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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废物！？

    咚……

    胸口裂痛！

    噗……

    一口鲜血脱口喷出！

    点点血花洒溅在五十多平米的擂台上，一位看上去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半跪在地，捂着胸口，望着不远处自己的对手，苍白唇边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嘲，眼神中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紧握成拳的双手骨节泛白，心在滴血……

    可是，少年唇边那抹自嘲逐渐变得强烈，隐隐中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痞气，他笑了，笑的还很开心……

    “外族来的哥哥，你输了！”今年刚满九岁的林波阳骄傲的微微抬头，神气的望着半跪在自己跟前的大龄少年，稚嫩的说道。

    “内族子弟林波阳胜，获得进入学前药堂资格，外族子弟林啸堂败，不得进入学前药堂，继续进行源力的筑基修习！”擂台旁，一名老者索然无味的宣布着结果，只是眼色中带着一抹冷漠的同情……

    宣判结束，预料之中，但是还是引起擂台下一阵强烈的骚动……

    “废物！”台下不知谁骂了一句。

    “我要是他一死百了，连个九岁的娃娃都打不过！”

    “太给家族丢脸了，居然花费十年光影也过不了筑基阶段，这十年来他都干了些什么？”

    “像这种烂木头早就该降级家仆了，还比个什么劲，根本没必要！”

    “嘿，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族长听见的话，小心关你禁闭，林家子弟但凡十七岁以下者，每年都必须接受不同阶段的家族测试，即使是废物也享受同等待遇，只有超过十七岁者才会被长老院裁定升级还是降级。”

    “唉，我就是说说而已，我们族长大人宅心仁厚……”

    嘲笑、讽刺、不屑、鄙夷，只要是任何带有打击的表情和语言如雪片一般纷纷而来。

    每年场下都会出现类似的反应，少年从出生第一天开始就习惯了这些声音，早就免疫了，人都是被逼的，一个人被打击讽刺嘲笑多了，也就痞掉了。

    抬头挺胸丝毫不介意台下数百双鄙夷的目光，少年笑容满面的走下台阶，一双看不出任何波动的黑眸，肆无忌惮的扫视着台下若干林家女弟子的脸蛋、胸口和纤细柳腰，要不是角度实在不好，林林种种的翘臀自然也不会被放过。

    步入台下观战的人群中，少年得意中带着明显轻佻的神色，仿佛他才是胜利者，唯有嘴边依然挂着的一条淡淡血迹无声的证明着什么……

    “呸……”

    “人渣！”

    “色魔！”

    众女轻声喝斥的声音错落而起，整个大厅一时间显得有些混乱。

    台边并排而坐的几位长老眉头微皱，却也无可奈何，这只害群之马从来只用眼睛作案，未曾真的动过手，拿他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妞们，老子有碰过你们一根汗毛吗？用目光进行赞美也有错！呵呵，你们不过是想用言语来践踏一个毫无投资潜力废物的头颅来证明你们的纯洁和矜持罢了……，厚脸一笑，林啸堂无所畏惧的一步步走向人群的后方，轻轻抹去嘴角最后的血痕，始终保持淡然笑意，站到了人群的最后一排。

    只有失败者才会站在最后一排，这一排的少年个个脸色消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唯有刚入其列的林啸堂与他们格格不入，似乎他根本就是个胜利者，坦然站在最后一排的第一个靠近过道的地方，这个位置视野最为开阔，方便林啸堂继续用目光赞美诸多少女的美丽翘臀。

    消极！在林啸堂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这两个字……

    “下一组，林雨娴对阵林平！”

    这一声叫唤，顿时让稍微混乱的大厅安静了下来，一名不过十五岁上下风姿绝色的美少女从人群中跳脱而出，顿时成为焦点。

    崇拜、羡慕、炽热、向往，只要是美好的情绪瞬间出现在林家这一代年轻人的脸上，与之前林啸堂下场时情形形成巨大的反差比，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

    林雨娴，族长的亲妹妹！

    与之对阵的林平却是少有人关注，事实上，他也是林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可是林雨娴的光芒太过耀眼，以至于他这个三长老的嫡系子孙也显得黯淡无光。

    这是一对高级组，胜者将获得提前进入炼药堂的资格。

    林氏一族，是一个以炼药起家的宗族，曾经盛极一时，五百年前出过黄金一代，那时候林家在整个轩辕国都是名门旺族，绝对的大世家大豪门，要知道炼药师是一个极度吃香的职业，整个家族都以此为本，想不旺盛都难！

    可是仅仅只延续了两代人，就逐渐没落下来，三百年前更是沦为城邦一类的地方性家族，而且还在持续的走着下坡路，几乎到达散族的境地。

    一个如此尊贵的职业被整个家族所享用，为什么还会落得这步田地呢？

    尔虞我诈，遭人陷害，被其他大势力排挤，这些因素自然也有，但最主要的因素却出在家族本身，更加的出在炼药师这个华丽稀有职业的根本性上。

    不错，炼药师确实是一个高贵绚烂的职业，可是这样一个高要求高标准的职业并非人人都可以做的，要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炼药师谈何容易，万人中也很难挑出几个合适的人选。

    五百年前，林家祖宗只看到华丽的表象，却没有意识到华丽背后的隐患，一味的要求家族每一位弟子都要以成为一名尊贵的炼药师为最终目的。

    如果人人都能成为炼药师，那这个职业也就不希奇了。

    几十年间，荒废了林家数万名年轻弟子的时间，偶有几个冒尖的，也并非出类拔萃，结果当黄金一代逝去之时，家族中最强的炼药师忽然被异乡而来的炼药师所超越，立刻失去轩辕国皇族的宠信，失去皇家支持，林家立刻成了虚有众多族人实则空洞的纸老虎，所有族人清一色都是不成器的炼药师，炼出的烂药没人要，要战斗力没战斗力，要钱没钱，占据九成五以上人数的外族子弟一旦感觉到失去了家族保护，连吃喝都成问题时，纷纷与林家脱离了关系。

    日落西山，追是追不回来的，没落也就成了必然……

    直到家族岌岌可危之时，那一代的家族核心成员才发现华丽背后的真相，练药师永远都是一个尖端职业，而非普及性职业，一个家族想要强大绝不能一棵树上吊死，连死法都没的选择了，你还能想出其他活着的出路吗？

    痛定思痛，林家人终于抛弃了祖宗遗训，开始走上一条综合性发展的道路，大肆鼓励族人修习炼药师以外的其他职业，再以经商做主轴从新开始发展，当然，炼药师这个曾经林家人引以为傲的职业依然被家族认定为至高点，默默的延续着，希望有朝一日，凭借这个神秘古老的职业再次登上辉煌的颠峰……

    可是三百年过去了，林家虽然走出了阴影，并且逐步站稳脚跟，成为新罗城地方一霸，但炼药师这个职业在家族中再也未能崛起，反而渐行渐远，始终无法突破大药师的阶位，甚至连达到大药师的程度都显得异常困难。

    倒是在武宗这个兴起不过两百多年的职业上越走越欢，一百多年前竟然还出了一位地王武师，为家族争得不少面子……

    于是，修武带炼药的选拔手段逐步在家族中兴旺起来。

    事实上，无论选择哪一种职业，在初期的时候都是差不多的，筑基阶段无职业差别，只是定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