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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悬壶济世称良医

    黛青色的山壁立千仞,雾色隐伏于山腰。

    暮色里,一个俏丽女子正与一个男子面对面的站着。

    如果,没有那男子脸上狰狞的表情,这无疑将是一副极美的画面,但,世事常常与愿望相左。

    “柳轻心!你不要犯傻!”

    男子明显已经对女子失去了耐心,紧握的拳头,像是恨不能下一刻就挥舞出去,把女子狠狠的揍上一顿,“我是说过,我不打女人,但,对你这样的一个听不人劝去的疯子,我却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别做你那发大财的黄粱梦了,张旭,梦终究是梦,成不了真的。”

    面对男子的愤怒,柳轻心轻蔑的一笑,像是早就料到,他是这样的人一般,“你也是医者,入师门的时候,也有在药祖的面前起过誓的,治病救人,悬壶济世,这些,你都忘了,都白念了么?”

    “少废话!”

    被柳轻心称为张旭的人,明显是被柳轻心的这话给刺激的犹豫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一小会儿,转瞬即逝,“你这得师父喜欢的人,哪里懂得我的心情!”

    “你总是觉得委屈,觉得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不肯把衣帛,传给你这个在药学方面才华横溢的人,现在,我就来告诉你,是因为什么。”

    柳轻心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只小盒子,慢慢的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封用毛笔沾着朱砂写出来的信,当着张旭的面儿,不紧不慢的念了出来,“三徒张旭,有才无德,凡事工于心计,贪慕财帛,今为师行将驾鹤,特留此信,若有一日,此子将苍生福泽置于不顾而求财,则即时逐出师门。”

    念完了信,柳轻心像是松了很大的一口气,再看向张旭的目光,也变得疏远了不少,“我已经把遏制这次瘟疫的药方,无常的送去给爆发瘟疫的各地救济所了,你打算把它卖给黑心药商,牟取暴利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了了!”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自己不想赚钱,还断别人财路!真真是该死的很!”

    柳轻心的话,让张旭的脸色一变再变,一气之下,便箭步冲了上来,双手卡主了她的脖子,往死里使劲儿起来,“我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

    面对张旭的谋害,柳轻心没有反抗,只是勾唇一笑,伸手,抓住了他的腰身,身子向后一仰,连带着他一起,往万丈悬崖下坠去。

    空旷的山谷里,一句无奈,却满溢温柔的话,彷佛,说明了一切。

    柳轻心说,张旭,若我怕死,就不会答应你来这里相见,若有来世,若我还能与你相逢,定然,不似这一世般得娇惯着你,定然,当好你的引路人,让你走上正道,不再似这一世般得,为祸害人。

    山谷深幽,无人知其中发生的事情。

    数月之后,一个进山采香脂的人,在山脚下发现两具已经半腐的尸体。

    采香脂的人报案后,法医对这两具尸体进行了分辨,数日后得证,男子名张旭,系之前瘟疫肆虐元凶,通缉数月未获只罪犯,女子名柳轻心,数次攻克疑难杂症,举世闻名的古医大家,在之前爆发的瘟疫中,无偿贡献出的神妙药方,救下了几十万人的性命,据两人死状推测,应为张旭预谋杀害柳轻心,致两人失足坠下山崖。

    听闻柳轻心遭恶人毒手身死,诸多得她贡献药方所救的人们走上街头,在所有他们能找到的空旷地方,燃起火烛,送她,一路走好。

    ……

    再说柳轻心这边儿,她拉着张旭一起坠下了山崖,原本以为,自己是一准儿死定了的,干脆闭了眼,打算等个痛快,不想,一直坠,一直坠,到末了着地,竟是半点儿都感觉到痛!山崖高耸,落地又没有坠到水里的感觉,于理,是没道理不死的,可这……

    “夫人!夫人!”

    正在柳轻心纳闷儿着的时候,一个脆生生的女子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你该喝安胎药啦!夫人!”

    安胎药?

    柳轻心微微一愣,然后,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来,寻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入眼,是一个梳着飞云髻的貌美女子,瞧年纪,该是有二十出头,柳眉杏眼,面若桃花,上身穿一件西瓜红色压银线的小袄,下身捉一条同色及脚面儿的罗裙,银线的质地很好,在透过窗子射进来的浅薄阳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样的一件衣裳,便是让不懂料子的人看,也是能猜到价格不菲的。

    这种古色古香的衣裳,穿在这女子的身上,可真是好看又合适!

    等等!

    古色古香的衣裳!还有,还有刚刚,她……是不是叫自己……夫人?!

    “你没事儿罢,夫人?”

    见柳轻心只盯着自己看,一言不发的,女子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扑通”一声儿跪在了地上,就惶恐的给他磕起了头来,“翠儿该死!翠儿该死!请夫人责罚!请夫人……”

    “我就是看看你,又不吃人,你怕的什么!”

    柳轻心看得出来,这跪在地上跟她求罚的女子,是真心畏惧她的,眉头本能的一拧本是想要出言安抚她一句,但声音出了口,便是蓦地变得味道和口气,一下子,就让这跪地求饶的女子,更加紧张了起来,瞧样子,竟似要连跪,都跪不稳当了!

    言出嘴,似泼水,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说出去的话,又怎么可能收的回来?

    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柳轻心干脆闭了嘴,用手扶着床板坐起了身来,佯装无意的打量起了四周的情景来。

    这是一间足有百平的大房子,透过半镂空的花格,能看得出是分了里外两间。

    里间占了这屋子的一小半儿,除了她所在的这张雕刻精美的大红酸枝木床之外,还有一个妆台,妆台上有十几个抽屉,每个抽屉上,都挂着一把明晃晃的银锁,外间占了这屋子的大半,因隔着一个花格,看不太真切,但却是可以肯定,餐桌,书柜,书案,是起码都有的。

    换句话说,这屋子的主人,至少也是个出身书香门第的人。

    这种猜测,让柳轻心稍稍安心了一些,俗话说得好,不怕理屈又词穷,就怕秀才遇上兵……只要这人是肯讲道理的,她就有信心,能跟这人交流的来!

    她十几年的大夫,可不是白当的!

    “夫人?”

    见柳轻心只一言不发的环视房间,不说要怎么处罚自己,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动的翠儿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低低的唤了她一声。

    听到翠儿又唤自己夫人,柳轻心不禁拧了拧眉,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身上……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柳轻心的这一眼看去,顿时,就整个人都滞愣在了那里!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压金线的贡缎袍子,金戒指,金腰带,单是上好的老坑玻璃种翡翠珠子,胸口上就挂了三串……当然,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还有一个大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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