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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穿越女配的陨落
一穿越女配的陨落
往日里仙云缭绕的出云峰上,此时却八方云动,一条条闪电像紫红色的巨龙翻涌在暗黑的乌云之间,狂风猛烈的吹过平旷的地面,其上全是破碎的山石。空气中弥漫着尚未消散的剑气,更衬的四下里一片凄凉。
引起这次大震动的女子,盘着腿、端坐正中,五心向上,努力运转着体内的灵气,头上渐渐沁出稀薄的汗水。紧抿着的嘴唇,微微蹙着的额头,无一不显示出她的虚弱。
她身着一袭鹅黄色的宫装,纤腰广袖,翩若惊鸿、宛若游龙,恍若黑珍珠般光泽亮丽的如墨青丝,挽着精致的飞仙鬓,斜插飞凤吐珠坠流苏的金簪;裸露的肌肤如玉似雪,就像极品的白瓷,触手间是一片温润;小巧的耳垂上随风摇曳的玻璃种翡翠玉环,衬着她清丽绝伦的面庞,像一朵遗世而独立的青莲,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之感。
这位女子正是在渡劫雷的宁静,第一世的时候,她只是一位普通的女大学生,梦想着毕业后做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临近毕业的体检中,被告知患有胃癌,当她伸出颤抖的手接过病危通知书,知道自己仅有三个月的生命,那一刻心头涌起对老天的怨恨之感;对父母亲人的留恋之情;对生命如此短暂的可惜和哀叹。
可是在弥留之际,宁静看见为自己流泪的父母、朋友和他们满脸的不舍与苦,她忽然没了执念,最起码在二十三载的人生中,有这么多的人喜欢她,爱着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微笑着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本以为会魂归地府,跨过奈何桥,走过三生石旁,站在忘川河畔,看一看花开不见叶、见叶不开花的彼岸花,喝一碗孟婆汤,忘却前尘事,转世投胎。
但是当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变成一个大约有**岁的小女孩,对于一位知深穿越重生小说迷来说,宁静知道自己遇上了穿越,这一刻的欣喜顿时弥补了只享受过短短二十三载青春年华的遗憾。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搞清楚,这具身体的主人和她同名同姓,是修真界已经六百多年没有元婴老祖坐镇,只能靠几位金丹期真人苦苦支撑末流世家的二小姐。父母修为不高,却恩爱有加;虽然家族日渐式微,但是族人很团结,面对困难能够一致对外,也没有大家族内部的阴暗和龌龊,步步为营、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而且自己能够穿越过来,与六百年前宁家出了一位元婴期的修士有关,因为他与现今修真界第一大派青云宗掌门人宇文竟有生死过命的交情,所以每十年一次的青云宗收徒大会,都会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收一两个资质尚可的宁姓子弟。虽然大多数只能是外门弟子,但这对于末流的宁家来说,也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上个月举行的收徒大会中,宁家出了两位天才,宁家大小姐宁寒被测出木系单灵根的资质,当场被掌门收为关门弟子;宁家二小姐宁静被测出水木双灵根的资质,被守阁长老泰清收为弟子。姐妹两同时进了内门,特别是大小姐的资质和掌门关门弟子的身份,这对于末流的修真家族来说,代表崛起的希望,宁家族人不知觉得偏爱大小姐。而从小受尽宠爱的宁家二小姐忽然之间被冷落下来,可想而知心里会嫉妒、难过,导致前不久才引气入体的灵力四下乱窜因而一命呜呼,便宜了穿越来的宁静。
这也让没高兴多久的宁静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前世在大学时看的一本名叫《金手指女主修仙记》的书里,还成了恶毒、阴险、狡诈、人见人恨的炮灰女配,当然女主就是善良、温柔、人见人爱的姐姐。最后恶毒女配处处陷害女主,女主姐姐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废去女配妹妹的一身修为,凄惨死亡;而姐姐却一路顺风顺水,渡劫飞升而去。总之这就是一部金手指大开的圣母白莲花女主斗到恶毒女配的血泪史。想到这儿,宁静不禁无语问苍天:“穿什么不好,非要让我穿成最后领饭盒的女配角!”不过既然穿越大神让我来到这儿,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又熟知剧情,为了不领饭盒,那只能逆袭了女主。
逆袭女主第一步:远离女主的男人,科学证明和女主抢男人一般不会有好下场;逆袭女主第二步:抱紧师傅大人的大腿,据剧情君隐晦的提过,青云宗最厉害的不是掌门宇文竟而是藏经阁长老泰清,他是大乘后期巅峰的修为,只是因为心结未解迟迟不能飞升,但在整个修真界无人可出其右,是神一样的存在。所以抱紧师傅这个大靠山对于女配命的宁静非常有必要;逆袭女主第三步:抢夺女主机缘,因为女主最后能够飞升与她丰富的机缘离不开,因而要想修为比女主高,除了刻苦修炼,丰富的机缘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抢夺女主机缘是历史的必然选择。
后来的后来,女配命的宁静按照以上三个步骤一步一步逆袭女主,以双灵根的资质创造了青云宗的奇迹;十五岁的练气大圆满、二十岁筑基、三十岁跨入金丹、六十岁结婴、一百零五岁迎来了炼虚期的四九雷劫。
随着第四道劫雷过去,半空中翻腾的狰狞可怖的雷电并没有消失,似乎要酝酿更大的劫雷,围观的修士们顿时议论纷纷,使得场上的气氛更加紧张起来。为了宝贝徒儿护法的藏经阁长老泰清心中一紧,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好好的四九雷劫变成九九雷劫,静丫头纵然有元婴后期巅峰的修为也不可能抵挡得住渡仙飞升的九九雷劫,难道天要亡我徒儿?”
围观的青云宗修士中,有那么一两个活了几千年的窥到一点儿天机的老家伙们却是心里清楚“上天降下如此大的惩罚给某人,那人定是因果未结或是逆命而行、破坏天机,哎!静丫头这次有些悬呢!”俗话说得好“修真、修真,就是祛伪求真”若是做不到这些,又如何能成大道、飞升天界。
宁静一边飞快的掐着手诀,运转丹田中的灵力,一边把先天灵宝不要钱似的拿了出来,为迎接即将到来的第五道劫雷。使得那些围观高阶修士渡劫从而参悟道法的低阶修士们一阵唏嘘,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心中暗道:“不愧是长老的嫡传弟子,真是富有啊!”宁静的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本命法宝仙器级别的流泉剑在抵挡前四道雷劫后出现了裂纹,最多还能再抵挡两道雷劫罢了。剩下的灵宝法器固然也不错,但是和仙器比起来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要想凭这些成功抵挡剩下五道劫雷,简直痴人说梦。想到此处,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绝望和愤怒,一百多年苦修瞬间化为乌有,还有可能为此付出死亡的代价,任谁也不可能淡定的起来。即使宁静两世为人也不免钻了牛角尖。
转瞬间,第五道雷劫已经降临,乱哄哄的场面立刻安静下来。只听一声脆响,劫雷在流泉剑的剑身上炸开,顷刻间裂纹布满整把剑,好似轻轻一碰便会碎开,宁静赶紧把灵力注入剑身为其加持。紧随着又是一道劫雷打在剑身上,本来就脆弱的流泉剑,瞬间短成几段,宁静心里一阵抽疼,陪伴自己一百多年流泉剑差一点儿化成齑粉。她还记得:那是一个桃花盛开的季节,师傅奖励她进入练气大圆满可以御剑飞行而特意把珍藏几百年的仙器流泉剑给了自己,然后自己高兴过了头私自在主峰上御剑飞行,害的师傅被掌门训斥。恍惚间又听到流泉剑的呜咽声,广袖轻甩,把流泉的碎片收入空间袋。迎接随之而来的第七道、第八道雷劫,那些让修士们眼红的灵宝法器在雷劫的强大威力下纷纷化成碎片,黯淡了颜色它们失去了往日里的流光溢彩,围观的修士只能暗道可惜。
宁静身边已经没有防御性的法宝,只能依靠肉身来抵抗最后一道雷劫。她从空间袋中拿出以前珍藏的极品培元丹、养气丹、补血丹,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吃进嘴里,忍着不适运转体内的灵力,强化肉身,以期能够成功渡过炼虚雷劫。最后一道雷劫在翻腾的云海间酝酿了一刻钟左右才忽然降落,那紫光闪烁的电花缠绕着暴怒的电龙直接披在宁静的身体上,眨眼间加持了灵力的华美的宫装成了乞丐服;发髻凌乱,乌黑柔亮的青丝变得焦黄;脸色惨白宁静吐出一口心头血,丹田已经碎裂,宁静知道自己这次渡劫算是失败,眼前不住的发黑,在失去最后的意识前宁静在心里默默地发誓:“若有来生定然要做真正的女主,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慢随天外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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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魂归大清
二.魂归大清
宁静是被吵醒的,模模糊糊的想要睁开眼睛,但头疼的厉害,身体一动也不能动,就像全身被车碾压过一样,疼痛不已,还没等她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却被周围的声音吵得脑仁酸疼。
“宁静这丫头,去京城参加选秀被撂了牌子,听说是~~~~”带着点尖刻女人这么说道,但是说着、说着后面的声音一点点的小了下去,明显是要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钮鈷禄嫂子,你倒是说呀!”旁边有人小声的问着
“我跟你们说,这可是我姑表姐家的大嫂子在宫里当差的外侄女说给她听的,这不,我小儿子上个月去京城办差,在我姑表姐家里住了几天,无意中听到,回来说给我听的。你们看宁静这丫头长的多标志,整个盛京也挑不出几个能与她比肩的,这次被撂了牌子,可不仅仅是因为她阿玛额娘全都逝世,所以命太硬,克父母那么简单,主要是由于她长的和先帝爷的董鄂妃娘娘一个样,太后主子发了话这样狐媚惑主的东西不能留在皇帝身边,才会在复选时被撂了牌子。”
然后就听到一阵哦的声音,宁静在心里撇嘴,果然这个钮鈷禄嫂子是个长舌妇,喜欢说人是非。但转眼一想,她明明渡劫失败,早该灰飞烟灭的人怎么会听到别人在说话?还没等她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听到一声声稚嫩而又深切的呼唤:“姐姐你快醒醒啊!阿玛走了,额娘也走了,玉儿只有姐姐、姐姐不要走,丢下玉儿一个人呜呜~~~~玉儿答应阿玛和额娘要做巴图鲁保护姐姐,都是玉儿不好,没有保护好姐姐呜呜~~~~~”听着这个犹如受伤的小兽一样悲切呜咽啜泣的声音,宁静只觉得心口一阵疼痛,然后脑中就多出大量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她才知道自己又穿越了,还是魂穿。稍稍整理一下,脑中多出来的记忆,却发现原主真是一个可怜、可泣、又可叹的悲剧人物。
这个身体本身叫富察宁静,那个正在呜咽啜泣称自己为姐姐的人是这个身体的亲弟弟叫富察宁玉,家住盛京,阿玛叫富察保顺是镶黄旗一个小小的甲喇额真【相当于现代军队的一个团长】三年前,也就是康熙二十九年在平反葛尔丹叛乱中,壮烈牺牲。额娘伊尔根觉罗绣娟是伊尔根觉罗氏旁支的一个庶女,性格懦弱,缺少主见,丈夫的逝世,对于深受封建教育,遵从三从四德的弱女子来说,就像天塌了一样,整日里浑浑噩噩,就在富察宁静即将满十三岁之前郁郁而终。留下了富察宁静和只有九岁大的小弟弟富察宁玉。
因为阿玛是家中独子,额娘也只是,上不了台面的姨娘所生的庶女,所以她和弟弟自然也成了无人愿意领养的孤儿,这也就导致了小小的富察宁静不愿听从额娘的遗愿决然的参加了选秀,希望通过选秀一飞冲天,麻雀变凤凰。为自己也为弟弟谋一段出路。虽然阿玛官职不高,但好歹也是上三旗的正经秀女,更别说她还有一副倾国倾城的样貌。本来吧,她是必定能通过选秀,怎么也能得个答应、常在的敕封,却在复选的时候就被撂了牌子,连一个上记名都没捞到【上记名,就是经过复选留牌,要么入宫伺候皇上,要么指给宗室子弟】原因是富察宁静的样貌在这一届秀女中太出类拔萃,宫中传的沸沸扬扬,连太后也不能免俗的召见她,可是这位太后超级讨厌长得漂亮而又柔弱无比、可怜兮兮的女子,因为这会让她想起自己多年独守深宫,无子无宠的凄苦日子,而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董鄂妃那个贱人,整天就会扮可怜博取先帝爷的宠爱。这下富察宁静撞到枪口上,太后稍微动了点手段,原主就落了选。
性格随母的富察宁静的自尊心受了如此大的挫伤,又担心弟弟和自己以后的生活,心思郁结,落选回来后一直想不开又感染了风寒。本来父母死后留下的银钱就不多,再加上这次为了选秀以及来回路费花了大半,银钱所剩无几,得了风寒也只能在炕上躺着,最后昏死过去,搞得宁静穿了过来。
宁静就像看电影一样,将这具身体本来的情况过了一遍,暗自叹息“活生生一部狗血剧”还没等宁静唏嘘完,却又听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虽小,但就在宁静身旁,所以宁静也能听的见。
“宁静丫头这回落了选,但是来年也有十四岁了,若是绣娟妹子还在也该给静丫头说亲喽!天可怜见的,叶赫那拉嫂子你不是有一个侄子,十七八岁了还未定亲,听说长的也还算周正,更何况他阿玛是正白旗的固山额真,可是比静丫头的阿玛还高一级。不如嫂子做回媒人,把静丫头说给他如何,若是成了、静丫头也算是高嫁,也能照应玉哥儿,这样保顺兄弟和绣娟妹子在天上也心安不是?”这声音听起来就有些刻薄,虽然说出来的话好似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但也改变不了那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马佳倩莹!你什么意思,要真如你说的那么好,你不是也有个闺女和静丫头同岁,我记得她也没说亲,不如把你宝贝闺女嫁给他得嘞!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别以为你私下里打算别人不知道,绣娟妹子和你有过节,那也是多年前的事了,何必耿耿于怀,还来祸害人家闺女。钮鈷禄氏、叶赫那拉氏,你们也别跟着凑热闹,说句不好听的,哪家没两件糟心事,何必在这儿说人是非、落井下石。”另外一个女子说道,听声音有些泼辣,不过心肠不坏,终于为原主说了公道话。
宁静忍着全身上下的酸痛,努力撑着睁开的眼睛,眼前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穿着淡蓝色对襟锈海棠花的收腰旗服,梳着大两把,带着不知什么材质的扁方,斜坠镶玉石的流苏,圆润白皙的脸庞,可能保养的不到位,眼角有细小的鱼尾纹,整体看来也是个清秀佳人。更别说那一双恰到好处的细长吊梢的丹凤眼,平添几分妩媚妖娆,全身透着一股子泼辣爽利劲,想来就是那位为原主说话的人了。
女人再度开了口,泼辣的声音透着关切:“呦,丫头醒啦!还有哪里不舒服就和婶子说,我去给你找大夫,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渴了?婶子去给你倒水。”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也不见宁静回答,以为是嗓子不舒服,于是就起身出去倒水,那自称婶子的女人走后,宁静才看到方才八卦的妇人。看着她们在自己的目光下躲躲闪闪,怎么?有种在我昏睡的时候说难听活,现在怎么不说了?
随着宁静的目光转过,其他人顿时松了口气,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懦弱的小丫头竟然会有如此犀利的眼神,一时间屋里寂静下来,独独就剩下趴在床边呜咽啜泣的小男孩。宁静嘘了一口气,转头望进一双漆黑如墨的眼中,眼下肿得像核桃,红红的,显然哭了很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的震撼了,这是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唯一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了,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撑着身上所剩无几的力气坐了起来,轻轻地唤道:“玉儿,到姐姐这来。”看着小男孩走过来,一下把他搂在怀里,在心里说道:“这是我富察宁静的弟弟,只是我一个人的。”小男孩再被姐姐抱进怀里的瞬间,哇的哭了起来,连日来的委屈和对于姐姐昏睡不理自己的害怕,全部化成泪水,趴在宁静怀里啜泣。宁静抬起手轻轻地揉着男孩头顶安慰:“哭吧!好好哭一场,以后可不许再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玉儿可是要做大清的巴图鲁,保护姐姐呢!巴图鲁可不会哭鼻子。”男孩儿忙抬起头,一边用手檫着眼泪,一边说:“嗯,玉儿不哭了,只要姐姐不离开玉儿。玉儿一定要做巴图鲁,保护姐姐。”说完还怕别人不想信似的又重重的点点头。
“静丫头,水来了,快喝吧。”说着就把水递给宁静,转头对宁玉:“玉哥儿,可要努力了,将来做大清巴图鲁保护你姐姐!”“瓜尔佳婶子放心,我富察宁玉一定会做到的,一定会。”宁玉坚定地说道,“好,婶子信你。”说完又对宁静:“静丫头,身体要有什么不舒服,就让玉哥儿来和我说,有什么困难也不要憋在心里,这不仅苦了自己,也苦了玉哥儿。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为玉哥儿想想,他只有你一个亲人,你要是出什么事,他可怎么办?听婶子一句劝,别人说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就当她们在放屁,心性豁达点儿才能活得轻松不是。”宁静看着这位真心关心自己的瓜尔佳婶子,心里暖暖的,说道:“婶子我已经明白了,这次在鬼门关走一遭,还有什么放不下。我会把弟弟健健康康的抚养长大,让阿玛额娘安心。”
“这就对了,不愧是保顺兄弟的女儿,那你好好休息,婶子先回去了。”一脸欣慰的说完,转头对这那些八卦妇女道:“既然静丫头已经醒了,你们都散了吧!”其他人听也正是如此,都纷纷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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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姐弟情深
在那些八卦的妇人离开后,宁静才有空仔细了解原主的这个家,她所在的这个房间明显是女孩子的闺房,面积不大除去火炕占据的地方,也只能容的下靠墙放置的酸梨木打造的大衣柜和窗下边的紫檀木的梳妆台,台子上摆放着一面打磨光滑镶猫眼石的铜镜,旁边是一个雕花描金的首饰盒,里面摆放了几支银质镂空坠流苏的簪子和一套嵌鸡血石的头面,虽说都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但样样精致,能看出母亲对女儿的疼爱。也能看出来原主被父母保护的太好,反而有些不通俗物,都病成了这样也没想到,当了这些首饰去买药治病。
“姐姐,药熬好了,你现在趁热喝吧!”就在宁静四下打量,大发感慨的时候,一道稚嫩却带着兴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一张瘦弱的小脸出现在宁静的眼前。先前没仔细瞧瞧,现在细看之下才觉得心酸,可能是长期营养不良,九岁的年纪只有六七岁的孩童的身高,面黄肌瘦,头顶上那一小块铜钱大小的毛发也是疏疏落落、黄不拉几的被编成细长的小辫子托在脑后,活像一条老鼠尾巴。宁静心想:“怪不着,外国人戏称满清的头发是金钱鼠尾,真是太形象了。”想着想着不觉笑出声来。让宁玉疑惑不已,“姐姐,你笑什么啊?”
宁静被问的一愣,随即说道:“姐姐发现玉儿长大了,能帮主姐姐熬药而且姐姐发现玉儿长的越来越俊,所以很开心,就笑出声。”宁玉明显不相信追问道:“真的这样吗?我怎么觉得~~~。”话还没说完就被宁静打断:“当然是这样啦,姐姐怎么会骗玉儿。”说完又赶忙接过宁玉手里的药碗,仰头不换气的把整碗苦哈哈的药汁灌了下去。等缓过来气儿,药汁的苦味也在嘴巴里散开,使得宁静有想要骂娘的冲动。
宁玉看着姐姐被药味苦的难受忙问:“姐姐、要不要蜜饯?玉儿去帮你拿.。”说完就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一会儿又蹬蹬的跑了回来,手里端着一小碟蜜饯果干递到宁静面前道:“姐姐你含一块蜜饯在嘴里就不会苦了,以前玉儿生病的时候,额娘都会给我准备一碟蜜饯,不过额娘说,喝药后,不能马上吃蜜饯,那样会解了药性,所以把它含在嘴里就可以。”说完就从碟子捡起一块果干递到宁静的嘴边,宁静看着宁玉像一位小大人一样这么关心自己,心里的感动不已,一边含住弟弟递过来的蜜饯果干一边在心中得瑟:“果然有弟弟就是不一样啊!”
宁静把药碗递给宁玉,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转头正准备跟宁玉说:“天色不早了,让他回自己房间休息。”就听到咕咕~~的叫声,宁静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宁玉一脸通红的捂着还在咕咕叫的肚子,马上知道了原因,心中涌起一阵心酸:“不管多么像大人,多么成熟,也改变不了他只是个孩子的事实。”抬头看宁玉红红的脸蛋儿,随即问道:“玉儿的肚子饿的都咕咕叫了,是不是还没吃饭。”宁玉本以为姐姐会笑话他,没想到姐姐不仅没笑他,还一脸担心的问自己怎么没吃饭,心里涌起一阵感动,如实答道:“只是在早上喝了一碗迷糊糊,后来姐姐一直昏睡,玉儿怎么叫也叫不醒,我就去找瓜尔佳婶子来帮忙,又是找大夫又是抓药,一直到姐姐醒来,才把大夫开的药熬好,把吃饭的事给忙忘记了。”说完后还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不过又马上抬起头补充道:“现在天已经黑了,我现在就去睡觉,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饿了,正好睡到明个早上,直接吃早饭就行。”宁静看着他一副我很聪明的样子,直接说道:“姐姐喝过药之后,身子快了不少,正好我也饿了,不如姐姐起来做一顿晚饭,我们姐弟俩一起吃。”说完拿起床边的半新不旧的棉袄穿起来,宁玉看姐姐风寒还没好就起床做饭,赶快拦着紧张道:“姐姐你风寒还没好,大夫说了要在床上慢慢养着,好好休息。”
宁静看着他满脸担忧,安慰道:“没事的,你看姐姐精神这么好像有病的人吗?你要是还担心,那姐姐在外面套一个马褂总行了吧!”说完还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又把小马褂套上,从首饰盒里拿起一个镂空雕兰花垂着玉石流苏的银簪把头发绾好。这才走出屋子到了堂屋,眼睛向四下里瞟几眼,除了中间的大火炕和会客用的椅子,整个堂屋显得空荡荡的,最显眼的要数靠门两旁的青松盆栽以及炕桌上一套青花瓷鱼戏莲叶纹的茶具,不禁暗道:“这个家还没穷到上无片瓦、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地步。”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找到了厨房。
一股中药味扑面而来,想来宁玉就是在厨房为她熬药。宁静在门边顿了一下同时把厨房大致看了一眼,小小的厨房里有两个紧紧相连的锅灶台,一个大些另一个稍微小一点,靠门旁放着一个大水缸,边上摆着用木板隔开的大橱柜,上面放碗筷,下面放米缸、面缸。宁静提脚走向大橱柜同时在心里盘算着今天晚上做些什么来庆祝自己魂穿大清,再世为人。走进才发现;米缸已经见底,面缸里只剩下少许红薯干,瞬间把宁静准备大干一场的美梦打得粉碎。心中暗叹:“看来今天晚上只能吃上红薯干米稀饭了!不过就算是米稀饭我也要把它做成无上美味。”
其实不然,宁静第一世的父亲是酒店掌勺厨师,母亲一位精通中西糕点的面点师,从小就在两位大厨的耳濡目染下,学会不少菜品,虽说做不出满汉全席,但也差不到哪里去。第二世穿越修真大陆,作为一名修真人士在辟谷期后,纵然可以不食人间烟火,有时也会做些美味犒劳自己。
宁静先把锅里加满水,准备点火把水烧开。跟在姐姐后面的宁玉赶忙上前帮忙并说道:“姐姐,我帮你烧火这样就能把饭快点做好,你忙别的吧!”宁静顺势起身,本来还在想怎么把火给点着,在二十一世纪她是城里的孩子没碰过烧草的锅,在修真界用火灵石就好,哪里需要这么麻烦,现在有人为自己代劳,真是再好不过了。宁静把红薯干和小米淘洗干净,等到宁玉把锅里水烧开后,把红薯干和小米一起下锅用小火慢慢炖半个小时,加入一些细盐再煮一会儿就能出锅了。
大半个小时候,一阵阵红薯和小米的浓郁的香味从锅中溢出,弥漫在厨房里,宁静和宁玉的肚子同时咕咕~~~~叫起来,姐弟里相视间哈哈大笑,宁静走到锅灶前揭开锅盖,用勺子搅了搅,转头对宁玉道:“好了,可以吃饭了,你拿两个碗过来。”
接过宁玉手里的碗盛满,宁静才把两碗红薯干米稀饭端到饭桌上,坐到椅子上对着坐在饭桌旁等着自己的弟弟说道:“尝尝你姐姐我的手艺!”说完提起筷子吃了一口,在心里点点头:“味道不错,若是有足够多的调味料,还会更好吃些。”抬头问正在吃得欢快的宁玉:“玉儿,姐姐做的饭好吃吗?”“好吃,我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了!”宁玉头也不抬的说道。
宁静看着吃得高兴的宁玉心酸的安慰道:“既然喜欢,那么以后姐姐做更多的好吃给我们玉儿吃,把玉儿养的白白胖胖。”话音刚落,就听到宁玉大声的反驳,“玉儿才不要白白胖胖,只有小猪仔才会那样,我可是要做大清最厉害的巴图鲁,保护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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