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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初章

    方向中途的一个村落,村中分四个小村,名字俗得很,就分别叫做沿河一队,沿河二队,沿河三队,沿河四队。取名沿河,顾名思义,就是因为有一条小河贯穿着沿河村,水质清冽,虽然近些年水位下调略显干涸,但老一辈的人依旧忘不了贫困时期在里面摸鱼虾的改善生活的场景,小河的两边是一片肥沃的东北黑土地,有旱田有水田,收成都还算不错。种秋收,ri出而作,ri落而息。冬夏两季避寒暑,也算是惬意。可是村子里一般都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收入相对来说还是低得很。于是随着近十几年来,青年一代的成长,绝大多数人都选择了离开这个小村到外务工,平ri里在家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村子里比起从前,冷清的很。不过,最近几个月,村内冷清的状况改善了好多,因为在沿河四队里有开发商在这里看到了商机,准备开发旅游资源。

    我们再来说一说沿河四队,山明水秀,以那流通沿河村的小河为基点来看,小河两岸就是沿河四队村民赖以生存的田地,两岸田地之上,隔着小路便是村民的居所,在向两边扩散便是葱郁的青山。山上树木繁茂,不过当地村民一般都把自家房后的山作为柴山,砍了树枝作柴烧,当然,他们也在持续未断的植树,可以说,这山,这水,共同构建了村民们祥和的生活。小河在沿河四队这里流淌入江,这江水碧sè清澈,村里的孩童在夏季闲来无事时总是在这江里嬉戏,村里的家长们三番五次的对孩子耳提面命,而这些孩子却总是撒丫子似的一跑便没了影,江里照去不误,索xing从小长在这里的孩子水xing都还算是不错,一手狗刨都用的纯熟无比,至今还未出过什么危险,当然,这也与他们只在江的浅水处嬉闹有关。江的上游是一个小型的水电站,建了有些年头儿,每逢水电站放水后,便也有一些村民拿着自制的摇电(东北农村自制的小型手摇式发电设备,一般都用来电鱼,手工较为粗糙,不过简单实用),到水中电鱼,倒是回回都满载而归。而开发商所看重的正是沿河四队淳朴的风景,清新的空气,以及这一片平ri如镜面般平静的江水。开发商派人来考察后,经过和当地zhèng fu的一系列磋商,决定在这里建立一个旅游山庄,特sè的项目,除了感受当地美景,淳朴风情之外,还决定建立一个小型的水上公园,以吸引更多的消费者。策划书被开发商拿到手后,稍作修改了一番,便开始了浩荡的招兵买马,而许多在外务工的当地村民也回来了,毕竟都是出劳力,在家门口干活总比在外面干活舒服的多。

    本来建设旅游山庄对开发商和村民来说就是双赢的买卖,和气生财嘛。可是这一ri,水上公园的建设便出了岔子,当地务工的村民们都纷纷罢了工,建设的进程陷入了僵局。水上公园工地的河岸旁,工人们三三两两的扎成堆,嘴里叼着自己卷的廉价旱烟,吐雾成霜,烟雾缭绕中倒是为严酷的夏ri填了几分闲意的质感,当然,这是在看热闹的人眼中,在开发商的眼中这无疑是火上浇油,那工头脑门子的汗不要钱的往下淌,耽误一天的工程,就是跟钱过不去,钱就是自己的亲爹,哪个舍得祸害亲爹!

    这不,这工头找到了邵小德。彼时邵小德正光着膀子和一起干活的工友侃得眉飞sè舞,耳朵上夹着的烟卷也跟着一抖一抖的,看得这工头直晃眼。工头虽看不惯邵小德这胡吹乱说的劲儿,可是现在那张不太情愿的脸上也不得不扯出一个离和蔼可亲差不多的笑容,要知道邵姓在这沿河村的几队中,尤其是沿河四队中可也算是个大姓,尤其是因着他们家的老爷子,还算是颇有些名望。

    只见那工头走近道“我说小德啊!歇着呢!”

    邵小德抬头看了一眼来人,白sè短袖衬衫,黑sè西裤,棕sè皮带,手里还夹了个皮质公文包,倒是显得人模狗样。邵小德一身的惫懒,从耳朵上取下了那根要掉不掉的烟卷叼在嘴上,歪着脑袋凑到一旁,对身旁的同伴道“先借个火。”只见他身旁的同伴看着那工头冷笑了两下,慢手慢脚的摸出打火机,帮邵小德点上了烟卷。邵小德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卷,轻轻的吐出,才扭过头对着那工头道“呦!是姐夫来了,小德子眼拙。刚才离得远,竟然没看到。”

    “没事儿,没事儿。”那工头状似大度的摆了摆手,内心中却鄙视着邵小德缺少教育,自己这么大的活人,愣是装着看不见。工头姓王,算起来也是邵家未出五服的女婿,所以邵小德平时也只能叫声姐夫。平ri里,工人总在背地里叫他黑心王,指的是这王工头承包工程,抽成抽的太狠,接到他的活计,赚的总不是很多。不过也没办法,自从那西南的打工仔流动到东北之后,往年略微金贵的东北劳工也就不那么值钱了,你不干,总有人干,中国不缺人,人才也不缺,缺的是良心。

    王工头一见眼前的半冷场,无奈拧着笑脸,耐着xing子和邵小德攀谈着“小德啊!姐夫有事儿和你商量商量啊!”

    邵小德看着王工头硬挤出来的微笑,只觉得后背一阵瘙痒,真想把嘴里的烟卷吐到王工头脸上,大哥不愿意笑你就别笑,不愿意跟我说话你就别说,你这脸,是个人看着都别扭。可邵小德也是经常在王工头手底下混饭吃的小工,尽管王工头的面sè别扭,可是邵小德还是得跟着陪着笑“姐夫,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的事儿就是我小德子的事儿。”

    听着自己这个远房小舅子这么痛快的话,王工头心里的一时不快也暂时消下去了些,脸sè略微有了些正常。王工头清了清两声嗓子,却没说出什么话来,邵小德凑上前去,王工头却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邵小德的那几个坐在一起的工友,偷偷对邵小德摆摆手,示意邵小德跟自己走。邵小德把嘴里的烟卷抽出,掐灭了,继续别在耳朵上,跟着王工头向背离河畔的不远处的玉米地走去。烟卷刚刚抽了几口,似乎还在邵小德的耳朵旁轻轻的冒出一缕烟。

    “鲁大海说:哼,你们的手段,我都明白。你们这样拖延时候不姑是想去花钱收买少数不要脸的败类,暂时把我们骗在这儿。

    周朴园道:你的见地也不是没有道理。

    鲁大海又道:可是你完全错了。我们这次罢工是有团结的,有组织的。我们代表这次来并不是来求你们。你听清楚,不求你们。你们允许就允许;不允许,我们一直罢工到底,我们知道你们不到两个月整个地就要关门的・・・・・・”

    冷肃正在葡萄架子下半躺着,津津有味的念着曹禺先生的。可一阵阵jing车刺耳的鸣笛音由远及近,冷肃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书放下,从后山的葡萄架子下走了出来,向院子里走去。此时周围的邻居也已经三三俩俩的走出,交头接耳的徘徊在这乡间不甚宽敞的小路上,向着jing车呼啸而去的方向走去,而jing车行驶的方向,正是沿河四队的江边。冷肃走到江边,用了大约五六分钟。而此时jing车已经在江岸上拉起了jing戒线。

    “呦!这是怎么了?”这场面很大啊!冷肃向着似乎早就在这里围观了很久的村民问道。

    “小肃啊!你没听说?”那村民吃惊的反问道。

    “没啊!”冷肃一头雾水“我这两天都窝在院子里了,出什么事儿了?”

    那村民,凑到冷肃身前,轻声的说道“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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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事起

    ,黄鼠狼为黄仙(黄家),刺猬为白仙(白家),蛇为常仙或柳仙(常家)。他们供奉这些所谓的仙家,使他们成为了谋财的工具,不过,这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他们泄露的事情越多,在命理上也必须越多的承担责罚。

    我们再来说说高婆婆,她是个真正意义上的萨满。一般村子里的大小事情都会请她帮忙照看一眼。顺带说一嘴,高婆婆虽然与高氏夫妇都姓高,但是却没有什么关联,因为高氏夫妇是后来经人介绍从外地迁入沿河村的,虽然住了十好几年,但与那些几代都在村里繁衍的村民相比,他们也称得上是外来户。

    年纪渐大的高婆婆拖着略显虚弱的身子陪了高氏夫妇一夜,第二天一早便独自走在了乡间的小路上。路上碰到了几个早早到地里劳作的村民,他们都和劳累了一夜的高婆婆打了招呼,无一例外的都劝高婆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对于一位七十岁的老婆婆来说,这样的熬夜实在是一种灾难。而高婆婆对着村民的建议笑着点头,只不过淡淡的笑容之下,却有一种忧虑潜藏在眼底。

    诺基亚的经典铃声,在冷肃耳边催促,随手按下了挂断,冷肃翻了个身,将被子蒙在头上,太阳还没晒到屁股,便不是冷肃起床的时候。

    手机铃声有时听起来悦耳,有时听起来却像是催命,比如说现在,冷肃刚刚挂断的电话又开始了坚持不懈的纠缠,逼迫冷肃不得不从被窝中伸出一只手,无意识的顺着铃声响起的方向抓摸。

    把小巧的电话拿在手中,冷肃把它贴在耳边,晕晕乎乎的用半睡半醒间略显嘶哑的声音低声道“喂?”

    没有人说话,而手机依旧在响着。

    冷肃疑惑的强迫自己眯起眼睛看着掌心中的电话,看着它神奇的不断喧嚣,大概几秒之后,冷肃露出恍然之sè,用拇指按下了接通,这一会还没等冷肃说出那个‘喂’字,电话里便传出了大嗓门的声音。

    “冰柜,你是掉到厕所里了吧!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用不用哥们儿用扣耳勺去捞你!”

    “耗子?没事儿我挂了,别吵我睡觉。”

    “我勒个去?你还睡?你再来一觉太阳就要落山了!”

    冷肃揉了揉眼睛,侧过头看了看墙上木质雕花的挂钟,时针似乎已经迈过了10的脚步向着11进发。冷肃边听电话边伸了个懒腰,道“好吧,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没事儿我就挂了,该吃饭了。”

    “冰柜,你别这么不近人情,啧啧,我是告诉你神棍回来了!”

    冷肃正在伸手向桌子上的水杯勾去,乍听得手机里传来的讯息,一个不稳,电话‘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那个神棍?他怎么回来了?

    冷肃不淡定了,似醒非醒的神智瞬时间就转变成清明。冷肃低下头迅速的将电话捡了起来,诺基亚不愧是手机中的轰炸机,质量相当过硬,尽管和地面进行过相当亲密的接触,可是依旧是毫发无伤,齐浩的大嗓门依旧通过电话在冷肃周身徘徊。

    “我说冰柜啊!你别不说话啊,神棍可是对你思念的紧啊!我们可要去找你了,你在家等着就行了・・・・・・”

    巴拉巴拉巴拉,之后齐浩说什么冷肃并没有听进去,电话被冷肃扔在了炕上,冷肃飞速的换了一件衣服,拿好钱包和钥匙后,毅然决然的挂断了电话,冷肃觉得自己需要逃跑,在神棍到来之前得到救助。

    冷肃锁好了房门冲出了院子,急切的连自家院子的大门也没锁,就向着不远处的桥头车站站点冲去。

    只不过,还没等冲到近前,冷肃就觉得一阵凉风,哦不,是强台风来袭,而自己恐怕要在这yin风中凌乱了。因为冷肃发现,停在车站站点的不仅仅是一辆平ri见惯的公交车,另外还有一辆红sè的小马六。那辆红sè的小马六冷肃熟悉的很,耗子的车,明显标志是车屁股上马六的车标两侧被喷漆喷上了一只耗子头和一只耗子尾巴,整体看上去,车标处就是一只剽悍的丑耗子。

    哦不!冷肃有些yu哭无泪,原来,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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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逃跑失败

    红sè小马六的车门打开了,一男一女在冷肃略显崩溃的眼神下下了车,男的比较硬挺,身高185c左右,穿的比较休闲,海蓝sè的t恤再加上一条休闲短裤,脚踏一双人字拖,好像愉悦的度假旅行一般。不过冷肃看到他可就不怎么愉悦了,因为他就是刚刚打电话的耗子―齐浩。

    女孩子比较妖艳,厚重的烟熏妆,高高翘起的睫毛。虽然高挑,但看上去却有些纤弱,灰绿sè的小外搭配上一条田园风的碎花小短裙,气质很不错。

    冷肃和那两人两相对望,半响,那女孩开口道“亲爱的!我回来了,你不想我吗?”

    冷肃顿时虚火上涌,冷冷答道“滚!”

    火红sè小马六的出现,在这个一向平静的小村子中也算上个小事件,闲来无事在院子外面看风景等热闹的人可都是眼前一亮。

    呦呵!这是哪家的大姑娘啊!看上去和那冷小子像是一对儿啊!瞧瞧人家那热情劲儿,还亲爱的,叫人听着就脸红,而再看这冷小子对人家闺女的态度可是有些不近人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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