的干脆就靠在自己丈夫的怀里不敢抬头。孙晓奚可不惯病，身为国家公务员必须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往吴宇这边走，一边走一边说：“你到是快点啊！看什么热闹啊！”可她说着并没注意，大妈正巧推着死人从她边上路过，孙晓奚一没注意便刮到了蒙着死的白布，一下就把白布扯了下来。‘啊’的一阵惊叫！四周的孕妇要么吓的闭着眼睛往远处跑，要么干脆就腿软的瘫倒在地。孙晓奚刑jing出身，淡定的看了一眼死者说道：“都剖腹产了，怎么还难产死的，我怀疑你们医院有问题！”吴宇此时也是吓了一跳，毕竟第一次见死人，可眼看着自己老婆挺着大肚子在那仔细研究死者，自己再害怕也得过去。仗着胆子吴宇走到孙晓奚的身边：“媳妇，咱们走吧！怪丧气的，别再影响孩子了。”说是拉着孙晓奚，可吴宇还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死者。可就这一眼差点没把吴宇魂给吓丢了，就见死者原本因痛苦而扭曲的脸，突然面向吴宇睁开了双眼冲着吴宇微微一笑。饶是吴宇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儿也被吓的坐到了地上。孙晓奚一见吴宇坐到地上，并没有搭理他，反而是又看了眼死者，表情依旧很痛苦没什么变化，孙晓奚出于职业习惯，也忘了自己正在休产假，掏出jing官证便对护士大妈说：“死者已经经过剖腹产取出胎儿，为什么表情还这么痛苦，我怀疑是你们医院人为失误造成的，叫你们院长过来。”护士大妈似乎比孙晓奚还淡定，看了眼孙晓奚的jing官证道：“姑娘，刑jing啊！你刚毕业吧！一看就是没办过案子，有点常识你再怀疑好吗？真是没生过孩子不知道生孩子的痛，这是要顺产没生出来死的，死后医生才剖腹把孩子取出来的。要见院长的话从这边电梯上5楼，左手边第三个办公室就是了，我得把死人送太平间去，没空帮你叫院长。你自己去吧！”说着，护士大妈把死人的白布一蒙，淡定的推着车走了。可就在大妈蒙白布的瞬间，吴宇又看到那死者睁开了眼睛冲她微微一笑，可这次的笑不同，死者的眼睛里竟然流出了绿sè的液体。孙晓奚被大妈说的脸一阵暗红，的确是自己刚毕业没多久就分到了刑jing队，一个案子还没接呢！就爱上了吴宇，眼看着俩人就要结婚了，孙晓溪才发现自己怀孕，无奈孙晓奚为了婚礼时自己能漂亮点，只好先生完孩子再结婚，一天刑jing还没干便休了产假。气恼的孙晓奚一眼便看见坐在地上的吴宇，走过来一脚踢在吴宇腿上：“看什么呢！一个大男人让一个死人吓坐地上，丢不丢人，快点起来找大夫去，再耽误今天晚上也别想检查完了。”吴宇被刚才那一幕微笑吓的腿肚子直发抖，可见自己未婚妻一脸气恼的样子就知道要是说刚才看见的一幕绝对会让孙晓奚更生气，强打起jing神吴宇站了起来说：“我是被滑倒的，这医院也真是的，把地擦这么干净干什么，当滑冰场啊！”吴宇刚要往检查室去找大夫，就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大夫走了过来。吴宇没少见美女，何况自己未婚妻孙晓奚就是个典型的美女，所以一般的姑娘在吴宇的眼中都看不上眼。可眼前走过来的女大夫，一看就是刚毕业的实习大夫，脸蛋上透着那种刚出校园的稚气和清秀，让吴宇看的有点呆。美女大夫走到吴宇面前看了眼吴宇，似乎觉得这男人一般，便没搭理吴宇转身走向了孙晓奚。孙晓奚这会儿正打算收拾吴宇，敢在她面前看别的姑娘发呆，这是皮紧的征兆啊！可眼见姑娘走了过来，孙晓奚一脸愤怒的看着眼前的美女。女大夫冲孙晓奚微微一笑：“您好！我是这儿的实习大夫楚馨甜，刚刚您和您的爱人看见了那个难产死的女人，我们医院怕您受到惊吓，影响您腹中的胎儿，所以建议您和我到我们的心理治疗室去，我们会派心理医生给您做一些缓解情绪的治疗。”吴宇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了，看见个姑娘也能发呆，这可不是一向淡定的他能做出来的。孙晓奚一见吴宇还在那呆呆的看着人家姑娘，上去一把抓住吴宇的耳朵，微笑着对楚馨甜说：“不用了，我是jing察，学过心理学，知道怎么缓解情绪，再说上学的时候也没少见尸体，这点事不算什么。”楚馨甜微笑的冲孙晓奚一点头，目光在吴宇的身上稍一停留便离开了。这时被抓痛的吴宇才反应过来，连忙叫道：“老婆大人松手啊！这么多人呢！你这是干什么啊！”孙晓奚冷冷的说到：“我让你看，当着我的面居然敢看别的姑娘，我看你是皮紧了！”吴宇委屈的说：“老婆，你误会了，我只不过是看她长的特别像一个人。”被吴宇这么一说，孙晓奚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抓着吴宇耳朵的手也慢慢送开了，嘴里嘀咕道：“确实像一个人，可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吴宇本来是想岔开话题的，可被孙晓奚的表情一弄，再仔细一想刚才那女大夫的脸，不由得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竟然和刚才死的那个人一模一样！吴宇一屁股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看着孙晓奚还在回忆那女大夫到底像谁，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剧烈跳动。因为这一刻，他看着孙晓奚的脸，竟然也变成了那张死者微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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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流浪汉

    《寿衣店的营业员》

    第二章流浪汉

    “醒醒啊！”朦胧中吴宇听到孙晓奚略带哭腔的呼唤，迷迷糊糊的吴宇一睁眼便看见四周一片白sè。

    见吴宇醒了，孙晓奚终于松了口气，开始埋怨道：“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也真是，看见个死人就吓晕了，丢不丢人啊！”

    吴宇挠了挠头：“什么情况啊？我怎么还晕了。这是哪啊！”

    孙晓奚没好气的说：“医院呗！看见死人直接就晕了过去，要不是人家楚大夫在边上，我都不知道怎么把你弄过来。你说你也真是的，以前去我家的时候胆子挺大的啊，怎么今天胆子这么小啊！”

    吴宇略显尴尬，一见旁边楚馨甜正坐在孙晓奚身边冲着他微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颤抖，可仔细看去，楚馨甜美丽的外表和之前看到的那个死人一点也不一样。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看到的一切，吴宇只能嘿嘿的傻笑。

    楚馨甜看了一眼吴宇说：“你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回家好好休息就好了。你妻子眼看就要生了，不管你看见了什么都不要和她说，免得让她也受到惊吓，这样对你们的孩子不好。”

    孙晓奚听的莫名其妙，可楚馨甜就在边上坐着也就不好说什么。可吴宇一听这话又是一惊，听楚馨甜的意思，似乎知道他为什么晕倒。

    楚馨甜没坐多久就起身离开了，孙晓奚这会儿又开始乱吃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和这女大夫什么关系。”

    一见孙晓奚审问犯人的态度，吴宇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天第一次见面，你说能有什么关系，老婆你多想了，赶紧检查完咱俩回家吧！”

    孙晓奚似乎也知道自己多想了，狠狠的在吴宇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说：“等你想起来，黄瓜菜都凉了，刚才你晕倒的时候人家楚大夫就帮我联系大夫，先给我检查完了。”

    因为今天看到的微笑实在是有些怪异，回来的路上吴宇一直在回忆那恐怖的一幕，所以孙晓奚买了什么他也没在意，只是结账的时候被孙晓奚的购物天赋惊了一下，买点婴儿用品就花了他三个月工资，实在是让他鸭梨山大啊。

    黄昏的时候，吴宇拎着孙晓奚一下午的购物成果，扶着孙晓奚散步着往小区里走。吴宇和孙晓奚住的地方，小区门口有一个公园，平时只有一些老头老太太在里面锻炼身体，吴宇很少来这里。也不知道孙晓奚今天怎么了，突然不想坐车想和吴宇从这里散步往家走。虽然负重快超过特种兵了，可吴宇惹不起孙晓奚只能耐心陪着。

    一路上大爷大妈们热心的询问和关心的建议让吴宇多少也有点小幸福，毕竟是要当爹了，看着不少走过的小青年还光棍呢，心里说不出的爽啊！想当年哥们也是光棍过来的，终于是要翻身啦！

    走着走着，不远处长椅上躺着一个破衣烂衫的男子，看他身边放着一个大的行李袋和脸盆就知道，一定是外来打工的农民工兄弟。肯定是为了省些钱不去住旅店，才在公园里睡觉的。吴宇平时也见过不少，自己也不富裕，没有条件支援这些农民工兄弟，所以直接无视掉。

    可孙晓奚可不这么想，可能是因为当jing察的原因，心里多少还是有帮助贫困同志的想法的，何况自己眼看就要生孩子了，不管迷信不迷信，也希望给自己的孩子积点德。

    孙晓奚捅了捅吴宇：“你去给那位大叔拿200块钱，让他住旅店吧！咱们没看见也就算了，既然看见了就帮一下，就当给你儿子积点德了！”

    吴宇心里这个不痛快啊！这会儿想起给儿子积德了，刚才买东西的时候你怎么不给我积点德，一口气就花了我三个月工资。现在农民工一个月挣的比我都多，也不知道该谁支援谁。吴宇无奈的走上前去，本想叫醒那位农民工兄弟，然后跟他解释解释自己老婆的大爱无疆，把农民工兄弟说的热泪盈眶再给钱。没想到他刚走到那哥们儿面前，那哥们便睁开了眼睛，仔细打量吴宇一眼，开口就说：“兄弟，是不是你老婆让你给我200块钱让我住店去啊！”

    他这么一说倒是把吴宇搞的一愣，心说这哥们耳朵这么好使么，我和我老婆离他那么远说话他都听到了？

    吴宇木木的点了点头，正打算说点之前想好的表现她老婆大爱无疆之类的话。那农民工兄弟一伸手：“拿来吧！你要说的话就不用说了，我怕我听完之后晚饭吐出来。”

    吴宇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哥们，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心里不住的别扭，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现在的骗子真不客气，没事净装穷骗钱，要不是老婆看着呢！非揍这小子一顿不可。

    吴宇把200块钱递了过去，那哥们居然还验了验是不是假钞，一看那架势就是长干这种事。吴宇心里这个后悔啊！现在要是把钱要回来，还觉得有点丢脸。

    那哥们把钱收起说：“哥们儿，我也不跟你说什么谢谢了。你心里肯定特后悔，觉得我是骗子吧！”

    吴宇真想点点头，可东北人典型的好面子使得吴宇硬撑着说：“没有，哥们儿我这是帮要出生的孩子积点德，不管你是不是骗子，我就当破财免灾了。”

    那哥们儿嘿嘿一笑：“哥们你可真大方，我媳妇要是让我给别人钱，我非抽她。你这份儿气量一般人可做不到啊！”

    吴宇尴尬的笑了笑，心说：你tm的太损了吧！老子给你钱，你还损我。

    那哥们儿突然一脸正经的说道：“不逗你了，哥们你今天是不是在医院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他这一说把吴宇吓了一跳，偷偷的看了不远处的孙晓奚，小声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会算命。”

    那哥们儿白了吴宇一眼：“靠了，都什么年月了你还信算命。我要会算命早就发家致富了，至于在这儿躺着么。”

    吴宇有点糊涂问道：“你不会算命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看见什么了？”

    那人一脸无奈的说：“你老婆身上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我老婆生孩子的时候也遇上过这样的事，后来村里大仙给弄好了，我也跟那大仙学过点，所以能看出来。”

    吴宇似信非信的点点头：“那你怎么知道是我在医院看见的？”

    那哥们一脸你白痴的表情说道：“你兜里的医院化验单漏出来了，我媳妇那次也是我陪她去医院的时候招上的。大仙说那东西不厉害，男人阳气重女人怀着孩子身体弱，所以就上了女人的身子。回家给你老婆吃点萝卜，放两个响屁就行。你最好听我的，要不然这东西时间长了会影响你老婆孩子的。我家那口子就是开始不相信，后来耽误久了，让大仙累吐血了才治好的。”

    吴宇半信半疑的问道：“真好使吗？哥们你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吗？我就在医院看见个死人冲我笑，差点把我吓个半死。”

    那人突然双手抱住了吴宇的脸，硬是掰开吴宇的眼皮，这姿势让不远处的孙晓奚看的有点恶心，说不出的暧昧。

    孙晓奚大声问道：“吴宇，完事了没有，我饿了。赶紧回家做饭吧！”

    那人松开手冲孙晓奚笑道：“大妹子，你们夫妻俩都是好人，我看这兄弟可能今天受了惊吓，给他看看。”

    孙晓奚有点不解：“大哥，你怎么知道他受了惊吓。”

    那人神秘的一笑：“我看他眼睛有点不对劲，跟吓到了那眼神一样一样的。”

    那人说着突然小声对吴宇说：“今晚把这个让你老婆带上，明天赶紧带你老婆上庙里找老和尚去，你老婆身上的东西很厉害，我弄不了。”

    说着，背着孙晓奚放吴宇手里一个红sè的护符似的东西。

    吴宇还没回过味儿来，那人拎起自己的行李，冲孙晓奚一摆手：“大妹子你们都是好人，谢谢啊！”说完转身就走。

    吴宇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手里护符似得的东西有点不知所措。这会儿孙晓奚走了过来，冲吴宇微微一笑：“呵呵，这个人也挺善良嘛，看来咱俩真给儿子积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