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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久经诀别
得陇望蜀、喜新厌旧和前列腺一样是男性的高发病。女人,有美貌和贤德都未必是感情的双保险。司徒慧慧美成那样,又集端庄高雅淑娴于一身,初嫁风光过后,剩下的只是背叛与被利用。
坐在病床前的高挑女子娇容憔悴,打盹期间还不忘紧紧拉着床上躺在的那人瘦的只剩骨头的纤纤素指。始终站在门外的男子,静静地望着屋内的一切,心中的发条都结成一团乱麻。
多年后再相见,原以为会不计前嫌,重新来过。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到她,两人系着的那条感情线是否早已被自己斩断?
紧紧地抿着薄唇,不愿再多想,推开病房门,直径走到病床前,忍住伸手抱她的念想,只是轻轻的为病床前的女子盖上小毛毯。作为朋友的李瑾瑜已在这守护了四天五夜,而司徒慧慧的丈夫却从未露过面。陈雨泽望着眼前的两名女子,心中的苦涩愈加明显。
如果自己没有选择回国,那就不会跟欧阳修杰有正面交锋的机会,司徒慧慧也不会身心疲惫,李瑾瑜或许也不会这么恨自己。但在异国他乡时,每到午夜梦回之时,脑中所想的眼中所看的都是远在故乡的妻子--李瑾瑜,记得每到最思念她的时候,总是抑制住给她打电话或者奔上归途的念头,独自一人两眼空洞的躺在床上,抽几支烟,留下一盒烟蒂。
睡意很浅的李瑾瑜不消一会儿就醒了,“回去换身衣服,洗个澡再过来。”男性特有的磁性音调在身后响起,她知道他一直在身边,但就是不忍心回头望望身后人,七年了,时光流逝,一切还回得去么?
司徒始终没有睁开过眼睛,望着那抹苍白娇颜,眼眸早已湿润,不忍在她面前落泪,只好关紧病房的门,随着自己的丈夫陈雨泽下楼。一路上陈雨泽都伸手紧紧地抱着自己,也许是这几天经历这么多变故,身心疲惫,所以也就没有躲开,他的怀抱很温暖,暖到可以忘记对他的憎恨,但她知道这个怀抱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自己。
原以为他会把她载回父母家,未曾料到车子却是转入许久未去的那所公寓。
公寓,那套属于他们新房的公寓,屋里屋外一切都没有变化,但物是人非。
他帮她放好洗澡水准备好换洗衣物,温柔细语亦如从前。
把自己深深的埋在白色大理石浴缸里,好想就此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眼前的景色由浴室间转为主卧室的大床上,看来最近是自己太累,何时走回床上都不记得了。胡思乱想的间隙,明显感觉到扣着自己腰身的双手愈加用力,转头,引入眼帘的是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他,回来了。而大家还回的到过去吗?
伸手轻轻的触碰着那双剑眉,那张薄唇,听说薄唇的男子一向薄情,他,薄情么?
望着对方的睡脸,整个人放空了一会,却未料想过,熟睡的男子会突然翻身,毫无预兆的给自己来一个铺天盖地的吻。
闭上眼,没有拒绝这个吻。
如果就此缠绵,就此消掉那空白的几年,就此消掉他回国后对她的伤害,他们就可以回到过去了吧。
但现实又是如此的残酷,七年空白,过去就是过去,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填满。
推开生怕压着自己的男子,无比镇定的吐露出几个令对方僵硬的字眼。
“雨泽,我们离婚吧。”
对不起,错过就是错过,破镜不能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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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婚吧
“我们离婚吧。”女子铿锵有力的语气,彻底扰乱男子的心神。深邃眼眸骤然散发出幽幽黑光,紧抿着嘴唇,加重手中的力道,身下女子突然满脸笑容,睫毛乱颤,似乎在告诫对方,自己并非在开玩笑。
紧扣着女子小细腰的双手愈加用力,望着女子如花绽放的笑容,眼睑微眯,毫无预兆的把头埋在女子洁白的颈窝里,深深的吸着女子身上特有的香味,如果就此沉沦,那该多美好。
透过男子乌黑浓密的短发,依稀可以看见一直都挂在卧室墙壁上的婚纱照,照片上的两人满脸稚气,但神情间却散发出爱情的味道,七年时光,拿什么可以换回丢失的分分秒秒,当司徒住院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们是时候该结束了。
男性特有的气息充斥着自己的呼吸空间,微微皱眉,告诫自己不可以再一次沦陷。闭上眼眸,狠心再一次用力推开身上的男子。男子也许早就预料到女子不会如此安分,刚劲有力的大腿早已紧紧地扣住女子清瘦的身躯。
抬头,望着女子散发红光的嘴唇,没等女子反应过来,猛地吻住那诱人红唇,加重力道撬开女子的贝齿,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一个不预防,女子再一次咬破乱闯入禁地的舌尖,血混杂着唾液,愈发令人沉迷,也许是太用力,也许是破口加大,陈雨泽终于放开那诱人红唇,满眼通红。
“我们不离婚。”定定的望着身下的女子,缓缓吐露出着几个字眼,神情坚定不移,语气中夹有乞求的味道,这样的陈雨泽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李瑾瑜伸手抚摸着依旧流着血的男性嘴唇,轻轻地凑上自己微肿的红唇,还没等男子反应过来,那个吻就结束了它该有的使命。
“做再多也是枉然,我们离婚吧。”女子坚定的语气萦绕满屋,陈雨泽红着双眼,深深的望着笑容满面的李瑾瑜,心中的怒气骤然上涨,“想离婚,做梦。”猛然抽身离开,冰冷冷的字眼充斥着女子的耳膜,但脸上的笑容始终都没有退却。
“砰”的一声,卧室房门被紧紧的关上,屋内男子的气息也被这声巨响,散乱开来。怔怔的望着紧闭的大门,翻身把头深深的埋进枕头之中,许久屋内才传出女子稀稀落落的抽泣声。
黑色豪华轿车驾驶座上的男子一脸怒气,用力的扯开衬衫的第一个纽扣,呼出的烟雾环绕着整个车厢。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一盒烟早被点燃完,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自己也不记得了吧。
出国七年,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脑中、眼中看到的想到的全是女子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新婚两个月,独自飘洋过海。他承认是自己负她先,但离婚却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熄灭手中的烟火,猛然引擎,黑色轿车嗖的一声打破住宅区原有的宁静,心中的怒气却无处可发泄,从未想过自己深爱的女子既然会笑着说离婚,他--陈雨泽绝不会如她所愿,因为知道如果就此放手,那么他们就真的形同陌路了。
副驾驶上的手机骤然散发出蓝光,眼眸轻撇屏幕上跳跃着的名字,让自己愈加烦闷,伸手拿过手机,直接按断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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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底线
黑色豪华轿车缓缓的开进军属大院,但车上的人却迟迟没有动身下车。深邃的眼眸黯淡无光,军属大院的一景一物都跟七年前一个样,但一切都早已物是人非。
透过车窗望着自家楼房的隔壁那栋大理石外围的家属楼房,隐隐约约还听见李瑾瑜朗朗的嬉笑声,但五楼阳台晾晒着的婴儿服装,告诉自己那里早已换了主人。
当年同为邻居的李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说,而自己的父母也没有说。伸手呶呶眉眼,不愿多想索性推开车门,深深地吸一口大院特有的气息,才转身上楼。
七年时光流逝,但在一副贵夫人模样的梁少芬身上始终都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儿子学成归来,现在还担任公司要职,陈家总算有盼头了。在大院里,每逢遇到左邻右舍,总免不了跟大伙夸赞自己的儿子,但对自家媳妇李瑾瑜却是闭口不谈,久而久之大伙都忘记七年前那场轰轰烈烈的订婚仪式了。
稳健的步伐刚停留在自家门前,就依稀听到屋内传来的阵阵欢笑声,锁着眉头打开防盗门,原本坐在藤编椅上的梁少芬见到自家儿子回来了,急忙迎上去,接过陈雨泽刚褪下来的西装外套。
黝黑眼眸深瞥一眼坐在藤编椅对面的那抹娇小身影,眼中尽是嘲弄意味。
女子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希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雨泽,你回来了?”空灵的声音在屋内虚无缥缈的回荡着,男子冷峻的脸庞波澜不惊,似乎并不意外女子的到访,站在两人一侧的梁少芬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劲,赶紧上前拉住儿子宽厚的手掌,“儿子,饿了吧?来,大伙赶紧上桌。”一手拉着自家儿子,一手拉着女子娇嫩的手掌,场面甚是温馨。
一餐饭下来,梁少芬打心底里喜欢上眼前的这名女子,时不时对女子嘘寒问暖,只怕委屈了人家。一旁的陈雨泽始终一言不发,但手上的青筋却是愈发明显。坐在上座的陈径庭司令看着儿子沉闷的神情,也仅仅是轻叹一口气,七年前因为强迫儿子娶了李家的女儿,没想到结婚不到两个月,唯一的儿子就远走他乡,现在好不容易回来,再也不好插手儿子的婚姻大事,只好一切都任由他去。
告别父母时,暮色已降临。不好拒绝母亲的好意,只好顺道送女子回去。但一路上,始终都保持沉默。副驾驶上的女子望着陈雨泽阴晴不定的神情,再也按捺不住,只好先开口。“雨泽,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其实是早上的时候,阿姨先打电话给我...”娇滴滴的声音混杂着些许哽噎声,甚是惹人拎。“啪”的一声打断女子正欲自我争辩的说辞,悻悻然闭上樱桃小嘴,眼中的闪闪星光愈发坠落。
“谢羽灵,下车。”坚定不移的语句从男子口中吐露出来,威严不可冒犯。女子巴掌大的小脸,一阵青加一阵白,“下车。”男子转头厌恶的望着女子那张可怜兮兮的容颜,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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