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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入梦缘起
2008年9月15日韩国仁川国际机场,苏智宸拖着行李箱从候机通道里漫步走出。
“这就是韩国啊!”
这两年多来,苏智宸好像生活在梦中一般,苏智宸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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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2006年的2月13日苏智宸与父母吃完庆祝他母亲生日的晚餐后,在回家的路上发生车祸,起因是某个家伙酒后驾车。
苏智宸在医院昏迷了一个多月,醒来后他的教父,一个名叫雷・布鲁克曼的美国律师告诉他,他父母已经去世,请他节哀顺变。
然而雷・布鲁克曼不知道的是,醒来的并不是他的教子苏智宸,或者说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苏智宸。
苏智宸醒来时,脑海中多出了一份记忆,也许是两份?醒来的苏智宸有两份记忆,一份来自这具身体本身,一份来自一个生活在中国sh市名叫崔晨28岁的宅男,而且这份记忆结束在八年后的2014年,但是真正的问题在于,现在的苏智宸对这两段记忆完全没有代入感。就像脑中有两部事无巨细完全记录的人物传记电影。
医生的解释是头部的撞击伤到了大脑负责情感的地区,也有可能是苏智宸太过悲伤,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发动屏蔽了那些感情。当然苏智宸没有呆到说另一段记忆。
又在医院住了一周后,苏智宸被雷接到了自己位于洛杉矶的家中。之后就是一阵忙碌,父母的葬礼、车祸事故的处理、父母遗产的接受,各种税务的申报,还有因所有者去世引起动荡的苏父的公司等等,就算有着雷的帮助,也花了两个多月才基本搞定。
苏智宸这时候才有时间静下来考虑自己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苏智宸还是崔晨,亦或两者都不是。
几天后,苏智宸就以旅行散心为理由,飞了一次中国sh,按照记忆寻找当时的崔晨,可是一无所获,完全没有崔晨存在过的痕迹,虽然街道,屋舍,完全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但是崔晨接触过的人却完全没有踪影,别说父母,亲戚朋友了,就是其常去便利店的收银员也是不同的人。
失望之余又暗自松了一口气的苏智宸,回到了洛杉矶,开始以记忆中苏智宸的方式生活,这倒是让雷欣慰不已,自己的教子终于开始恢复正常了。
就在苏智宸打算按部就班的生活下去的时候,“上帝就是个喜欢捉弄人的老混蛋”,这是当时苏智宸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原因?原因就是苏智宸在某个周末无聊下跑去看了场电影。
“什么电影?”
“嗯,《x战警3:背水一战》”。
“和上帝没关系?”
问题在于电影的剧情、对白乃至于每一个镜头的切换都与他脑中崔晨的记忆一模一样。为了找出区别,苏智宸整整看了4遍,得出的结论就是“上帝就是个喜欢捉弄人的老混蛋”。
为了确认崔晨记忆的真实性,苏智宸还去了崔晨常去的网络站,看崔晨看过的小说,发现新更新的内容也与记忆中一致。
于是苏智宸做了一个在雷看来,他的教子发疯了的决定。苏智宸将他所有的存款取出又将其父母留给他的三处不动产抵押给了银行,总共凑到了近七百万美元。然后将其全部压到了即将开幕的2006年德国世界杯上。本来苏智宸打算把苏父的贸易公司也抵押给银行的,但是遭到了雷的激烈反对,甚至威胁如果苏智宸敢这么做,就断绝两人的关系。苏智宸妥协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有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这感觉真好。
在雷・布鲁克曼看来苏智宸将手中的所有资产丢弃(是的,是丢弃),是在发泄心中的悲伤,他可以理解,但是他也要为其之后的生活考虑,所以他才反对苏智宸抵押贸易公司。苏智宸妥协后,雷将苏智宸的七百万美金分别投给了十几家**公司,还拆成了一百多注:有压比分的,有压八强出线队伍的,有压最佳射手的,有压某场比赛总进球数的,林林总总一共下了一百二十一注,最大的一注金额是十二万美金,最小的只有二十美元。(数据由苏智宸提供)
雷在美国的律师界混了二十多年,有些事没见过也听说过,提前做些准备总是能减少很多麻烦。结果在雷惊愕万分的目光下,苏智宸在一个月内完成了千万富翁到亿万富豪的蜕变,苏智宸的七百万美元变成了两亿八千多万美元(税后)。惊讶的雷口中一直念叨着:“上帝保佑”。硬是拉着苏智宸去教堂做祷告,又去苏父苏母墓前祭拜。用他的话说:“这一定是上帝和你父母在天上护佑这你!”
钱到手后还没捂热,苏智宸就将其中两亿用于收购苹果的股票,等一年在抛掉套现,2008年次债危机也有足够本钱大捞一笔。剩下的八千万,一千万投资了雷的律师事务所,还有七千万苏智宸开了一家风险投资公司,主要是投资好莱坞的电影拍摄(崔宅男的记忆里大卖的影片不少)。
两年时间,在雷看来苏智宸完全走出了父母去世的阴影,无论工作还是生活完全是同龄人的典范,一开始变得有些冷漠的性格也逐渐转好。每次去苏父苏母墓前扫墓时,都很骄傲,自认没有愧对老友。
对于苏智宸来说这两年很平淡,他一直在努力学做自己,虽然他还是没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但是为了雷这个关心疼爱他的长辈,他也必须作为苏智宸好好活下去。两年来,苏智宸也发现了自己的一些问题,他发现自己不容易有情绪波动,不是没有,应该说是迟钝。如果将普通人的情绪比作一杯水,只要轻轻触碰就会掀起浪花,苏智宸的情绪就是一大盆水,要花大力气才能掀起波涛,不过一旦有情绪波动也比普通人来的难以平复,这也是雷觉得苏智宸性格冷漠的原因。
按照苏智宸自己的猜想(主要理论来自崔宅男记忆中的网络小说),自己身体内拥有两个、也许是三个灵魂,灵魂总量远超常人,刚刚苏醒时灵魂和身体不契合表现为情感反应迟钝,两年来身体和灵魂渐渐磨合使其表现越来越正常。
灵魂总量的增加也带来了巨大的好处,最明显的是苏智宸的记忆力大增,不仅是过目不忘,过耳成诵,而是高清图象式记忆,所有看到听到的事物都会存在脑海中永不磨灭。精神也比常人旺盛,前一天只休息一两个小时,第二天也会精神饱满。依靠这个外挂,两年内苏智宸给自己头上加上了2个硕士头衔,他自己也深受导师喜爱。
贸易公司和电影投资公司也发展的顺风顺水,生意越做越大,特别是电影投资公司不仅获得了高额的利润还将未来风险投资的名头在好莱坞电影圈打响。
就在苏智宸事业、学业两得意时,一通电话打乱了他的生活,匆匆忙忙的连夜坐飞机飞往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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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让一下,让一下,请让……”在苏智宸走出机场大厅,走向出租车搭乘点,身后传来一阵急切的喊声,不等苏智宸转过身来,就有一大群人从他身体两侧飞快走过,苏智宸被推搡的一个踉跄,刚站稳,又是一群人压了过来,苏智宸忙闪到一边,“嗒……嗒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又一群人从苏智宸眼前快速跑过。
“是记者啊!前面的是什么热点人物吗?”看到第二群人的衣着打扮,苏智宸喃喃自语。
“那是……”正当苏智宸想要离去时,发现地上躺着一部白色的手机,走近弯腰将手机捡起。
“是女孩子的啊!”看着漂亮可爱的手机链,苏智宸想到,向刚才人群离开的方向看看,早没影了。
随手将手机放进衣兜,苏智宸重新拖着行李箱向出租车搭乘点走去。
“请载我到这个地址。”苏智宸坐在一辆出租车的后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前排的司机,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接过纸条,扫了一眼“首尔特别市钟路区松岘洞……”
“好地方啊”司机大叔赞叹了一句,麻利的启动了车子,驶上了公路。
“年轻人出国是留学、还是旅行……?”全世界的出租车司机也许都是自来熟,司机大叔打量了一下后视镜里的苏智宸开口问道。
“我?我是第一次来韩国,刚从美国回来。”虽然有些无奈,但是苏智宸还是认真的回答了。
“哦!那是韩裔喽,你的韩语说的真好,不忘本,好啊,我在这里开车好多年了,现在啊,回来的那些孩子英文一个比一个说的溜,韩语一个比一个说的烂……,回来了也不好好去上学,工作,都想去做什么idol,今年我就接了好几个去那些经纪公司了,idol是那么好做的,今天娱乐版的头条又是什么组合被抵制,几个忻娘,真可怜啊……”在司机大叔的絮絮叨叨里,车子向目的地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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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亲人
虽然司机大叔有些多话和自来熟,但是驾驶技术没的说,一个小时左右就将苏智宸送到了目的地。付了车钱,向司机大叔道了谢,苏智宸提着行李下了车。
按了按这座古色古香韩式老宅门上的可视通话器,苏智宸静静地等候着,没过多久,通话器里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请问你找谁?”还没等苏智宸回答,就听到”你是……“接着就是“噔噔噔……”的脚步声。
“咯吱”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大约六十多岁的老人,他穿着韩国传统的巴基(朝鲜半岛男人的宽松裤子)和马褂子,刚才的跑动让他有些气喘,他激动的上前一把抓住苏智宸的手,拖着他往门里走,边走还边说:“您是孙少爷吧,长的和淑珍秀真像,可惜淑珍秀她……,来,快来我带你去见老爷和少爷,他们正在等您呢……”
“谢谢,金伯”苏智宸接过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看着盘坐于自己对面穿着传统韩服精瘦老人缓缓说道:“这么说来,外公您并不反对,我父亲和母亲的婚事?”
“不是不反对,是不特别反对,我确实责怪淑珍逃婚和你父亲私奔,但是还没有到断绝父女关系,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音量也不大,但是语气中有一股威严隐隐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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