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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

    启思国有那么几件风闻的事儿。第一,女子天生神力,男子则柔弱不堪。故而,这启思国是女尊男贱。第二,启思国的男子身上出生都会带着证明,天生尊贵还是卑贱的证明,在他们的胸膛之上会有一朵玫瑰,玫瑰有四色,红、蓝、白、黑,红色的是最尊贵的,而黑色的是最低贱的,这样的人即使出生在尊贵的人家也没有婚配的资格,因为这玫瑰代表的是一个人的生育能力,身上带着黑玫瑰的人是无法生育的,所以,很不受重视。

    要说到这第三件奇事,便要说起五年前出生的女太子,据说出生时,后背就带着一只凤凰,女帝见之大喜,认为这是天命,一出生就封了这女儿做太子,因为很宝贝,也就不知被女帝塞到哪里保护起来教养了,所以,也没人真正见过,但是这凤凰的传闻倒是传的启思国沸沸腾腾,整整五年没有消停过,大有那些文人为它编排各种版本的神奇故事。

    在将军府里,有位貌美的男子正跪在地上,为床上的女子扇着扇子,床上的女子满头的汗,她生孩子已经生了三天,孩子还没有生下来,生为孩子的父亲的男子一点都不敢怠慢,因此跪在地上,替她扇着扇子,并且请求宽恕,因为是他,让将军这样痛苦。

    柳淑躺在床上,气的牙痒痒,“待我生完孩子,需拿刀捅了你个小贱人。”这已不是她的头胎,可能是她年纪大了,实在不宜生育,可是她又喜欢这男子喜欢的紧,两人打的火热了些,就怀上了。

    “在下该死,让将军如此痛苦,待孩子生完,自当以死谢罪!”这貌美的男子在地上跪着磕头,只求神明保佑柳淑能顺顺利利的诞下孩子。

    稳婆在那安抚着,“将军,再使力些。”

    “嗯,嗯……这小东西怎么不出来,小心老娘劈死他,竟然让老娘这么疼,啊,啊……”

    屋里子呼天抢地,将军吼两句,屋顶都跟着抖几抖,在她发狠的当儿,一个漂亮的男娃子出生了,稳婆喜欢道:“将军,是个红玫瑰。”

    是最珍贵的孩子。

    柳淑嗤了一下,又是一个赔钱货,这儿子是要往外嫁的,再好那也是人家的。家里几个儿子,怎么就没生个女儿,难道这将军是做到头了,就没个继承人。肚子忽的又痛起来,“稳婆,帮着看看,怎么回事,肚子好痛!”

    稳婆惊呼起来,“还有一个。”

    这次是对双胞胎,稳婆叫的声音比之前还大,“红玫瑰。”后面还有一句,“是女儿。”

    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红玫瑰,简直把孩子的身子都覆盖住了,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子。稳婆瞪着老眼,把孩子送到柳淑面前,“将军,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有满身的红玫瑰。”

    柳淑知道有了继承人已经高兴的不行了,一个金贵的儿子,一个继承人,可是这孩子怎么会满身的红玫瑰?不该呀,这红玫瑰在启思国可是代表生育能力,难道这孩子也抢着让别人为她生孩子不成?她笑了一下,果然这天下什么怪事都有,五年前有个身上带着凤凰的女太子,现在她家又添了个红玫瑰的女儿么?

    “赏!”

    早有下人端过一盘金子,黄灿灿的一盘。稳婆拿嘴咬了一个,纯金的。扑倒在地道:“多谢将军!”

    “我给你金子是让你别乱说话,明白吗?”

    “明白。”

    她还不至于没眼色劲儿的得罪当朝的将军,一直把头低到地面,大气不敢出一个。

    “拿钱走人。”

    “是!”

    稳婆拿了银子走了,府里又大大的赏赐了一番,就连跪在地上的男子都得到了赦免,“你给我生了继承人,又生了红玫瑰,从此这空虚的正位你坐了吧。”

    “是。”

    男子仍然不敢抬头,从此他便是将军府的正君,将军的君,在君之下还有侧君,侧君之下是夫,夫之下是宠,也就是随常人家的小妾。

    男子父凭女贵当上了正君。

    转眼十七年过去了,那个带着金玫瑰的少年亦出落的貌美无双,求亲的都快把门槛踏破了,每日烦扰的人不可胜数,不过柳淑并不打算把儿子随随便便嫁了,若要嫁至少也要门当户对,能与将军府门当户对的人并不多,她瞄准了一个位置,太子君,当今的太子还没有成亲,也未在朝政上露过面,至少朝廷里隐隐有风声出来,说是太子要回来了,接下来便是选夫大事,论年纪太子早过了成人年纪,如今为太子选君也再合适不过。

    只盼着朝廷里有个老家伙出面把这要事提一提,女帝一定会慎重考虑的。

    庭院里,站着位貌美无双的少年柳满歌,他看着头顶纷纷飘落的叶,一时竟感伤不已。竟然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身后已站了一个人,跟他一样的脸,只是那双眼睛要深邃的多,她便是柳满歌的双胞胎妹妹柳溢歌,总是来去轻轻,柳满歌从来没有觉察到妹妹来到身边过,因为在他心里,他的妹妹是那样神秘,高贵,那样聪明,却又那样的冷淡,他鲜少看见她笑,但是他知道她会一直站在他身后,和他一起看同样的事物。

    “你看很久了吧?看出什么心得了么?”柳溢歌开口打破两人的平静,就像她会知道柳满歌会用怎样的角度转身,怎样的神情看着她,他那双眼睛里总是带着明亮的光,那份纯真的笑意,他总是让她羡慕。

    因为她是家里唯一的继承人,所以文才武略样样需要精通,就不如她的哥哥那么自在,可以每日以文会友,品茗丝竹,柳满歌算得上是音乐天才,他精通各种乐器,会唱出世间所有的歌,而且听过他唱歌的人,再也听不了别人的歌,他就是那样一个被神眷顾的天籁。

    柳满歌回过头来,眼带着明亮的笑意。“溢歌你回来了,咳咳。”他右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咳嗽了几声,这咳嗽似乎怎么也好不了一样,最近总是不断的咳着,也吃了不少药,总是不见起好,也就唱不了他心爱的歌,没有歌的日子,他是那样的寂寞,寂寞的只好躲到院子里赏这些春花秋月。

    “既然病了为什么还在风里吹,要是让母亲知道,一定会责怪的,你知道你是她的心头肉。”

    为此,柳溢歌有些嫉妒。母亲把所有的爱都奉献给了这位兄长,他似乎聚集着众人所有的光,而她呢?是所有的暗,每天不断的练武,念书,几乎剥夺了她所有的爱好,其实,她爱琴,她一直都好想弹琴,也好想唱歌,她好想跟哥哥一样每日以文会友,弹琴唱歌,受着大家爱抚的目光,亲切的,而不是像见到鬼一样,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好像自己会伤害他们一样,哎!这人总是不同命,她难道像是个恶徒吗?

    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笑而已,她只是日后要做启思国的将军,所以,不得不摆出一张冷冰冰的脸罢了,天知道她是多么希望能和大家玩在一块儿,果真是天知道吗?

    柳溢歌看着天,伴随着长长的叹息,她也好想自在,自在的每日唱歌,每日弹琴,但是她能吗?她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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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柳满歌上前拉了柳溢歌的手,“你也别站在风里了,咱们一道回去。”他说话的当儿,又猛咳嗽了好几声,但是病没有夺去他脸上的笑意,他的笑永久温暖的像三月的阳光,让人温暖,却不刺眼。

    柳溢歌在他的笑容里迈步向前,她实在没有力气拒绝这样光一般的笑容。倒是管家老柳蹒跚着老腿跑过来,像是要说什么大事一样,柳溢歌转过身停住脚步道:“老柳。”

    “小姐,云公子来找少爷。”

    柳溢歌对着柳满歌笑道:“既然是来找兄长的,那我告辞便是。”

    柳满歌阻止她道:“你又何必这样,海棠又不是外人,大家都见过的,他这次来定有什么新闻,妹妹一起听听也无妨呀!”

    柳溢歌笑笑,似乎是答应了下来,至少不刻意回避了,她实在懒得去听他们这些男儿的新闻,不是张家长,就是李家短,不是谁嫁了人,就是私下里议论着谁家小姐好。

    她羡慕着这些人的自在,又嫉妒着这些人的自在。人的情绪一贯复杂,柳溢歌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儿。这回听有人说云海棠要过来,便道:“哥哥还是屋里坐着,仔细外头风大,让老柳把云公子请进来便是,再让丫头烫壶茶过来,你们坐着慢慢的说岂不是好?”

    “正是要如此,咳咳。”

    柳满歌咳嗽了几下,就让老柳把云海棠带进他的思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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