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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破败巫观
大秦末年,一位姓沈名千字行的富家少爷,随商队前往湘西采购茶叶。临行前,其父千叮万嘱,让这位眼高于顶、目中无人、风流倜傥的大少爷,万万不可和苗族少女发生情愫,可沈千行年少轻狂、风流成xing,表面答应,出门即将父亲的叮嘱当成了耳旁风。一到苗族,即被苗族少女的豪放专情深深吸引,不能自拔。临回之际,沈千行答应与之情投意合的苗族少女,回去后保证不与其他女子交媾,一年内必重返此地迎娶对方,发完毒誓遂饮下杯中酒,随商队返回江南。
或许,男人的誓言永远不能相信。又或许,时间是杀死一切爱情的凶手。仅仅过了一个月,沈千行即忘记了当初的海誓山盟和苗族少女的淳淳叮嘱,迎娶了一位貌美如花、门当户对的妻子,洞房花烛夜后,其妻迅速怀孕,令沈家二老兴奋不已。可不甘安分的沈千行,耐不着寞,又先后迎娶了三房小妾,说来也怪,沈千行不知是走了什么鸿运,仿佛化身为万中无一的神炮手,炮炮命中,四位妻房,全部怀孕,挺着硕大的肚子,好不壮观。
不过,四位妻房并没有和普通怀孕女xing一样,顺顺利利的安胎养胎,而是经常腹中绞痛,呕吐出泛绿腥臭的液体,七个月后,四人竟然变得皮肤发黑、面容消瘦、四肢纤细,宛如厉鬼,沈千行请了无数名医皆无法断定是何症状,不由隐隐感觉有些不安。终于,待产之ri来临,一门老小在屋外翘首以待,却听到了接生婆凄厉般的惨叫,顿时大惊,冲入了房内……
呕吐声响起,沈千行肝胆yu裂,浑身颤抖。眼前的一幕,令他终身难忘,四位妻房开膛剖腹,肚皮爆裂,血肉翻滚。一股股绿sè的,有孝黄的浓汁,参杂着血水,渗染了雪白的床铺。一条条状似发簪,却明显大了数倍,没有耳鼻眼睛四肢,只有一张怪嘴的长虫子,呲着尖尖的牙齿,狰狞的张牙舞爪,宛如妖魔般在肚中游走,不断爬出。而四位妻房,尚未断气,仍在苦苦呻吟。沈千行的母亲,当即受惊过度,一命呜呼。本是大喜之ri,一派祥和的沈家,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变成了鬼哭狼嚎的阎罗之地。
沈父一生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略一慌乱,即猜到了怎么回事。他详细询问了沈千行在湘西做过什么,然后立刻命人将四位儿媳的尸体焚烧掩埋,并连夜组织马队,星夜不停的赶路,想要将儿子送往湘西,可为时已晚。沈千行尚未来得及起身,即一命呜呼,死得倒算安详,看不出有何不妥。悲痛的沈父,明知留下其尸体不妥,却无法忍心将儿子的尸体焚烧,于是请了大量和尚道士做法超度,又请名医将其尸体药物处理,然后和大量陪葬品一起深埋地下。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那沈家虽经此大难,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可人生是没有如果二字的。一子错,满盘皆输。噩梦,才刚刚开始。大量的陪葬品,引起了盗墓贼的注意。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所有的盗墓贼,下了坟墓后,肉包子打狗,一去无踪。反而是本该早已死绝的沈千行,狰狞的从盗洞里爬了出来,摇摇晃晃的回到沈家,敲响了自家的大门……..
……………
我合上了书籍,面sè有点苍白,身体有孝冷,书中所描绘的一切,实在太匪夷所思,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甩手把这本天方夜谭、宣扬封建迷信的古书丢进了火堆,又从身旁的一堆书籍中,随手拿起一本继续翻阅。这些书,都是我们这些支援贫困山区建设的知识分子,从当地的老百姓家里和几位老巫医手里收到的。我叫沈思源,长相嘛,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皮肤稍微有点白,五官还算端正。我的祖上是开当铺的,有些家底,所以小时候侥幸读了两年私塾,在这个文盲遍地的70年代末,算是有高学历的知识分子吧。我的对面,坐着一个又黑又瘦,个子却高的出奇,满脸麻子的丑陋家伙。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姓王,名二,由于脸上布满麻子,所以我习惯称他为王二麻子。此时的他正流着哈喇子,眼冒绿光,不停地用一只木勺,搅拌着一锅浓浓的狗肉。
人生,其实就是一个不断认识自己的过程。童年的时候,我天真地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难倒我的,我就是上帝。长大了我才发现,原来我连一根草都不如,风吹向哪里,我就要指向哪里,宛如一具行尸走肉。我和王二麻子都是土生土长的běi jing顽主,从小混迹在八大胡同,高不成低不就,因为想要混点资历,将来捞份好点的工作,来到了湘西永顺县回龙乡龙凤村。一个人烟稀少、天高皇帝远、被人遗忘的小山村。不过,龙凤村虽然只有百多户人家,但并不影响我们这些大学生志愿者的决心。雄心壮志的我们,满腔热血的来到乡里,刚落下脚,即展开了青少年普及教育、扫盲,破除封建迷信,宣扬计划生育等多项运动。我们和当地的村委会联手,挨家挨户的上门给老百姓做思想工作,并且,勇敢地,毫无所惧的揭穿了村里老巫医的骗人把戏。实现四个现代化的目标,如火如荼的拉开了序幕。
汤已滚烫,王二麻子的口水,顺着嘴角,稀稀拉拉,看得我一阵心惊肉跳。好好的一锅肉,我可不想被他糟蹋了。锅里炖的是王二麻子傍晚从一位老农家里偷来的一条老黄狗,还有几把山上采摘的野菜,以及两个硬邦邦,能把人牙齿崩坏的高粱馍馍。我和王二麻子两人,一人祖上是开当铺的资本家,一人是父母逃到台湾的**后代,成分绝对和根正苗红的贫农子弟无关。若不是因为王二麻子家里有点关系,以我们两人的德行,别说大学毕业,中学能不能上都成问题,哪里有机会来到这贫困山区捞资历。即使这样,我们两人在大学生志愿者当中,也极不受欢迎。不过这样也好,我们两人唯一关心的就是自己肚皮,至于什么教书啊,什么给大叔大婶讲计划生育的优势啊,还是留给那些更需要的志愿者吧,我俩没那么崇高。
肉香弥漫,王二麻子舀了一勺汤肉,就想往嘴里送,但我早有防备,一把夺下了汤勺。我说你丫的整天不刷牙,别把汤勺弄脏了,污染了一锅好汤。王二麻子顿时大怒,说你这个王八蛋,我上周才刷的牙,很干净。倒是你大爷的,被封建迷信书籍毒害的太深了,我是为了拯救你,才把自己珍贵的知识种子献出,给你改善下伙食,一般人我还舍不得呢。我说去你老母,就你那怂样还知识种子呢,村里的鸡鸭狗都被你丫的摸绝了。去找个碗,自己盛着吃,别影响你小爷我的胃口。
王二麻子摸了摸半扁的肚皮,说没工夫和你扯淡,老子先把五脏庙填填。说完迅速拿起一个有点残破的瓷碗,自顾自的盛了一碗大嚼起来。我深知这货的肚量,顾不上再看这些书籍,随手把手中的书丢进火堆,也拿起一个瓷碗,盛了满满一碗肉菜,往肚子里塞。不过盏茶时间,满满一锅汤肉,被我两人风卷残云,吃了个底朝天。王二麻子抱着滚圆的肚子,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一个有些干扁的烟袋,从一本书当中撕下一条纸,卷了根旱烟抽了几口,然后将剩下的半根,递给了我。我接过半支土烟卷,陶醉地吸了几口,左右闲着无聊,继续和王二麻子开始扯皮。
我说王二麻子,你又偷老农的烟叶了吧,思想道德太败坏。王二麻子是出了名的脾气火爆,一点就着,马上还击道,你大爷的,要讲道德败坏,谁能和你比,你丫一天到晚盯着人家大姑娘的屁股看,我们知识分子的光辉形象都被你丫的抹黑了….。我说可拉倒吧,我还能赶上你啊。你这货整一打入我军内部的饥渴分子,一天到晚没事就往水房跑,变着花的往女水房看,就盼望着遇上哪个大姑娘洗澡,可以一饱眼福,你当我不知道呢。王二麻子顿时恼羞成怒,马上反击,历数我从三岁到十七岁的所有罪行。我当然不甘示弱,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骂战。
或许,没经历过蹉跎岁月的人,永远不会明白我两这种斗嘴的方式。那年月,生活苦啊,贫困山区更苦。可人吗,即使活的再苦再累,总要找点乐子,苦中作乐。志愿者的生活吃不好、睡不香,枯燥乏味,还没多少钱拿。长得英俊潇洒点的还能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像我和王二麻子这样要姿sè没姿sè、要钱没钱,又不知道上进的落后小青年,唯一能做的就是互相扯皮,打发时间。
正当我和王二麻子面红耳赤,争论不休的时候,燃烧的柴火,慢慢熄灭,四周顿时有些yin森发冷。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看了太多迷信书籍的原因,我下意识的感觉脖子后面有人对我吹了口凉气,顿时一个哆嗦,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和王二麻子说,老子要去方便,你丫一人在这慢慢扯皮吧。说完跑到了巫观后的森林里,脱下裤子蹲地上一顿排泻,正当我神清气爽的时候,忽然感觉脚下有点痒,低头一看,顿时吓得屎尿横飞。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脚下,已经密密麻麻,爬满了血红sè的蜈蚣,狰狞的顺着我的裤脚往上爬。我顿时一阵恶寒,慌忙擦了两下屁股,提上裤子把裤腿上的蜈蚣抖掉,就往巫观里返。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刚走进巫观,即听到了一阵沙沙的怪异声响。
柴火已经熄灭,巫观里有些伸手不见五指,我隐隐约约看到王二麻子还坐在锅前,忙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让他赶快和我一起离开。可让我惊讶的是,王二麻子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呼喊,回应我的,依然只有那诡异的沙沙声响。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我本能的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我和王二麻子吃肉扯皮的地方,是动荡年月中遭砸毁的一所破败巫观,巫观里诡的是苗族先祖蚩尤,听说以前逢年过节,要用大量的活物血祭,不知道杀了多少生灵,整座巫观yin森森的,平常ri子,大白天都没人敢靠近。可我们是新时代的小青年,信奉的是科技强国,怎么可能会相信世上有鬼呢?我狠狠的骂了两句脏话,强作镇定,掏出一盒火柴,颤抖的划了半天,总算点燃了一根,眼前的一幕,让我浑身发抖,差点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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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临危受命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一定会拉着王二麻子,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因为有些事,一氮始,你就无法停止,它将成为你的噩梦,无时无刻的缠绕着你,不死不休………
我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景象,王二麻子竟然不见了,而在王二麻子坐的地方,盘踞着一条条不过手臂长短,三角头,身上拥有金sè、红sè光环的毒蛇,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罗在一起,组成个一个貌似王二麻子的影像。这诡异的一幕,让我终身难忘。我努力的想要保持冷静,可还是浑身冰凉,双腿发抖。这种蛇,普通人或许没见过,可我并不陌生,我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古书中见过。这种蛇名为麻蛇,是一种古代在苗族神话中出现过的毒蛇,只是型号小了许多,不过,我没有时间去关心这些毒蛇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因为这些毒蛇似乎发现了我的存在,嗤啦着舌头,狰狞的向我游来,我顿时一个哆嗦,顾不上找寻王二麻子,疯了一样的冲出巫观,向山下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喘着粗气,昏昏沉沉的扶着墙边,停了下来。诡异的巫观,已经成了一点影子,远远被我抛在背后。可我依然尚未从刚才的噩梦中惊醒过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第一次怀疑,鬼神一说是否毫无根据。我回到了居所,一栋水泥混合着动物粪便浇砌的破败小屋,一头栽倒在床上。我不敢告诉别人,今晚所遇到的一切,因为我知道,没有人会相信我,多嘴的唯一结果,就是会被当成宣扬封建迷信的愚昧青年,开除志愿者队伍。可让我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这是不可能的。王二麻子不见了,巫观周围忽然出现大量的蜈蚣和毒蛇。如果王二麻子是被吃掉了,那不可能一点声响没有发出,而且巫观内没有任何血迹和慌乱挣扎的痕迹,王二麻子应该尚在人间。
况且,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毒蛇是靠吞食食物存活,王二麻子虽然长得又黑又瘦,可毕竟是个大活人,除非有蟒蛇出现,不然不可能被那些麻蛇吞掉。那么,巫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二麻子哪去了呢?我依锨得,两个月前,běi jing来了一群男女老少,说是来体验生活的。可这群人来了后,每天只是往山上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直到两星期前,这群男女老少忽然人间蒸发,失踪了。今晚的诡异事件,会不会和他们有关呢?
一切仿佛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我的人生,转瞬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逃避不是办法,也不是我的作风,王二麻子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把兄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决定,天一亮就到老乡家里借把,再次上山。无论如何,我要查清发生了什么事。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大清早的,我刚迷迷糊糊沉沉睡去,村支书即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拉到了志愿者们临时开会的地方,一个简易的办公室。
村支书是一名年纪三十左右的中年妇女,土生土长的山区人,对我一直很有成见。因为刚到村里的时候,一次我半夜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起来上每,不想村支书也在方便,而且每的破败草门根本没有栓牢,吃惊的我,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我揉了揉眼睛,竟然问了一句,支书你也在啊。从那以后,这位中年妇女几乎凡事都要给我小鞋穿,恨得我牙齿直痒痒。说句实话,其实我真的啥都没看到,只看见两片白花花的大屁股。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多看一会。如今,人在屋檐下,只能先忍了。
屋里烟雾弥漫,刺鼻的烟草味,充斥着整个房间。本来我以为村支书大清早的把我抓起来,是为了询问老农家的看门狗哪里去了,是不是进了我和王二麻子的五脏庙。可事实证明,这根本是做贼心虚,自己吓自己。早在我到来之前,已经有三位志愿者坐在这里了,我是最后一个。这三人,我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这该不是批斗大会吧。这三人我并不陌生,都是志愿者里混资历的二世祖,不受欢迎的刺头。个子不高不瘦、身材匀称、眼神冰冷,寡言少语的姓龙,祖上听说当过满清皇帝的大内侍卫,功夫不是一般的好,认识他的人都习惯的称他为爪子龙。身材又矮又胖,叼着烟卷,两要眯成一条缝,满嘴脏话的,姓高,外号高胖子,是志愿者中出名的滚刀肉加神经大条,曾提着两把菜刀,追着三名欺负他的壮汉砍了一条街。另外一名,则是志愿者中出名的大力王,身高近两米,虎背熊腰。不过,这位大力王长得虽然壮,胆子却极小,见血就晕,姓牛,外号铁板,意思是挡枪子的。
“源源,你丫的工作觉悟太低了,太阳都照屁股了还不起床,害哥哥们在这等了你半天….”,高胖子张口就喊我源源,
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从小到大,我最恨别人这么称呼我,小时候因为这个称呼,我没少干架。可死胖子和我关系不错,我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狠狠的瞅了他两眼,jing告了他一下,然后一屁股坐在一张方凳上。
村支书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先是问了我一下王二麻子为什么不在,我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只能一口咬定不知道。见问不出什么,村支书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这次村书记叫我们几个来,是决定委派我们一项重要的任务。高胖子一听任务两字,浑身肥肉止不住的就是一阵颤抖,蹦高了,他呲着满口的大黄牙说什么任务,胖爷我不参加行不。村支书立马大怒,劈头盖脸的把高胖子臭骂一顿,说这次的任务,是经村委会和大学生志愿者们一致投票决定的,你们几个怎么可以辜负村委会和同伴们的重托。村支书吼了半天,吓得牛铁板颤抖着身体,缩成一团。我和其余的两位倒无所谓,我是身经百战,油盐酱醋不进,胖子是天生脸皮厚,根本不在乎。而爪子龙仍是一副冰冷的表情,一言不发。
不过,这年头的任务,可不是什么美差。先不说又脏又苦又累,单说任务完成了也没啥实际的奖励。完不成吗,那就惨了。特别是我们几个,都是志愿者中出名的不良分子,平ri里就不服从组织的安排好好工作。忽然听到有任务安排下来,难免有点惊恐,怀疑上面要借机收拾自己。但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复杂,村支书不过是想让我们去一个地方,仅此而已。可我们都不是傻子,真要有轻松愉快的好事,哪里轮的上我们。
事情是这样的,两周前,běi jing来体验生活的男女老少们忽然失踪,村支书发动了所有的志愿者,都没能找到他们的下落,直到最近,一位当地的小孩在山上游玩时,发现山上多出了一个洞口,村支书立马组织了一队人下去查看,进去的人简单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了领导们吃过的饼干袋子,和抽过的烟头等一些垃圾,证实了这些人是下到了地下。于是村支书发动志愿者们继续向前探寻,找到这些人的下落,可一连下去了两批人,皆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这一来,村支书也坐不住了。此时,谣言四起,许多当地的老百姓,说这是我们志愿者不尊重山里的巫神,致使巫神发怒,要惩罚我们。志愿者们当然不会信这些无稽之谈,可已经失踪了两批人,没有人愿意在下去,无奈之下,村委会和志愿者的负责人接连开了三天的会,一致投票通过,派我和王二麻子、高胖子、爪子龙、牛铁板五人下去。反正对于村委会而言,我们五人平常不好好劳动,还经常偷鸡摸狗,属于可有可无的不良分子,即使损失了也没啥坏处,万一侥幸被我们找到失踪的人,那可就是大功一件。
我说村支书,您这如意算盘打的太响了吧,那洞里有什么谁都不知道,万一哥几个回不来,可就成黄土一胚了。村支书说你想怎样,难道你还敢公然违抗村委会的决定。我说我没那个胆子,但让哥几个冒险拼命,怎么也要有点表示吧。村书记说行,给你们几个加工资,回来后一人再补两斤猪头肉。另外,出发前一人奖励你们一包大前门。我一听成,看来村书记这次是下血本了,大前门可是人民大会堂招待外宾的烟,我们这几个二世祖,家道都已经落败,穷的要死,平常连老烟叶都抽不起,现在有烟卷抽,那上刀山下油锅都没问题。
况且,我本就怀疑王二麻子和这群人的失踪有关,正想一探究竟,就算村支书不找我,我也打算仔细探查一番,如今打着村委会的旗号,正大光明的探查,还有好处拿,求之不得。高胖子也没意见,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一包香烟和两斤猪头肉,以及那不知道能涨多少的工资,什么龙潭虎穴都闯了。爪子龙仍是一言不发,算是默认。牛铁板虽然害怕,但更害怕村支书的yin威,只能屈服。达成一致的我们,迅速准备了手电筒、干粮、水、铲子、绳索、以及砍刀、匕首、炸药、汽油、药品,和两把,一把五连发猎枪猎枪。胖子拿了五连发,我和牛铁板一人一把,爪子龙则只是象征xing的拿了一把匕首,绑到了小腿上,对于他而言,世上没有什么武器能比他的双手更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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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极凶之地
大清早,阳光刚刚探出头来,我和高胖子、爪子龙、牛铁板四人,嗷嗷怪叫,意气风发的背着行囊,在村支书的带领下,来到了山上巫观后的森林里。洞口在森林深处,一处隐秘至极的乱草丛内,若没人带领,很难轻易发现。高胖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顶草帽,戴在头上,嘴里叼着一根稻草,不知道是来找人的还是来观光旅游的。爪子龙一副天塌下来关我鸟事的德行,牛铁板佝偻着雄壮的身子,穿的鼓鼓囊囊,不知道衣服里面套了什么东西。表情有点一惊一乍,探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四处打量。大概走了能有一盏茶的时间,目的地终于到达。由于我们四人一向好吃懒做,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所以压根没参与前几次搜山,这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cāo,这是洞口…”,一到目的地,我的脸sè就变了。在我印象里,所谓洞口,不知道是多少年前自然形成,或人和动物开凿居住的山洞或地洞,可看这个洞口,分明是最近才被人打出来的,而且是开在地面上,直直向下打出,然后忽然斜向挖掘插入,这他妈的哪里是什么山洞啊,这分明是盗洞,我家里祖上是开当铺的,老祖宗的手艺虽说到了我这辈,基本丢光了,可见识还在。盗墓这些伎俩,我多少了解一些。盗墓在古代学问大着呢。当然,我只是个普通人,充其量看过几本盗墓的书籍,风水啥的我是丝毫不懂得。
“源源,你也发现不对劲了啊……”,高胖子的声音,有点严肃,有点yin森森的,我转过头一看,高胖子呲着森白的牙齿,双眸有点发红,像是一匹发现猎物的孤狼,一眨不眨的盯着洞口。这让我有点诧异,这丫平常神经大条,没想到对于这个洞口到挺敏感,看来身世也不干净。牛铁板的面sè也不太好看,有孝青,像是在害怕什么。爪子龙则是抽搐着瞳孔,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村支书,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这分明是盗洞,那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高胖子目露凶光,右手已经放到了枪上,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枪的架势。我皱了皱眉头,丝毫不怀疑高胖子能干出这种出格的事,这王八蛋骨子里是标准的亡命徒,若是村支书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天知道他能干出什么。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右手握住了刀柄,准备配合高胖子一把,我和高胖子三人现在是一条绳的蚂蚱,一旦高胖子动手闹出人命,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既然如此,那就索xing大干一场,捅破天搏一次好了。
见到我们的表情,村支书这个泼辣的老婆娘,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掐着腰,裂开厚厚的嘴唇,有些兴奋,大有总算找对人的架势。村支书告诉我们,那些人确实不是来体验工作的,她听上面讲,这群人好像是什么考古学家,具体来这里做什么,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这些人非常重要,上面很着急,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些人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然,村支书三十好几的人,倒也不是一点不懂人情世故,像我们这样的顽固分子,喊口号来虚的是没用的。为了表现村委会的诚意,村书记答应,只要我们发现了这群人的下落,马上推荐我们入党,以后脏活累活都不用做,简历上保证给我们做足文章。要是我们能立下大功,带回几个活人,那一人给介绍个黄花大闺女。听到了村支书的解释和许诺,高胖子吞了口吐沫,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激动地连连搓手,黄花大闺女,这可是抢手货,珍品啊。至于我,耸了耸肩,把紧握刀把的右手松开,我早就猜出问不出什么,村支书不可能知道太多情况。可这盗洞下不下去呢,一连三批人都没出来,天知道这恐怖的古墓里藏了什么。
不过,村支书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们志愿者,一旦不好好服从命令,那以后的前途可就全完了。而且公然违背村委会的命令,不但自己要成为人民公敌,还会连累家人,以后分配是别想了,去当个体户受人耻笑吧。可如果听村委会的话,那不但好处大大的有,还有机会发财致富。加上村支书隐隐暗示,底下谁都不知道有什么,若真的是古墓,那可是有许多文物的。大家都是知识分子、有文化的聪明人,文物值多少钱心里清楚。这些文物随便拿出两样,都够发家致富当万元户了。
当然,为了表示诚意,村书记一人又塞了两包大前门.蜂蜜加大棒,很快胖子就第一个败下阵来,举手投降。我心中暗自对高胖子鄙夷了一番,这怂货,要出生在抗ri时期,八成就是一叛徒汉jiān,看到金钱美女就屈服了。我掏出大前门,抽出一根,放在鼻子上陶醉的来回嗅了嗅,然后点燃,美美的吸了两口。小时候,我曾听父亲、叔叔们偶尔提起过有关盗墓的诡异事件,长大后又看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书籍,刚看到盗洞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害怕、惊恐,可当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最大的反应,竟然不是恐惧,而是兴奋,极度的兴奋,难以掩饰的兴奋。或许,我的血液里就有不甘安分的种子,即使没有村支书的参与,即使没有王二麻子的失踪,我知道这里后,早晚也会一探究竟,因为我无法压制自己的好奇心。
盗洞有些窄,只能允许一人通过,像高胖子这种体型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卡在半zhong yāng,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我们特意让高胖子最后下。我们把绳索的一头拴在一棵大树上,使劲拽了拽,确定没有危险后,把行李栓在绳索的另一头,缓缓从洞口放下,盗洞有些深,绳索足足放了几十米才见底。我们四人当中,爪子龙功夫最好,自然是第一个下。他嘴里叼着手电筒,身手极其矫捷的轻轻一跃,几乎是顺着绳子划下去的。大约不过几个喘息的功夫,即滑到了底部,按照约定的暗号,拽了拽绳子,表示底下没有危险,随即牛铁板第二个滑下,我第三个,胖子垫底。
洞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借着手电的光芒,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洞底地方有些狭小,勉强能容四个人站立,侧面挖了一个一人半粗细的口子,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爪子龙弯腰抓了一把洞底的泥土,仔细观察了下泥土的颜sè,泥土有孝红,捏在手里,有些湿润、有点粘。我依锨得,曾经看过一本古书,书中记载过有一种极凶之地,泥土呈血红sè,葬在这种特殊风水的人,直系后代会成为帝王将相,叱咤风云,但悲哀的是,其后代不会有任何子女,说白了就是富贵逼人,断子绝孙。
高胖子是最后一个下来的,他的模样有些狼狈,嘴里骂骂咧咧的,显然是在下滑的时候,吃了一点苦头。行李已经被解下,绳索我们行李中还有许多,下来的这条绳索,我们并没有解开带走的意思,在我们的潜意识里,我们相信自己会活着回来的。只是,世事难料,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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