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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五个鬼故事

    上世纪建成的筒子楼，用一个字就能形容，那就是”旧”。再复杂一diǎn形容，苔藓丛生，墙上斑驳霉变，地板踩上去嘎吱作响。让人实在有些害怕它会突然间坍塌下去。

    漆黑的房间。昏暗的手电筒的灯光，对于照亮整个房间来说勉强了些。女生们拿着手电筒的脸浮现在灯光里。

    外面正下着雨。在寂寞的雨声里，短发女生的声音轻轻地啃噬着寂静。

    “这是以前听我爷爷说的。那年冬天晚上，身为老工程师的爷爷和几个工友一起加班，晚上9diǎn才从单位出来，一起去等114路汽车，午夜时分的时候，来了一辆很旧的70年代才使用的那种公交车……”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我爷爷因为落了东西，要回去拿，跟他同行的工友则上了那辆车，第二天就听说上了车的人都死了。”

    没有人说话，都静静听着。”警察根据线索，去查车辆所属的京师市第二公交公司，结果让他们很吃惊，因为旧式的公交车从改革开放开始就不再使用了，而且他们还调查到十年前的同一时日，有一辆114路汽车在经过外三环时，因为执勤交警的失误，导致两车相撞，车上所有的人都死了。

    事发后，为了以防万一，京师市里把114路车的最晚一班定在晚6diǎn，这也是京师市内停工最早的一条线路的公交车，不过从那以后，仍然会有个别运气不好的人丧命于此。

    爷爷说，一定是死去的人觉得寂寞，所以才会在晚上叫他们的！”

    短发的女生沉默下来，周围一片安静，传来冷清的雨声。

    她静静地关掉了手电筒。

    房间里只剩下两盏手电筒的光了。

    “接下来轮到沈水月了。”另一侧，语调带着几分慵懒的女生在黑暗中催促。

    “嗯，轮到我讲了是吧？那好，我可要讲了，你们要听仔细着diǎn！”

    我吸了一口气，开始说道。”这是我小学时听到的故事。有一对大学生情侣在约会一天结束后，开车前往回家的路途。就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两人把车停在路旁，在车上享受离别前的温存。

    然而，当他们想要开车离去时，却发现车子发不动了。男友无可奈何地决定要出去求救，并嘱咐女友把车锁上，万万不可离开车内。女生听从男友的话，乖乖待在车内等。但不知不觉间，她却听到有什麼东西在车ding上摩擦的声音”。

    我用稍稍颤抖的声音继续说下去：“女生虽然非常恐惧，但仍是遵守和男友的承诺，丝毫没有离开车内半步。然而，那诡异的声音却不断地在女生耳边回响，久久不愿离去……

    最后，女生是在天亮时，被经过的路人救出来的。当她抬头往上一看，却发现她男友被吊死在行道树上。”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周围同学紧张的眼神，然后缓缓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女生恐惧一整晚的诡异声音，原来是她男友的双脚摩擦到车ding所发出的声音……”

    静，四周安静极了，只有蜡烛发出的轻微噼啪声和大伙儿微微的吸气声。

    我的话落了尾，可四周没有一个人说话，大伙儿的眼神里面都透着一股难以言状的眼神，似乎都在琢磨回味着这个恐怖故事，而且越回味越觉得后背发凉。

    “啊！”

    “不要！”

    我不顾她们的惊叫，关掉了手电筒。

    只剩下一盏手电筒的灯光了。

    被最后一盏灯光照着的女生吐吐舌头，装模作样的开口了：“各个同学，各位观众。这里是新闻社的小葵在为你们做跟踪报导。

    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旧校舍筒子楼一层。这个地方一直都有着闹鬼的传闻”。

    女生倒转手电筒，照亮了一张小脸，她的头发覆在白白的脸上，发出幽青的光，的确有几分恐怖，却被这样一张娃娃脸给冲淡了。

    “水月，你知道筒子楼为什么被封闭，害的我们要翻墙进来吗？”天生娃娃脸的她转头问我。

    我摇摇头：“不知道”。话说在动漫的校园系故事中，旧校舍这种十分不符合常理，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见鬼的地方真是泛滥成灾啊……

    不知为何，这种应该是流传一阵子就会逐渐变得无人问津的都市传说，却在网上越传越热，从一开始只是道听途说的学生口口相传，逐渐变成网络之间互相提及，到现在已经登上了许多青少年杂志的”都市传说”的栏目。

    “不对。现在我们看到的筒子楼，是被封闭多年，缺乏修缮的旧建筑。碎掉的玻璃、缠绕在墙上的爬山虎……的确是一座可怕的建筑物。

    虽说筒子楼的内部有diǎn向鬼屋样貌发展的趋势，但终究还够不上”错综复杂”的称谓——重diǎn是所谓封闭，其实是当初想拆掉的时候，工程进行到那里就停止了”！

    “为什么？”

    娃娃脸女生露出了一个幽灵般的笑容。

    “诅咒”！

    “诅咒？”

    “对。说起来这所学校其实是一所百年老校，就在五年之前，由于建筑过于老化，还又一次局部重建了。

    这么老旧的建筑，总会有一两个奇怪的传说的。像是学校的七大不可思议事件那样的。根据我的调查，使用那个筒子楼期间，这个学校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每年都有老师学生死掉，而且，火灾、事故之类的也经常发生，真的尽是些讨厌的事！

    那个时候，有关方面想拆掉筒子楼，但工程一开始就发生了奇怪的事。机器突然停止、工人生病或是遇到事故。掉了下来引起管线爆炸和大火。一楼的工人全部遇难了！”

    生病、受伤、事故、火灾……一想到这些名词，我强烈的恐惧感和罪恶感便止不住地往外冒。

    “于是工程就暂且被搁置。长久以来，就保持半封闭的样子。

    所以讨厌的事才一直持续着。附近的孩子在筒子楼里死掉之类，进去过的老师在三天后自杀之类。

    为了扩建，拆除筒子楼的工程去年又开始了。但是拆到一半就停止了。和以前一样，机器坏掉，工人又……”

    静……我看着关起来的门，顿时汗毛竖起，觉得劲边一阵寒气吹过，周围温度骤降。

    “有一次，工程用的卡车突然失去控制，冲到了操场上上体育课的地方，那个时候许多人正聚在一起，结果师生二死七伤，都上了报纸。”

    这个真讨厌啊。

    娃娃脸女生用低低的声音说了下去，“朋友的朋友还说在筒子楼看到了人由希谘8浇腔病粤耍沧勇ヅ员卟皇怯刑趼仿铮菟蹈吣昙堆谀抢锫饭芯醯狡婀值氖酉撸毓啡ィ涂吹桨敕系慕淌掖翱谟邪咨娜擞啊?br />

    “怎么可能”？慵懒女生插嘴，搔了搔头，似乎思忖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