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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个啤酒瓶引发的灾难

    这是今天第十五家,任山从高耸入云的医院大楼中走了来,毕业以来已经是第八十一次面试了,一二三和甲乙丙的任意组合级别的医院、没级别的社区医院、工厂卫生室、妇幼保健所……如果算上投出没有回音的简历,总有几百次了。这时候,已经是高校扩招的第10个年头了,当时那位部长大人为扩招辩护时说了句“与其让没过书的人失业,宁愿让高学历的人失业,因为高学历的人生存能力更强”,部长大人的乌鸦嘴极其神奇,低学历的不见得找工作容易,可高学历的找工作确实难了。时下找工作的学生中流传着一个顺口溜:“叫博士生瞅一瞅,硕士生满街走,本科生不如狗”。任山同志以二十载苦读,还让家里欠了一堆债务的代价,终于取得中医学硕士学位,成功成为满街走一族。

    说起来部长大人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任山同志的生存能力较一般人确实要强上一些,尽管找不到工作,任山同志在找工作的同时还兼了一份卖保险的工作。在面试过后,任山同志总是能立刻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沓宣传单,向考官们推销起保险,十次中,却总能成功一两次。这次还是一样,任山的工作还是没指望,可保险倒是又卖了一份。凭这份收入,食宿倒也不愁。这日子就在找工作与卖保险的过程中一天天的流逝着,毕业一转眼就是一年了,要说这日子这样下去也就罢了,可我们任山同志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新时代好青年,对于这样蹉跎岁月感到无比郁闷。一日,任山同志来到一个大牌档,要了两瓶啤酒,十串羊肉串,打算借以解点小忧。这啤酒是本地产的,味道还过得去,可是因为最近新闻上报导该种啤酒瓶发生爆炸,导致一口腔医生牙齿被炸掉一排后,销量大受影响。任山对于这种新闻,总是一笑置之,啤酒瓶爆炸,几率也不会比中奖大多少吧,自已怎么会有那运气。可是问题就在于,运气来了,是挡也挡不住滴,任山同学刚想把酒瓶咬开时,爆炸发生了。

    一个馒头可以引发一场血案,甚至灭亡一个国家。那么,一瓶啤酒呢?一瓶会爆炸的啤酒呢?其直接作用就是炸毁了附近三栋待拆迁的楼房,并引起了一场巨大的龙卷风,由南到北席卷数省。当如此巨大灾难的原因被确定为一个啤酒瓶时,美、英、法、德、日诸国高度紧张,一边立刻开展行动,对所有运送中国啤酒的船只进行跟踪,同时以可能载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器为由阻挠任何载有中国啤酒的船只靠岸;一边走私进口大量该品牌啤酒,逐瓶进行X光检查、放谢性同位素检验……试图发现原因。在这种大背景下,除了任山家人外,我们的主人翁任山同志的失踪并没有引起更多的注意,他就象一片飘落的树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任山同志从晕厥中醒来后,第一眼看到一片大树,透过树叶,远处上面是的是湛蓝的天,下面是连绵的雪山。任山感觉到身子下面软软的,用手一探,原来是厚厚的落叶。任山还没有从爆炸中清醒过来,正在迷迷糊糊的琢磨这是什么地方:好象刚才正在咬啤酒瓶盖,然后就不记得了……正想咬咬手指头,看是不是做梦时,只听到上面哗拉拉一阵树枝断裂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黑影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身上。“啊,什么东西啊,砸到我的小**了,啊……”,任山终于确定这不是梦了。什么东西啊,任山伸手去摸那压在自已身上的东西,入手软绵绵的,任山探起身来一看,却是一个人。任山这一下吓得全醒了,推开自已身上的那个人,站了起来。地上那个人面朝下躺着一动不动,看身材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穿着衣服却好象是电视刷中的古装。

    任山低下身正要帮小姑娘翻个身,或然想到一事,连忙停了下来,却掏出钱包数了数,这扶人是一定要先看看钱包里有没有钱的。任山一向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好孩子,尽管那次送一个被自行车撞伤的老太太去了医院后,没人感谢不说,还被老太太的警察儿子讹了几百块钱。这时,地上那小姑娘嘴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任山抬头看了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顾不得了,救人要紧啊,任山可是中医骨科的硕士研究生,他小心的帮小姑娘翻个身,仰躺放好,大概检查了一下。还好,脉博平衡,也没有明显的骨折,只是有一些表面擦伤。

    不远处就是一外陡峭的崖壁,长着一些树木,虽不算非常高,可爬上去却也不可能。小姑娘可能是在上面拍戏时不小心掉下来的,还穿着戏服呢。任山心想,既然这样,一会儿肯定会有人下来,自己也不用着急,到时跟着那些人一起出去就行了。任山这时仔细打量了一下地上的小姑娘,只见妇小姑娘皮肤细腻结白,面貌清秀,只是年纪尚小,却有些象自己家中的小妹。

    任山不是罗莉控,对未成年的小姑娘倒没有什么不良企图,就坐在一边等小姑娘醒来。这里就在雪山下,颇有些寒意,任山将自己身上的已经有了几个漏洞的衣服脱了下来,给小姑娘盖上。这时任山感到有些饿了,可惜啊,刚点的烤羊肉串还没吃上,怎么跑到这鬼地方来了。树林的边上有一条山涧,涧中仿佛有不少鱼。任山自幼在农村长大,摸鱼捉虾的活自然是不在话下,不一会就捉了几条肥大的大白鱼。林中,枯枝败叶遍地都是,任山用口袋里的打火机引了火,烤起鱼来。正烤着,忽然听到有人问:“大哥,这是哪?”任山一回头,原来那小姑娘已经醒了,坐在地上,怯生生的问,“这衣服是你的吗,是你救了我吗?”任山笑道:“衣服是我的,不过你却不是我救的,你从崖上落下来,可能是被崖上的树挂住,缓了一缓,地上枝叶又多,居然没有受什么伤,真是奇迹。对了,这是哪里?你们是拍戏的吧?”小姑娘一怔,说道:“这里是凌霄山啊,什么是拍戏?”任山奇道:“你不是拍戏,那怎么穿这个衣服爬这么高的山,还掉了下来?”小姑娘一脸茫然的望着任山说:“我家就在这山上面啊,这衣服便是我一直穿的”任山看着那白雪皑皑的山峰,道:“这地方也能住人?那你怎么掉下来的?”小姑娘听到这里,眼圈一红,竟不再说话。

    任山见此情形,心中了然,定是小孩子与家里人赌气,跑出来,却不小心掉落山崖。这山上多半便是一个旅游景点,小姑娘家里人就在景点里工作,这衣服,想必也是景点中的摄影道具之类的。只是这凌霄山是个什么所在,倒没有听说,可能是什么新开发的景点吧。见小姑娘伤心,任山便不再追问,只问道:“你家里人知道你出来吗?”小姑娘红着眼摇了摇头。任山一听,心中也着急,看周围全是绵延不尽的雪山,等小姑娘家里人找来也不知是什么日子。不过看四周也没有什么出去的路,只好按下性子,取过一条烤过的鱼递给小姑娘。自已也拿上一条,啃了起来。小姑娘迟疑了一下,也拿鱼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

    眼见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任山又抱了些树枝过来,对小姑娘笑道:“今天看来只能野营了,不知明天你家里人能不能找到这里”。“野营?”小姑娘有些疑惑,也不追问,只是说道:“这山方圆几百里,别人哪能找到我们啊”,说着,眼又红了。任山本打算再问些事,见小姑娘又要哭,忙哄道:“不要急,不要急,明天天亮我们四周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一条路出去”。天暗了,篝火却亮了起来,小姑娘毕竟年纪小,不一会就沉沉睡去。任山把衣服仍旧给小姑娘盖好,自已却靠在火边,盘算着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来到这个地方,又怎么出得去,迷迷糊糊中,也睡了过去。

    等到任山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任山的衣服却已经盖在自己的身上了。刷牙?就别想了。来到涧边洗了脸,左右一打量,只见小姑娘正在不远处的烤着昨天没吃完的鱼,却烤糊了,一阵阵糊味传了过来。任山急忙走了过去,道“烤好了,烤好了。”小姑娘闻言,把鱼从火上拿了下来,自已先嗅了一下,红着脸说,“大哥,你醒啦。烤糊了,对不起”。任山看着小姑娘被烟熏黑的小脸,想起还在农村家中的小妹,心中一暖,对小姑娘说,“没关系,把糊的的刮掉也够吃了”。当下取过鱼,两人分吃起来。

    过了一夜,二人也熟络了很多,但小姑娘仍不愿说为掉落山崖。问小姑娘凌霄山是在什么地方,小姑娘说的地方任山却是从没有听过,只是什么府什么郡的,好象倒是古代的地名。“我该不会是穿越了吧”任山同志一个激灵,仍不死心,问道:“现在是哪一天?”“嘉靖二年五月七日”。任山同志的脑袋轰的一下,顿时蒙了。尽管任山没读过多少历史,不过对嘉靖还是知道的……”

    任山本来就是一个迷迷糊糊,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人,这时又无法可想,发了一回愁,只好收拾心情,自语道“既来之,则安之吧”。对于家人,也只能在心底祷告平安了。

    想通了这些,也任山也觉得有些饿了。小姑娘方才见任山发呆,以为他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也不打扰他,就自行去打了两只雉鸡,正在火上烤制。任山嗅到香味,不由得奇怪的问道:“这是那来的?”小姑娘答道,“就在哪边,有不少野鸟,我就打了两只”。见小姑娘两手空空,好象也没弓箭什么的,任山奇道:“你怎么打的?”。小姑娘一笑,捡起一颗石子,随手丢了出去,“叭”的一声,几丈开外树上的一个松子应声而落。任山眼睛都直了,高手啊。

    因这里只有两个人,小姑娘又还小,任山一直没有问小娘的名字,反正也不会喊错人。这时,任山的心里开始核计了,既然来到这个世界,还是得有点生存的本领。自已学的是中医,想来混口饭吃还不难,只是在这个时代,如果能有一身武功,无疑对于增加生存能力是很有帮助的。而这小姑娘,无疑有高手传授,得套套近乎,说不定还能学点武功呢。

    二人相处几日,小姑娘的身世任山也有了大概了解。原来,这小姑娘名叫白绣,家中却也是一个不小的武林门派,叫雪山派。雪山派掌门叫威德先生,及是当世数得上的高手。任山觉得这个雪山派还有那个威德先生有些耳熟,好象是在那里听过的。我的神啊,这不会是金庸侠客行中的那个世界吧,怎么可能,那只是金大侠的瞎忽悠啊,怎么会真有这个世界呢?想到这里,任山就问道:“阿绣,你是怎么下来的?”阿绣却仍是不愿回答。任山道:“你不是跳下来寻短见的吧?”阿绣一愣,却没有否认。任山证实了想法,也不深说。毕竟阿绣是被石中玉那个小鬼剥了衣服,想强奸未遂后才跳的崖。在这个时候,总是不大方便说出来的。想到阿绣的奶奶不久就会把阿绣救走,任山也放下心来,不再徒劳的到处寻找离开这个山谷的路径了。

    两人临时搭了一个小窝棚,白天就吃些鱼鸟野果,任山也向阿绣打听一些练习武功的窍门,阿绣也将些普通的修炼方法对任山讲,而一些雪山派独有的武技,阿绣却不便对任山说,任山也不打听。任山最关心的是象他这样的成年人还能不能练高深的武功,但据阿绣说,应该也能练,比如雪山派中也有一些高手是成年后才入派的。任山又想到《射雕英雄传》中,全真七子中的马钰和孙不二也是半路出家的,好象武功也还可以。想通此点,任山心情也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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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坐堂大夫

    山谷中莫说没有人迹,除了天上飞过的燕雀,便是连个野兽也没有。这样过了几天,任山练些入门的心法,也没有什么成果,任山本是个喜欢热闹的人,闷得着实难受。这一日,任山正沿着山涧走,看能不能走到外面,走到尽头,涧水却一直流到一个山洞中。山洞中水位甚高,任山不敢冒然潜入,只好停住。正在这时,水中却忽然冒了几个泡,紧接着一个人腾的从水中跃了出来。任山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个五旬许的老妇,浑身水淋淋的站在自已面前。那人看到任山,也是十分惊奇,噫道:“小后生,你是谁?怎会在这儿?可看到有人从山下掉了下来?”任山心里顿时明白,来人定是阿绣的奶奶。

    原书中并没有交待阿绣的奶奶是怎么找到阿绣的,原来是这么进来的。任山连忙向来人行礼道:“前辈想必是来找人,前几天确实有一位小姑娘从山上落了下来,不知是否就是前辈要找的人”。老妇人听了,急拉住任山道:“她在哪里,现在怎样?”任山答道:“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现在已经没事了。人在那边,请前辈随我来”。二人来到小棚时,阿绣正在淘洗刚采来的野果。见到老妇人,惊叫了一声:“奶奶”,便一头扎到老妇人的怀里,抽泣不止。

    任山见此情况,悄悄地来到外面等他二人把话说完。棚内老少二人言语良久,一起来到外面任山边上。阿绣指着任山说:“奶奶,这位是任山大哥,我从山上落下,多亏了他的照料”。老妇人对任山道“多谢你救了我家阿绣,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来到这里?”。任山心中暗笑,和书里一样,这老太太说话的口气都一样,自己好歹也帮过他孙女,却被审犯人似的问着。

    不过他知道眼前这老妇人却是高手,要不然也不会就创造出一套什么“金乌刀法”来。当下学着起点中各位穿越者的口气,恭敬的回道:“还是阿绣姑娘福大命大,我也没有做什么。晚辈任山,江南人士,数月前与友人来此游玩,遇到强人追赶,不慎滑入崖中”,任山给自己编了一个来路,倒也不全是假话。任山本是苏州人,只是那是公元二十一世纪的事了。老妇人点点头,掏出一颗龙眼大小的珍珠,对任山道:“老婆子身上也没有带什么,只有这颗珠子,就当谢谢你了,你也不要推辞”。那时候想来还没有什么珍珠养殖,这么大的珍珠想来价值不菲。任山也不推辞,就收下了,反正自己出去也确实需要钱。老妇人却笑道:“小伙子爽快,很好。我姓史,你就叫我史婆婆吧”。老妇人对任山的话其实不全相信,这周围雪山,全年白雪皑皑,没有武功,几乎不可能上得来。而任山一看便知没有一点内力,又怎会来到这个地方。不过任山毕竟帮过自已孙女,也没有点破。

    三人在谷中又说了半个时辰的话,老妇人道:“这山谷甚是隐密,四周全是高崖,便有绝世轻功,也不可能来到。我还是幼时与几个师兄弟玩耍,无意发现这个通道。这些天到处寻阿绣不着,便想到此处,不想果然找到阿绣。我马上就带着阿绣离开此地,你如何安排?”任山一听,心道,我不跟你走,等着在这养老啊。忙道:“晚辈也不知道出路,愿随道前辈一同出去”。老妇人却是个急性子,马上就带着二人来到涧边。任山将口袋中的东西拿出,用外衣包好,缠在腰间后,便随史婆婆潜入水中。

    山洞洞口很窄,几乎全部都浸在水中。但到了洞中,反而变得浅了,只是过腰而已。洞中空间也很宽敞,水面上还有一人多高才到洞顶,想必与外部有缝隙相通,也不气闷。三人在水中走了有两三里,水面又变窄变深。三人于是又潜入水中,向前游了一会,眼前突然明亮起来,已然到了洞外。

    史婆婆到了洞外,一跃一丈许,跃上了一颗树,却是从树上取下一个包裹。任山却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轻功,以前虽然在书中看过,总不及真实表演来的震撼啊,眼睛几乎就瞪成了鸡蛋。史婆婆对任山道:“小伙子,我却没有带男人的衣服过来,你只能去前面的镇上去去买一套换上了”。说罢,又拉着阿绣到树林深处。片刻,两人已经换好衣服出来。史婆婆对阿绣道:“我们也不回去了罢,省得看到那个老混蛋心烦”。阿绣道:“奶奶到哪,我也到哪”。史婆婆对任山道:“我们一同出山去,山下两三里路有一个小镇,我们到了那儿再作计较。”史婆婆拉着阿绣,走得甚快,任山年轻体壮,加上在学校坚持长跑,倒也能跟得上。

    山下不远果然有一个小镇,三人来到一个客店中,寻了桌子坐下,点了几个菜,又唤过小二,给了小二一些碎银,让小二给任山买来一套衣衫。吃罢,史婆婆对任山道:“小伙子,你打算去那?”任山原打算跟着史婆婆学点武功,正想开口,史婆婆却接着道:“我听阿绣说你想学些武功,但看你样子,现在也有二十多岁了,但却没练过什么功夫。内家功夫虽说成年后也可能练,但成人心思繁杂,不似孩童心思简单,练起来终究事倍功半”史婆婆看到任山脸上有失望之色,又道:“练些功夫,若只求强身健体却也不难,但我与阿绣终是两个女子,带着你也不甚方便。这样吧,我给你一个信物,你凭此去往武当山,寻玄清道长,他是我堂兄。武当虽说是道家,却也有些俗家弟子,也可传你一些内家心法。”说罢,掏出一个铁片交给任山,上面隐约有些字,已经磨损不清。

    任山心道:“你能收石破天做徒弟,为何不能收我?”但旋而一想,“自己年纪已经大了,又不似石破天那样自小就被谢烟客误导练武,有一身强悍的内力。武林人士对择徒要求一向甚高,不收自己也正常。加上他们都是女子,若非石破天与他们相遇的场合奇特,可能也不会收石破天为徒”。心中也就释然,收下铁片,对史婆婆道“多谢前辈关心”。史婆婆见他神态自然,恭敬有礼,也生了些好感,温言道:“你从山上落下也有几天了,快回去看看,免得家人担心”。任山听到这话,心中伤感,低声道:“他们都不在这个世上”。他本意是说父母还是在原来的那个时空,但史婆婆却以为任山父母已逝,心中又对任山多了几分同情。便又掏出几锭银子,对石破天道:“我看你身上出没什么东西,想必是在山上丢掉了,这二十两银子,你且在路上用着。我与阿绣这就动身,在此别过,小伙子,后会有期”。阿绣也对任山道:“大哥,这几日多谢你照料,一路小心,后会有期”,小脸上却有些不舍之色。史婆婆对任山摆了摆手,拉着阿绣,一会便不见踪影。

    任山怔了半晌,这个新的世界中他最早认识的人都走了,自己也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思了好半晌。想到阿绣已经出事了,想必石中玉也逃走了,雪山派的人应该也已经下山了,那么石破天应该也正在那个小镇上做小丐呢,可能石清夫妇、谢烟客他们也要到那里了。自己有心去碰碰运气,但书中并没有交待那个小镇在哪里,自己又如何去得。自己身上只有这二十两银子和一枚珍珠,也不知道够自己用多长时间。

    任山叫过小二,问这里是会么地方,才知道这里已经是西域,到中原若是骑马,也要二十多天的路程。任山对这个古代的世界实在是陌生,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想想其他的穿越者都能迅速的对新世界了如指掌,任山实在是惭愧的很。任山决定,在小镇上先住上几天,对自已的能力与不足进行深刻的反思,并思考未来的出路。

    任山让小二给开个房,拿过小二买来的衣服,到房间换上,倒也合身。任山睡了一会后,走到街上,四处看看。这个小镇倒也不小,纵横有几条街,酒馆、客店一应俱全外,居然还有一个妓院。任山那个时代,妓院是没有了(公开的),任山对此倒是分外好奇,但考虑到身体健康问题,还是忍住了进去考察一番的**,任山可还是个童子之身呢。路过一个药店时,看到门上贴着一个告示,居然是招一个坐堂大夫。任山这才想起,在古代,大多数医生都是在药店坐堂的。由于长期的寻找工作的经历,任山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只要是看到招聘,第一个反映就是走进去递一份简历。现在任山手上没有简历,不过这年头好象还不流行简历,更不用说花上几千元去包装自己了。任山就走了进去,柜台中几个伙计正在忙碌着,见任山走了过来,一个伙计对任山道:“这位客官,请问是要抓药吧?”任山答道:“哦,不是。我看到门外的告示,说这里缺一个坐堂代夫,就进来瞧瞧”。

    听到这话,坐在边上的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对任山拱手道:“这位先生,请这边坐”,便引任山到桌边坐下。原来这中年人便是这药店的老板,这几天原本的坐堂大夫因故不干了,便贴了这告示。中年人倒也不因任山年轻而轻视与他,问了一些中医上的问题,任山本是中医研究生,回答这些问题自是轻而易举,加上任山面试与卖保险中锻炼出的口才,老板立刻便录用任山了,一个月四两银子外,还包食宿。任山也没有其他东西,便就住了下来。

    就这样,任山一边做着坐堂大夫,有空依着阿绣教的方法打打坐,再就是到处转转,转眼就已经过去月余。任山本来学的就是中医。而当代的中医教育与古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特别是对各种疾病的病因、人体构造上的了解更是古代的中医是所不能相比的。对一些日常的小病,自然是手到擒来,一些其他医生医不好的病,任山也往往能治好。时间不长,任山在当地竟然也小有名气,一些百里之外的人也经常来请任山看病,药店生意因而大好,药店老板也把任山的工钱涨到十两银子。加上病人感谢另外给的酬劳,任山一月却有三十两的进项。当时的一亩良田大约是五两银子,按这个标准来说,任山也算是高级白领了。特别是老板那个长的颇有几分姿色的独女,也常来药店转转,还常主动的和任山搭搭话,聊聊天;老板看到此情况,也总是面露笑意,并不干涉。这日子过得很是滋润,连任山自己都觉得,比起以前找工作的经历,现在是太幸福了。如果不是那是那一次突发事件,任山真可能就这样将幸福进行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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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出诊

    这一天,任山正象往常一样,在药店中为病人诊脉。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在药店门前忽然止住,跳下几位大汉。一个领头的大汉,拱了拱手,说道:“哪位是任神医?”任山见是找自己的,就站起身来,拱手道:“在下便是任山,神医却不敢当”。大汉却不与任山客套,道:“我家主人生了怪病,听任神医医术高明,就命我等几人来请神医”。说罢,掏出一锭金子,道:“一点谢意,若治好了,还有重谢”。任山瞧众人生的凶恶,便正寻思找个由头推脱。那大汉后面一个独眼光头,见任山不说话,狠声道:“莫非神医不愿去?”手往桌上按住,抬起后,宛然一个手印凹了下去。任山本是个胆小的人,忙道:“没有,没有”。大汉道:“胡四,不得无礼”转头对任山道:“若先生没有什么事,现在便走罢?”任山哪敢不应,便随众人出了门。早有人牵好马在门前等道,见任山出来,便扶任山上了马,一行人马呼啸而去。药店里的伙计方才被吓的哪敢吱声,现在才有人跑去告诉店主不提。

    任山在前世也在游乐场中骑过马,但这样纵马飞奔却是头一次,有几次差点被摔下去,亏得边上那大汉见他要摔倒,只伸手一按,任山便又坐稳。任山也暗自咋舌不已,要知道,在飞奔的马上要倒下,本来就力量惊人,而大汉自己也是骑得飞快,轻轻一伸手,便扶住任山,手上的力量与骑术端的很是惊人。

    一行人除上路上打个尖,马不停蹄,约莫跑了四五个时辰,却走了一条崎岖的山路。领头的大汉对任山道:“请神医见谅,我家规矩如此”。后面那个长象凶狠的大汉扯下一片衣幅,就缠在了任山眼上,任山这却定下心来,既然缠住他的眼睛,那自是要放他回去的,否则自不用费此功夫。在山中东折西转了几个时辰,那大道:“到了”。一边替任山拿下了眼上的布条。任山睁眼一看,只见眼前却是一座山寨。见大汉来到,守门的喽罗忙施礼道:“二当家的的回来啦,大当家的吩咐过,请您马上过去。大汉也不多言,对任山道:“请先生随我来”,就领着任山来到往寨里面而去。

    一行人来到一处小院落中,一儒生打扮的老者迎了出道:“二弟,神医可请到了?”那大汉指站任山道“这位便是”。老者转眼看了看任山,面上却露出疑惑之色。大汉似知道老者在想什么,忙道:“这位神医年纪虽轻,却在当地颇有名气,一些奇症,这位神医都能医好”。不待大汉说完,老者对任山躬身道:“老朽失礼了”。任山急忙侧身避开,躬身还礼道:“不敢不敢,老先生若有吩咐,在下自当尽力”。老者道:“内子前些目子,突发奇症,请了诸多大夫,汤药服了许多,这病却愈加重了,还请先生诊治”。到了此处,任山也只能是别人怎么安排就怎么做了。不答应,后面那几位可都挂着刀子的。

    随老者来到后堂,床了躺了位妇人,脸色苍白,本是夏天,却盖了几层被子。老者道:“内子时冷时热,却不知为何症”。任山见此情形,心中已知妇人是得了疟疾。当时得了这个病,却很可能送掉性命。任山对老者道:“要治此病,需要一药,也不是什么奇药,方来来的路上正好见到一些,请老先生差人随我去采”。老者对任山身后几位大汉道:“你们随这位先生去采药云”。任山却不愿自己去,心道:“我若看了山中情形,你们多半就不让我下山了”,对老者道:“这药名为臭蒿,想必这几个却都认得”。老者当下就明白了任山想法,也知道这臭蒿山中有很多,就让那些大汉自行采摘了。不多时,那位二当家的对任山说,药已经采到,请先生过目。任山来到院中,却见到好大一堆,笑道:“够了够了”。就让人将臭蒿捣了三大碗浆来,让丫环给妇人服下。

    老者待妇人服完药后,也无心再与任山言语,对二当家道:“给这位先生安排住下,不可怠慢”。任山对老者拱手道别后,就随二当家来到一处厢房,住了下来。任山心中忐忑,青蒿虽可治疟疾,但若症状太重,却仍有危险,若是无效,后果堪忧啊。这帮人多半是落草的土匪之辈,虽说那老者看似读书之人,估计也不会行什么孔孟之道,放了自己。大半可能是迁怒自己,一刀砍了脑袋,也没有喊冤的地方。胡思乱想一番后,想到自己能被啤酒瓶给炸到这里,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吧,索性躺了下来。这时,却有一小厮送了饮食进来,对任山道:“请先生用膳”。任山也不客气,便由着小厮侍候着,吃了饭。小厮收拾好桌碗,对任山道:“时候也不早了,请先生歇息。但这山上晚风大,还请先生不要出门,免受风寒”。这话中的意思,任山哪能不明白,这可都是涉及山寨的军事秘密的,自已当然是不知道才安全。对小厮说:“我这个明白,这天冷自然是睡觉最好了”。待小厮走后,一路奔波也是累了,一会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任山睁眼之后,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任山一起身,那小厮就进来为任山倒好了漱洗水,对任山道:“请先生漱洗,我家主人正等着先生用早膳呢”。任山听这话,但知道药见效了,心中一块石头放了下来。洗漱后,小厮引着任山来到一处小榭中。老者见任山来到,起身拱手对任山道:“先生昨晚休息可好?”任山道:“谢老先生款待,休息甚好,不知尊夫人病症是否轻了些?”老者道:“亏先生灵方,内子已经大有起色”。任山道:“还需再服几日后,就能大愈了”。老者引任山坐下后,二人便边吃边聊了起来。

    老者对任山道:“先生昨日定以为我等是马贼土匪之流了?”任山道“不敢不敢”。老者笑道:“是便是,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我等虽然在此偏远之地占山落草,却也不是马贼土匪,只是做些官府不容的生计罢了”。愿来这老者原姓白名逸,这山寨中人大多也姓白,都是一宗之人。这白家也是官宦人家,因得罪了权贵,举家避祸。来此山建寨也有二十多年了,平常做一些官府不容的生意,却不是靠打家却寨维持生计。至于其他,老者却不详说,任山也不打听。任山打量这小院,却颇为别致,却有江南园林之风。在这偏远之地,如此建筑还真的很少见。老者对任山道:“还请先生多盘桓数日,一来以便老朽尽地主之宜,二来内子之病还有劳先生。”说的客气,任山却知道这个要求是不能拒绝的,只能住下。好在在院中,任山也可以随便转转,只要不出不小院即可。

    午后,任山闲来无聊,便在院中打起了太极拳。任山这太极拳却是穿越之前在健身中心跟特级教练所学,一招一式还是很标准的。一套拳刚打了下来,就听有人说:“好拳法,想不到先生还身怀绝技啊”。任山扭头一看,原来是白逸,只当是他客气,拱手道:“白寨主谬赞了,花架子,活动筋骨而骨已”。只见白逸正色道:“任先生,不知你这拳法是何人教授,但我见这套拳法绵中有刚,刚柔相济,实是一门极高明的内家功夫,但我见先生内力却不深,不象是习武之人,不知是何缘故”?任山心道,我的内力不是不深,是根本没有。但这太极拳来头倒是不小。见这老者表情,想必现在还没有传播开来。便敷衍道:“这拳法却是家传,先祖也是武林中人,只是其他功夫没有传承下来,只有这一部拳法还在,便闲来练练,也觉得精神好些”。武林各派传承,本来就多有秘辛,老者见他如此说,也不多问,只道:“我见这拳法颇为高深,先生可否再演练一遍?”

    任山心中一动,想到,这白寨主想必是武林中人,看样子也是知书达理之人。见这山寨气势,想必还有不小的势力。这太极拳于自己,本就算不上什么秘密。不如就传于白寨主,一来待到下山时,不致再有波折;二来日后如有麻烦,或许还有依仗之处。就对白逸道:“这路拳法,也没有什么,既然入得白寨主眼界,若非家传功夫,便是传于白寨主也无不可。”白逸听他如此一说,眼睛顿时一亮,道:“先生若愿将此拳法传于在下,愿以百金相赠。”任山笑道:“我又不是习武之人,这拳法对我也算不得什么,便不外传,极有可能也就失传了,反辜负了先祖一番心血。还不如传于有缘之人,若能发扬光大,也是一件美事”。任山便走到院中,慢慢的将太极拳演示开来。任山演练了几遍太极拳后,白逸学的很快,招式已经都打的有模有样,加上他内几不俗,打起来的气势与任山却是不能同日而语。白逸完整的打完一套后,随口问任山道:“这拳法高深,想必你家中还有高手吧?若有机会,还望能请教一二。”任山答道:“家中人丁本不旺,习得此拳术也只有在下一人了”。白逸惋惜道:“那倒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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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侠客岛

    又过了数日,白夫人的病痊愈了,任山也不愿长期呆在这山寨中,就向白逸告辞。白逸挽留再三,见任山坚持要走,就使人奉上一盘金叶子,道:“些许谢意,请万勿推辞”。任山只客气一二,也不太推辞收下了。白逸又使二寨主白化和几人送任山下山,白化道:“山上近日事情颇多,却不用其他人了,只我和白连送任先生便可”。任山也道:“不必麻烦他人,就烦劳二寨主送我下山吧”。二人辞了白逸后,白化又给任山蒙了眼睛,便各剩一马下山去了。

    行了约莫有一个时辰,只听得白化道:“到了”,便替任山解下蒙眼的布条。任山睁眼一看,只见哪是什么到了山下,几人正在山崖边的一处平台之上。任山情知不好,便问道:“二寨主,这是何意?”白化哈哈一笑道:“听说任先生传了我大哥一套绝世拳法,我也想见识见识。”任山这才明白二寨主是想学太极拳。本来,若只是太极拳的话,任山传也就传了,只是任山见这二寨主行事如此,想必不是什么纯良之人,只怕是传拳法之后,便要杀自己灭口了。任山便道:“既然二寨主有此雅兴,我便将这拳法传给二寨主罢。只是这拳法本还有内功功法,在下却不曾习得,秘籍却存在了山下家中,不若二寨主随我下山,我一并交给二寨主如何?”。白化思索片刻,见任山体格单薄,上次自己下山时,也没见有什么武林中人,想必任山也玩不起什么花样,便道:“任先生如此慷慨,在下自然无所不从”。便扶任山上了马,连眼睛也不蒙了。

    任山心下更是明白,只怕是这白化是定了心要杀自己灭口了。任山见断崖对面三丈开外就是另一处平台,下面仿佛还有一条颇宽的山道,心道,若跳得过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总强过跟着这白化走,肯定是有死无生。任山偷偷取出身上的小刀,这刀还是穿越前随身带的正宗的瑞士军刀啊。乘着白化两人上马的功夫,任山忽然一夹马腹,把刀向马臀扎下去。马吃痛,展开步子便向断崖冲去。白化也不料任山会如此,阻拦不及,只得由着马儿从断崖跃出。马在空中也只是一瞬功夫,无奈助跑时间太短,只将前蹄搭上了崖顶,后蹄却没能跃上,长嘶一声,连人带马直向崖下落去。白化见了,恨恨的骂了一声,见崖低云雾缭绕,深不见底。这么高的崖,便是铁球落下去,也摔成饼了,人落下去是定无幸理了,只好与白连两人怅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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