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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公元907年,司马懿篡唐称明帝,建立大倾。在这国土分裂、战乱不断的局面。北方先后出现了五个小朝廷,南方则分裂成十个小国家,司马懿身为大倾国主,费尽心思治理大倾,历经数年稳定国家,大肆培植亲信。至此大倾一派祥和,可谓歌舞升平。

    大倾三年,皇帝同大将军之女慕容嫣儿大婚,封懿纯皇后,当年皇后产下一女,封东芝兰珍嫡长公主,大倾五年皇帝正值荣华之年,群臣劝慰后宫不可只有皇后一人,公主一女,帝为稳民心,广开后宫,无数貌美女子进宫服侍皇帝,各家大臣亦是送女入宫。其中左相之女赵敏儿为赵贵妃,右相之女李婉清为李贤妃,兵部尚书之女孙素素为孙德妃,吏部尚书之女钱宁雪为钱淑妃,礼部尚书之女周絮儿为周昭仪,刑部尚书之女吴梦慈为吴昭媛,工部尚书之女甄秀媛为昭容,户部尚书之女王钰儿为修仪、、、其中更有五品以下宫妃无数。

    大倾二十七年,皇帝眼见大权分散,亦是想尽方法收权入手。眼见着某些大臣在朝中拉党结派,在后宫安插女儿,朝中党羽众多,盘根交错,朝野之混乱,所谓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各位大臣不止在朝野上斗,私底下斗,更是牵扯到后宫,向来前朝与后宫本就是密不可分的。

    皇宫内,一列列禁军在巡视,众位宫妃全部在凤仪宫内给皇后请安,众所周知皇后体弱,因生大公主伤了身子,只见皇后斜躺在床榻之上,正在听一众妃子闲话家常,突然殿外就传来太监的通报声;‘娘娘,皇上身边的七喜公公有要事禀告。“

    ‘进来吧’皇后道。‘是,奴才遵旨’,语毕就见七喜进来,首先向皇后行了个礼后就对皇后娘娘道:‘娘娘,圣上有旨,遂派奴才前来宣旨,圣上有言道娘娘您歇着便可。无须多礼。然后就开始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兵部尚书通敌卖国,全家抄斩,有女德妃,念服侍皇帝有功,赐白绫三尺,留其全尸,与兵部尚书有干系一干人等,凡宫妃者全部打入天牢即日问斩,凡涉及牵连者一律打入冷宫。钦此”。

    朝中大臣问斩的问斩,流放的流放,这次朝中的大清洗,前朝后宫个个人心惶惶,生怕牵扯到自己,德妃的死,多位宫妃的被斩,其中还有好些受牵连的一些低品级妃子,菀常在虽无牵扯到这一事,但许是因为菀常在地位低下,竟因与受牵连宫妃同住一处而做连带之罪,其父也被牵连流放,皇后怜悯她有孕在身未被打入冷宫不过住的却也是离冷宫不远的地方。

    因着这次的大动作,前朝一片宁静。正值春猎,皇帝兴致高昂的打算踏青赏猎,三月初,皇帝便同一班大臣春猎,历时一个半月,怎知回程途中遇刺受伤,皇帝先于一班大臣回都入宫。

    夜色深似墨染,暴雨如注,巍巍皇城笼罩在雷电轰鸣和雨打砖石的隆隆声响。寂雪阁正处于皇宫北侧最偏僻的地方,不远处就是冷宫。此时天象恐怖,又已过亥时,但阁中住着的婉常在却还不曾入睡。

    她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神思,摸着自己凸起的肚子,感受着腹中小生命的跳动。自言自语道;“已经8个多月了,怕是在不久就降生了。”说罢,看着窗外的大雨,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事发生似的。菀常在柔柔的一笑,吩咐侍女道:“玉儿姑姑,扶我上床休息吧,怎知转身时,突然一个惊雷打下,不小心就撞到了后面的矮凳,菀常在跌倒在地突然腹痛难忍,下腹阵阵筋挛,似乎有鲜血流出,玉儿姑姑惊呼道;”常在“”屋外的太监福生听到玉儿的惊呼后赶快推门进来发现主子歪倒在地上,紧忙连同玉儿一起将主子合力抬到床榻上。轻声问道“常在,可还好?

    ”

    得到的确是婉常在的哀叫声,玉儿同福生忙叫道;“常在,”婉常在靠在床上,努力平复呼吸,看着下腹流出的血浸湿了罗裙,道:“玉儿姑姑,孩子怕是要提前生了,咐福生快去准备烧些热水,你去煎碗催产药来,再去去把之前准备好的生产的东西拿出来。我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出来”她听着屋外绵绵密密的雨线,聆听如鼓点一般急促的敲打声,狂风乱舞,吹得大树呼呼作响,不远处白光闪过雷声轰轰,瞬间将眼前的大树劈断,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自言自语道“我的孩子要降生在这样的天气里吗?雷霆暴雨、狂风摧城……”她轻轻抚摸高高隆起的腹部,神情凄楚。

    片刻之后,疼痛加剧,仿佛生生要从体内撕裂,;“啊,玉儿听到常在一声尖叫,转身就想去找太医,‘常在,忍住啊,奴婢现在就去找太医,”说完就急忙往外冲,

    “玉儿你给我回来’,婉常在喊道。”你怎么这么傻?你不是不知道,就算太医都闲着,他们又怎么会来呢?皇上身受重伤太医都在乾清宫,谁有时间来管我这小小常在呢?你忘了那件事了,若不是皇后娘娘怜悯,我恐怕早就性命不保,这孩子亦是无缘出世,、、、、我贱命一条,不求其它,只想将孩子生下“

    玉儿辩解道;’可常在你怀的是龙子,是皇上的孩子,他们又怎敢这样对您、?”――“

    啊”。玉儿又听得常在一声尖叫,‘不行,奴婢一定要去找御医,就算拼了这条老命奴婢也要去求皇后娘娘救您’“你给我回来,”菀常在一声厉喝。“你若是敢去,就在也不要回来,我还指望你帮我照顾孩子呢,舍了你这条命又能如何?你就这么想死?”常在,玉儿一边哭泣一边跪倒在地。罢了,若是我撑不过,也就是时也命也。怪不得谁、、、

    痛苦煎熬两个多时辰,菀常在血流不止,可孩子就是不肯出世。她大汗淋漓,几近虚脱,又喝了一碗催产药才终于把孩子生出来。可惜,产后血崩,数息间血就把被褥染得通红。玉儿给新生儿绞了脐带,擦干血迹,用柔软的厚棉布包起来,抽泣着说:“是位小公主菀常在却没有回话,玉儿急忙上前,却见常在已经昏迷不醒。脚下忽然有潮湿感觉,玉儿一低头,正好看见数滴黑红液体滴答掉落地上。轻轻掀开被子,哪怕她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此时床上惨状吓得面无人色。哇一声大哭起来,她使劲去掐菀常在的人中。菀常在悠悠苏醒,脸色如霜雪般惨白,嘴唇却显紫盈盈艳色。虽然现在她虽气息奄奄,望向襁褓时慈爱欣慰的笑容却动人之极,眉间更添了些许圣洁之色。

    只见玉儿哆嗦着手把一颗药丸塞进菀常在的口中,明知无用,却还是盼望能用药止住她崩流不止的血。”玉儿、、、我知恐怕我是活不了多久了,――你要代我好好照顾公主,我一生已是完了,遗憾的是看不到我儿成长,不求我儿富贵滔天,但求我儿健康长乐一生,说罢,脖子一歪,双眼一闭,去了。“

    常在……”“玉儿伏地号啕大哭。屋外凄风苦雨、雷霆阵阵,树叶哗啦啦剧响,却遮不住她哀恸欲绝的哭声。冰冷砖石地上襁褓里的孩子也猛地尖利嚎哭,声音刺耳。

    忽然,从屋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名浑身湿透的太监。原来是福生。他疾奔到床前伸手去探菀常在的鼻息,又低头看见地上脸色青白的婴儿,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流了他满脸。

    弯腰把襁褓捡起轻柔地抱在怀里,福生跺着脚说:”玉儿姐姐,快别伤心了。菀常在已逝,咱们要尽快去宗室局登记入玉牒,务必要保住她唯一的骨血啊!是皇子还是公主?“玉儿重重抹了一把泪水,站起身来说:”是公主。我们这就去皇后那儿。“

    玉儿将菀常在收拾了一番,就同福生二人打了伞,抱了婴儿相伴着一起去了皇后宫中。然而此夜皇后强撑病体与众妃嫔在伤重的皇帝面前侍奉,二人扑了空。玉儿哀求了许久,又送了不少好处,才请动一名小太监去乾清宫送信。

    足等近两个时辰,皇后身旁的掌事宫女匆忙赶来见了二人一面,递了皇后的牌子让二人自行去宗室局登记上档。东奔西走,辛苦大半夜,玉儿终于和福生一起把公主名字刻在玉牒的事儿给办妥。

    好在玉儿同福生在向皇后禀报公主之事时,也顺便将菀常在去世提了一下。皇后遂命人送了丧葬用品,供玉儿与福生祭奠之用,并且打发人将菀常在的尸身随便埋了。玉儿同福生又是好自伤心一番。

    一边要操心菀常在的身后事,另一边还要照看女因母贱被轻视的公主。玉儿几次伤心晕厥,好在还有福生的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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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长乐

    玉儿同福生两人带着襁褓里嗷嗷待哺的小公主就这样住在菀常在生前的寂雪阁里,无人理会他们,他们每天吃着残羹剩饭,三餐不继,玉儿福生两人已是面黄肌瘦,小公主更是连奶都没得喝。在这样下去玉儿怕小公主会活不下去,便同福生两人商量,每天去御膳房偷些牛乳同稀饭,保证公主能活下来。

    玉儿也曾想过要将公主送出。找过无数次机会但这段时间前朝后、宫中因为皇帝伤势越来越有风雨飘摇之象,再加上皇后病逝,也许正因为如此才无人理会小小常在生下的公主。等到局势稳定了,她再想办法把公主送出去。谁料到,一等就是一年。皇帝的伤势总不见好,皇后又缠绵病榻,日日还不辞劳苦照顾帝王,忧思成疾,终是忍不住去了。后宫中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皇后去了,帝王有伤,朝廷再一次动荡起来,朝中几位重臣老将先后遭遇抄家灭门之祸,甚至还传出某位亲王心怀忤逆的谣言。皇帝授命贵妃暂时打理后宫。前朝后、宫向来纠葛不清,那段时间宫中又有数位妃嫔被降位、被废入冷宫,甚至被直接赐死。

    等到皇帝终于康复,玉儿却发现,她只能自己继续养着小公主。黑暗中一股无形却又真实存在的力量阻断了她试图前往后妃宫苑的道路,她若执意往前走,那就是尸骨无存!

    时间一晃就是三年,可惜,有一次福生在前往御膳房偷东西回来的路上,似乎是撞见了某些不该见人的秘密,被人杀死在回寂雪阁的路上,过了几天玉儿找不到福生才知福生竟是死了。玉儿真真是万念俱灰。真想随着福生去了,但又看到小公主。终是忍了下了。

    长乐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老旧的拔丝床上盖着洗的发白的薄被,屋子里简陋的矮桌,破旧的木窗,没变,一切都没变。睁开眼,再闭上。还是在这。长乐来这已经快半个月了,21世纪的长乐可是天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西医结合。棋琴书画皆通。鬼知道半夜喝个小酒走路掉坑里就掰了,当时长乐就想,死了就死了吧,做人太累,不想再投胎做人了,希望不再有来生,不想做人。谁知,一醒来就在这个小女孩身上。

    长乐心里无限怨念老天爷,yy了无数遍。怒指苍天,心里大声吼道为毛还是要我活着。不想做人有错吗?,丫丫个呸的。此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进来个杏眉大眼的中年妇女,穿着洗的发白的旧绣衫,约莫40多岁,可以看出年轻时定也是个美人胚子。这是照顾本尊的玉儿,长乐同玉儿相依为命,又是他娘临终托孤,便称玉儿爲玉姨。只见玉姨端着个小碗进来,看到醒来的长乐道:“殿下,你醒了,可是饿了,奴婢拿了碗稀粥,快来吃吧!”长乐下了床看到那稀得可照见人影的稀粥,心里暗道,果然是够稀啊。看着玉姨手里那碗稀粥,想必她也是没吃,却还省着下来给长乐吃。长乐鼻子一酸。道:“玉姨,吾不饿,你先吃吧。吾想出去走走。”玉儿忙道;‘殿下这是怎的了?,平时都不见殿下出门,为何?、、长乐忙抢答道:“玉姨,无事,恐是这几天躺得久了,想出去转转,就在这附近,不远的。;”“那不如奴婢陪您?”不用了,玉姨你先忙你的吧!吾很快回来。

    长乐沿着小路一直向前走去,抬眼望去,前面是一个湖泊,此时正值早春,杨柳抽枝,别是一番韵味。走到湖边,见群鱼嬉戏。不禁想到,此处风景独好,就是肚子有点不饱。

    索性脱下鞋袜,下水摸鱼。一边走还一边说道:‘小鱼儿啊,小鱼儿,快到姐姐这来吧,姐姐是好人呐,姐姐也是逼不得已,肚子饿的受不了了,你们谁愿意贡献下身体,让我饱餐一顿哪?“”闹了约半刻钟,还真抓到了条小鱼,长乐赶紧上岸准备生火烤鱼,刚上到岸边,长乐正放下手里的小鱼,准备去找点干树枝,就看到离这不远处有个假山,于是长乐走到假山下,摆弄刚捉到手的小鱼,打算起身生火,怎料刚打算起身就被人从身后打晕了,那人将长乐打晕后就迅速离去。

    就在长乐晕倒了没多久,就有侍卫来捉拿景王妃落水的疑犯,倒霉的长乐就这样被带走了,真是躺着也中枪啊。可怜在晕迷中的长乐还不知道自己被抓了呢~

    长乐醒来后就发现自己不知道在哪,悲催的蹲在墙角,双手托着腮帮子,直勾勾地盯着对面高墙顶端疑似窗户的小窟窿。从气窗投射入内的日光昏暗惨白,没有任何热度可言,压根不能给这间潮湿阴冷的石牢带来温暖。可她还是一动不动痴愣地盯着。

    墙外有自由,墙内……长乐第三百六十五次叹了口气。墙内除了这间铁栅栏石牢,还有不知多少间铁栅栏石牢,以及和她一样被关在牢里的可怜人。有人在压抑低泣,哭声里充满了恐惧,这让她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糟糕。

    把腿贴向身体蜷得更紧,扯扯粗麻上衣尽量遮到脚面,长乐瞥了两眼在石牢外面来回走动的侍卫,胳膊环抱住自己的身体,开始进行一项伟大的运动——思考。长乐在心里不停地想啊想。到底是肿么了?喵了个咪的,怎么好好地就被抓了,长乐隐约记得似乎是有人在背后打晕了她,长乐深深地叹了口气,想着不知是何人将自己打晕,打晕自己又有什么阴谋?长乐心里在不停的后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如果一开始,我不出来,我就不会看到那湖里的小鱼,我不看到小鱼我就不会想起自己肚子饿,我不想起肚子饿我就不会下湖摸鱼,我要是不下湖摸鱼,我就不会被人打晕,我要是不被人打晕,就不会被带到这个不知名的鸟地方。唉,长乐无奈的叹出第三百六十六口气。索性转过身子蹲在墙角画圈圈,一边画一边念“‘画个圈圈诅咒你。’

    过了不久,外头响起吵吵嚷嚷声音,有人在声嘶力竭叫喊。长乐赶紧扒在铁栅栏上拼命探出小脑袋往外面看。不想有个面色阴冷的侍卫大踏步走过来,野蛮地按住长乐的头把她往里塞,骂骂咧咧:”死丫头看什么看?快点出来,上头要带你们走。“

    只见那侍卫打开锁,将缠绕在铁栅栏上的铁索取下,推开了牢门。长乐忽然觉得害怕,咬咬牙问:”侍卫大哥,上头要带我们去哪里?“

    ”废什么话?还不快点出来?“阴冷侍卫脸上的狠色掺了几分畏惧,根本由不得长乐磨蹭,直接进了石牢掐着长乐的脖颈子把她拎了出来。

    长乐哎哟哟直叫唤,可惜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对孩子的同情,因为从牢里出来的大家脸上都是大难临头的绝望恐惧之色。但这男男女女人最多只是默默流泪,根本不敢抗争,被几个侍卫推搡着排成队往前走。被关进来几个小时,长乐还是第一次看见别的难友。脚刚落地,长乐的屁股上就挨了一脚。她正漫天神游呢,所以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猛地回头,仰面狠狠盯住身后的阴冷侍卫,她皱了皱眉,蓦然冷笑。

    阴冷侍卫子不提防刚才还嘴甜如蜜的小丫头居然对自己露出如此凌厉的眼神,脸上表情微滞。随即他便恼羞成怒,大巴掌劈头盖脸就要扇下来。长乐机灵,一见那侍卫扬起手臂撒腿就飞跑,一边跑还一边叫道;”杀人了,杀人了。“她扯着嗓子尖锐叫喊着往人堆里钻。阴冷侍卫恨得牙根直痒痒,却并没有追上去,扭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笑意。

    长乐可不知道前头有十大酷刑在等着自己,她一口气钻到了队伍最前面。说来也奇怪,居然没有人来阻止她,沿途碰上的那些侍卫都好像集体看不见似的任由她往前窜。

    心里浮现不安感觉,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头冲出低矮牢门,长乐本想躲在某个大人的身后,可她附近的大人们却都把她视为了洪水猛兽,齐刷刷地让开地方,把她暴露在了一群人面前。长乐一转头一看。只见在噤若寒蝉的这行队伍前方,沉默等候着十几个男人。他们外罩铁灰色风毛大氅,头上帽檐镶着一块兽形墨玉。大氅裹住了大半个身体,只露出小半截青灰百褶战裙的裙边,裙上绣满了张牙舞爪的不知名猛兽。一截截闪着银光的剑从战裙里斜斜伸出来,差点闪瞎了长乐的铝和钛狗眼,看那剑的使用程度,就不知是染上了多少人的鲜血才使得这些剑如此闪亮光滑。

    除了一个人坐着,其余百褶裙男人四散在牢门周围。长乐发现坐着的这个人比别人穿得华丽一些——只见他穿着银白大氅,带着块鲜红似血的红玉,穿着绛紫色的百褶战裙,就连他裙上绣着的猛兽图都要比别人的大只一些。似乎随时会扑下来咬你一口。

    ------题外话------

    非常对不起审核的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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