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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女主穿越之前发生的事,不喜者可以跳过

    “好……都来了么……倒是我小瞧你们了,咳咳……”,黑衣的老人捂住肋下的伤口,每一次咳嗽都消逝一份生机。阶下的四人并不再接近老者,没有人再动手,谁都知道那人油尽灯枯仅是时间问题,紫衣的少女远远站开,冷笑着,“老不死的,你也有这一天”,青衣少年微微踏上一步,轻笑着,“这位子你坐着也够久了,也该轮到别人了”,惹来并肩者的怒视,而她只是死死盯着垂死的老人,提着剑不言不语不动,任凭后腰的血继续缓慢的流着。

    老人垂死的眼神转了一下,看向她,“翩跹……为什么……你不是有野心的孩子”,她眼神瞬间阴暗凛冽起来,“你以为,四岁的孩子就不会有记忆么,你对母亲做的事……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甘心替仇人卖命?”

    老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浑浊的眼神闪过一丝清明却更快的暗淡下去,最终颓然倒地,青衣少年谨慎地上前试了试脉搏,挥剑斩去了老者的四肢和头颅,笑眯眯地转过身,“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谈事情了吧”,而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提剑转身走出了大厅。

    血流得更快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多年大仇得报,本以为要同归于尽,居然现在还没有死么,不过也快了吧,娘亲,原谅女儿,不能像您说的一样,单纯快乐地活下去了……当女孩的尸体被人发现时,冰冷的眼角隐约可以看见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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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往事俱成空

    “娘……”,女孩的声音撕心裂肺,跌跌撞撞地试图追上去,手指紧紧攥着的母亲的衣襟只剩下一片衣角,不远处容貌清丽的少妇被几个虎狼大汉挟持着,挣扎地对女孩喊叫,“翩跹,活下去,答应娘,一定要活下去,我的翩跹,是世界上最单纯,最快乐的女孩……”至尊废才狂小姐。

    寒冷依旧没有退去,却有一丝暖意传来,翩跹从噩梦惊醒,远处似有似无的笛声传来,花气袭人,让人不愿动弹,那人已经死了,母亲的仇也报了,我怕是也活不了了,就这样吧,谁知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眼前一亮,翩跹只见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拿着一方丝巾擦拭着她的……剑身?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竟是化成了一柄剑,若是下了十八层地狱,倒是应当,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是意外?还是惩罚?这,又是哪里呢?

    呀,那洁白的丝巾不知按到了何处,痛楚传来,翩跹想要皱眉,却讶然想起自己已经没有了人身,薄怒泛上心头,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在心中默默咒骂那个登徒子,倒是忘了追究自己现下的情形。

    叹气声传来,心随意转,翩跹看见斜倚在一张用长青翅编成的软椅上的男人,梳着奇怪的小胡子,说:“你这人这一生中,有没有真的烦恼过?”身上的丝巾停滞了一下,清冷的声音传来,“没有。”很好听的声音,像天池的水,清澈而寒意彻骨,听声辩位,应该是自己这把剑的主人,或许能从这两人的对话能听到些东西,翩跹不禁起了兴致,仔细听起两人的对话来。

    “你真的已完全满足?”

    “因为我的要求并不高。”

    “所以你从来也没有求过人?”

    “从来没有。”

    “所以有人来求你,你也不肯答应?”

    “不肯。”

    “不管是什么人来求你,不管求的是什么事,你都不肯答应?”小胡子男人似乎有些哀怨。

    “我想要去做的事,根本就用不着别人来求我,否则不管谁都一样。”

    “若有人要放火烧你的房子呢?”翩跹仿佛能看见小胡子男人在磨牙。

    “谁会来烧我的房子?”

    “我。”

    这柄剑的主人笑了,却似乎带着几分讥讽。

    小胡子男人咬了咬牙,说:“我这次来,本来是要你帮我去做一件事的,我答应过别人,你若不肯出去,我就放火烧你的房子,烧得干干净净。”

    这人倒是有趣,翩跹历世十三年,第一次听说求人是这样求的,只是……这到底是哪里呢?

    这次,过了很久才又听到剑的主人的声音,“我的朋友并不多,最多的时候也只有两三个,但你却一直是我的朋友。”

    “所以我才来求求你。”

    “所以你不管什么时候要烧我的房子,都可以动手,也不管从哪里开始都行。我后面的库房里,有松香和柴油,我建议你最好从那里开始烧,最好在晚上烧,那种火焰在晚上看起来一定很美。”

    这两人倒是登对,一个要烧,一个也不拦着,不过,这对话怎么这么熟悉呢?

    小胡子男人忽然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大通、大智这两个人?”

    “听说这世上还没有他们答不出的问题,天下的事他们难道真的全知道?”

    “你不信?”

    “你相信?”

    小胡子男人笑得有几分诡秘,“我问过他们,要用什么法子才能打动你,他们说没有法子,我本来也不信,但现在看起来,他们倒真的了解你。”

    这是激将?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呢,再冷心冷性翩跹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报仇之后逐渐显露出小女生八卦的天性。

    “这次他们就错了。”

    “哦?”

    “你并不是完全没有法子打动我!”

    “我有什么法子?”

    “只要你把胡子刮干净,随便你要去干什么,我都跟你去。”

    等等,胡子……两撇小胡子……大通大智……难道……那个坐没坐相的男人竟然是陆小凤?这是那本书?翩跹自幼学剑,对武学有着浓厚的兴趣,虽然训练、任务繁忙,闲暇时也会翻些小说,自然是武侠居多,偏好的故事中中便有着一套《陆小凤传奇》,同是用剑之人,翩跹对以剑术为生命的最高追求的西门吹雪颇有几分好感和战意,对面那人是陆小凤,如此想必自己这柄剑的主人便是西门吹雪了,若是对一柄剑来说,当真没有更好的归宿了,只是,翩跹轻叹,我也是一个用剑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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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近距离接触

    去掉那两撇小胡子,陆小凤看起来反而精神了些,只是那哀怨的表情出现在一个大男人身上,委实有些令人发笑。西门吹雪送陆小凤出庄,被收回剑鞘的翩跹则在思考“剑生”,五感并没有被完全剥夺,却也没有所谓能眼观八方的灵识,所幸虽然不能离开剑身,但感觉并未与人身时相同,否则剑柄被握住时,被握住的岂不是……,慌忙忘记那羞人的念头,翩跹继续探索自己的寄身之处,剑只是一把正常的长剑,剑中别有洞天的妄想破灭,被封在剑鞘中,吸收日月精华也没有了可能,所以,自己只能也只要扮演一把普通的剑了,翩跹不禁有些沮丧,转念一想,虽然受限颇多,但是既可围观剧情,还可以偷学剑神大人的剑法,只要不露出破绽,也算是单纯快乐的剑生吧。

    天边晕上淡淡的霞,描金桐漆小案设着清水,还有数枚剥了壳的白煮蛋,被苍白的手指执起,送入淡粉色的唇,因为跪坐的缘故,白色的衣角披散在榻上,被暮色染上几分浅绯,肴核既尽,便有侍女端盆捧巾伺候他净面盥手,望在翩跹眼中,便是一幅绝美的画卷,令人迷醉,直到骤然的失重感打断这份美景。

    西门吹雪步入桃花林,身边的侍女奉上长剑,疏星升起,一弯蛾眉般的下弦月,正挂在树梢,被再次拔出剑鞘的那一刻,翩跹屏住了呼吸,月光下,雪亮的剑身竖在男子眼前,极薄的锋刃上流淌着沁脾的凉,剑柄上熟悉的温度让翩跹激动地战栗着,一片花瓣悠悠地落下,剑起,银色的剑气霎时逼散了月色的清辉,不知是银光附着白衣,还是白衣随着银光,在缤纷的落英中,并不见桃树摇摆,只见衣袂翻飞,翩若惊鸿。

    最后一片花瓣落下,西门吹雪自去沐浴更衣。翩跹一直沉浸在那般契合的心境中,回味那精妙的剑法与轻功,直至被放回床头,才找回了神智,打量起主人的房间,透过鲛绡宝罗帐隐约可以看见书架倚墙而立壁,被散发着油墨气息的书卷填满,黄梨木雕花大椅摆在案几前,别的却是看不真切了。

    如瀑青丝披散在肩背上,早已被内力烘干,那人款款走来,双眸比漫天星辰更加耀眼,被侍女服侍着脱去缎靴并着外袍,仅着一身纯白里衣,在翩跹眼前沉沉睡去,冷峻的面容略略舒展开来,竟有几分婴儿的纯真,翩跹不觉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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