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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百善孝为先

    天元国乃国土面积第一,人口数量第一的大帝国,当年开国始皇因不忍前朝暴政,遂揭竿而起,不到半年就攻下了六州十八郡中的四州十二郡,可以说已经拿下了大半江山。( 千千小说网)前朝皇帝急忙议和停战以作拖延之计,另一面许以重酬求五岳国出兵相救。始皇麾下一名号称已是得道修仙之能人,卜奇门八卦之术,算得前朝昏君之计。始皇震怒,yu发兵直取京都,砍了那个昏君,遂求仙师倾力相助。仙师本乃世外之人,不yu卷入世俗纷争,陪伴始皇乃是奉其师命,乃顺应天意而为之。怎奈始皇悲天悯人之心触动了仙师,因此当晚祭台高筑,仙师法力无边,竟于八月酷暑之际,使五岳国边境之地下了三ri大雪,延缓了五岳国的行军速度,而始皇即刻点齐人马急速行军,于半月之后终于赶到京都,只用了半ri便破城而入,斩昏君于寝宫。事后又假意围城,命前朝文书官写加急求援信发与五岳援军,等到五岳援军赶到京都,于城外合围将五岳援军尽数歼灭,最后统兵大元帅带着自己的几名亲兵卫是落荒而逃。始皇又派兵紧紧追赶,借援军将五岳国边境两州之兵调空之机,一举拿下。至此才有了我天元国开朝盛世一直延续至今,也正因此,五岳国一直视我国为生死之敌也一直至今。此书咱们不说那开国始皇,单单来说一说那祭天降雪一举帮助始皇打下基业的那位得道仙师。始皇建国之后yu拜仙师为国师,怎奈仙师已经不辞而别,那仙师又去了何方,之后又闯出了哪些惊天动地之事?且听下回分解。

    吁……

    惊堂木一响立刻伴随着嘘声响成一片。泰安酒楼里三三两两的人结伴而出,一边走还一边聊着刚刚那段没有听过瘾的书。其实他们每ri都不会过瘾,可听书已经成为了ri常消遣的一个重要环节,也许是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个大侠情节,幻想自己可能就是突然救美的那个英雄,可现实总是残酷的,因此只能在听书的过程中去满足自己心里那个小小的幻想了。

    陈风看着对面酒楼走出来的客人,不住的低头窃笑,手上却极为利落的涮好了几个茶杯。有时他总是想着为什么那些人都喜欢去酒楼听书,他很想告诉他们每天这个时候他在这个酒楼对面的小茶摊上隐隐也能听到里面说的是哪本书。茶水摊的老板叫李伯,是陈风十分尊敬的一个人,不只是因为李伯年纪大了,真正的原因只有陈风自己心里清楚。

    “小风,你该去上课了。”李伯叼着个烟袋有一口没一口的嘬着,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说着。

    “那我就先走了,下午要是下课早我再过来帮您收摊。”陈风边说边把身上的围裙摘了下来,与手中的抹布叠好放好后就yu离开。

    “等等,你的钱还没拿。”

    啪,陈风伸手接过了李伯扔过来的一个铜板,小心的装进衣服口袋里,对着李伯一摆手“李伯那我走了。”说罢转身一溜小跑就消失在了这条人生鼎沸的街巷之中。李伯看着陈风消失的背影无奈摇摇头,一口气叹了出去。

    这条街巷应该是元都最繁华的贸易街,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每个摊位每个店铺的生意都很好,这也彰显了天元国民的生活非常的宽裕,每月除了吃饭穿衣,大部分人还能闲暇时约几个三五好友饮酒作乐,或是赏月赋诗,或是听书看戏,或是去青楼一掷千金,博得头牌花魁的一次相见。这里就是天元国的京都――元都。这一年是元文帝在位十三年,也就是元文十三年。虽号文帝,可文帝尚武是全国皆知之事,因此这十三年也是天元**力最强盛的时代,连视天元国为世仇死敌的五岳国也已经多年没有动静了,此盛景全拜元文帝雄才大略所赐,因此也才能有了这元文盛世十三年而不倒,天元国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可这些都跟陈风没有关系,每天他所想的只是能让母亲、妹妹还有自己晚上回到那所谓的家之后可以敞开吃一顿饱饭。

    一条不长的青石板路,路面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变得斑驳不堪了,这也是这条路经历岁月的见证。道路两旁都是一幢幢低矮的破瓦房,偶有一两处有个独门小院的房子,看其大门也是饱经岁月的摧残,路上的人们也都是最简单朴素的服饰,这里与城中心相比简直就有如两个世界一般的存在,可偏偏又都存在于元都之中。

    一个消瘦矮小,皮肤黝黑的少年就这么奔跑在这条石板路上。这个少年便是告别李伯的陈风。少年终于停在了一个独门小院门口。

    吱呀

    一声刺耳的响声,少年推门而入后,又及其小心的悄悄走进了一间屋子,看着屋里十几名少年少女的背影,陈风选择了最后一排靠近门口的角落默默坐了下来,轻喘了几口粗气,用手抹了一把已经把头发打湿了得汗水。

    “陈风,你今ri又迟到了。”一袭穿着灰sè大褂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默默来到了陈风桌旁。

    “先生,学生知错了。”陈风不敢抬头,低头盯着先生的大褂,心里又发起了一阵感慨之意,据说先生的这件衣服原本应该是白sè的,这也比较符合先生经常提到的读书人从外表就要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这样才能更加凸显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那种干净纯粹的心灵,可如今这件大褂确实是灰sè的。

    “你啊,我这些弟子里就数你最聪明,你也是最用功的,可你分的心思太多了,哎,罢了罢了……”先生转身踱步而回,边走还在边说着“咱们来复习一下昨天讲得礼记中的一篇文章……”

    先生姓柳,没人知道他的本名是什么,因此街坊邻居都称呼他柳先生。具体多大也没人清楚,不过看此人面相有人猜测没有花甲至少也有知天命的年纪了。柳先生生得一双慈眉善目,再加上留着的一缕有些杂乱的胡子配着鬓角已是发白的头发,颇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可现实与理想永远是相对的,柳先生非仙,也没被一些得道高人看出有道骨从而驾鹤终南山去修一个什么神仙业位。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其实他是一个颇有些小顽固的小老头,经常摆出一副圣贤高人的样子,出口时不时的就要带着些之乎者也一类词句,让人感觉此人总是想着让别人知道他其实满腹经纶,乃是有着安邦治世之大才,只因时运不济未遇伯乐从而被埋没了一生所学。柳先生膝下无儿女,只有一老伴相伴,因他总是说着读书人只应该舞文弄墨,不可沾了世俗的铜臭味,因此老两口只靠着他老伴每ri到洗衣坊去做工挣钱度ri。要不是他闲来无事,老伴又怕他无事生非,天天一股子穷酸劲再惹到别人,遂出主意用自家院子瓦房办了个私塾,说是私塾其实只是为了一些街坊邻居的孩子没钱去上大的学堂,爹妈又不想孩子最后也是个穷苦命,因此觉得此事甚好,都将自家孩子送来跟着柳先生念书。虽然没想着从这么个草窝里就能飞出个能中状元的凤凰,但至少识几个字将来也许能到城中心某个官老爷或大户人家混个小管事什么的,也比现在的生活要强上百倍。至于学费有就看着给点,没有拿点吃食什么的也就过去了,柳先生看重的还是可以为人师表这件事,因此他也常教育这些孩子要称他为先生,称自己为老师。

    陈风不住在这条街上,他家离这边隔了三条街,他也是学堂里唯一一个不用交学费或者不用拿些吃食就能来听课的。陈风母亲跟柳先生的内人在一个洗衣坊,因平时常受陈风母亲的照佛,所以听说陈风想读书时二话不说就给介绍了过来,为此事柳先生跟他老伴还吵了一架,最后事实证明读书人确实不是打架的料,你张嘴讲得都是圣贤说的大道理,可大道理落了世俗那就不是道理了。

    “今ri时辰已晚,诸子就散了吧。”

    “恭送先生,学生告退。”说完这句小瓦房里瞬间变得热闹了许多,没了之乎者也的束缚,少年少女们纯真爱玩的天xing全都展露了出来,不时的有人笑闹着走出这间无名私塾。

    陈风此时已经跑在这条熟得不能再熟的石板路上,他要先到城外的一个小山坡那里挖些野菜回去,再赶着李伯收摊时去搭把手顺便与李伯一起顺路回家,回家的路上再顺手用上午挣的一文钱买两个馒头回去。每天这个时候也是他心里最难受的时候,他想让母亲和妹妹可以不用担心,每天都能有口饱饭吃,可现实是残酷的,两个馒头配上几口野菜就是陈风一家标准的晚餐了,偶尔母亲得了工钱就会买一小块已经微微有些酸臭味的肉,再买些低价的剩菜叶子一起炒了给两个孩子开开荤。其实陈风一直觉得母亲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泡过的野菜再配上刚出炉的热馒头,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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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章 沉冤似海

    季的气候是最舒服的,微凉的小风吹散了一天身体的疲惫,走在这条叫卖声讲价声不断的大道上,可以让人的幸福感极具提升,忍不住的感叹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蒸笼打开的那一刻,诱人的香味伴随着热气四处飘散,很容易勾起人们的食yu,而这一刻也是陈风每天最难熬的,热气腾腾的馒头伴着香味肆意的摧残他的意志,而他却只能紧咬牙根艰难的说出这么一句:

    “老板,我要两个。”

    “好嘞,一文钱两个,小兄弟拿好别烫着。”

    早已饥肠辘辘的胃已经不断的在敲响着jing告,陈风总是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着手里的馒头,因为他知道家里的母亲妹妹在等着他回家。少年的身体总是每ri都在成长,而长身体所要获取的营养需求也在不断增加,如果每ri连一顿饱饭都吃不到,也就知道陈风为什么会这么的瘦小,皮肤也是不健康的颜sè了。如果有人问陈风你的梦想是什么,他绝没有普通少年那种伟大的梦想,他的回答一定是让我痛快吃馒头吃撑一回就是我的梦想。

    ri头渐渐沉到了房檐的边缘,一抹黑sè也慢慢开始笼罩了大地,人声渐渐稀少了,道路两旁的房屋越来越斑驳破旧,偶尔在街边巷弄里会传来一两声野狗的嚎叫,这里的景象与闹市之间有如两个世界的区别,这里也是南城最靠元都角落的一片区域。

    陈风走进了一个小巷口里,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枯草为顶的小土房门口。

    “娘,我回来了。”

    “小风回来了,快去洗手,咱们吃饭。”

    “哥,把馒头野菜给我吧,我去拿给娘。”

    陈风宠溺的揉了揉妹妹的头,看着屋外角落处一个小水缸旁边一直忙碌着的母亲,心中一阵发紧。虽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想着多年前与现在的反差,总是会在少年幼小脆弱的心中划下一道很深的伤痕。

    桌上的两个馒头还在不断的散发着余热,陈风早已饥饿难耐,但他始终没有伸出手去,他心里很清楚,为了照顾家中最小的妹妹,他和母亲每天都不能吃饱,虽然饥饿对他这个慢慢长大的孩子来说很痛苦,但他想着的还是要让母亲和妹妹先吃饱。每ri忍受饥饿也让他慢慢培养出了坚韧的xing格。

    “小风你一个,小怡吃半个,我跟你爹分半个。”母亲十分自然的非配了这仅有的两个馒头,其实每天都是如此分配的。母亲将小半个馒头有分了一半放到身边的空碗里,嘴里还不住的说着:

    “钢哥,咱们吃饭了。”

    看着每ri重复的这个画面,陈风拿着馒头迟迟没能咬下去,脑中的画面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

    家中请来的老婆婆准备好了样式简单的晚饭,秦氏怀中抱着只有六个月大的孩子做到桌边,陈风也欢喜的爬到椅子上,母子二人和未满周岁的妹妹准备开始美美的享受着这顿跟平时一样的晚餐,但注定这是一顿不平凡的晚餐。

    陈风已经不记得那些人是如何粗暴的打开他家院门的了,三个穿着军服的人打破了这个平静的傍晚。桌椅依然被掀翻,一地狼藉,母亲跪坐在地上手中一直紧紧抱着妹妹,不住的哭喊请求也不能让那些人哪怕停一下,陈风躲在角落浑身颤抖着,只有四岁的他已经被此时的情景吓傻了,不是他够坚强不会哭,而是已经忘了哭。那三个在陈风幼小心灵中足够强大邪恶的身影,无视母亲的苦苦哀求和妹妹的嚎啕大哭,将家中一切值钱的物件搜刮一空。多年之后陈风记忆中那晚的场景中,他已经记不得那几个恶人具体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只有叛徒、败类等几个词深深的记在心中。

    家中被抢砸一空之后陈风就记得他跟母亲妹妹三人被赶到了街上。也许是老天都不想给他们一条活路,平静无风的夜晚突然狂风大作,伴随着几个振聋发聩的响雷,一场暴雨突然开始任意肆虐着元都这座城市。街上的人群全都四散而归,只落下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狼狈的躲在临街的房檐下。

    秦氏一只手抱着怀中的婴儿,另一只手则紧紧搂着陈风倚墙坐了下来,看着一边哭累睡去的女儿和另一边身体发抖的陈风,秦氏强忍着无助、委屈与心酸,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都要给孩子心中带来希望。她是多么想大声痛骂这个贼老天,究竟为了什么要这么对她们孤儿寡母。就在刚刚她已经得知自己的丈夫已经离开她们了,家中被砸,又被驱赶到街上无处可归,强忍着丧夫之痛带着两个孩子却不知前路在何方,但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能放弃生存下去的勇气,就算为了丈夫也要把两个孩子抚养g rén。

    夜雨过后的清晨空气中都会伴随着淡淡的泥土湿润的气息,一抹红霞出现于天际说明今ri肯定是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好天气。络绎不绝的人群伴随着各种叫卖声说明了暴风雨只是暂时的,过去后一切都会恢复往ri的荣光。但至少陈风母子三人无法再像以前一样了,依旧坐在墙边,陈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看母亲再看看街上来来往往行人,总有那么几个人走过他们身边时不住的指指点点,满是讥讽与厌恶的表情说明他们肯定不是在说好话,陈风看着母亲紧咬着嘴唇低头不语,可搭在他肩头不断颤抖的手却暴露了母亲此时极不平静的内心。

    “陈夫人,陈公子,来趁热喝一口去去寒吧。”

    两碗热腾腾的茶水毫无预兆的出现在陈风和母亲得面前,眼前站着一个约莫知天命年纪的老伯,手里端着两碗茶水,正有些惋惜的看着墙边的陈风母子三人。秦氏看着面前的老伯和他手里的茶水不知是该接还是不接。

    “夫人请放心,以前陈将军经常光顾小老儿的茶摊,今早听闻陈将军的事,说实话以我对将军的为人是绝对不信的,刚刚恰好看到夫人您在这边,我也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喝点热茶去去寒,一会小老儿带夫人公子找个落脚的地方。”老伯十分恭敬谨慎的说道。

    “如、如此就多谢老伯了,风儿,快谢谢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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