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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缘愤

    东西厢房最西面的一间屋子里,一女子正香甜地睡在雕花大床上,此时太阳还未升起,外头如墨一般的黑重生二少。一长身玉立的俊朗男子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东西厢房最西面的屋前,只听清清脆脆的吱嘎两声,门开启又关上。

    男子看到睡在雕花大床上的女子时,不禁扬起嘴角,缓缓步至床边,手顺着女子的脸部轮廓轻轻描摹着,睡梦中的女子眉头突地轻蹙,嘟着樱红的小嘴,手一挥将男子在她脸上作乱的手挥打了下来。

    男子轻笑出声,紧接着脱掉外袍一咕噜钻进了被窝,双手牢牢圈住女子的细腰。女子被这一番动作给吵着了,翻了个身,睁开眼睛。与男子璀璨的双眸直接对上,女子惊讶地张开嘴,还未说话,头被男子的手一按。四片唇瓣紧紧相靠,男子的手在女子的后背轻轻柔柔地抚摸着。

    “呜,呜,宇文尚。我今儿要回家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宇文尚眉头一皱,轻柔的吻愈发激烈,女子再无暇说话只能在男子怀里娇喘出声。长绵猛烈的吻结束后,宇文尚看着怀中女子:“骆儿,我知晓你今儿要回家,便马不停蹄地回了宫。东宫未回,先来了你这。”

    许久没有见到宇文尚,意外进入皇宫,在皇宫里头呆了三个月。沈骆不曾想到,她会与月翔国太子宇文尚牵扯不清。

    久久没有得到沈骆的回应,宇文尚大手悄悄来到沈骆胸前,倏地一把握住大力地揉捏了起来。沈骆又惊又羞,忙不迭制止。宇文尚自不会让沈骆得逞,一边揉捏着一边开口:“看来,你在皇宫调养的不错,这里比几十天前大了许多。”

    这里…大了许多。月翔百姓赞不绝口文韬武略的太子其实是一个无耻的狼啊。紧接着又一阵阵娇喘声自屋内传出。宇文尚边摸着身下女子白皙柔滑的肌肤边低哑地说着:“骆儿,等你成年,我们将这闺房之事做全了。”

    做...做全?!沈骆在宇文尚身下扭动了下身子,被他这样压着着实不舒服大造师。这个小动作立时让宇文尚变了脸色。沈骆心砰的一跳,宇文尚那,那眼神真真是太可怕了。

    “这次是你先挑起来的。”话音落下,密密的吻沿着沈骆的脖颈一路往下,掀开里衣一把扯落大红色肚兜,宇文尚噙着抹笑意,手指上挂着眼色极为亮丽的肚兜,晃啊晃的。“骆儿,这肚兜,本殿扣留。你拿走那三样顶级首饰,本殿拿走你的肚兜,算作定情之物。”

    三个月前

    一辆棕红色马车,车顶围着一圈丝质黄色缎带,寻常马车的顶部是平的,偏巧这马车车顶是圆拱型的,顶端坠着上等红布制成的花朵儿。马车车帘上也是绣着一朵朵精美的伴着绿叶的粉色小花。马车车身后镶有一个墨黑色的沈字。这宽敞华美的马车是月翔第一富商沈家所有,坐在马车中的便是沈家长女也是独女,被沈家家主沈凉和夫人白语默宠得无法无天的沈骆。

    沈骆今年十四,明年即可行成年礼,每年的七月,沈骆就要被邀请到京城大将军府她的嫡亲舅舅家小住一段时日。说到这嫡亲舅舅,除了他年纪轻轻官拜月翔国大将军之外,还要提一提他唯一的娘子,现在的将军夫人。沈骆的舅母当年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女,武功高强,偏偏栽在了小她八岁的舅舅身上。情这一字啊,靠的就是缘分。

    坐在马车里一路晃荡的沈骆想到舅舅舅母的时候眉眼弯弯,可一想到舅舅家的闺女,自己的表妹白蔓清就来气。仗着自己爹爹是大将军,仗着自己会武功,处处与自己作对,不把她这个表姐放在眼里。

    “小姐,大将军府到了。”

    马车停下,沈骆叹了口气,步下马车,此时大将军夫人,她的舅母木芸已经扬着笑脸在门前候着了。沈骆低头而后扬起笑脸,一扫刚刚在马车中的抑郁。

    “舅母。”甜甜似带着撒娇的声调让大将军夫人极为受用,舅母赶忙拉起沈骆的手,自是嘘寒问暖一番,舅母旁边的刘大娘也笑弯了眉眼。“小姐,夫人昨儿个就念叨着你呐,今儿个起了个大早,去厨房亲自做了你爱吃的桂花藕片。”

    沈骆开心地直拍手,“桂花藕片,我最喜爱的吃食,平常在家爹娘都不许我吃,说那太甜了吃多了对女子不好。我才不管这些呢,到了舅母这,我可是放开肚皮吃了。”

    木芸伸手一点沈骆的鼻尖,“大姐夫和大姐不是怕你吃多了甜的牙齿蛀掉么,吃一次两次没事。就知道你爱吃桂花藕片,做了好多呢,够你这个小馋猫吃的了。”

    沈骆推着舅母往府里面走,“赶紧走,我这就要去吃。”被推着往前走的木芸仰着头直笑,每年沈骆这丫头一来府里面就欢声笑语,一扫往日的安静,有了沈骆她这个老太婆就不闷了。

    沈骆一边吃着桂花藕片,眼珠子溜溜转。奇了怪了,白蔓清这个臭丫头居然不在。沈骆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舅母。“舅母,表妹去哪了?”

    木芸喝了一口茶说道:“骆儿,昨儿个你舅舅回来说,宫中太后喜爱孩子。让宫中大臣将十二到十四岁的女子送入宫中小住一段时日。你表妹今儿一早就去集市上买衣裳去了。”

    沈骆哦了一声,心中起疑了,这宫中太后喜爱孩子,又没说喜爱女孩子,怎么光让女孩子进宫啊。后来再想想,这样也好,白蔓清这丫头不在家,她的耳根子也清闲,省得一天到晚和她吵。

    有些事啊就是巧,刚还提到的人现在已经花枝招展地出现在了眼前。

    “娘亲,看我这身衣裳好不好看?”沈骆一听就知道白蔓清来了,语气里带着撒娇的需要得到肯定的口吻。她记得以前在爹娘面前说过一次,爹爹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说了,沈家铺子衣裳的质量爹爹信得过。自此后,沈骆再也不在爹娘面前说诸如此类的话了。

    嘴里吧唧吧唧吃着桂花藕片,抬眼看过去,哟,粉色连衣裙,裙边有一圈绿色的圆点,腰间一条墨色丝带,盈盈一握的小腰立刻突显。不过,这颜色未免亮了点,放在沈家铺子里,就是一件极其普通的衣裙。白蔓清的动作未免夸张了点,一直在转圈,转的她的头都快晕了。

    白蔓清停下动作,眼神一窒。“表姐也来了?”她这么大的人就杵在这儿,敢情这位小姐才发现。

    木芸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前些日子就与你说了,你这丫头就是不长记性,一点规矩都没有。”

    看着舅母开始数落表妹,沈骆连忙开口圆场,她可不想再让白蔓清再次记恨自己,说她一来就抢了她的爹爹,抢了她的娘亲。

    “舅母,表妹的这件衣裙委实好看,年长了一岁,眼光愈发好了。人也越发的美了。”

    “美有什么用,一点都不懂事。”

    沈骆汗颜,舅母的侠女风范来了,说话直截了当。看白蔓清嘟着个嘴就知道她心里十分不爽,她一不爽,倒霉的就是自个儿啊。

    “将军回来了。”

    听到外头小厮的叫唤,沈骆擦了擦嘴,舅舅这次回来得好及时啊。当即起身拍了拍衣裙,她这位舅舅,一直被二姨夫笑称粉雕玉琢,一张似是女子的面孔长在了男子身上。是以,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对二姨夫避之不及。沈骆极其喜欢她这位唯一的舅舅,温润如玉,每年来一次,舅舅都没有什么大变化,一点都不显老。

    “骆儿来了,让舅舅好好瞧瞧。”白予齐拉起沈骆的手,这边看看那边看看,越看越像当初的大姐。他忙于朝中事物,得不到空回去看望下大姐和大姐夫。

    沈骆此时心情极为愉悦,眉眼弯弯,嘴角含笑。这幕落到白蔓清眼里,心里头越发不是滋味。那是她的爹爹,一回来都不看看自个儿闺女的新衣裳,愣是对沈骆嘘寒问暖的,又不是多年不见。

    白予齐点了点头,“长得越来越像大姐了,性子也愈发沉稳了。等明儿进了宫我也放心些。”

    沈骆本来是一直笑着的,奈何一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怎么都笑不出来了。不是让大臣的女儿进宫吗?她是大臣的亲戚,进宫这事儿和她八竿子打不着吧。不会这么倒霉吧,倘若她要是进了宫,又要和白蔓清呆在一块了。

    沈骆仍在疑惑惊讶中,并未开口答话。站在一旁拎着裙摆一直被冷落的白蔓清听到爹爹的话时,心中的酸水立即变成一股股怒火,熊熊地燃烧了起来。凭什么沈骆也要进宫,这次进宫意义非凡,太子十七岁,依照月翔国的规矩,十八即可以纳太子妃。这次叫十二到十四岁大臣适龄闺女进宫无非是考察考察,未来的太子妃指不定就在明天进宫的女子中间产生呢。沈骆倒好,横插一脚。

    “哼,爹爹娘亲一见到沈骆来就忘记了自己女儿了。”拎在手中的裙摆被狠狠甩落,火气正在头上,白蔓清当着爹娘的面直唤沈骆的大名。白予齐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木芸脸上的火气也蹭蹭蹭地冒了上来。白蔓清浑然不觉,甚至跺了跺脚,最后索性跑进后院。练武的女子力气很大,沈骆觉得地面因为白蔓清的跺脚都在震了。

    “哎,我家蔓丫头什么时候能长大些。明儿就要进宫了,她这个性子可怎生是好?”白予齐眉头一松,换上了哀怨的神色。这个粉雕玉琢的舅舅愁眉苦脸的样子,若二姨夫看了不知又要说什么话了。

    沈骆扬起笑脸,对着舅舅舅母甜甜一笑,继而开口:“舅舅放心,皇宫规矩多,表妹自会收敛。”

    木芸此时怒气也下去了,伸手抚额。“骆儿也就比蔓蔓大一岁,人却懂事多了。看来是皇宫里头的人知晓骆儿今儿来了。现在大姐夫铺子开得越来越多,让骆儿进宫在常理之中。骆儿啊,你明儿也是第一次进宫。皇宫规矩甚多,你注意着点。不能太过张扬,能躲就躲能忍就忍。进宫时间不会长的,等出来了,舅母好好做顿饭给你吃。来人啊,去给骆儿准备些衣裳,尽量朴素点。”木芸一声叫唤后,一名婢女低着头领命而去。

    白予齐让木芸好好和骆儿说些进宫事宜,自己迈步去了书房。木芸拉着沈骆的手进了后院,沈骆很是不懂,她带了衣裳,为何还要准备衣裳。

    “骆儿,大姐和大姐夫素来宠你,穿的衣裳比皇宫里头公主的衣裳都要好看。月翔国皇上只有一个公主,宠得不得了。衣裳万不可比公主都亮眼,惹得公主不痛快了对你没好处。”

    沈骆一拉舅母的手,“舅母,皇宫要什么有什么,公主穿的衣裳怎会还未有我的衣裳好看?”

    木芸摇了摇头,“宫中衣裳虽是贵重,可花样就没沈家铺子多了。有好的衣裳大姐夫估摸着都要珍藏起来给大姐和你穿吧。皇宫里头包括一众大臣贵夫人赶的就是花样多,别致。”沈骆点了点头,哎,皇宫就是皇宫啊,衣裳最贵重不说,还不许人家穿的衣裳样式新颖,真真是霸道。

    白蔓清这丫头是真生气了,打从进了自己的闺房后愣是没出过门,连晚膳都是婢女端进去的。木芸没有办法,亲自去了女儿房间,女儿是自己十月怀胎从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可能不疼呢,对她发火不过是为了教导她规矩。真是要动起真格来,木芸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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