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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

    “三郎,明天我去上房那把粮领回来吧,分家时得的那些已经快吃完了,如今粮食都从地里收回来了,也该给咱们分一些了。唉,也不知道爹能分给咱们多少粮食”

    漆黑的夜里,一个温柔的女声刻意低着声音说道。接着,就是一阵无声的沉默,半响,又听那女人说道“三郎,你莫要太着急,如今孩子们的病都渐好了,再吃几幅药也就可以了,你的脚大夫也说没啥事,养着就行,等熬过了这个冬天,明年赶上好年景,咱们的日子定会好过的。”

    良久,只听得一个男人压抑的声音回到“嗯,会好的,只是苦了你和孩子们了。”

    “三郎,你可别千万别这么说,啥叫一家人啊,不就是不管是好是坏,都在一起,齐着心过日子吗?啥苦日子咱没过过,这点小困难算个啥,只要有你在,饿不着我和孩子们的,我心里清楚着呢,快睡吧,可别瞎想了”,女人用温柔的声音安慰着男人。

    “嗯,我知道了,放心吧,春娘”,男人依旧是简单的话语,但明显已然轻松了很多。

    何婉躺在炕上,直到听不到男女说话的声音,才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不禁为这一家感到心焦,漫长的冬季就到到了,这户人家该怎么样熬过去?穿到这只有7岁的女童身上,已经十几天了,何婉从这家人的交谈中,渐渐得出了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齐国,一个异时空。

    这个身子的原主人,姓张,叫小满,是这户人家的大女儿,下边还有三个弟弟,6岁的秋林,4岁的秋至和8个月大的秋丰。男主人叫张福,女主人叫蒋春娘,何婉来到这的这些日子,从未听过夫妻两人拌嘴,日子过的很和睦。

    张福在一个月前,被自己的爹从家里被分了出来。说是分,在何婉看来,就是被赶出来了。张福的娘在张福三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张福的爹续娶了同村的白寡妇为妻,而白寡妇嫁过来的时候,还带着自己5岁的儿子,都说是有后妈就有后爹,别说这女人带了一个孩子嫁过来,何况这些年又给张福的爹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呢。在夫妻两的交谈里,虽听不到张福的爹对张福做过什么过份的事情,但总归一谈到张福的爹,两个的话里就充满了苦涩的无奈。

    张老爹家里是有几分薄产的,加上儿女多,劳力多,这几年又是好年景,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张福夫妻又是不喜计较的性子,日子虽然过的不是很舒心,却也将就着一起继续过下去,被强制分家出来,也是因为小满和秋林生病的原因。

    原来,小满带着秋林去河边洗衣服,结果因与同村的小孩子打闹,秋林不小心从河边的大石上跌进了河里,虽说水边生的孩子自小都会泅水,但因为事出突然,秋林硬是呛了水,半天没有爬上来,心急的小满跳进水里把弟弟拉了上来。两人一身湿的回了家,原本要是有人给两个孩子烧些姜汤发发汗,大概也不会有事,可当时小满的爹娘正在地里秋收,家里只有奶奶白氏和她最小的女儿张凤在家,见孩子没什么事情,也就没有理他们。结果夜里,两个孩子就开始发热了,小满更是因为体质原因,昏了过去,这一昏,就让何婉占了这个身子。请大夫,吃药,这一通病看下来,两人开药就用了近3两银子,因着没有分家,所有的花费都是用的是公里的,家里的其他人就开始有意见了,但因为孩子病的重,也没敢说什么太过难听的话,但即使这样,总归不是让人耳顺的。小满的爹娘为了两个孩子的病,忍着气听着。可不巧的是,张福在和张老爹一起上山的时候,为着拉不小心滑倒的张老爹,又扭伤了脚,伤筋动骨一百五,这下子,张福这个劳力,在这个秋收的时节是彻底用不上了,也成了吃白饭的,这让张福一家人更是受了不少难听的话。在小满和秋林渐渐好转的时候,白氏和张老爹商量着把两个孩子的药停了,春娘不同意,怕孩子的病没好利索,再反复发作就不好了,可这个想法着实让不愿意在继续出钱的一大家人,怨声载道,怒气冲天。也不知道白氏是怎么与张老爹商量的,没过多久,就有了张老爹把张福一家人分家的举动。而对张老爹不报有任何幻想的张福夫妻,没作任何考虑的就答应了下来,在夫妻两人看来,自己单过要比与这一大家子人一起要自在许多。

    夫妻俩分到了当年张老爹小时住过的位于村东头的三间老泥坯房,少量的口粮、几件家具以及靠老屋这边的三亩旱地,半亩坡地,另外分给了一家人3两银子,之所以分了这么少的银钱,是因为白氏把这段时间小满和弟弟抓药的钱也算在里面,是因为张老爹而张福夫妻要尽的义务就是每年给张老爹800文钱,做为赡养费。至于只得了少量的口粮,张老爹的解释是秋收过后,看具体打了多少粮后在分给他们一家。

    虽然这家分的不公,张福夫妻两人也是心知肚明,以张老爹的家底来说,若是公平分配,他们决不会只分得这么一点,但因为对将来独自生活不受管束与冷淡对待的生活相比,这些也就不算什么了。“唉,没妈的孩子啊!”何婉感慨的想着。何婉穿来的时候还没有分家,通过这段时间的感受,打分出来后,张福夫妻两人明显感觉轻松了很多,也常常会和孩子说笑几句,这都是没分家前所没有的。迷迷糊糊的,并没有完全康复的何婉,又慢慢睡下了。

    “三郎,我今天就去上房那里领粮,你的脚也没好,下地的时候小心些”,何婉睁一眼,天已经蒙蒙亮了,张福夫妻的对话传了进来“要不 ,你等等我脚好些咱一起去吧”,张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担心“不用,你别想的太严重,我吃不了亏。分家时咱啥都没说,他们心里也应该有数的,虽说那些人都不是啥好相与的人,但多少都是喜好面子的,就冲他们好脸面这一点,就不敢太过份,他们家还有两个读书人呢。要是给咱们的粮少了,我就闹上一通,吓吓他们。要是你去了,娘拿捏住你,我还怎么撒泼啊,哈哈”这么说着,春娘竟然笑了出来。“嗯,你自己注意些,别吃了亏,大嫂和四弟妹的嘴,一向说话不好听”张福还是有些担心的提醒到,“行了,跟他们做了这些年的妯娌,她们啥样人我还能不知道?以前看住在一起,懒得闹口角,怕她们欺负咱家孩子,现在都分了,不会让她们在欺负了去的。”春娘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张福也没有再说什么,屋子里一时又安静了下来。

    “我去看看孩子们都醒了没,你去把火烧上吧”,何婉听到春娘的话,急忙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感觉到轻轻的脚步声在自己的头上方响起,湿润的触感出现在自己的额头上,何婉知道,这是春娘用自己唇来感受她还有没有发烧,这些日子里,这种湿润的触感,每天都会出现很多次。见何婉不在发热,春娘轻轻的给何婉掩了掩被子,又轻轻的出去了。

    “小声些,孩子们都睡着呢,别给吵醒了,满儿和秋林都不热了,真好,已经七八天都没有发热了,我看是要好了,多睡会,养养脑子。”春娘声音轻快的说道,“三郎,你有没有感觉到,满儿这孩子从醒了后,就有些发愣啊,像是不认人一样?这孩子现在看人,咋让人感觉就像是不认识的人似的?”

    “不会吧,估摸是被惊着了,得在缓几天,还是小子皮实,你看秋林,早就下地乱蹦跶了。”

    “嗯,也许吧,要不,今儿再找周大夫来看看吧。咱家满儿,打小就吃苦,你看看你兄弟家的几个女娃,还有你那妹子,哪个不是娇娇养着的,就咱们满儿,打小就干活,还被欺负着给凤儿和青青洗衣服,我有时想,也怪咱们,当初就不应该为了少治气,就让咱娃干活。”,春娘的声音里还着一丝的不甘,一丝的怨愤也有满满的自责。

    “都过去了,这不都分出来了吗,以后咱们好好对孩子们就行了,你别太难受了,要说怪,也是怪我没本事,咱别老想着以前了,往后看,会好的”,张福鼓励着春娘,声音里带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好似能看到美好的明天。

    “嗯,知道了 。”春娘说完后,便沉默不语

    “你要是不放心,今天周大夫不是还要来吗?咱再叫他给满儿看看,开几副压惊的药”张福似乎是见春娘还是不安,提议到。

    “嗯,好。”这边春娘刚应下,那边张福又说“秋丰出动静了,你进屋看看吧”

    何婉正仔细的偷听着外屋张福夫妻的谈话,试图在从他们的交谈中分析出一些什么,就感觉到有人在一边轻轻的推自己,转头看,是睡在自己身边的弟弟秋林,虽然古人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说法,可在这个家里,由于只有三间房,所以,小满是和弟弟们睡在一铺炕上的。况且,乡下人对男女大妨并不如城里那样严重,这种事情,在乡下还是常见的。

    “姐,你啥是醒的?头还疼不?想喝水吗?”秋林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从何婉清醒过来看,原主的这个弟弟就对何婉格外的尽心,像个大人似的照顾着她。见何婉不说话,只盯着他看,秋林有些心慌,“姐,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怎么不说话了?姐,你快些好起来吧,我以后再也不淘气了,你别总这样看着人不说话,姐,我害怕。”说着,秋林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刚起来就掉眼泪,秋林,你哭什么啊?”,听到哭声的张福夫妻急忙进了屋,刚自己的爹娘进了屋,秋林一下子就扑到春娘的怀里,哭着说“娘,我害怕,姐这些日子总不说话,也不笑,姐是不是病的不会好了啊?”,春娘把秋林抱在怀里,轻抚着他的脊背说“别瞎说,你姐没事,就是有些惊着了,还没缓过来呢,你怕啥,不会有事的,快别哭了,都是大小伙子了,也不嫌丢人。”,张福一脸担心的看着何婉,又伸出手摸了摸何婉的额头,感觉没有发热,才又长舒了一口气。

    何婉知道,自己这些日子的自闭行为吓到张福一家了,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虽然以前看书,经常看到穿越什么的,只见到穿越女主们无比淡定的接受着穿越的事实,可真轮到自己了,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即使自己在那个时空,没有太多的牵挂,可是这陌生的世界,还是让何婉无比的恐惧。何婉甚至害怕睁开双眼,见到的是黑黑房顶,每一天,都强迫自己入睡,希望在睡梦中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可这天这了又黑,黑了又亮,重复了几十天了,何婉仍然停留在这个时空里,渐渐的,她的心也凉了,希望越来越小,失望越来越大,她抗拒着张福一家人,抗拒着他们对自己的好。何婉没说话,又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好了,秋林,你别哭了,你去爹娘那屋,看着你秋丰,别让他掉地下了,娘和你爹去做饭,今天周大夫会来咱家,等他给你姐开了药,你姐吃下去病就好了。”春娘安慰着秋林,拍了拍秋林的头。秋林又转身看了一眼何婉,见她又闭上了眼睛,擦擦眼泪,有些不好意思的哦了一起,趿上鞋子走了。

    春娘又一次轻轻的给何婉掩了掩被角,扯着张福的手,轻轻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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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新生

    何婉的脑中一片空白,静静的躺着。不一会儿,何婉感觉到一只嫩嫩小手摸上了自己的额头,何婉没办法,又只能睁开眼睛。看到何婉看着自己,4岁的秋至眯着眼睛笑了“姐,呼呼给你,不疼不疼啊”,何婉看着这个4岁的小娃认识的学着大人的样子哄着自己 ,眼泪刷的流了出来,见到何婉哭,不明所以的秋至愣了一下,也跟着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在外屋做饭的张福夫妻又急忙跑了进来,两人见孩子们都哭了,虽然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立即一人抱起一个,哄了起来。

    有时候,想通一件事情,只需一件小事,一个小小的瞬。而何婉,在秋至对着自己额头吹气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自己脑中有什么东西迸的一下,那一直盘旋于自己心头的阴云忽的就散开了。“就这样吧,又不敢在死一次,自己是真的回不去了。这个身子的原主,有这样和美的家庭,这是前世自己所不曾经拥有过的,就当是为了弥补前世的遗憾,努力的活在这里,接受这一切,也许,没有想像中那样的糟糕”何婉在心底这样劝着自己。

    抱着何婉的春娘一边安抚着何婉,一边急切的问道“满儿啊,告诉娘,哪不舒服啊,头疼啊还是怎么了,跟娘说啊!”

    这边秋至在张福的安慰下,已经收了哭声和张福一起盯着何婉看,“三郎,你抱着她,我去找周大夫去。”,春娘边说着,边把何婉往福福怀里送,“要不我去吧”,张福说着,“不用,你脚不利索,走的太慢,我去,你看好孩子们就行。”说完,就急忙向屋外走去。这边何婉想拦住她,告诉她不用去找大夫,自己哪里都好,可是因为刚刚哭的过于猛烈,只能不停的缓气,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无奈之下只能任由春娘去找大夫。

    何婉缓了缓神,平复了一下心情,终于感觉好受些了,张福见何婉不在哭了,就对抱着秋丰站在一旁的秋林说“把你弟弟放炕上,去给你姐倒碗水过来。”又对着何婉说“满儿啊,好些了没有?告诉爹,到底哪不舒服啊,你可吓着你娘了”

    “没事,我就是感觉这些日子心里很憋闷,脑子也不清楚,这一哭出来,感觉亮堂多了,我哪都不疼,爹,你去把娘叫回来吧,不用找大夫了。”

    原来爹这个词并不难叫出口,何婉心里想到,以后,自己就是张小满了,无论前世怎样,今生都要好好的生活,张小满,加油吧。

    “你娘已经走远了,估计这会儿去叫她,也来不急了,没事,叫大夫来看看也好,你这么久都没说话,你娘和我也是心急,本就想着今天找大夫来给你瞧瞧病的。你好好歇着,我去把饭收拾上,你跟你弟弟们先吃点,晚了,你们好饿了。”张福把小满放在炕上,盖好被子,去了厨房。秋林这才把水端给小满

    “姐,你喝点水,哭那么大声,嗓子疼吧”,秋林笑嘻嘻的说道,“嗯,是有点疼”,小满喝了几口水,又见秋至坐在边,就把碗递到秋至的嘴边,说“你也喝一口,润润”,秋至转了头,说道“我不喝,姐,你自己喝吧,我穿衣服。”,说完,便拿起放在枕头边的衣服,自己穿了起来。这自立能力太强了,在现代,4岁的孩子,有几个会自己穿衣服的,小满感慨的想着,伸出手帮着秋至穿了起来。

    这边张福还没有收拾好碗筷,那边春娘已经把大夫请到了家里。周大夫是个年约五旬的老者,留着小把的胡须,身体微胖,在给满把脉后,对一旁满脸担心的张福夫妻说道“没事了,这孩子恢复的很好,听你说她前些日子不理人,应该是受惊所至,刚才这一哭,把心中的郁气都哭了出来,你们就不要担心了。”说完,又笑着对站在一边的秋林说“来,小娃娃,我给你也把把脉”说完,又拉过秋林的手,“不错,你们姐弟俩恢复的都挺好的,这伤寒,也硬是被你们挺过来了”,摸了摸秋林的头顶,对张福夫妻说到“不吃药也行,就是吃点好的慢慢养,怎么说也是伤了根本,要是想巩固的好些,那最好是在抓几幅药吃吃,你们看想怎么办?”,说完,便由张福夫妻两人考虑,不在说话。

    “周大夫,你给开几幅药吧,孩子毕竟小,怕在有个反复的,反而不美了。”,张福想了想说道。“那行,两个娃,一人在开三天的药。”,说完,便开了药箱,抓了起来。一听到还要吃药,秋林的小脸顿时皱成了一团,看得小满心里直乐,可当后来,小满这些日子药不离口,已经习惯了,可秋林已经停了药有几天了,所以这药对他来说,还真是难以下咽了。

    这三天的药,周大夫一共收了900文,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这道理在古代一样通用的,想着张福夫妻分家才分得了3两银子,小满就有些替他们心疼。“那行了,我就先走了,这几幅药吃完,上山下河的,随着他们去淘吧。”说完,背上药箱告辞了。张福把周大夫送到了门外,再三感谢后才进了屋。小满也已经穿好了衣服下地了。

    经过早上这一折腾,一家人吃饭的时间有些晚,大家都饿了,张家的早餐一向很简陋,因为没有什么食物,所以腌的咸菜是餐桌上的主要组成。今天早上也一样,咸萝卜条和咸黄豆,主食则是万年不变的高梁米。“又是高粱米啊,娘,没有小米或是大黄米了吗?”秋林问到。“没了,分家时,得的最多的就是高梁米了,今天娘去上房要粮去,今年你爷爷家的地收成不错,估计每样咱家都能分到一些,你在坚持坚持吧。”

    小满是不喜欢吃高粱米饭的,在前世,人们的主食是大米,而现在,大米则不做为这个地方的主要粮食来种植,人们种的最多的还是高粱米和小米,这两样粮食任务的产量还是比较高的,即使是玉米,也没有大量种植的。所以小满到这里这么久,只吃过高粱米饭和小米饭两种主食。

    一家人吃过早饭,春娘看了看外面的天,估算了一下时辰,对秋林说“秋林,你把当碗筷收拾一下,我去你们爷爷那里领粮,满儿啊,回炕上好好躺着啊,娘回来给你们熬药。”安排好后,春娘才放心的出了门。

    小满并没有听从她娘的意见,老实的回炕上躺着,以前是因为自己想不开,灰心丧气对生活不报有希望,才能躺在炕上。如今自己想好好的在这个家,这个时代生活,自然就有了动力,哪还能躺得住呢。

    虽然张福努力劝说小满,让她休息,可是小满都以自己躺的全身发酸,要活动活为由拒绝了。帮着秋林收拾好厨房,又拿起抹布打扫起房间。因为是泥坯房,所以房顶很矮,整个房子显得格外压抑,昏暗。小满的爹娘带着秋丰住东屋,小满和另外两个弟弟住西屋,两间房相连的是厨房,这是典型的东北农村的房屋结构。趁着打扫房间的功夫,小满仔细看了看自己家里的摆设,好吧,除了几个装衣服的炕柜,其它的什么都没有,整个房子显得空荡荡的。

    因为没有太多需要擦试的家具,所以整个房子打扫起来很是容易,还没等小满出屋去看看这房子外部的环境,就听得秋林抱着哭泣不已的秋丰进到了屋里,小满见状,从秋林手里接过了秋丰哄了起来。秋林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姐,幸好有你,这小东西太磨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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